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皮卡丘梦蝶
惊炸而起的汗毛,此时才彻底顺滑。
如决堤黄河般汹涌澎湃的血液,此时才真正和缓。
他由衷以为,活着真好。
他真的想要回转咸阳了。
他在心中问自己。
[历史上没有你嬴成蟜,秦国不照样一统天下了吗?你拼甚命呢?]
[大父真正遗言是让你好好活下去,不是父亲口中的为国出力。]
[你就在咸阳继续做公子成蟜,摆烂躺平不好吗?]
答案还没给出来,他听到了“吱嘎”一声响。
这响声实际很轻,到了他耳中却极其刺耳。
[刺客!]
他在水中就惊恐地睁开眼睛,窜出水面的同时不忘向门口泼水,还同步尖声大叫。
“来人啊!有刺客!”
他清楚地知晓,以他七岁的身体,面对刺客活命率最大的方式就是叫人。
[老子这次要是能活下来!立马就回咸阳!]
白无瑕大大方方地推开门,迎面就是一捧冒着热气的水。
武者本能让她自动闪避,还没等落脚,就听到劣徒在歇斯底里,凄惨无比地大叫。
“来人啊!有刺客!”
为保护这不肖弟子进来的少女霎时气结。
觑准那个光不出溜的小身影所在,足尖轻一点地,就如离弦之箭一般窜了过去。
手臂伸出,接住将要摔在桶外的弟子,靓丽脸上满是恚(hui四声)怒。
“哪来的刺客,胡扯个甚!”
守在外面的秦国锐士都冲到门口了。
见到公子成蟜安然无恙,统领白无瑕脸上写满不欢喜之色。
识相地退出房,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他们退的极快,生怕被这女统领叫住,以比试借口发泄怒火。
这些沙场征战的锐士本来是不服白无瑕的,凭什么他们这些男儿要为一个女人管?
然后他们就被白无瑕打服了。
不结战阵,他们十个人也不是白无瑕对手。
等知道白无瑕是武安君白起孙女,一个个更是心服口服,暗中想着不愧是武安君的后人。
嬴成蟜此时处于惊弓之鸟的阶段,反应没有这些被揍的身上青紫交加的锐士快。
白无瑕的声音听在了耳中,大脑正在处理没下达指令的时候,他身体自动发挥,排斥外来者。
闭着眼睛,大喊大叫,手推脚蹬。
很快,大脑识别出这是师者声音,下达了安静指令。
嬴成蟜睁开眼,见到了一脸寒霜的活力少女师者。
他讪讪一笑,绷紧神经松弛下来,就觉得手放的地方很软乎。
[看不出来……这么富有的。]
他立刻就知道放的是什么地方了,但他宁愿自己不知道。
那他就可以像影视作品中的男主一样,好奇地捏一捏了。
现在……他也想捏。
他看着师者青春却冷冰冰的脸,配合脑海中不多的道德,克制住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他刚想要悄无声息地挪开爪子,白无瑕就低头看了一眼外表看上去极为平坦的胸口。
[完了!]
抱着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的念头,嬴成蟜赶紧麻溜地挪开爪子,解释道:“白师,我不是故意”
“叫个屁啊!”白无瑕怒斥打断。
把劣徒扔回浴桶,猛一个后撤躲开迸溅起来的水花。
嬴成蟜跌入水中,急忙站起,再次试图解释道:
“白师,我不是故意摸你……胸口。
“我以为你是刺客,本能就推开你。
“真的,我对天发誓。”
这次他说完了整句话,手指着头顶。
自从他发现了发誓好用,谁都信,就有些上瘾了。
但他的青春少女师者脸色并没有变得好看,反而更冷了。
他疑惑。
[发誓不好用了?军中不信发誓?]
正要再次申辩。
白无瑕“噔噔噔”几步冲过来,按着他的肩膀,一下子把他按进水里,外面只留一个不明所以的小脑袋。
“你当这里是你的李一宫,三九寒冬都和春天一样?
“你不知道凉是吗?不怕外寒入体,留下一辈子的病根吗!
“大父说你聪明,王上说你聪明,我看你简直比彘还要蠢!老实趴水里!”
白无瑕很生气。
腊月寒冬,邯郸的天比咸阳还要冷一些。
热水一泡,浑身上下毛孔大开,不着寸缕暴露在外。
就是她刚才没有开门,那股子寒风冷气没有进来,光这室内凉气就能让这蠢徒弟染风寒。
混上其肌肤上的水珠,不消一刻就能得风湿。
大父、王上将这竖子安危托付给她。
她本以为防着的只是外面刺客,哪想到眼前这竖子还要作死!
嬴成蟜被说的不敢还嘴,“哦”了一声,老老实实趴在水里,望着白无瑕。
浴桶中水汽上升,一直升起,遮白无瑕脸上,有一种雾蒙蒙的美感。
白无瑕本就是青春美少女,美丽的人生气也美丽。
一张俏脸含羞带怒,如玉一样的莹白底色上,染有几抹运动过后加愤怒的粉红。
乌黑发丝吸收水汽,多数贴在俏脸上等人拨开,有一缕垂下如同钓鱼丝线。
嬴成蟜心脏跳动加快,血液流动加速,眼珠子赶紧向旁边移开。
[嬴成蟜!这是你老师啊!]
[她才十五啊!这是犯法的啊!]
然后,嬴成蟜小脸就涨红了。
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到了叛逆期,极其逆反。
他越说教,身体越兴奋。
白无瑕眼看着徒弟眼神从注视到飘移,面色由正常变通红,红的都要往下滴血了。
她的手离开徒弟肩膀,出水的瞬间“哗啦”一声。
浴桶中水纹荡漾,嬴成蟜的心湖随之一起。
白无瑕用手轻轻捏着徒弟下巴,平平身子伏下,俏脸贴近嬴成蟜的脸,距离不过二寸。
“看着我。”她冷声道。
呼出的热气吹在嬴成蟜脸上,嬴成蟜耳根子都红了。
快速眨动丹凤眼,强迫自己看老师。
他嗅到老师身上有香气,特别好闻。
白无瑕更狐疑了,肩膀又往下矮了半寸。
发丝落在水中游动,水慌乱地打着圈圈。
“你心虚个甚!”她质问道。
这次呼过来的气息更热了,嬴成蟜呼吸都不自觉地放慢了。
他身子僵硬,心思不纯,回应自然也是磕磕绊绊。
“没,没,没有啊……”坏心思随着话语,一同出口部分,被死死压制的理智稍微回归,后续言语流利了:“白师,我刚才真不是故意的。”
白无瑕蛾眉稍平,冰山化冻。
“磕磕巴巴,还是秦人吗?一点也不爽利,大声说清楚些!”
嬴成蟜受到鼓励,大声道:
“白师,我不是故意碰你胸!”
白无瑕嘴角勾起,笑容是冷的。
“你心虚不敢看我,就因为这?”
嬴成蟜耳朵又热了几度,真心觉得老师笑的好看。
限时勇气到了时间,声音又小了下去。
“是。”
他一直想低头,只是老师白嫩纤细的手指抬着他下巴不让他低头。
忽然间,他下巴底向上的力消失,他的头自然而然低了下去。
“哗啦”一声水响,浴桶中水纹荡漾比刚才激荡得多。
“抬头!”
一声娇斥,嬴成蟜重新抬头,眼睛豁然睁大。
“白,白,白,白,白师。”他眼睛在自己的手,和老师冰冷的脸上交互往返:“你,你你,你你你,这是做甚?”
反应迟钝的大脑终于接受到手部信号,给出延迟后的分析结果。
嬴成蟜瞪大双眼。
富有且慷慨的老师让他脑中升起数个小心心,以及无数个问号。
少许喜意,一片懵然。
少女面色依旧冰冷。
但熟悉老师的嬴成蟜能从老师柔和下来的眼神中,看出老师软化的内心。
“用不用伸进去?”少女冷声道。
“???”
嬴成蟜小脑袋一震,小口微张,彻底懵逼。
等到他反应过来,摸布料的滑溜溜感觉消失。
他的手也消失了,衣衫外不见,他感觉到了有摩擦力的肌肤相亲。
他手和眼睛各干各的。
手轻轻抓,稍用力抓,用力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