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诸天:赏善罚恶 第98章

作者:痴狷狂人

这说法实在太离谱,许多大臣反对的厉害,但福全并不买账。

哪个敢反对,那他就是欺君、就是藐视皇上、就是鳌拜党羽。

几顶帽子扣下去,反对派哑火了。

其实福全的这种搞法,倒也是脑子有病。

作为站在历史长河外的穿越者,陈冲完全可以理解他的想法,也知道这家伙的难处。

福全现在是骑虎难下,因为目前的局势,他根本就没得选。

当朝文武百官中,威望最高的是硕果仅存的二位顾命大臣——索尼、遏必隆。

如果要在朝堂找人支持,他也有且只有这两个人可选。

但在这两个人中,遏必隆首先必须排除,因为这人是不仅是镶黄旗,还是鳌拜的铁杆小弟。

四个顾命大臣中,遏必隆和鳌拜同出镶黄旗,在鳌拜还没死的时候,两人就穿一条裤子——虽然鳌拜不怎么瞧得上他。

不过现在鳌拜一死,在众人推举之下,此人俨然以鳌党新领袖自居,现在刚当带头大哥,遏必隆肯定要弄点事,展现出自己的手段。

这种情况下,福全除非是疯了,才会再给自己找个大爷,所以遏必隆直接出局。

剩下的那个索尼,也不是上佳选择,此人虽然确实才德兼备,但在熬死四个皇帝以后,他也已经到了土掩眉毛的岁数。

自己都要死了,还怎么照拂福全?

朝臣无人可依,那他除了选后宫路线、抱皇太后的大腿,也没有其他选择。

而且手持顺治印玺,目前垂帘听政的皇太后,也确实是最好的大腿。

不过对文武百官可以以利相诱,但这招对皇太后没用,而最好的招数就是打感情牌。

而站在福全的位置上,最好的打感情牌方式,就是为麻子老弟挣点荣耀。

有理要据理力争,没理也要力争,充分的展示出自己“孝悌忠信礼义廉耻”的美好品格。

当然,这番操作并非为了硬了的臭弟弟,主要是向皇太后表决心——皇太后,选我福全,晚年美好生活绝对有保障!

最终,在福全胡搅蛮缠之下,康熙小皇帝的怀陵,被立刻提上日程,规格比照黄台吉的昭陵,但在用料上要更高一些。

至于国丧半年、三个月不得屠宰这个丧心病狂的提议,被所有人一致否决了。

半年不能娱乐、还要吃三个月素,这谁受得了?

福全也没继续坚持,他的奏请虽没被全部采纳,实质上他目的已经达到了。

早朝后,皇太后一道懿旨传来,福全就住进了上书房,如愿以偿的开始为君之道的学习......

听完阿珂的讲述,陈冲颇有些幸灾乐祸,按照他和龙儿的计划,现在福全有多开心,以后就有多绝望。

这个小鞑子,必定要经历人生的大起大落。

想到这里,陈冲心中有些惋惜,可惜自己没空一直待在京城,不然一定能看几个大热闹。

吃了两个瓜以后,陈冲又问第三件事。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最后这件事,竟然和自己有关。

阿珂道听途说得到一个消息,据说宁公主奉皇太后之命,在忠心太监小春子协助下,查抄鳌拜所有家产。

然而当天夜里,鳌拜党羽前来抢夺鳌拜财产,二人也惨遭毒手,从此下落不明。

皇太后震怒之下,命新晋心腹多隆,拿着鳌府搜出的往来名册,开始对此事进行彻查。

但皇太后到底仁心慈善,更顾念八旗情谊,表示和鳌拜有来往的官员,只要愿意让多隆搜查府邸,不仅能自证清白、脱离鳌党的污名,更能得到从轻发落。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从昨日开始,多隆家已被踩破了门槛,无数人争相上门求见,希望能够得到被先搜查的机会。

几乎所有鳌党官员都明白,自己多半是背了黑锅,但他们更清楚多隆的秉性,在众人看来,皇太后让多隆搜查,就是表明了要放自己一马。

只要不再自家找出建宁公主,对方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最多是被多隆咬一口、破点财罢了。

破财免灾的事,那还算是事吗?

于是一方有意放水、一方有恃无恐的情况下,即便最近朝廷发生了这么多大事,京城竟然十分平静。

一种诡异的平静。

唯一遭殃的人,反而是被人推出来,刚刚成为鳌党头目的遏必隆。

因为奴儿哈赤金甲事件,以及建宁公主被劫事件牵连,遏必隆被皇太后勒令反省——在找到建宁公主之前,禁止踏出府邸半步。

本来他还有心反抗,可惜四朝重臣索尼老而不死,直接就把他镇压了。

鳌拜在上书房时,就说遏必隆是狗一般的人物,事实证明他确实能力平庸。

或许是被鳌拜欺负习惯了,在被皇太后和索尼打压后,他竟然也就这么认了。

最终,朝堂上下达成共识——

鳌拜之死定性为作乱,对鳌党开始不痛不痒的清算,遏必隆禁足自省,索尼自称年迈,决定在家养老。

似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陈冲长叹一声,心中却是无限感慨,龙儿这个假太后,真的是当得太称职了!

只可惜,她虽然身居高位,但也被身份所累。

我大清四个顾命大臣,搞了这么久竟然还有两个,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正好,我的侠义值点数,也好久没有增加了,既然龙儿没法动手,那我陈某人,就来代劳吧!

第74章 073.参见恩公

决定再开杀戒之后,陈冲忽然想起一件事。

于是他问道:“阿珂,皇帝死了,不是说要行国丧吗?怎么丽春院还不关门,莫非不怕被官府查封?”

阿珂凑到苇帘边小声说道:“陈大哥,你倒是提醒我了,我正为这事着急呢!”

陈冲有些奇怪:“这有什么好着急的,你不是找到陈总舵主留的人了吗?”

“哎呀,不是!”

说到这个,少女有些难为情:“这几天我都是找姑娘唱曲,听丽春院的姑娘说,如果官府发下文书,传令天下开始行国丧,那就不能唱曲儿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