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走偏锋
据说练到高深境界，甚至能躲避射向自己手脚的子弹。
没练武之前陈决还有些不信，觉得这以迟钝著称的龟哪里能有如此快的反应能力。
但是在看见这老山龟的贴水滑行那瞬间的爆发后，陈决觉得这龟形真谛，才是真正契合以慢打快，出手如奔雷的拳理。
难怪武当的三丰祖师能从龟蛇相斗中，悟出太极拳、玄武功这类大道至简的功夫。
只不过陈决身边这位师法自然、天生四十颗牙齿，有着古代圣人之相的云小妹，比起三丰祖师等历史人物或许更有过之而不及之处。
就像前文那头“蛟”说的：“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时代在变革，拳法武功自然也要推陈出新。”
现代的人类能接触到的知识、信息更全，物质生活条件更好，也少了像历史上那样的饥荒兵乱的生存压力，几十亿的人口基数之中，冒出几个像云小妹这样能观摩动物自创修行法门的现代奇人，其实压根就不算什么大事。
除非像陈决这样突然觉醒一个看不着摸不到的属性面板，那才是最令人吃惊的！
……
喂了老山龟后，陈决就跟着云小妹的步伐一路走出了这片深山老林。
期间陈决还特意把丹法、拳术的一些练法和道理说给了云小妹听，甚至在她面前演练了几手简单的太极拳桩法和打法招式，本就天生聪慧的她几下就学上了身。
甚至还结合自身所学的龟形胎息，将老山龟那“静若处子、动如脱兔”的形意神髓融进了新学太极拳的一招一式中，看地陈决是叹为观止。
他觉得自己如果没有这个属性面板，在领悟学习武功方面，甚至还远不如这位师法自然的云小妹！
对方纯真的性子，外加终日与山中生灵为伴，念头不像陈决这样经历过社会的人那么复杂，学起东西来自然飞快无比。
“回头我把那些拳法武功资料都发给你，你有空可以学一学，强身健体，还能防身。”
“好呀！谢谢陈决哥哥！”
两人一路结伴而行，花了三个小时穿出了山林。
等来到了一片还未铺水泥的山路上时，陈决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这会儿已经有信号了，陈决就要了云小妹的联系方式，加了她的微信。
头像是一朵飘在蓝天上的白云，安静、无忧无虑，确实极为附和云小妹天真浪漫，与世无争的个性。
云小妹同样拿出智能手机，当着面通过了好友申请验证后，陈决除了发了手机库存的资料过去，顺带把预订金露的钱也转了过去。
十瓶金露，一共花了8万多，可算是把陈决的积蓄给掏空了一部分下去。
第118章 降龙伏虎，炼脏易髓
加了联系方式，陈决还顺带又问了云小妹一句：“这几天还进山吗？”
云小妹点了点头：“要呀！老黑熊的孩子有点虚弱，我这几天还要去送牛奶给它们喝。”
陈决一听心中一动，觉得接下来几天可以多去之前那片山林里窜窜。
有个像云小妹这样一点就通的学习天才在，自己的一身所学，也算是有了一个极好的交流对象。
……
两人边走边聊，直到一处山路的叉口分别开来。
云小妹要回村子给家人报平安，陈决也要回瓦寨补充点物资修整一番。
由于这一片是靠近独龙江的范围，距离挨着怒江的瓦寨算是走出了上百公里，陈决只好从山路上下来，走到附近的一条水泥公路上时，顺手拦了个过往送游客的旅游巴士。
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倒退的群山美景，还有蓝天上飘着的几朵低矮的白云，陈决脑子里满是相处了才小半天的云小妹的影子。
刚才从原始深山里两人结伴而行，翻山越岭，遇水而跃，一路上脚程极快，等到分别的叉口时，两人一共走出了五十多公里。
这时陈决发现云小妹开始出现喘息，额头细密微汗的情景，这是体力开始下降的表现。如此一观察，再拿自己的以往身体属性成长的情况一比较，陈决就大致推算出了云小妹的面板属性。
这是以属性面板的角度去横向参考，也是陈决在这漫漫红尘中，打算找几位与自己一样有着某种神异的修行之人做比较。
云小妹虽然根骨强大，天生就有40颗牙齿如同释迦摩尼一样的肉身境界，还练了类似抱丹的龟息功夫。
但是对方的体力储备，最多也就跟陈决之前体质属性在1.5左右时的情况接近。
除此之外，在刚才上手指点对方太极拳桩时，陈决与云小妹试了试身手，判断她的力量、敏捷应该也不会超出1点太多。
真正说起来，这位拥有种种神异表现的云小妹，单从身体素质而言，比起陈决这个靠加点穿模的开挂者还差了好几倍！
陈决觉得云小妹这样的，应该是现实世界人类该有的上限，哪怕是古代的圣贤也未能打破这个上限，比别人多活出个几辈子。
不过陈决还是从云小妹身上，发现了许多自己无法比拟的闪光点。
像是与自然亲近好似融为一体的气质，还有与生灵平等相待的种种习惯，都不是陈决这个世俗之人能比拟的。
除此之外，对方可以借着师法自然的方式，观摩生灵自创形意流派，比起陈决这个只知照搬照抄前人武学功法的伸手党来讲，就不知强出了多少倍。
“如果我能结合自身所学，是不是也能创出类似的拳法武功？然后在面板上形成新的技能？”
“面板最大的作用，除了能靠加点突破人体极限之外，应该还有类似纠正指错的功能……”陈决望着窗外，再回想起之前学习那门大小周天运行时的情景，他觉得自己像是捕捉到了什么灵光似的。
只是一眨眼功夫，就被对面公路一辆疾驰而过的载货重卡的刺耳喇叭给打断了思路，气地陈决嘴里直呼了一声：“淦！”
……
坐旅游巴士回到了瓦寨下面的小镇时，已经是中午，陈决去土菜馆点了一桌的好菜，算是犒劳一下自己风餐露宿后的五脏六腑。
吃了快两天的压缩饼干，陈决感觉肚子里没有油水，嘴里也觉得没什么盐味。
民以食为天，他就算踏入修行，也觉得自己离不开这些美味佳肴的诱惑。
“可能我骨子里就是个普通人吧！”
陈决看着被清盘的一桌饭菜，拍了拍饱腹感十足的肚皮，起身付了钱，在前台拿了根牙签，边剔牙边往瓦寨方向走。
在剔牙的过程中，陈决发现自己那些旧牙齿脱落的迹象越来越严重，牙签一插进牙缝，两边的牙齿就有松动的迹象。
想来是因为这几日观虎学形，领悟了虎豹雷音的真谛，把武功练到了骨髓里。
但是陈决的体质又超常，骨头比普通人更强大数倍，想把劲力练进骨髓比别的习武之人要难百倍，相当于根骨太强，底子太深，才引起的升级过慢。所以练了这么久都还未把骨髓彻底练透，达到拳经、丹法里所讲的易髓换牙的百日筑基的地步。
“单靠虎啸还不够震荡全身骨骼，要不试一试龙吟呢？”陈决看了一眼面板上只有1级的龙吟铁布衫，又看了一眼另外两门具备硬功内壮效果的金钟罩，他感觉自己接下来几天有的忙了。
……
回到了瓦寨的老房子，陈决先烧了点热水洗了个澡，把一身的脏衣服换掉，然后就上床睡了个午觉。
在深山老林里夜宿了一晚，那种湿冷的林中雾气让人睡地不踏实。
哪怕陈决会胎息的功夫，但是依旧感觉有点不适，需要正常的卧床而眠才能把精力、元气补回来。
可能是因为遇到了云小妹畅谈了许久，把不少疑惑迎刃而解，相当于解开了一份心结，陈决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
等到下午6点起床，他感觉整个人精神奕奕，没有再像白天里那种“干涸”的感觉。
其实陈决遇到的这种情况，是道家丹术经典里描述的丹气外泄之说，结丹养丹是需要一个极为平稳的环境。
一旦环境发生改变，念头再一杂，就会收敛不住气血，“丹气”外泄，让结出的金丹不再圆滑，也就是失去了“丹圆”不再“通润”。
……
起床看了一眼时间，感觉中午吃的食物居然在这个长长的午觉内全部消化，肚子空空，陈决舒展了一下身体，浑身上下发出筋骨齐鸣之声，这才起身去镇上吃了顿晚饭。
等回程时天色渐暗，陈决一边在山道上练习夜行术功锻炼自己的身法和夜视目力，一边赶回到了瓦寨。
经过两天一夜的山林历练，这门夜行术功已经被陈决不知不觉提升到了Lv2，感觉双眼在夜晚圆瞪晶亮，能看到以往在黑夜里无法发现的细枝末节。
等回到瓦寨时，陈决没回王彪家的老宅，而是一路登上了后山山顶，感受着万籁俱寂和山风呼啸中开始了龙吟铁布衫的练习。
之前在海边练习虎啸金钟罩时曾经提起过，这门武当太和门的横练硬功，涉及到全身发劲，皮肤、肌肉抖动，而且伴随有声打炼脏的奇特功效。
若非陈决借着真老虎，观虎学形，得了虎形真谛，顺带悟透了虎豹雷音，要不然想将这门虎啸金钟罩练成圆满还得费不少自由属性点才行。
至于虎啸金钟罩圆满后觉醒的【虎啸？？】状态，陈决一直认为，那两个问号，其实就是与虎啸对应的“龙吟”，也应该是门类似虎啸的声打秘技。
等轮到真正掌握、研习了这门龙吟铁布衫后，陈决才发现惯性思维的荒缪和可笑。
所谓的龙吟，并非真正的龙的吟叫。
这世上的形意拳十二形里虽说确实有龙形的存在，但是那只是取了世人幻想的龙的外形真意，并没有人真正亲耳听过“龙吟”。
如果说陈决能借着真虎学虎啸，那他是不是得去找条真龙来学龙吟？
再不济也是找头灭绝的恐龙来模仿练功？
反正都是名字带着“龙”沾边就行？
以上这些说法都太过不切实际，其实这里的“龙”只是拳经、丹法里的隐语，人的体内其实就藏着一条大龙。
这段时间熟读群文件里拳法经典的陈决已经知道，心意拳里有降龙、伏虎两式桩功，而练这两式桩功的口诀就是：“降住真龙丹可圆，伏住猛虎命永固”。
这句口诀里的真龙，就是指代人体脊椎的意思！
脊椎是人体最复杂的骨骼，由33块椎骨构成，是人体的中轴，是全身的支柱，内含的脊髓神经更是人体重要的神经系统，人体的大部分运动都与这条脊椎息息相关。
而口诀里降住真龙就相当于把脊椎练地转折如意，将武功练进脊髓里去，是真正的强骨炼髓的上乘功夫。
龙吟铁布衫里的“龙吟”就是脊椎联动全身骨骼所抖动发出的骨骼震荡的声音！
虎啸炼脏，龙吟易髓，这才是武当太和门这两种内壮硬功的根本立意。
第119章 出手龙吟，掷象之力！
参透了龙吟铁布衫的立意后，陈决再回头练习这门武当太和门的横练硬功就通透了不少。
再加上虎啸金钟罩的圆满，让他本就掌握了虎豹雷音的内部渗透技巧，练习起这借助脊柱雷音易髓的龙吟铁布衫效率大大提升。
除此之外，还有【盖世太保】和【吕祖悟道】的双BUFF提升，一晚上3个小时练习下来，这门龙吟铁布衫就被陈决肝到了Lv2（120／500）的程度。
期间脊柱联动全身骨骼所发出的雷音，更是从微弱到缓慢壮大，那种声音很奇妙，像是雷雨天气中的闷雷声，又由强渐弱渐渐远去。
都说“龙”这种生物，只在云雾之中隐现，偶尔露出个只鳞片爪，让人捉摸不透。
而现在从陈决身上发出的雷音响动，再配合上这片贡山地区的呜咽山风，就有了几分传说中“龙王出行，风雷相随”的意境。
与“龙吟”配套的铁布衫，则是全部作用在了陈决的皮肤、筋膜之上。
只要运劲发力，陈决浑身上下的皮肤就会泛起乌青之色，皮肤底下的筋膜也在壮大变粗，变得更为韧性十足，远远看去他整个人好似穿上了一层铁线织成的铁灰色衣物一般。
就跟虎啸金钟罩可以一功拆成两功来练，这门龙吟铁布衫也是一个道理。
……
练了3个小时，感觉小山顶部的气温开始越来越冷，吹面的山风也开始变得刺骨，陈决就回到了老宅，洗漱休息，顺带在睡前练了一会儿大小周天运行，去消磨体内因为硬功内壮而生出的多余精力。
等搬运了2个小时气血，心平气和，躺下去后又看了一会儿道家内丹经典，陈决这才收敛心神，以胎息之法入眠。
第二天起床，陈决感觉精神头比昨天下午睡醒还好。
可能是因为练了一晚的易髓功夫，进一步壮大了体内气血，让他精力旺盛充沛非常。
至于牙床上的旧牙，也开始越发松动，陈决推测估计只要把龙吟铁布衫练至圆满，这些旧牙就能被他彻底给换下来。
不过在此期间，陈决还是要准备好面对易髓大成后的虹吸效应。
昨晚龙吟铁布衫突破Lv2时没太大感觉，可能是因为硬功练的太多，对于属性的提升开始下降，突破时就是把肠胃里的食物加速清空，力量、体质各上涨了0.03。
只是回忆起虎啸金钟罩最后突破圆满时的情景，陈决感觉还是得谨慎一些为妙，免得跟加点大小周天运行一样阴沟里翻船。
……
起床去镇上吃了早饭，陈决就收拾背包多装了两盒三七口服液进山，在此之前他还特意在微信联系了一下云小妹。
那个蓝天背景的云朵头像闪动了一下，说是她已经5点多起床就开始进山了，让陈决这个睡到7点才起床的人一阵汗颜。
至于陈决昨日交代的配10瓶金露的事情，云小妹也在微信上留了言，说是她的婆婆答应了这件事，这才把陈决转去的8万多块钱收了下来。
翻过瓦寨后的小山，陈决一路顺着之前踩过的草堆山径飞奔疾驰，以他现在3.40的体质足足可以一路狂奔上百公里而不停歇。
陈决的体力，比起花2个多小时就跑完全程马拉松的黑人运动员来讲都要高出数倍。
而且陈决走的是山野河边，脚下多是不平整的湿滑土地，若非练了几门轻功身法陈决也不敢如此狂飙。
……
有了之前数次进山的经验，再加上走的是固定路线，陈决这一次只花了2个多小时就赶到了那片短尾猴栖息的山林附近。
云小妹在微信里说过，她平时最多去的就是那片山林，因为那片区域野生动物最多。
除了陈决遇到的印支虎、短尾猴、四不像鬣羚、戴帽叶猴、黑熊之外，还有诸如白眉长臂猿、小熊猫、怒江金丝猴等等野生保护动物。
贡山自然保护区虽然在种花家的诸多景区中不算出名，景区评级也只有一个A级，但是这里可是有着“世界物种基因库”之称！
比起那些门口摆一排小摊，空气中散发着烤淀粉肠气味，顺带把从乌市批发来的小商品当特色卖的复制粘贴景区强出了不知多少倍。
只是刚一穿过黑熊洞穴的山林，靠近昨日相遇的那片小河边时，陈决就听到了下游方向传来几声野象的啼鸣。
叫声中掺杂的一丝痛苦和焦急，陈决急忙顺着河道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