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拿命教太子,皇帝求我别死 第99章

作者:李夏蝉

  “不用关门。”

  陈策对身后的杨玉振说道。

  他缓缓地来到主位落座,淡漠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众人,开口道:“你们不是有事要和我谈?”

  “谈吧。”

  银瓶儿陡然瞪大眼睛,呆呆看着陈策,怎么会是他?

  他竟是杨玉振的义,义父?

  陈策显然也见到银瓶儿了,见她要起身,陈策冷冷地道:“跪下!”

  银瓶儿噤若寒蝉。

  她还从未见过如此气势的陈策,不由胆寒万分。

  “我让你们开口,怎么哑巴了?你们想谈什么?”

  陈策朝跪在地上的另外九名青楼东家开口。

  “你们既然不想谈,那就我来说说。”

  “那群人是你们找的?”

  依旧无人开口,陈策微笑道:“玉振,去拿一把刀来,我问,他们答,谁不开口,剁他手指。”

  杨玉振抬头挺胸:“好!”

  这群青楼东家急忙开口道:“是,是。”

  这声音,有些发颤。

  他们实未想到,顺天报业东家看上去如此年轻,更没想到如此儒雅的表皮下,会藏着如此狠辣的心。

  银瓶儿现在也不得不重新审视陈策。

  他今天,和寻常太大相径庭了,一言一行都带着十足的气势,最为关键的,他不但是顺天报业的东家,竟还能调动锦衣卫。

  他究竟还有多少层身份啊?

  “你们将我的人打成这个样子,打算怎么解决?”

  “赔,赔钱。”

  “怎么赔?”陈策问道,“一百两吧,每人!”

  我靠!

  被小打了一顿,我赚一千两?

  杨玉振双目放光,竟有点期待再被干一顿。

  义父好手笔啊,果然是我的好义父!

  陈策侧目看着杨玉振,问道:“你要不要再打回去?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们下次莫要再欺负我们了。”

  这……究竟谁欺负谁啊?您说这话不丧良心吗?

  陈策丢下一句话,背着手离去,后面的残局交给杨玉振,他怎么处理是他自己的事,陈策回去睡觉了。

  ……

  昨晚的事是陈策考虑不周,就如杨玉振说的那样,他没办法分心到所有事上面。

  他要考虑的事情越来越多,无法面面俱到,就比如报纸上刊登雇佣消息,他就没想过会触动牙行的利益,招人报复。

  也没想到牙行与青楼会有潜在联系。

  商业只是兼顾,他毕竟不能将所有精力都放在这上面,需要有人帮着自己掌舵。

  不出意料,第二天报社的头版头条是关于陈策的。

  【神秘人坐镇杜鹃楼,青楼十掌柜跪地认错】

  昨晚陈策故意让杨玉振开门,就是为了将这条信息刊登出去,好让牙行青楼等行业知晓顺天报业不好招惹。

  不必对他们透露神秘人是谁,他们自己有途径打听到。

  这次的杀鸡儆猴,应该能让以后顺天报业在经营中不被市井泼皮打扰,诚如杨玉振说的那样,一劳永逸。

  第二天一早。

  东宫。

  当朱厚照看到这则报纸头条消息后,他震颤了。

  “刘大伴,刘大伴!”

  “你快来看!”

  “昨晚顺天府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这神秘人是谁啊?”

  刘瑾是个合格的奴婢,自然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忙不迭道:“回爷的话,这神秘人呐,是陈公子啊。”

  朱厚照瞪大眼睛,浑身颤栗!

  尤其看到这上面的字眼,什么青楼十掌柜跪地匍匐回话。

  神秘人丰神俊貌神色淡漠……

  嘶!

  错过一场好戏。

  朱厚照迫不及待的道:“出宫,现在,立刻!”

  很快,他便找到了杨玉振。

  杨玉振知道朱厚照是陈策的朋友,具体身份不知,虽然被打的面目全非,但还是眉飞色舞的对朱厚照描述了昨晚的盛况。

  “我东家为了维护我,带着锦衣卫上门,对方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你可知我东家那一句……谁不回话就剁手指,将那十个软蛋吓成什么样子了?”

  “东家昨晚实在太威风了,有人想起来说话,东家只是冷冷一句:跪下。”

  “我天!我要是女人,我估计当场就要给东家生儿子,实在太霸气了!”

  杨玉振声情并茂,唾液横飞,主要还是因为昨晚得了一千两银子,有了这些钱能把自己家业赎回来了,如何不高兴?

  朱厚照呆住了,听着杨玉振的描述,他怔在原地,双拳紧握,最后咬牙开口道:“今晚你哪儿都别去!”

  “跟我再去一趟杜鹃楼!”

  啊?

  干啥?

  杨玉振有些迷茫的看着朱厚照。

  于是乎,今晚杜鹃楼又出现一副奇特的景象,还是昨晚那些人,跪的地方都一模一样,昨晚的场景再现。

  杨玉振居然……又白嫖了一千两银子。

  幸福来得太突然,他快激动哭了。

  顺天府十家青楼东家同样的……也快哭了。

  这踏马有完没完了,前晚来了这么一出,今晚换个人还来?至于吗?

  (本章完)

第159章 银瓶儿的报复

  澄清坊大街,入夜。

  银瓶儿从杜鹃楼走了出来,春日夜晚的风很暖,她独自徘徊在街道,没多时便来到槐花胡同外。

  银瓶儿鼓足勇气敲响了陈策的门扉,陈策开门,看到银瓶儿,面无表情的问道:“有事?”

  银瓶儿忙道:“陈公子,我和他们非一路人,找牙人打杨玉振的事亦与我无关。”

  陈策哦了一声,道:“还有别的事吗?”

  银瓶儿故作可怜的道:“杨玉振的家产被傅元空手套白狼的事也与我无关,我并非你想的那般恶毒。”

  陈策蹙眉道:“所以呢?”

  “姑娘,你是什么人,我不感兴趣,我想我们以后也不会有太多交集。”

  “我说的够明白吗?”

  银瓶儿咬牙道:“她不过只是教坊司一介舞女歌妓……”

  陈策眉宇蹙的更深,他知道银瓶儿口中的她是吴娘子,于是问道:“她的事与你好像也无关。”

  “她配不上伱。”

  陈策反问道:“你配?”

  银瓶儿忙不迭道:“我自知也配不上陈公子,若能陪伴陈公子左右做个妾室婢女也知足。”

  陈策深深凝望她一眼:“我不需要。”

  “若无别的事姑娘请回吧,深更半夜,未免瓜田李下,男女授受不亲。”

  门扉被关闭,银瓶儿咬着嘴唇离去,本打算做最后尝试,看看有没有希望骗一骗傻子,最后这点希望也破灭了。

  就如她自己所想的那样,陈策从始至终都看不上自己。

  槐花胡同外的道路上。

  两道声音传入银瓶儿耳中。

  “娘,这小贱人被那小畜生迷了神,再让她替咱们赚钱哪有这么容易?”

  “那小畜生可是认识锦衣卫的人。”

  “哼!锦衣卫咋了?当时那案子闹的沸沸扬扬,东厂杨公公的侄儿一直在袒护这个小贱人,最后他拍拍屁股跑路了,杨公公的侄儿可是苦找了这么久。”

  “若让杨公公的侄儿知晓她就在京师脚下,那小畜生能保得住她?”

  “额,娘,这样的话,她也没办法给咱赚钱了呀?”

  银瓶儿本打算离去,听到这对话,便折返回来,行礼问道:“你们说的是仓儿姐?”

  聂氏和其子有些警惕的看着银瓶儿。

  银瓶儿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道:“两位不用担忧,我和仓儿姐是好朋友。”

  “可否将你们口中的事细细说来?”

  “我愿再出五两银子。”

  聂氏和其子见钱眼开,笑呵呵的道:“好说好说。”

  ……

  半个时辰后。

  银瓶儿回到自己的院落,坐在闺房内,深吸一口气,认真的消化着聂氏母子的谈话内容。

  她就说为什么两年前名噪一时的满仓儿为什么忽然在京师消身匿迹。

  原来她还涉及如此复杂的案子。

  吴娘子原名吴淑娴,是大同府千户吴能之女,自幼被吴能卖给了乐妇张氏,张氏又转手卖给了乐工袁璘。

  吴娘子现在住的房子就是乐工袁璘当初给她安排的住处,袁璘自幼就开始对吴娘子进行惨无人道的培养,等其长大后,歌舞弹唱,武技刺杀样样精通。

  弘治七年,及笄后的吴娘子开始行走在各权贵之间,凭着长袖善舞高超歌舞技,不久后名噪一时,成为乐工袁璘的最大摇钱树。

  聂氏和其子得知吴娘子在京师赚了大笔钱,于是来京找吴娘子,打算从乐工袁璘手中带走吴娘子。

  袁璘不肯,聂氏和其子向刑部状告袁璘,刑部郎中和员外郎认为袁璘有逼良为娼之嫌,动刑将袁璘活活打死,这里面自然没走正常的法律程序。

  吴娘子憎恨生母聂氏,于是去找了东厂宦官杨鹏的侄儿杨鸣鸟,这是当初她献唱的权贵恩客之一,祈求他让东厂介入此事。

  杨鸣鸟找到自己叔叔,东厂千户杨鹏,让杨鹏替吴娘子翻案。

  中间过程曲折,不多做表,最后的结果就是,东厂赢了,负责审案的刑部郎中和员外郎因为动用私刑殴打他人致死被判削官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