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收穫蟻
這些人形太空機甲仗著手腳靈活,在太空中飛出了話勇士型機甲手臂彈出兩把‘剔除者’動能彎刀,從空間站射來的反艦導彈邊劃過,機甲腰腹旋轉,一記犀利地斬擊,便沿著動力部和爆破部將導彈斬為兩截,直到飛遠後導彈才無力地自爆,炸個了寂寞。
“帥啊!”藏在艦隊下方,駕駛著食夢貘號靜靜等待模組過載好跳幫搶奈米鍛爐的蘭苑眼前一亮。從產能角度來看,複雜的,需要大量精密萬向關節的機甲,面對火力遠超地表環境的太空戰,其實是嚴重不足的。
但惡魔航電作為披著公司皮的血統論政權,戰爭被純血種嚴格把控,他們將戰場視為自己展現純血種高貴的舞臺,華麗、優雅是必要的。每名駕駛‘高達’的駕駛員,都是精挑細選的優秀人才,宛如穿花蝴蝶一般遊弋在火炮和導彈中。
當然,也有倒黴蛋被蹂躪者加農炮廣域炮擊命中,一瞬間便被這門大槽防空武器轟得稀碎。但瑕不掩瑜,這種下限極低上限極高的‘高達’,在惡魔航電精英駕駛員手裡,被玩出了花。
他們甚至當眾表演了一番太空騎士對決——一架暴雪轟炸機甲,華麗地飛出立體的連環巢狀8字路線,一連擊墜了數架鬣犬礦業的巖雀轟炸機,創下了單機剿滅整支聯隊的豪華戰績。
不過蘭苑看著暴雪機甲搭載金蟬流彈炮、IBID單管防空炮、掘墓者機炮、追蹤熱誘彈發射器,以及受損後隱隱流出奈米蟲的自我修復模組,心說這TM一架的造價得多貴啊!怕不是一個聯隊就要搭進去兩三組稀有金屬了!
看這逆天的軍備、船插和戰術系統,還提莫能自修
在大規模戰場中,這些精英駕駛員和昂貴飛行器的損失,一場下來怕是不比沉一艘戰列艦便宜。
只能說唯人種論是這樣的,3K就有鼠式、古斯塔夫炮、虎式這些折磨後勤和產能的玩意兒。
李斌這邊則將自家的FSF船隻頂上去,這些中科戰艦就喜歡彈甲對抗,H-88反艦炮拿來摧毀裝甲再合適不過,為首的熱泉級導彈巡洋艦躲在友軍護盾後面,見縫插針地啟用戰術系統——熱泉導彈裝填,每一輪裝填後,都是數量誇張的熱泉導彈海襲擊。
他看上去整得挺忙的,又是導彈又是離子炮,但其實李斌這會兒壓根就不關心這座空間站的外部攻略情況,他一直在聯絡黃金國的海盜,並且籌備跳幫工作。
為了奈米鍛爐,李斌可謂處心積慮。
集火的防禦平臺的外掛式標準裝甲在十幾分鍾內就被打爛,逼得對方不等散幅完成便重新升起護盾。
“還不夠亂……太子!來點兒效果啊,這都沒機會!”李斌衝康志仇的投影大喊。
康志仇盯著重新升起的護盾冒起波紋,眼睛在那強弩之末的跡象上眨也不眨:“老子比你還急!”他嘬著牙花,小聲給自己打氣:“一開始是最難的,打沉一個模組,他們的火力網就有缺口,會越來越簡單的……”
第449章 一片兩片三四片(84/90)
這是艦隊第三次交替火力,三艘主力艦沒有展開護盾,他們將輻能全省下來,而防禦工作交給海盜的護衛艦來執行。出於康達之巢的海盜們,不愧是曾經跟鎮壓艦隊交過手的,又由康達為兒子鋪路精挑細選,切實做到了令行禁止。
他們分散在數百平方公里的戰線上(直徑55公里的球,表面積接近2000平方公里,而戰場是立體的,這個範圍還更大),彼此護盾交錯著掩護主力艦,留下數公里到十幾公里的‘空隙’,是主力艦的火炮射界。
戰鬥中的星際堡壘
沒有船隻敢出空港,除了鬣犬礦業自己的艦船,從未被圍攻的方向起飛了艦船,但由於缺乏主力艦,這些以巡洋艦為核心的艦隊剛剛起飛離開,就被大批傭兵帶著數量佔優的巡洋艦給一路打了回去。
尤其是當第一座防禦平臺被擊沉後,一艘變節者級甚至撤出了戰場,開始帶領傭兵們抓捕膽敢離開空間站的鬣礦飛船,這讓位於廢品站的鬣礦艦長們苦不堪言。
惡魔航電的艦隊指揮雖然不知道風險礦業是從哪兒搞到的安全碼,但這不妨礙他要大搶一把的決心。他看著自家的飛行員們在空中精妙的飛行軌跡,皺著眉招來三副:
“通知飛行甲板塔臺,勒令所有飛行員不得冒險,打得差不多就行了,這裡不是我們的主場,純血要為航電而流,一群雜種不值得我們高貴的武士為之獻身。”
APEX設計集團艦隊的旗艦是一艘光譜級標準航母,對,就是李斌艦隊裡充當貨船的那種,不過這艘旗艦沒有經過貨吒难b,這整支艦隊是由5艘巡洋艦組成,清一色的光譜級,其中三艘是航母,一艘貨船一艘燃料艦。
APEX能派出這麼一支艦隊,自然是因為她們本身就在核心星區南部,近水樓臺先得月了。
在康志仇的指令下,三艘航母釋放的APEX特殊轟炸機——泰加蜥魚雷轟炸機,是少數在電子戰中表現尚可的無人機。全賴這種轟炸機可以在戰場上斷網,依靠巨大機身內建的導航引擎規避流彈釋放魚雷。
而泰加蜥轟炸機,裝配了APEX自主研發(據說)的奈米柵格裝甲塗層,使得該轟炸機在面對機炮和小型防空炮時顯得格外堅挺——至少能將魚雷丟在護盾上。
泰加蜥魚雷轟炸機
該艦隊的指揮閉緊雙眼,透過神經連結控制旗艦的通訊中控,給艦隊所有塔臺發令:“轟炸機起飛前就設定好目標,轟炸機起飛過程中命令各聯隊斷網,雖然地面防禦陣列被關閉,行星的電子戰系統也被強制下線,但我們面對的是星際堡壘,大家務必提高警惕,以積累經驗為主。”
“報告!”大副在一旁叫起來,“我們的驅逐艦擊潰了從廢料場空間站來的三艘驅逐艦!一艘船中破,兩艘小破。”
“這些事兒你去處理,我要把精力放在轟炸機指揮上。”指揮眼睛都不睜,“記得讓各艦做好記錄,這一仗結束,關於星際堡壘的攻略方法就能寫至少兩篇論文,我一定能從軍事學院畢業!”
被集火三個小時的防禦平臺終於撐不住再度關閉護盾,它的輻能已經抵達上限,再開就要癱瘓了。此時此刻,位於該模組的巨企人員正在緊急撤離,只留下敢死隊把守著炮位努力還擊。其實若非有其他火力平臺和城齒級的支援,打掉了無數導彈、魚雷,這一座平臺壓根撐不了這麼久。
APEX的指揮立刻壓榨艦載工廠,強行出動兩撥次轟炸機,同時向惡魔航電指揮發資訊:
掩護我的轟炸機編隊!
惡魔航電指揮官雖然不喜,但看在對方是大家族出身,成色十足的純血的份上,勉強出動了三支勇士截擊機甲聯隊掩護。
與此同時,寰宇聯合、康達之巢的艦船也爆發出巨大的火力襲擊,離子炮、熱泉導彈、颶風集束導彈氣勢洶洶。先行摧毀了防禦平臺的裝甲,連帶著消融了數個炮位。
“嘖,可惜了上面的裂解者機炮。”英仙座聯盟的指揮撇著嘴,很是惋惜。
隨著奈米酸蝕魚雷落在暴露的結構上,屎黃色的奈米蟲開始蔓延,它們沿著防禦平臺和空間站的連線點啃食著,十幾分鐘的功夫,還有兩門高射炮尚在開火的防禦平臺,從空間站上斷裂下來,翻滾著,再也控制不住射界,將高射炮無差別地打向敵我雙方。
“下一個,集火對方的火力平臺!”
康志仇調整目標,開始招呼艦隊摧毀這座空間站外部,擁有兩門大槽的遠端火力平臺。
黃色的防禦平臺被 擊沉一座,現在在打上面大的火力平臺
紫色的電弧一閃而過,位於戰線前端的惡魔航電暴風級巡洋航母,突然癱瘓了。大團紫色的電弧在漸漸消失的護盾上翻滾,一旁的新瑪格歐斯來的雄鷹級巡洋艦立刻頂上來,撐開護盾幫忙擋位。
“……讓混血當擋箭牌,簡直是恥辱!”惡魔航電指揮的臉,跟他的制服一樣紅,看著會戰系統,手指往肉里扣。
截止目前,已經4艘巡洋艦沉沒,一艘是康志仇旗下的巡洋艦,為了替MK2擋槍,被打癱瘓來不及救援,剩下3艘都是普通傭兵和海盜的船。惡魔航電這艘巡洋航母的突然癱瘓,差點釀成巨企的第一艘沉船。
頻道里亂了起來,大量叫罵和喊聲此起彼伏:“雷神炮!大量EMP傷害,加快巡洋艦交接速度,掩護友軍撤退!”
李斌也皺著眉打量,雷神炮威力驚人,其紫黑的炮彈,跟其實彈武器的定位完全不匹配,據說其內部鎖著微型黑洞奇點,至於真假不得而知。當然,就算是真的,根據其表現力來看,這玩意兒恐怕是又小又極其不穩定,只能存在一兩秒鐘就湮滅了(這是我從群裡拿到的遊戲設定,說是雷神炮放的微型黑洞,但遊戲表現力來看嗯……不是很匹配,老爺們看個樂子就好)。
其爆炸後釋放的引力扭曲,對裝甲和船體能造成巨大的毀傷,但最顯著的點,在於扭曲護盾後對飛船電網造成的劇烈負擔,憑藉目前大崩壞後無法解明的技術,往往一炮就能讓一艘低科巡洋艦癱瘓,順帶對錶層裝甲造成扭曲。
“集火,集火!釋放閃光轟炸機!”康志仇當機立斷。
閃光轟炸機起飛,餘暉研製的高科技艦載機開啟護盾,它們的主要任務不是轟炸,而是借護盾和數量,為主力艦提供掩護。甚至康志仇和李斌基於以往的電子戰經驗,提前切斷了它們的網路,防止被區域性電子駭入後反過來炸死自己人。
此時艦隊已經分流,部分傭兵和海盜們操船沿著之前防禦平臺沉沒後留下的缺口,朝著拱衛圓頂城市的重型支援平臺開火,更有冒險家釋放利爪和幼龍聯隊,沿著護盾缺口飛入平臺護盾內側,發起跳幫。
這種亡命之舉源自貪婪,卻歪打正著地威脅到了空間站,讓這些厚重的平臺分神,為打垮火力平臺創造了機會。
一個半小時後,隨著李斌和康志仇聯手提前釋放大批閃光轟炸機,榨乾庫存整編了4個波次轟炸機壓上,利用變節者前壓,用裝甲和護盾抵擋雷神炮和各路火炮開闢的飛行航線,感應空雷冰雹砸轎車一樣砸在目標上。
火力平臺的分指揮來不及關閉護盾,電網便在瞬間拉滿的高溫中停擺,反應堆更是在過載中洩露,激起損管們的罵娘。
緊接著,在颶風集束導彈和數艘貼著變節者‘偷渡’靠近的驅逐艦釋放的阿特羅波斯魚雷連環轟炸下,火力平臺上的裝甲和雷神炮融化成一團鐵水。
阿特羅波斯魚雷擁有先進的制導系統和大量燃料儲備,可以在密集的火力網中飛出詭譎而靈活的軌跡,將自己送進目標嘴裡,在飽和轟炸下,火力平臺腦門被生生炸出一個大洞,繼而停擺。
“發射跳幫魚雷,徹底清空這一座火力平臺,另外向內部挺進,嘗試從內部突破敵人!”康志仇激情滿滿,此時他不需要打戰鬥藥劑或者磕咖啡因,勝利的幻覺和睥睨的感覺比什麼都提神。
又過去1個小時,在又送出2艘巡洋艦,4艘巡洋艦大破退場,被打爆8艘驅逐艦後,最後一座外圍的防禦平臺宣告淪喪。
現在距離勝利,只剩下了兩座重型支援平臺和一座重型戰鬥平臺。
空間站指揮在中控指揮室咳嗽不停,他厭惡地揮手趕走關心自己的下屬:“都回到位置上去!有空關心我不如多關心產業轉移!另外你派一支心腹陸戰隊去軌道工業區,一旦重型平臺損毀超過兩處,立刻著手摧毀奈米鍛爐!”
“指揮,空間站內起了騷亂。”。
指揮官擺手:“是其他地方的行商和投降主義分子合流,直接鎮壓就好了,不要怕開,開殺!”
與此同時,尾隨聯合艦隊而來的克烈·範馬,帶著阻擊艦隊的殘軍,跟鎖住超空間倒影的凱爾捷夫技術公司撞個正著。
“等候多時,範馬家族。”麗卡在頻道里露出和藹的笑容。
“給我讓開!難道凱爾捷夫技術公司也要跟鬣犬礦業為敵嗎?一家英仙座聯盟還不夠,還要再樹敵?”克烈義憤填膺。
麗卡心說你懂個屁,英仙座聯盟這次加入劫掠的艦隊,可是跟我一起來的,打仗歸打仗生意歸生意,你們這些武官總是喜歡搞極端一刀切。
但她畢竟是技術官僚,心裡怎麼吐槽不管,面上總是一副風輕雲淡:
“職責所在。”
“那我就拆了你的……”克烈話說到一半,就看見敵方艦隊裡緩緩現身的苔原狼號,其船身上的鬣狗圖示被打了大大的叉,誇張的宛如斜劉海一樣的新月從狗頭延伸下來,顯得滑稽無比。
鬣犬礦業標誌
風險礦業標誌,大家想象鬣犬腦門掛了一條紅色新月擋住一隻眼,跟殺馬特少年一樣不正眼看人
那是風險礦業的標誌,象徵創始人冬月·長尾。
“NTMD……”
第448章 黃金國的伏擊(85/90)
藝術源自勞動,這個觀點有很多人不贊同。但不可否認的是,在各種藝術領域裡,流行的和曾經流行的,往往都來自底層,尤其是勞動者最多的領域。布魯斯源自黑叔叔們在苦難中融合阿非利加和歐羅巴的藝術,詞原本上不得檯面,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總之,勞動者最多的地方,往往是一座城市最有活力的部分。而在廢品站星圓頂城市邊緣,靠近重型平臺,也就是平日裡船員們嘴裡的港口、泊區、倉庫、軍港等地界的邊上,隔著數十道氣密門和艙道的地方,一家名為黃銅絲的低階酒館裡,生意一如既往的好。
比起其他依賴船員消費的酒館,黃銅絲的主要客戶是階級滑落的中產、拾荒的團隊、收保護費的黑幫還有一些在圓頂城市和港口裡打散工的太空三和大神們。
他們比起住在老鼠窩和廢棄管道里的貧民們日子好的多,但跟真正靠正經工作或者在太空討生活的人比,又差了太多,於是只能每每放工便聚在這種連換氣扇都老化,一旦開啟就跟肺裡咯痰的老頭一樣嘎吱不停的酒館裡消磨時光。
黃銅絲酒館足夠大,有上下三層,共計上千平,是由廢棄的區域儲水箱改造而來,整個空間並不規整,而是撿其他艙段佔剩下的地方改造而來。
牆面打底的是陳舊到不再發熒光的塗鴉,其上是用塑膠紙列印的各種通緝令、地下選秀、懸賞和各種到此一遊標記。
這裡不需要什麼額外裝潢,天然就是破落工業風。
“我以前是家教,真的。我有輔助教師資格證,專門給中產和小貴族服務,為他們的子女提供AI教育外的補充教育……那天我去給一個給貴族當僕人的家裡,教他女兒紡織。你是知道的,人工紡織在貴族那兒值老鼻子錢了……”
一個邋里邋遢的男人坐在吧檯邊,頭頂的燈時不時晃盪一陣也不管,只顧跟幾個酒友吹牛逼:“那個僕人成天弓腰,脊椎都TM彎了,可他有個好女兒,叫波波沙。我剛敲開門,波波沙就站在門裡朝我行禮,剛從AI課上學的,她拉起圍裙,不合身的褲子被帶起來露出一條白得發膩的腿。”
“她說:‘晚上好先生’。你懂嗎?一個11歲的女孩,一米七,腿都他媽有一米長,穿著不到70公分的褲子,就這麼衝我行禮問好喲~”
他說的有鼻子有眼,眼神朦朧中帶著鹹溼,惹來酒鬼們連串的口哨。
然後他就被一隻寬厚長滿老繭的手捏住脖子,跟捏雞仔一樣提溜起來,酒鬼們眼前一恍惚,這個教師界的敗類就被甩到牆上,鼻子排出一朵血花,跟牆上其他陳年血花遙相呼應。
掛在牆上的佈滿灰塵的假花似乎被什麼震了,直愣愣落下,扣在失德前教師的後腦勺上。
再看那手的主人,一張下頜寬且硬,隱隱透露著金屬光澤,雙目透著不健康的昏黃,眼神兇惡令人聯想起冬天餓狠了的狼。
酒鬼們再不關心下文,他們縮回座位,並努力減少存在感。
“一杯水手美夢。”男人摘下兜帽,咔吧咔吧活動脖子,往桌上丟下幾塊拇指大小的金屬錠。
酒保嘿然:“哥們,黃銅絲雖然不是什麼上臺面的酒館,但也不是垃圾酒吧,我們是登記在案的正規酒館,不賣這種能喝死人的東西。”
男人鼻翼微扇,又摸出一塊金屬錠,在昏暗的燈光下,這塊金屬錠輕晃著,反射迷離的紅光:“一個單間,一桶河床與水泡。”
在回收站星,回收重鑄的金屬錠是民間自發形成的輔助貨幣,仰仗鬣犬礦業饕餮般的胃口,他們什麼金屬都收,所以錨定巨企回收站的金屬價格,這些金屬錠都有其特殊價值。
而這種反射奇怪光暈的,代表裡面含有稀有金屬。
但酒保注意力卻沒放在惹來酒鬼們注意的金屬錠上,他上下打量了男人幾眼,擦酒的帕子掃過金屬錠收回去:“單間一間,河床與水泡一桶,快緊俏嘞~!”
言罷,立刻有腰栓圍裙,還掛著酒水痕跡的服務員引著男人進了單間。
不一會兒,一個長相跟酒保有9分相似的男人,也穿著酒保服,提著一個小煤氣罐大小的金屬酒桶,用腳尖踢開房門,後跟反勾回來。隨著門合上,酒扔在地上,酒保也不落座,倚著門皺眉一通打量,半晌開口:“現在是關鍵時期,你們不該來聯絡我,你更不該來,托爾·布朗。”
這種,看起來像煤氣罐或者桶裝水
裝著金屬下頜的托爾摩挲著脖子嗤笑:“怎麼,怕黃金國干擾到風險礦業的特工大人的宏偉計劃?”
“是擔心我把你們牽連進來!”特工低聲喝罵,“你們在發什麼瘋?現在空間站外面正聚集著大批艦隊攻打防禦平臺,圓頂城市已經全面戒嚴了,生化犬和獸性獵殺者都出來遊街了,你這時候來找我?”
特工惱怒道:“我的下線太多了,隨時可能會暴露,我馬上就要帶人鑽貧民窟,有什麼事兒不能等我安定下來再說麼?”
托爾擰開名為河床與水泡的烈酒,從架子上取出一酷似洗衣機管子的波紋管插進罐子裡猛吸,吃滿了酒水後咂摸嘴:“我們的人發現空間站的指揮官在銷燬資料,用火燒沒法復原那種。”
“什麼資料?”
“懷疑是藍圖和工業配方。”托爾吸著酒水含糊道。
特工瞳仁猛縮:“確定嗎,這老東西這麼狠?廢品站是鬣犬礦業的首都,空間站裡的資料很多都是孤品,他銷燬了,豈不是鬣礦自己都沒地兒修復?他不藏麼?”
“昂,人老成精。他八成是要陪著空間站死,我們必須提前舉事了。再拖下去等李斌和康志仇上來找不到好東西,黃金團星就虧大了。”
托爾搔著後頸,搓出一團黑泥,他捏著黑泥看似漫不經心:“黃金團星跟鬣礦有仇是不假,但這麼多年過去了,星球上大部分都是後來的,對鬣礦沒那麼恨,我們費了很大勁才說服幾個帶頭人,我得拿出成績。”
特工哼哼幾聲,心說你是為了爬上海盜團長的位置吧?不過那也與他無關了。
巨企戰爭從來不止正面開片,背後的你來我往也是危險重重。礦石戰爭持續好幾年,兩家在對方的行星、空間站裡埋了不知道多少釘子。特種戰更是時不時就有發生——透過潛伏到第三方艦隊混入空間站,聯絡內應使用炸藥,很容易就能在空間站引發騷亂,甚至炸燬某些設施。
只是隨著復仇艦隊的靠攏,埋伏在大狗星系的特工們,主要工作從特種戰和秘密收買變成了刺探情報。
“什麼時候舉事?”特工問。
托爾擼起袖子看了眼機械錶,這種玩意兒在星際時代純屬裝逼用的奢侈品,甚至可能因為頻繁從進出行星走不準:“唔……3分鐘後。”
“什麼!?”特工驚了,他正要開罵,卻見托爾豎起手指按在自己唇邊:
“噓……我的好親戚給了我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要我把你們都摁住,他很快就要接手這裡,不想看到有老鼠在他的保險庫裡偷金幣。”
門外傳來沉悶的腳步聲,從磁力靴吸附的聲音來看,主人的腿如果沒有接受過義肢改造,那麼噸位一定會很大。
特工抵著門,搖著頭難以置信:“你們連動力甲都準備好了?”
“我們是海盜,你們巨企眼中陰溝裡的老鼠。老鼠總是會有很多跳蚤蟑螂朋友的。”
單間的燈在莫名的晃動中熄滅,接觸不良的燈泡閃爍著重新亮起,那是外面聯合艦隊敲門的大動靜,正在時刻向門內的幾十萬人宣告自己馬上要進來了。托爾舉起還沾著自己口水的波紋管:“嚐嚐?該說不說,廢品站星的叢林環境,還真產出了不少釀酒的好材料。”
(又是8000多字,感覺快榨乾了,明天最後一天三更,更完下一週都雙更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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