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良人如初顾
胖美女道:“这还不简单!”
胖美女抢着就要动手勘酒。瘦美女拦住了她,出声道:“慢!”
瘦美女眼波流转,瞄着韩非道:“如果我们都甚对了,公子有什么说法呢?
韩非纤长的手指在那列酒杯上轻柔地一掠而过,屈指弹响了最后一只青铜触。
其音清越,绕梁不散。
韩非开口道:“这八只酒杯,任你们挑选一件。”
两位美女早知道这些酒杯价值连城,立刻惊喜道:“真的?”
“君子一言,驰马难追。”韩非眼波一转,笑嘻喀地看着两人道:“不过,如果勘错了的话,可是要受罚的。”
胖美女撒娇道:“公子坏死了,罚什么?”
韩非悠然道:“很简单,罚你们把这八杯酒喝完。如何?”
瘦美女眼珠转啊转,突然一击掌道:“好!既然是君子一言,驰马难追,那我跟公子赌这一局!”
瘦美女唤来小斯,耳语了几句。
小斯退下,很快送上了八种不同名目的美酒,琳琅满目地摆满了案几。
胖与瘦两位美女细细斟酌,不时莺莺燕燕商量争辩一番,逐一将那列酒杯一一勘满。
韩非则舒舒服服地斜倚在那里,品着美酒,蛮有兴趣地看着
她们,还不时故意出言误导一番,其乐融融。
不一会儿瘦美女轻声欢呼道:“好了!请公子鉴定!”
韩非懒洋洋直起身来,慢慢凑过去,闭上眼先轻嗅一番,谓叹:“真是好酒!”
然后韩非拿起第一杯,浅浅一酌,击案道:“青铜爵配高梁酒,夏商古风尽在其中矣!妙,妙啊!”
韩非又拿起第二杯,举在眼前。
半透明的青玉杯犹如一弘春水,从里面微微透出深红的酒色。
韩非赞叹道:“青玉杯装琥珀酒,玉魄含光,美不胜收!”
韩非慢条斯理一一鉴赏过去,很快就到了最后一杯。
胖、瘦两位美女紧张地看着韩非。
韩非刚拿起酒杯,眉头就一皱道:“嗯?”
两位美女心里一跳。
韩非鼻子嗅嗅,轻谓道:“唉!”
两位美女心又一沉。
韩非将酒杯放下,长叹道:“好好一杯酒,就这么被糟蹋了,
是可忍,熟不可忍!”
瘦美女不服气道:“莽麦酒配牛角杯,有什么不对!”
韩非痛心疾首道:“我说过多少次了,莽麦酒应与黄牛角杯相配,这只明明是水牛角杯嘛!你说你们该不该罚?”
胖美女一场美梦成空,嘟起小嘴,无奈地去端酒杯。
瘦美女却将她拦住道:“唉!我们虽然输了,这酒却不用喝。”
韩非惊讶道:“刚才你们与我可是立过约的,莫非要赖账不成?”
瘦美女正色道:“刚才我们说的可是君子一言,驰马难追,我俩都是女子,又不是君子,所以这些酒啊,还是留给公子你自已喝吧。”
说完,瘦美女掩嘴咯咯笑成一团
韩非大笑道:“哎呀,好一个古灵精怪的丫头,我居然上了你的当!”
走廊上,张开地听着房间内不绝传来的笑谚声,眉头越皱越深,因为他已经听出了房中那个与酒女一起放浪形以的人是谁。
“花天酒地,不知所谓!”
张开地突然一踩脚,沉声道:“良儿,我们走!”
说罢,张开地转身欲下楼。
张良一惊,轻唤道:“祖父大人····”
突然从侧翼回廊上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道:“相国大人留步!”
声音不大,却自有一种动人心魄的魔力,让人无法抗拒。
张开地不由自主地顿住了脚步,惊讶地转过头去。
只见三尺之外,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风姿绰约的紫衣女子,向着张开地盈盈施礼道:“小女子不知贵客临门,有失远迎,请相国大人怨罪。”
张开地看着面前的紫衣女子,开口道:“你认识我?”
紫衣女子笑吟吟道:“张氏一族五代为相,名满天下,而您本人在朝中掌持中枢也已二十余年,如果连您,我都认不出来,紫女还有何脸面出来见人呢?”
原来她就是紫女!
张开地当然听到过这个名字。
因为这个名字眼下在han国朝野炙手可热,不要说那些天天流连在紫兰轩的达官富商,就是一般的平头百姓也几乎人人知道,紫兰轩有一个美艳无方、手段厉害的女主人。
紫兰轩这几年来奇迹般地崛起,据说全凭她一人之力。
她的真实姓名和来历无人知晓,似乎是突然之间从天而降,
只因其总是身着紫衣,所以人人都以‘紫女’称呼。
久而久之,她本人也默认了这个名字。
从此,她身上的一切就隐藏到了更深的紫雾之中,再也没人去追究一个最基本的问题:她,到底是谁?
令张开地更为吃惊的是,这个传说中手眼通天的神秘女子居然这样年轻!
紫女薄施粉黛,气质如兰,亭亭玉立,无论怎么看,都不会超过二十岁。
如此年轻的一个女子,哪来这样的手段,这样的实力?
张开地不动声色,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紫女聚然一笑道:“相国大人刚到紫兰轩,却就转身要走,小女子不知何故,所以冒昧相询。”
“与你无关,不必挂心。”张开地沉着脸道。
“相国大人的事,小女子当然不敢多问。”
紫女眼波流转道:“不过相国大人在众目瞬膜之下进了紫兰轩,却又马上怒气冲冲拂袖而去,这要是传出去,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是紫兰轩招待不周触怒了相国大人,这个罪名紫兰轩可担待不起。”
“还请相国大人体谅小女子,指教一二,以防有人问起,小女子也好有个解释。”
这女子好厉害的一张嘴!她是在打探我的底细吗?
张开地正在跨踏该如何回答,这时张良施了一礼,出声道:“我和祖父大人来这里是应人之约,因为不知他在何处,又不敢乱闯,所以正想下楼询问。紫女姑娘不必多心。”
张开地看了张良一眼,保持沉默没有说话。
紫女笑道:“原来如此!紫女真是以小人之心度相国之腹了,小女子在这里向大人赔罪。”
张开地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张良忙回礼道:“紫女姑娘言重了。”
紫女眼波流传,突然掩嘴笑道:“我知道是谁约你们来的了,请两位随我来。”
张良趁机急忙向张开地一握道:“祖父大人先请。”
两人一环紧扣一环,完全没给张开地留下任何退路,张开地只能无奈地跟着紫女前行。
紫女来到刚才传出男女笑诚的那间房门前,屈指叩响了雕花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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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传来韩非慷懒的声音道:“什么事啊?”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紫女娇媚的声音传来,“公子,相国大人和张良先生求见。”
“非已恭候多时了,请。”韩非笑嘻嘻的声音传了出来。
一整天的时间都在紫兰轩消磨了,可不是恭候多时了。
两扇厢门被开启,张开地那张古板到面无表情的脸映入眼帘。
张开地的身侧站着一个翠衫少年,微低着头,两缕青丝乖巧的垂在耳畔,正是张良!
韩非拿起桌上的酒樽,对着紫女笑着说道:“紫女姑娘,兰花酿配上这金丝红玛瑙盏,确是相得映彰,别俱滋味。”
“公子满意就好。”紫女轻声道,退出了厢房。
韩非看见紫女退出,举起酒樽自顾自的喝着。
韩非的眼角的余光瞥见张开地的脸已经漆黑如墨,胸膛开始剧烈的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不过,韩非并没有第一时间搭理张开地。
现在的主动权在韩非手上。
韩非继续说道:“我原本有只碧海珊瑚樽,那才真是兰花酿的绝配。可惜啊,前几日刚好换给了别人。”
韩非放下酒樽,言辞间尽是惋惜之意,不准痕迹的看了紫女一眼。
“听公子这口气,似乎有些后悔了。”紫女微微一笑。
“当然不会,我换到了更有价值的东西,倒还要谢谢那个人呢。”
张开地看着面前这场打情骂俏的好戏,冷哼一声,准备甩袖走人。
......... ......... .......
“祖父。”张良及时出声叫住张开地。
“张大人。”韩非也是一敛之前的嬉闹之色,开口道:“我知道张大人看不上我韩非,我对张大人也没什么好感,你要走,我不会阻止,不过,我相信,相国大人不会走。”
韩非可以不给张开地面子,但张良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谁让张良,张子房是他韩非看中的人呢。
“哼,你有这样的自信?”张开地立马反驳道。
“呵,想知道理由吗?”
韩非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开口道:“因为大人的腰带系反了。”
张开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腰间,果不其然,他的腰带系反了。
“而且你脚上还穿着朝靴。”
“那,又如何?”张开地终于开始认真审视眼前的这个人。
“系反腰带,说明相国心烦意乱,下朝之后没有更换朝靴就赶来这里,表明相国急于求解。”韩非伸手端起空了的玛瑙盏,胖美女立马添上新酒。
韩非喝着美酒,笑着说道:“韩非礼数怠慢,相国大人十分恼怒,却还能站在这里听我说那么多废话,代表相国大人已别无退路。”
“哎,不错,这也正是为什么我还在这里,继续听你那么多废话。”张开地转过身,间接的承认了自己此时的境地。
“哈哈哈哈,相国大人雅量,我以酒赔罪。”
韩非自软榻上起身,双手执起玛瑙盏,向张开地示意道:“相国大人现在是否愿意坐下来好好喝上一杯?”
张开地一撩衣摆,坐在了韩非的右手下侧,张良站在一旁,韩非状似无意的朝那一袭青色的方向看了一眼,翻手在桌上布开五只酒樽。
张良配合韩非,开口询问道:“我们只有三个人,为什么放了五个杯子?”
对于张良的询问,韩非轻轻一笑,用手中的白玉酒壶将酒樽注满。
“这杯酒,叫做南宫错。这杯呢,叫做李希。”
“剩下三杯是不是分别叫做姚丰,南宫灵和王开?”张开地接过韩非的话说道。
韩非看向张开地,继续说道:“不错,相国大人可知道这五杯酒有什么共同点?”
张开地回答道:“他们都是我提拔的,是我在朝中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韩非从张开地的话里准确的捕捉到了一丝无奈,一丝心痛。
“现在人走了,五个职位就空缺了出来。”韩非将酒樽中的酒倒在了地上,算是以此祭奠五位大人在天之灵。
“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这个代表的就是相国大人。”韩非松开手,价值连城的白玉酒壶瞬间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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