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良人如初顾
张开地撑着伞,怕张良跟不上,便放慢了脚步,回答道:“韩王宫。”
张良望着不远处五丈高的宫门,不解的开口道:“祖父,为何要来王宫啊?”
张开地不答反问道:“良儿,你还记得螳螂捕蝉么?”
“记得。”张良幼小的脑袋点点头道。
张开地询问道:“那你还记不记得,蝉,是何角色?”
张良理解得十分透彻,回答道:“蝉是只顾着饮露水,不考虑处境,最后被螳螂捕捉的角色。”
张开地颇为满意,抬起苍老的眼皮,望向前方的幽远长道,语气夹了沧桑说道:“今天,我就带你去看蝉。”
张良颇为疑惑,指了指道路旁边的雪松,不解的说道:“可是祖父,蝉在树上。”
张开地的神情严肃,悠悠道:“王宫,就是一颗大树。”
那个年代,天下正动荡。
弱者如鱼肉,强者似斧刀。
所有的生命都十分脆弱,一如朝生暮死的蜉蝣,既翻不出风浪,也活不了多长。
han国,是七雄里最弱的那一个。
国窄民少,田瘠粮薄。
内忧外患越发严峻,国情岌岌可危。
也是那一日,张良见到了少年成名的韩非。
也知道了祖父张开地口中的蝉,螳螂,黄雀分别是han国太子,姬无夜,还有韩王安!
han国太子性格软弱无能,只懂得花天酒地,很适合被姬无夜来掌控。
为什么身为螳螂的姬无夜则是拼命的支持han国太子。
但韩王安就是幕后的黄雀,因为谁是太子可是他这个韩王说得谁。
但张良却认为那个蝉是韩非,黄雀也是韩非!
那时候的韩非已经学会了喝酒,甚至在朝堂之上都带着一身没消下去的酒气。
如此行为,如此胆魄,在han国境内没有第二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冥冥之中,张良就认定了韩非。
从此之后,张良就没有见过韩非,因为韩非前往小圣贤庄求学。
再次见面时,却是鬼兵劫军饷的案件,来求助韩非。
一袭紫衣,见过就无法忘记的桃花眼,还有一股难以忘怀的气质,这就是张良眼中的韩非。
仿佛是老天爷注定的一般,韩非和张良之间颇为合得来。
韩非的志向和野望也是深深触及到张良的内心,张良愿意尽自己所能来帮助韩非来实现志向和野望。
‘嘭嘭嘭’
这时,门外传来三声敲门声,把张良从他的思绪之中唤醒过来!
“谁!”张良出声道。
“是我,伏念!”伏念端正的嗓音从门外响起。
张良起身,打开房门,看见门外在拿着一床被子的伏念,行了一儒家礼仪后,开口道:“良见过伏念师兄!”
“天寒地冻,越来越冷了,给子房你送一床厚被来。”
伏念把手中的被子交到张良手中后,开口道:“另外子房,大秦之威势,天下无人可挡,你还是安心在小圣贤庄读书专研吧。”
张良看着伏念,一脸认真的缓缓说道:“伏念师兄,良心中有数,不劳烦伏念师兄你深夜过来提醒。”
“子房心中有数就好。”伏念说道了一句,从门外帮忙把张良的房门关上,然后离开。
伏念心中清楚张良的想法,但更清楚大秦是真的势不可挡。
尤其是天下之中只剩下一个陷入到内乱,王将不和,还有黄巢起义的楚国。
这样子的楚国要是能挡住大秦那真是天方夜谭!
张良听着耳边远去的脚步声,把双手抱着的被子放到床上后,继续去读韩非所写的《主道》。
“道者,万物之始,是非之纪也。
是以明君守始以知万物之源,治纪以知善败之端。
故虚静以待,令名自命也,令事自定也。虚则知实之情,静则知动者正。
有言者自为名,有事者自为形,形名参同,君乃无事焉,归之其情。
故曰:君无见其所欲,君见其所欲,臣自将雕琢;君无见其意,君见其意,臣将自表异。
故曰:去好去恶,臣乃见素;去旧去智,臣乃自备。
是故明君之行赏也,暖乎如时雨,百姓利其泽;其行罚也,畏乎如雷霆,神圣不能解也。
故明君无偷赏,无赦罚。
赏偷,则功臣墯其业;赦罚,则奸臣易为非。
是故诚有功,则虽疏贱必赏;诚有过,则虽近爱必诛。
疏贱必赏,近爱必诛·························
这主道之中蕴含韩非所期待和要使用的君王之道!
韩非为王,那么张良必定为相国,辅助韩非!
这个愿望在天下这种情况之下真的可以实现嘛?
虽然困难重重,但张良发自内心的相信,会实现的!
这一刻,远在百越山林之中的韩非,仿佛也是接受到张良的思绪一般。
张良一双桃花眼看向小圣贤庄的方向,笑面如花的说道:“子房,我们会重逢的!”.
第七百一十二章:神农令的局
五日后,云梦泽内,神农堂总部!
小雨如丝如线,如雾如烟,淅淅沥沥如乐声悠扬。
雨声里,雨下的天地一片昏暗,雨中的世界一片寂静。
迷迷濛濛的雨,如一张网,把神农堂所有的一切都笼罩在朦胧的水雾中,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成了美丽~的朦胧。
刘邦手中拿着一颗黄金打造而成的骰子在旋转着,脸上却布满了一种无所-事事的表情。
朱家让刘邦管理神农堂,可神农堂井井有条,根本不需要刘邦去-管理。
刘邦想要找人玩骰子,但神农堂内部弟子都知道刘邦的赌术,都知道和刘邦玩骰子那就是送钱给刘邦,所以都不愿意和刘邦玩。
因此刘邦只能自娱自乐地玩着骰子,然后看着外面时大时小,时缓时急的雨。
一道眩晕的闪电伴随着‘咔嚓’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使得刘邦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
这时,司徒万里和胜七两人共同踏入神农堂的大门,第一眼就看见了无所事事的刘邦。
同样的,刘邦也是看了司徒万里和胜七两人。
刘邦脸上立马流露出兴奋的神情,对着司徒万里和胜七招呼道:“司徒老哥,胜七兄弟,来玩两把呀。”
“骰子什么时候都可以玩,但现在不可以。”
司徒万里对着刘邦说道:“刘邦兄弟,我们有重要事情找朱家老哥,你快一点让朱家老哥出来。”
“对!”胜七也是点点头说道。
“额。”刘邦摸着自己的脑袋瓜,开口道:“司徒老哥,你好歹也说一下这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我才好去找朱家老大禀报。”
“还有胜七兄弟,你也要说啊。”
“要不然,到时候通知朱家老大之后,朱家老哥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来骂我。”
司徒万里也不遮掩,直接对着刘邦说道:“行吧,反正刘邦兄弟你也是要知道的。”
“季布将军要出发去围剿黄巢的起义军,需要朱家老哥给出黄巢的情报。”
“要是可以的话,想让朱家老大去劝说黄巢,让黄巢投入到他们的麾下。”
“就算不能让黄巢投入他们的麾下,也尽量凑合他们和黄巢之间的合作。”
“并且季布将军要和朱家老大谈一谈日后的合作,需要朱家老大亲自当场。”
司徒万里话音落下,胜七则是接着开口道:“在楚地一家贵族府门,发现了神农令!”
胜七的话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司徒万里和刘邦两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身为农家弟子,司徒万里和刘邦自然知晓神农令所代表的含义。
但司徒万里却是装的,因为司徒万里早就知道这一切了。
刘邦急匆匆地说道:“司徒老哥,胜七兄弟,你们两在这里待一会,我这就去通知朱家老大。”
同样的,还有刘邦远去的背影。
刘邦直接来到岸边的木板上,连蓑衣都没有穿戴上,直接选了一条木船朝着云梦泽里面划去。
雨水点点滴滴落到刘邦身上,但刘邦却丝毫不在意,猛然地划船。
过了一处芦苇地后,使用芦苇杆子搭建的一处小屋前,朱家脑袋上带着芦苇帽在钓鱼。
“朱家老大,朱家老大·····················”
刘邦远远的就在呼唤着朱家。
朱家听见刘邦的声音后,抬头看了过去,看见刘邦浑身上下都被雨水打湿的样子。
朱家起身一跃,落到刘邦的船上,脸上的面具呈现出‘哀’的表情,对着刘邦询问道:“刘邦兄弟,这么着急过来是神农堂出了什么事情嘛?”
“朱家老大,不是神农堂出事,而是神农令出现了。”刘邦快速说道。
朱家脸上的面具保持着‘哀’的表情问道:“神农令,这个消息是从何而来?”
“是今日司徒老哥和胜七兄弟过来带来的消息。”刘邦快速回答道。
朱家内心第一想法就是这消息是司徒万里带来的。
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司徒万里的四岳堂内有着袁术等人。
所以朱家对于司徒万里的信任程度并没有像以往一般深厚。
“司徒老哥带来的消息是季布将军要想当面见朱家老大你一面,商量合作之事。”
刘邦回答道:“而神农令的消息是胜七兄弟带来的。”
朱家听完刘邦的回答之后,脸上的面具从‘哀’转变成‘喜’,开口道:“走吧,回去见见司徒老弟和胜七老弟吧。”
胜七的性格,朱家了解,还是值得信任的。
在朱家心中,胜七的可信程度已经超越了司徒万里。
“好咧!”刘邦立马划船,载着朱家朝着神农堂的总部而去。
而神农堂总部之内,司徒万里也是在和胜七交代着。
司徒万里故作惊讶的样子对着胜七出声道:“胜七兄弟,我们一起来神农堂的路上,你这么也不和我通一下气啊。”
司徒万里这询问也是有着试探胜七是不是有着怀疑他司徒万里的意思?
“神农令事关重大!”胜七看了司徒万里一眼,平淡的回答道。
“那胜七兄弟你的魁隗堂发展的如何了?”
司徒万里转变方向,换了一个问题对胜七询问道:“要是有困难可以说出来,有需要我司徒万里帮忙的事情尽管开口。”
“大家都是一家人,能帮的一定帮。”
胜七还是平淡的回答道:“不必了,朱家堂主会帮忙的!”
听着胜七的回答,司徒万里也不开口自讨没趣了。
司徒万里内心也有了想法,那就是胜七是肯定不信任自己的。
那么朱家那里恐怕也是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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