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让你当太子,你去挖地道? 第750章

作者:王蜀蜀

  草原荒漠地理条件恶劣,尤其是东亚到中亚的道路,遍布沙漠。

  这些地方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赵昊不可能拿秦人的命去填出一条道路来。

  毕竟沙漠在这个时代是生命的禁区,如果运气不好的话,三十万大军进去,水花都不带溅出来的。

  而匈奴人好歹也有上百万,全部杀了不现实。

  大秦需要牧马人和牧羊人。

  说狗可能难听点。

  但这个时代移民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诺大的秦国本地百姓,愿意听赵昊的话,移民到塞外,赵昊便不打算让陈平在这里治理匈奴了,但华夏人的土地情结和思乡情结,非常严重,在没有完全扭转这种思想之前,大秦需要养一群狗。

  但养狗也不能放养,得需要有人牵着,不然就成了养虎为患了。

  所以,从长远的角度来看,大秦想要彻底掌控草原,必须要移民。

  而让陈平治理草原,只是权宜之计。

  至于陈平提议让灌婴跟他一起留在草原,赵昊也没有太大的意见。

  只见他摸着下巴沉思了许久之后,看向灌婴:

  “好吧,这些年,陈都尉也没求过我什么,这回就随了他的心意,让你日后留在草原,跟他一起治理草原。这车骑将军之位,就是你的了!可别小瞧他,相当于咱们的上卿呢!”

  “多谢大王!”

  灌婴喜极而泣,连连行礼拜谢。

  要说不要这车骑将军之位,那纯粹是假的。

  只不过,没有如陈平所愿,抢到人头,让他心生惭愧,不敢领功。

  但赵昊的话却没有说完:“不过,本王丑话说在前面,以后不许再插手皇位之事,否则不会有善终”

  他这话说得有多重的分量,灌婴是非常清楚的,当即颔首道:“若大王不放心,此次匈奴之战结束后,末将原就此留在草原,不回咸阳”

  “那倒不必了。”

  赵昊挥了挥手:“咸阳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跟着本王!”

  “遵命!”

  “下去吧”

第622章 格局打开!本王要封你们匈奴人的世

  百余年后的一天,霍去病大破匈奴,活捉匈奴王,俘虏和斩杀匈奴七万余人,几乎全歼了匈奴左屠耆王部。

  百余年前的今天,赵昊同样大破匈奴,活捉了匈奴王,俘虏和斩杀匈奴二十余万人,几乎横扫了匈奴半数部落。

  他觉得,自己也应该在这里留下秦军的功绩。

  因此,从占领狼居胥山那天起,他就命蔡赐和陈平分布在狼居胥山和姑衍山上建立两座祭坛,用以祭祀天地,抚慰亡灵。

  如今站在狼居胥山的一面高坡上,赵昊望着山下黑鸦鸦地匈奴俘虏,不尽满脸感慨。

  “骏马似风飙,鸣鞭出渭桥。弯弓辞汉月,插羽破天骄。阵解星芒尽,营空海雾消。功成画麟阁,独有霍嫖姚!”

  “小霍啊!这条路,我帮你走了,这座山,我也帮你看了,感觉还不错,希望日后有你,更创辉煌!”

  “呵呵.”

  说着,赵昊不禁满脸恶趣味的笑了笑,又看向龙城的方向,目光灼灼地道:“冒顿,很快我们就会见面了!”

  仔细算下来,秦军距离长城已经有两千多里了,距离龙城也不过四百里,可他们却没有因为距离远而觉得寂寞无趣。

  征战的欲望让每一个秦军都觉得自己是草原的主角,秦王昊在他们身边,他们就是战无不胜的铁军,根本不知道寂寞是什么。

  对他们来说,一路进击的高歌猛进,兵戈铿锵,就像书法家在纸上笔走龙蛇一样快意。

  当弓卢水的水汽升腾到空中,缥缈虚无的时候,赵昊的眼睛被秋冬时日的太阳照得眯起了眼睛,那白色的雾霭将他带回了刚刚结束战斗的战场。

  这时,灌婴从远处走来,朝他拱手道:“大王,休屠王求见!”

  “嗯?”

  赵昊愣了一下,皱眉道:“何事?”

  “据说是关于冒顿的,他想亲自和你聊聊。”

  “这么破不急待想立功吗?”

  赵昊有些好笑的嘟囔了一句,随后又转移话题道:“祭坛修得咋样了?”

  “连日来,将士们顾不得休息,已经在加紧时间赶工了,相信就这一两天,便能修筑成功!”灌婴拱手说道。

  赵昊点了点头,摆手道:“我没事了,去将休屠王带来吧!”

  “诺!”

  灌婴应诺一声,没过多久便带着休屠王来到了赵昊所在的高破。

  这是休屠王第一次看见这位传说中的秦王昊,不仅被他年轻的俊容所惊讶。

  想不到,世上真有这样厉害的人物,年纪轻轻就能取得如此高的成就。

  都说中原有位秦王,他统一了六国,建立了秦朝,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君主。

  可比起那位素未谋面,且没有打过任何交道的秦王,眼前这位年轻的秦王,似乎更令他折服。

  “降臣,阿骨利屠,拜见秦王昊殿下!”休屠王罕见地用自己的名字向赵昊躬身行礼。

  这在匈奴人的礼节中,是最高礼节。

  说明他已经心甘情愿的臣服了眼前这位秦朝大王。

  “呵呵。”

  赵昊见到休屠王跟自己行礼,会心一笑,却没有跟他多客套,而是直接了当的道:“我听车骑将军灌婴说,你有冒顿的情报要跟本王聊?”

  “这”

  休屠王原本以为赵昊会跟自己客套两句,没想到这么直接了当,不由扭头看了眼旁边的灌婴,迟疑道:“回大王,确有其事!”

  “说来听听!”

  赵昊抬手示意。

  休屠王也没有废话。

  却听他道:“此前冒顿派韩王信来协助我们阻击大王,我们深知不是大王的对手,便向冒顿请求了新的支援,冒顿也答应了我们,派二十万王庭军协助我们;

  我担心大王继续深入龙城,恐怕会遇见这二十万大军,以大王目前的兵力.”

  说到这里,他便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相信赵昊应该明白。

  但赵昊听到他的话,却淡淡一笑:“我秦军打仗,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本王之所以能以少胜多,首先在于本王对战局有清晰的认识,以及对你们匈奴有足够的了解!”

  “其次,胜在天时,虽说深入匈奴腹地,是一件威胁的事,此前也有不少损失,但好在东线牵制了左贤王部,让本王可以肆无忌惮的进攻,并赢得胜利!”

  “而后,胜在地利,本王出兵之地,匈奴部落都比较分散,兵力也相对薄弱,加上有陈平这样的奇谋人才、情报人才,知水、知草、知敌情,军队才会一直保持最好的状态。故而屡战屡胜。”

  “这”

  休屠王没想到,赵昊接下来的话却含着尖锐的批评:

  “胜利从来都不是看人多人少的,而是看敌我双方的优劣。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本王孤军深入两千多里,如果一点把握都没有,岂不是早就死在了这里?

  你久经沙场,看似经验老道,终究还是格局小了!”

  “这臣惭愧.”休屠王咽下了想继续劝说赵昊的话。

  虽然他没有在战场上跟赵昊真正较量过,但他知道,中原有句古话叫‘兵贵胜,不贵久,孤军深入,乃兵家大忌’这位秦王昊敢继续深入,不可能不知道这句话。

  所以,他现在有些期待这位秦王昊与冒顿的碰撞,到底会碰出怎样的火花。

  目送休屠王离开,赵昊又看向一旁的灌婴,冷冷道:“将休屠王的部落打散,不要让他部落的人超过五百人一支军队。”

  “这”

  灌婴迟疑了一下,有些疑惑地道:“大王是在担心他降而复反?”

  “匈奴人跟大秦人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敬畏强者,倘若休屠王连指挥五百人都做不到,那这个休屠王也名存实亡了,明白吗?”

  “明白了!”

  灌婴恍然点头,对赵昊更加敬佩了。

  却听赵昊又道;“军中计掾可对战场做了清理?是否已经清理完毕了?”

  “回大王,目下已经清理完毕了,此战我军斩首一万余人,俘虏五万余人,自身伤亡甚微,收获牛羊马匹四十余万头!”灌婴拱手说道。

  赵昊点头道:“兵法有云’掠于饶野,三军足食’,除了进军不能携带的,所获皆犒劳麾下将士。”

  “大王英明!”

  灌婴兴奋恭维,转身便离开了赵昊所在的高坡。

  两天后,赵昊跟百年后的霍去病一样,在狼居胥山举行了盛大的封禅仪式。

  此时,月亮恰似一轮玉盘挂在天上,照着广袤无际的草原,照亮了整个狼居胥山,照清了冰冷且宁静的大漠。

  祭台上,火光熊熊,光辉灿烂。

  按照大秦的礼仪,祭品采用的是三牲案,即全牛,全猪,全羊作为‘三牲’。

  在数万秦军、以及匈奴俘虏用了五天搭建的祭台上,赵昊穿上了秦王冕服。

  这是跟秦王嬴政当年登基时穿的秦王冕服一样的冕服。

  此刻,祭台中间聚集着火把方阵,中间有一条用红绸铺设的通道,一边是匈奴俘虏,一边是秦军将士。

  茫茫夜色中,那成千上万根火把与天上的繁星仿佛连在了一起,把人与天地,融为了一体。

  约莫酉时一刻,赵昊在陈平、蔡赐、大虎、二虎、陈胜、吴广、阿骨利屠等人的陪同下,登上了祭台阶梯,灌婴负责警戒。

  夜风阵阵寒凉,却浇不灭众人的热情,灯火摇曳,映照在赵昊的脸上,呈现出凝重的铜红,他修长挺拔的身躯,好似为狼居山增添了一座新的山峰。

  酉时二刻,一干人等在祭台前九步左右的距离站定,担任主祭官的蔡赐率先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只见他手持黄色绢布,朗声宣读了秦军一路凯歌的功绩,并代表赵昊,当作封赏了此战立功的将士,引得将士们山呼海啸的呐喊。

  “风!”

  “大风!”

  这是秦人独有的热情,也是草原中独特的风景。

  无数匈奴人被这种气势震服。

  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秦人会被成为虎狼之师,在野战上,秦人几乎是无敌的。

  这种无敌,不光是体现在步兵和骑兵上,而是全方位的碾压匈奴,乃至各个民族。

  看到如此难得的盛况,蔡赐一时感慨万千。

  若非此生追随秦王昊,恐怕几生几世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若非他立下击杀叛国罪韩王信的功劳,也不可能有这份殊荣,担任祭祀官。

  “呼”

  深吸一口气,蔡赐肃然挺立身躯,高声宣布道:“祭祀开始——!”

  “嗡嗡嗡!”

  祭祀开始的声音刚刚传达,威严肃穆的号角声就传遍祭台。

  紧接着又是鼓乐奏响的声音。

  只是这声音中掺入了胡乐的旋律,让台下的匈奴俘虏们心头掠过故乡的思念。

  乐声结束之后,蔡赐引领众人朝拜五色社稷神,这是中原特有的祭祀神,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五色社稷神。

  只见赵昊率领台上的将军和台下的士兵们一起庄严肃穆的行三叩九拜之礼,顿时就有身着黑色盔甲,头戴黑色头盔,药跨黑色礼剑,全副武装的军士抬着‘三牲’出现在祭坛前。

  陈平宣读了祭文。

  这时,台上鼓乐再度响起,那声音激荡高昂,随着夜风传荡到草原的每个角落。

  当夜色中传来苍凉的匈奴乐曲,包括休屠王在内的所有匈奴当户,都不由满脸热泪。

  那是丢失土地的伤痛,那是失去故乡的伤痛,那是失去亲人的伤痛,那是割舍不断的种族血缘。

  这个时候,从祭坛上传来蔡赐洪亮的声音:“面向西北,朝拜神圣的月亮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