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第46章

作者:皮卡丘梦蝶

  李崇拱拱手,坐下了,他想问的就是这个。

  殿上传来欢快的笑声。

  “哈哈哈,对味!我们神童就是聪慧!”

  “原来这老鸟说的是这个意思,那问快马赶到雍城要多久做甚?”

  “就是说呢,乃公还给他算呢!原来是一句屁话!”

  第一次上朝的隗状眼睛因为惊讶而睁的老大。

  急忙低下头,掩饰失态的神情。

  他的座椅在朝堂中间靠前,官职是谏议大夫,归郎中令管。

  谏议大夫数目有四个,职责是掌议论。

  用公子成蟜的话说就是维持纪律,规范朝堂礼仪。

  还是公子成蟜的话。

  “这谏议大夫屁用没有,就是一个镀金过渡官职。

  “大朝会,全是能臣要员。

  “不是功高劳苦,那就是有背景后台,谏议大夫敢管谁啊?

  “每次大朝会开始都乱糟糟的,怎么从来不见谏议大夫管?”

  对大朝会环境,公子成蟜出口直白而惊诧不已的隗状终于知道。

  谏议大夫也算高官了,为何说免就免,为何他能直接顶上来。

  他偷眼看了看身边其他三位谏议大夫。

  三人哈哈大笑,还低声讨论这次公子成蟜来了,能提前多久散朝。[谏议大夫失职,一点不冤枉。]

  他心道,慢慢抬起头,也挂上了笑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和光同尘。

  “国事找相邦,咸阳事找内史……”太子秦子楚一本正经地做着安排。

  嬴成蟜极力保持好姿态,忍住翘二郎腿的冲动。

  一要维护王室威严。

  二嘛……漏鸟。

  一想起这事他就有些来气。

  他在先王活着时就把内裤弄出来,母亲姬夭夭也同意让他穿上了。

  但他只穿了一天,就被秦昭襄王扯了下来,继续吊儿郎当。

  先王给出的理由是影响生长。

  当今秦王柱也是这个理由,说他还小,不能穿内裤,穿内裤鸟小。

  朝堂群臣在禀报,在言说政务。

  嬴成蟜觉得太啰嗦,绕着弯禀报,没完没了的。

  就插话,用直白的语言说出来。

  说对了,秦臣微微拱手,就不说话了。

  说错了,秦臣摇摇头,继续旁敲侧击地讲述。

  大多数问题,太子秦子楚都会给出结果。

  少些问题,太子会向王后请教。

  两人隔着公子成蟜小声说几句,达成共识,由太子给出结果。

  极少数问题,会搁置,留待以后解决。

  有时太子也会考教儿子。

  “成蟜,赵国使者死在函谷关外,要我们赔粮,你怎么看?”

  年仅七岁的公子成蟜哼哼两声。

  “我前些天在天苑,被猛虎吓到摔了一跤,摔伤了,我们让赵国赔我钱。”

  天苑位于咸阳五个王宫中的西宫,是西宫内苑,饲养禽兽之所在。

  秦子楚好奇道:

  “你在天苑被猛虎吓到摔伤,关赵国甚事?”

  嬴成蟜理所当然地道:

  “是不关赵国事啊。

  “那赵国使者在函谷关外被杀,关我秦国甚事?”

  群臣皆笑,一片欢乐。

  不少秦将拍着巴掌喝彩,直呼“神童有理”。

  其实有理吗?没理。

  秦国早在秦昭襄王时期,就将地盘扩大到黄河以南,函谷关由外门变成了内门。

  赵姬母子遇刺的地方,就是秦国的领土。

  这番应答不仅说不上彩,还是幼稚至极。

  但没有人苛责公子成蟜。

  就连华阳王后都暗叹口气。

  [这竖子真是好生聪慧,若此子氏为华阳,真是幸甚至哉。]

  一个七岁稚童,能够听懂朝政,还能应答,给出情理似乎还说的去的解决方案。

  这还苛求什么?

  先王七岁时候也没有这个应急头脑。

  大朝会继续,一个时辰后,到得尾声。

  秦子楚正坐一个时辰,身姿挺拔如初,脸上没有疲色。

  “诸君还有事吗?若无事,这便散了。”

  最前排座椅,一个老人站了起来。

  须发皆白。

  脸上却是红润有光泽,驻颜有术,如神仙中人。

  秦国相邦,魏辙。

  “老臣有话说。”

第50章 相邦魏辙

  “相邦请讲。”

  太子声音都轻了几分,对一国相邦的态度明显更为重视。

  嬴成蟜也打起精神来。

  [就为了你这点醋,我才包了这顿饺子!]

  白发童颜的魏辙站起身,举着双手向上拱了拱。

  “先王在世时,对公子成蟜爱护有加,直称秦国百年在成蟜也……”

  “相邦大人。”嬴成蟜听了个开头,在魏辙还没进入正题的时候就打断了其说话,道:“你是不是想说夜香的事?”

  魏辙昂起头,目光灼烧着高台,直抵公子成蟜,不言不语。

  嬴成蟜情不自禁坐直了些,急躁的情绪也放平了。

  他觉得今日的魏辙不太对头。

  “是。

  “也不是。”

  魏辙声音沉稳,既有老人的沧桑,又有壮年的力量。

  “那到底是不是啊?”麃公不耐烦地道。

  朝堂又是一阵欢笑,这种情形、氛围,在秦国朝会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就像开始李崇被怼,一方不追究了,大家笑一会就不了了之了。

  但这次,有些不一样。

  相邦魏辙竟是向前走了两步,再走七步就上了高台。

  未经特召而进步,这是大僭越。

  惹得高台台阶上侍候的宦官竖起眉毛,冷冽斥道:

  “退后!”

  魏辙未搭理宦官,而是转身面向群臣。

  他的视线如同之前的公子成蟜一般,从每一个臣子身上探过去。

  目光扫过,笑声消失。

  无论文臣武将,都要给相邦几分颜面。

  就连老将蒙骜都敛了笑容,沉凝以待。

  老人的视线最后落到麃公脸上,锋锐如剑。

  “就是尔等!

  “毁了我秦国神童!致使竖子当道!

  “朝堂喧哗,打断臣工言语,这是甚好事吗?

  “你帮扶个甚!

  “误国老贼!”

  麃公脾气本就暴躁,能动手时从不饶舌,抡起椅子就要砸过去。

  身后一名壮年秦将杨端和在后拉住椅子。

  麃公回身见人,就是一脚。

  “滚!”

  杨端和架臂挡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卸去力道,手也松开椅子。

  这一番兔起鹘落,变化奇快。

  麃公转身正要继续教训魏辙。

  “麃公!”

  公子成蟜一声喊,在高台上站起身,对着上头老人微微行礼,道:

  “请让相邦大人把话说完。”

  “屁话有甚听的!饶舌坏我大秦!”麃公一声冷哼。

  话虽这么说,但手上却是重重一正椅子,坐了下来。

  “这还有几分初登朝堂的神童样子。”

  魏辙背对公子成蟜,话中毫无赞意地赞了一句,视线落在隗状身上。

  隗状看戏看的好好,突然和相邦看了个对眼。

  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急忙低下头,祈祷相邦眼神只是从他身上扫过去。

  “今日大朝会,辙看见一个新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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