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拿命教太子,皇帝求我别死 第6章

作者:李夏蝉

  “那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学问的?”

  “你这个穷鬼哪有钱买书看?”

  陈策随口道:“此前不是给人预估过科考题么?在之前写了一两本书,画了一些画拿出去卖。”

  “有了钱就买点书打发时间。”

  朱厚照不可思议的看着陈策,惊愕的道:“你看书是为了打发时间?”

  “斗鸡遛狗玩鸟不香吗?”

  陈策摇摇头道:“我不喜欢做这些小孩子做的事,总觉得很幼稚。”

  朱厚照:“……”

  “没错!我也不喜欢!非常幼稚!”

  时间仿佛过的很快,外面天放晴了,不知不觉到了中午。

  呼。

  朱厚照长舒一口气,时间过的真慢啊,终于到了中饭时间。

  没错,他故意逗留在这里等着蹭饭的!

  陈策无奈的去将昨晚剩下的鲤鱼给热了一下,又做了一盘炒茄丝。

  朱厚照终于吃到梦寐以求的午饭,才吃一口鲤鱼就忍不住舒爽的‘哦’了一声。

  然后吃了一口茄子,又‘啊’了一声。

  “不得了,不得了!”

  “好吃的要升天了!”

  “太爽了吧!”

  “你手艺活真厉害!”

  陈策懒得理会他,虽然自己的厨艺还可以,但吃惯了也就那样,对朱厚照这种没吃过的自然诱惑会大一点。

  “我要睡觉了。”

  吃了饭,陈策有午睡的习惯。

  很巧,朱厚照也有这个习惯。

  “我也睡一觉。”

  陈策无奈的道:“只有一个床。”

  朱厚照笑道:“我不嫌弃你。”

  可我嫌弃你啊!

  朱厚照典型的大咧咧没心没肺,挨着陈策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这可苦了站在外面的刘瑾,只能耐心的等待自家太子爷起床。

  天色放晴,外面的阳光耀眼,隔壁吴姑娘端着箩筐走来,箩筐内装满了衣衫。

  寻日她洗衣的时候,都会顺带帮着陈策一起洗了,她知道陈策身子不好。

  刘瑾掐腰道:“我们家少爷和陈公子在里面睡觉呢!你不许打扰他们!”

  吴娘子瞪大了眼睛,脸色瞬间就红了!

  难怪他中午听到隔壁一阵哦啊的声音,这,这……太荒谬了!

  陈郎君怎会是如此之人啊!

  陈策似乎听到外面的动静,他一个激灵就爬了一来,一脚踹开朱厚照,慌忙走了出来。

  “吴娘子,你莫要误会,中午吃了饭,小憩一会儿,我并非……”

  朱厚照迷迷糊糊的走了出来,搂着陈策道:“走啊,继续睡去。”

  你滚啊!莫挨我!

  陈策实在不知该怎么对吴娘子解释,又道:“我,我其实没睡,他在睡。”

  刘瑾道:“胡扯!你们一起在睡!”

  你们主仆两能不能去死啊!

  陈策见吴娘子看自己眼光越来越离谱,到最后居然变成一道‘祝福你们’的味道在。

  陈策是真服了。

  寻日从未如此着急过,此时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吴娘子慌乱的道:“我,我来问问你要不要洗衣的。”

  朱厚照随意挥挥手道:“不用啦,有我在还要你洗衣吗?”

  你能不能闭腚!

  陈策哭了,只能含泪对吴娘子道:“姑娘,你不是多嘴之人吧?”

  吴娘子点点头,一脸我会替你保密的样子,道:“嗯……我不会乱说的。”

  那就好,不然那群大娘要是误会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本章完)

第9章 陈策寻亲

  到下午的时候,朱厚照终于带着刘瑾离开了小院。

  陈策深吸一口气,有心想去隔壁解释一番,可转念一想,越描越黑,索性就算了。

  下午他换了一身干净点的棉衣拿着油纸伞便出门了。

  隔壁的吴姑娘看着自己的神色已经变的十分复杂,陈策欲哭无泪,拿着油纸伞快速踏步离去。

  朱厚照给自己的名单上详细记录了宁诚的过往和职官。

  陈策是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现在已经是顺天府的通判了。

  难怪找了这么久找不到人,原来已经在府衙内任职了,顺天府通判是正六品官,掌粮运、水利、屯田、牧马、江海防务等事,实打实的实权官。

  虽然在遍地是官的顺天府不算什么高官,但在普通百姓眼中已经顶天了。

  陈策掐着衙署下值的时间在宁府外等候。

  宁府在相国寺大街,这里是权贵居住区,陈策安静的在府外的石狮子旁边等候着宁大人下值。

  到日落的时候,一顶四人抬的轿子从远处缓缓而来。

  明朝官吏有严格的等级划分,抬轿人数也有规定,不能僭越,不然都察院会弹劾。

  北平到十月已经开始冷了起来,陈策在这里站了一会儿,脸色有些病态的潮红,时不时会咳嗽两声。

  等宁诚下了轿子,陈策便拿着雨伞走了过去。

  几名轿夫拦住陈策,神色有些警惕,尤其注意着他手中的那柄油纸伞。

  陈策将雨伞放在一旁,然后才抱拳对宁诚道:“草民见过宁大人。”

  宁诚国字脸,面色威严,典型的大明官场脸,他打量了一眼陈策,方才问道:“有什么事?”

  一般来说他的职位是不会与小民有过多接触,而且大明官吏府邸几乎都保密的,外人不会轻易知晓,却也不知这人是如何找到自己,所图为何事。

  陈策再次抱拳道:“宁大人,我是陈策,家父陈忠胜。”

  宁诚愣了一下,惊愕的瞪大眼睛,道:“陈贤侄?”

  “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看着陈策粗布麻衫的模样,宁诚便知他生活比较拮据,又见他面色冻的红润,天寒地冻不知在这里等了多久,心疼的道:“先进府说话。”

  “好!”

  陈策跟着宁诚缓缓地踱步来到宁家中厅。

  宁府的占地很大,陈策未窥全貌大抵判断最少五十亩左右。

  接客的中厅足有自己小院房屋两个大。

  宁诚落座后,便示意陈策也坐下,府上下人端来热腾腾的茶水分别递给宁诚和陈策。

  中厅内火炉烧的很旺,这么大的中厅丝毫没有冷意,暖洋洋的,甚至还有些热。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宁诚趁此功夫询问陈策过往,他高中之后曾派人去过杭州府,但杭州府那边的陈家人说陈策已经病世。

  等听完陈策的过往后,宁诚一阵唏嘘,叹息道:“想当初若非陈公支持我这贫寒书生科考,又怎会有今时今日。”

  “伱活着便好,活着便好!”

  “病不用担忧,老夫定会给你请最好的大夫,一定能治好。”

  陈策微微松了口气,对方是读书人,最守信用,果然没有说发达之后就忘本之类的桥段。

  陈策想了想,试探着问道:“宁大人,我们两家的婚姻……”

  宁诚微微笑了笑,道:“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

  “总不会觉得你宁伯父会退婚?”

  “你活着便好,这婚事我会给你操持。”

  “你父母过世了,余下的事你也莫要担忧,一切交给我。”

  “以后你便搬入我府邸……今日就搬来,老夫派人随你去搬迁。”

  陈策忙不迭道:“宁伯父,我回去安排安排后事,然后再搬入府邸,何如?”

  宁诚笑着道:“好!一切都听你的!”

  ……

  等陈策离开府邸的时候,宁诚亲自热情的送陈策离去。

  陈策深吸一口气,总算苦尽甘来了,自家岳父不是什么势利之人,为人温和有礼。

  以后便能安心的在宁府躺平咯。

  当然了,陈策腹中还有很多学问,无论是经商还是为政,都能给予宁大人一定建议和帮衬,不至于说做一个什么事都不做的废物。

  那样时间久了总会被看不起,人性便是如此,再多的热情和恩情也会随着时间磨平。

  陈策回到家中,先去了右厢房给父母的灵牌上香,告慰二老在天之灵。

  二老花了这么多钱,寻遍许多名医帮着自己诊断医疗,临死前还希望陈策能早些娶妻生子,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陈策将家中的一些餐桌啊花瓶啊之类的东西交给了隔壁吴姑娘。

  以后便不在这里住了,这些家具于自己来说没多大用。

  不过这处小院陈策还要租赁着,毕竟这里还有一块风水宝地,要时常回来打理打理。

  吴姑娘有些紧张的问陈策道:“陈郎君,你这是做什么呀?要搬家了吗?”

  陈策点点头,道:“此前我和你说过,我来顺天府寻亲,找到啦。”

  “我家岳父是顺天府通判,今日我见到了他,过两日便会搬过去。”

  “这些家具你拿着用,虽然不值多少钱,总算还都完好无损。”

  吴姑娘有些失落,但还是道:“恭喜恭喜。”

  这下吴姑娘该不会误会我是个兔儿爷了吧?陈策心中暗暗想着。

  等陈策再次回到隔壁的时候,有一名中年人在门外等候,见到陈策便微笑道:“老夫奉宁大人的命,来给小郎君调理调理身子。”

  宁诚果真说到做到,这么快就派郎中来给自己医治。

  陈策点点头,邀请对方进屋,那郎中给陈策把脉询问病情症状等等,足足半个时辰才抱着药箱离去,还给陈策留下一味药方。

  自己这个岳父大人真的很不错,虽说明朝的文人恶心勾当很多,但也有很多纯正的士大夫。

  他投之以桃,陈策势必要报之以李。

  今晚陈策罕见的多点了一会儿油灯,仔细认真的推敲了一下天工开物,寻找里面可用的商业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