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良人如初顾
昏死!
醒来!
来来回回五次,吴旷的嗓子已经快要废了,喊不出声音来了。
这种剧烈无比的刑法之下,吴旷的脑海中根本不能想其他事情。
“拖下去,严加看守。”
司马勒吩咐道:“使用最好的药,不要让他死了。”
“另外,罗网的人把潜龙堂和司徒万里的情报送过来没有。”
“已经送过来了。”一名秦军回答道。
煞气在司马勒身上浮现。
“通知罗网的人,在han国举行巫山之会时行动。”
司马勒出声道:“记住司徒万里可以残,但不能死。”
“是!”数百秦军异口同声应道。
驿站之中,渐渐地陷入了安静。
紫兰轩·二楼厢房!
韩非和卫庄依靠着窗口,看着秦国使臣入住的驿站方向。
卫庄对着韩非询问道:“你就这么相信李斯会配合你嘛。”
“会的,因为我说得是真话。”
韩非笑着说道:“更何况,我这师弟,是聪明人。”
“秦国最重法,所以李斯想要上位,自然要立功劳,并且立的功劳还不能小。”
“对了,今夜就不喝酒了。”
韩非桃花眼笑眯眯的看着卫庄,开口道:“今日刘意之妻‘胡夫人’也是把刘意之死上禀了上去。”
“当朝左司马在自己府中被杀,震惊了整个朝野,父王惊惧之余派兵将司马府封锁,外人不得入,里面的人也不能出。”
“另外,李斯也会上朝拜见父王,两事相加之下。”
“所以明日早朝我这个司寇是不能缺席的。”
“所以卫庄兄,非今夜是不能在紫兰轩过夜,要回府了。”
“哼!”卫庄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韩非摇摇头,带着张良出了紫兰轩,返回自家府邸。
一夜无事,天明!
韩王宫·朝堂之上!
韩王安高座上位,左边以张开地,韩非两人为首站立着,右边以姬无夜,白亦非为首站立着。
置于张良,则是站在左边朝臣之中。
韩王安举手,对着朝堂之上的众人发问道:“左司马一案,各位有何意见?”
“某将推荐九公子。”
姬无夜在韩王安话音落下之时就出声道:“九公子连鬼兵劫饷之案都能破解。”
“相比下来,左司马一案只能是小案,相信九公子出手,破解此案已是轻而易举。”
说着,姬无夜的目光已经注视在韩非的身上。
韩非自然清楚,姬无夜自动举荐自己是不安好心。
但兀鹫此人现在可还在韩非的手上。
“韩非。”韩王安的目光也是看向了韩非道。
杀人凶手在手的韩非丝毫不慌。
韩非站出来一步,拱手道:“父王,儿臣如今是司寇,管han国律法,此事自然由儿臣来查。”
“好,此案就交由韩非你负责。”
韩王安点点头道:“务必查出真凶,壮我han国威势。”
张开地看见韩非答应了,也上前一步,拱手道:“韩王,秦国使臣已在殿外。”
“宣!”韩王安富态的脸上变得严肃起来,抬手道。
“宣秦使入内~~~~~~”伺候着韩王安的内侍大喊道。
李斯自然也听见,手持使臣节杖,一步一步走入殿内。
李斯根本没有下跪,甚至连拱手的动作都没有,从容不迫的开口道:“秦使李斯见过韩王!”
姬无夜和罗网有交易存在,自然不会站出来去为难李斯。
更何况丢了脸的han国王室,又不是他姬无夜。
韩非和李斯有谈话,自然明晓李斯的意图,不仅没有站出来,甚至连想站出来的张开地都被韩非偷偷拉了一下,让张开地没有站立出来。
韩王安看见李斯的态度,脸上出现一丝怒意,但也没有发怒出来。
毕竟秦强韩弱!
韩王安出声道:“不知秦王派使臣来韩有何事?”
“秦王派斯前来,是为了结交秦韩之好。”
李斯沉着冷静的开口道:“毕竟韩有十万白甲军。”
“其兵锋之强,就算我大秦想要拿下这十万白甲军,需花费一番手脚。”
“所以,只要韩与我大秦结盟,并奉上贺礼,那么我们秦韩自然是一家人了。”
白亦非听见李斯的话,双目微微一眯,只夸自家的十万白甲军,恐会让韩王安生疑。
不过白亦非这时候也没有表达出来。
韩王安则是皱起了眉头,奉上贺礼,不就是奉秦国为上国了嘛。
看着韩王安不语,李斯继续开口道:“韩王可要考虑清楚,吾大秦兵强马盛,就算是十万白甲军也挡不住大秦兵锋。”
李斯几句话都不离白甲军,完全就是光明正大的挑拨离间。
“此事重大,需商议,请秦使下去好生休息。”
韩王安还是出声道:“等本王和众朝臣商议完毕,在请使臣过来。”
“那么就等待韩王的好消息。”李斯手中拿着使臣节杖,转身朝着殿外走去。
朝中,姬无夜,白亦非,张开地留下。
而韩非带着张良则是离开,直接朝着左司马府而去。
负责看守左司马府的士卒见到韩非张良前来,上前两步,拱手道:“九公子。”
韩非整理了衣角,开口道:“我现在当官了,要叫我司寇大人。”
“是,司寇大人。”士卒只能再次叫道。
韩非冲张良笑了笑,转头看向士卒开口道:“看守现场,各位辛苦了。”
说完,韩非带着张良直接进入到左司马府中。
左司马府中,早就有管家等候着韩非和张良的到来。
管家带着韩非到了刘意横尸的书房,开口道:“两位大人请稍坐,我去请夫人过来,夫人受了惊吓,一个时辰前才刚去休息。”
刘意的尸首就躺在书架前的地板上,面容发青,已经死去多时。
“这就是左司马刘意。”
韩非看着这一具尸体,从竹案上面拿起府中仆人的供词看了起来。
根据仆人们的话,大致可以推算出刘意死亡前后的动向。
昨夜先是司马夫人待在这个房间里,刘意从紫兰轩回来已经很晚,也来了书房,两人似乎还发生了争吵,仆人进来打扫才发现刘意已经死亡。
韩非师从当世大儒荀子,对机关之术虽不精通,但也颇有研究,刘意的书架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卷卷的书看过去,韩非的手指停在了某一处,眼睛转了转。
“我有办法了。”韩非突然出声道。
张良看见韩非的动作,出声询问道:“什么办法?”
“那就是,子房,你来开。”
韩非的办法就是让张良来开启这道暗门。
“我?”张良有些茫然。
“我对你有信心。”韩非的手再度拍上张良的肩膀。
“韩兄,你太为难我了。”张良摇摇头。
对于破解机关之类的,张良没有任何经验。
不过张良也知道兀鹫现在就在紫兰轩,所以也就配合韩非的恶趣味了。
张良上前开始查看起了书架。
“我现在发现当司寇不好玩的部分。”
韩非笑着说道:“如此美妙的清晨,应该静坐山头,看流云聚散,再泡一杯香茗,而不是在这里面对死相狰狞的尸体。”
“是吗?”张良弯腰察看书架,还不忘给韩非搭腔。
韩非接着道:“原本在清晨的阳光下,应该享受庭院花草的清香,现在闻到的却是血腥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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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兄求仁得仁,又何怨之。”张良立刻回答道。
“子房出口论语,看来你比我更应该去桑海念书。”
不出韩非所料,张良打开暗门只是时间的问题,墙上的书架一分为二,移向两侧,露出后面的通道。
韩非笑着说道:“如何,子房是否对我的办法十分佩服?”
张良对着韩非做了请的姿态,开口道:“韩兄果然高明,明明是我开的暗门,却不得不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有请韩兄大驾。”
密室里十分空旷,只摆了一个偌大的木箱,旁边的地上有一大滩血,很明显,这里才是刘意遇害的第一现场。
韩非突然问道:“子房,你的佩剑一般不用的时候都会放在哪里?”
“嗯,书房,和卧房居多。”张良想了想道。
韩非开口道:“如果是刘意的话,他肯定会把剑挂在书房里,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张良回答道:“左司马刘意为人暴躁,好大喜功,最喜阿谀奉承,武艺却并不出众,书房又是谈事会客的地方,把剑挂在这里,应该是为了炫耀和威胁吧。”
“不错,可是刚才在书房里,我们并没有找到佩剑。”
“韩兄是说,这把剑被凶手带走了。”
“刘意死在密室,而密室本不是轻易被外人发现的地方。”
“所以,凶手应该对左司马有所了解,甚至可能非常熟悉。”
韩非蹲下身在地上的血渍旁边捡起一根紫色的丝绦。
唯一摆放的木箱上有机关,韩非按了两下,箱子却毫无动静。
现场勘察完毕,刘意的尸首也被抬走,而刘意的夫人,已经等候在书房外了。
刘意的夫人穿着一身普通的靛色衣裙,梳着简单的发髻,素面朝天依旧掩饰不住其清丽之姿,看她的穿着打扮很难想象她就是左司马夫人。
韩非开口道:“夫人,遭受家门之变,还要受韩非叨扰,恕罪。”
“有劳公子了。”胡夫人柔柔弱弱的回道。
0 .. ...
胡夫人一直双手交握置于小腹前,放下手臂,露出被衣袖遮挡住的挂饰——一枚鸽蛋状的火雨玛瑙,系着紫色的丝绦。
韩非原本是想随便聊几句就走人,然后结案,以免姬无夜在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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