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摸鱼的小迪莫
看着那在他看来较为常见的飞舰,
点评道。
【这艘竞锋舰,是以罗浮退役舰船改造而成的。】
【在演武仪典正式举行前,暂时还不准人们登陆。】
【但明日钟声响起,礼炮绽放,彦卿将代表仙舟罗浮云骑军,站上擂台,接受四方骁勇之士的挑战。】
【彦卿自小就被将军带在身边,教授剑术与兵法。】
【每日挥剑斩击一万次,刺击一万次,如是往复,如是往复.....】
【我明白,我和一般的孩子似乎不太一样。】
【我从来没有羡慕过他们拥有的玩具和自由,也从没觉得一心练剑是什么枯燥、艰难的事情。】
【即便是登上战场,斩阵杀敌,在与那些恶形恶状的孽物交锋时,我也一无所惧。】
【每天都能感觉自己在不断变强、变强、再变强一点.....】
【一次次将胜利握在手里,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快乐的事情了。】
【但后来,我接了某人一剑。】
【那一剑将我原本完满无缺的自信斩得粉碎。】
【在那一剑到来的瞬间,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
【这也许就是椒丘先生所说的死生刹那,万念成空吧。】
派蒙:“啊??”
派蒙:“每天斩击一万次,刺击一万次?”
派蒙:“练剑...原来是这么这么辛苦的一件事吗?!”
荧:“彦卿小哥应该还没说全。”
荧:“步法什么的也要练,加上这些的话,肯定会更辛苦的。”
青雀:“这就是比你天才的人,还比你更卷!”
青雀:“你拿什么赶超人家?”
芙宁娜:“彦卿小哥从小练剑居然没觉得枯燥,还觉得有意思....”
芙宁娜:“要换成别的孩子,怕是天天都想着怎么偷懒了。”
星:“这就是先天剑道圣体!”
星:“罗浮注定的下一任剑首!”
云璃:“就他现在这心境,离剑首还远着嘞。”
云璃:“接了一剑而已,就一蹶不振了。”
云璃:“你好意思吗?”
彦卿:“站着说话不腰疼。”
彦卿:“你要是能接那人一剑,你怕是就能明白我的感受了。”
三月七:“话说那位前任剑首就这么厉害吗?”
彦卿:“厉害,相当厉害!”
彦卿:“她的剑法,是我生平仅见。”
丹恒:“镜流的剑,确实已经超凡脱俗了。”
丹恒:“触及到了更高的层次。”
丹恒:“对于大部分剑士而言,能有幸观摩到她出剑,或许是一种悲哀。”
丹恒:“因为见过她的剑之后,会让这些剑士心中升起浓浓的挫败感。”
丹恒:“认为自己所练一生的剑,其实也不过如此。”
丹恒:“但以彦卿的天赋,我觉得他最后一定能够走出来。”
丹恒:“皆时,他的剑法会有大的精进。”
星:“等等,说起来,我好像记得...”
星:“那位罗浮前任剑首,其实是景元将军的师父吧?”
星:“那也就是彦卿的师祖。”
星:“既然是师祖,彦卿你还难过个什么劲?”
星:“论剑术,你师父都打不过你师祖,你也打不过,那不是理所当然的?”
彦卿:“啊这....”
芙宁娜:“哈?”
芙宁娜:“还有这层匪夷所思的关系在呢??”
芙宁娜:“没想到连景元将军这种大人物,也有师父?”
景元:“哈哈哈,这没什么出奇的。”
景元:“纵使帝弓天将,也有像彦卿这般年幼无力的时候啊。”
景元:“没有一个厉害的恩师教导,又怎能取得更为煊赫的成就?”
胡桃:“那既然是景元将军的恩师,现在又怎么会变成重犯呢?”
荧:“这里面应该涉及了很多相当复杂的事情,大概是仙舟联盟的隐秘。”
荧:“我们还是不要随便打听了。”
胡桃:“哦哦,说的也是,是我唐突了。”
景元:“无妨,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三月七:“那从这个角度来说的话...”
三月七:“镜流那一剑,或许是在教导彦卿?”
三月七:“哈哈哈,你还得多谢你的祖师呢!”
彦卿:“嗯...确实是得谢谢。”
彦卿:“因为如果没有那一剑,我或许还迷失在自己的世界当中,每天都洋洋得意的。”
视频继续。
【那之后,彦卿不得不低下头去,将这些碎片一片片拾起、拼合,试图重新拼出过去那个快乐的自己。】
【但无论怎么做,我似乎都无法再现往日的心境了。】
【我时不时会问自己,我究竟为何而挥剑?】
【如果注定要面对下一场失败,我又为何要继续挥剑?】
【是为了找回胜利的快乐?】
【为了回应将军的期待?】
【还是为了留下云骑功勋?】
【将军能指教我剑术,却不能教我挥剑的理由。】
【他对我说:挥剑的理由,必须由我自己寻得。】
【为此,彦卿百般苦恼,辗转反侧。】
【但与椒丘先生这番畅谈,彦卿心中已有了答案。】
【作为云骑的一员,将军的弟子,我背负了很多,而且注定要背负更多的东西。】
【但只有在我挥剑时,我能感觉到自己可以放下一切。】
【我喜欢那个倾尽全力向前方阻碍挥出一剑,一往无前的我。】
【我也正是为了这样的我而挥剑。】
星:“好家伙,彦卿这可真是有感而发,连着说出了好多话。”
三月七:“与椒丘先生的畅谈?”
三月七:“可椒丘先生说什么了?”
椒丘:“我说了什么并不重要,是他自己突然开悟了。”
椒丘:“啧,现在的小孩可真了不得。”
椒丘:“小小年纪,就比大人还多愁善感的。”
椒丘:“关键是他还真能从中悟出点什么东西来。”
飞霄:“厉害了椒丘,你干脆改行成心理医生算了。”
飞霄:“都不用说什么,只需要跟着,就能让人解开心结。”
飞霄:“这不比你的医术高明多了?”
芙宁娜:“所以彦卿小哥现在找到了挥剑的意义,已经摆脱了那一剑所带来的阴影?”
黑天鹅:“应该是摆脱了大部分吧。”
黑天鹅:“对于那种刻苦铭心的恐惧而言,想要完全摆脱,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黑天鹅:“还需要一个恰当的契机。”
黑天鹅:“但这契机何时才能到来,那就不好说了。”
视频继续。
【彦卿啊彦卿,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了....说起来你今年到底多大了?】
彦卿搁这感慨万千,
差点把椒丘给听懵咯。
【这和我几岁没关系。】
【只要是练剑之人,自然会理解我的感受。】
彦卿摇摇头。
【唉....我明白,罗浮的孩子真是太苦了。】
【那你有什么想说的,云璃小姐?】
椒丘点点头,
然后看向了云璃。
【无论在哪个仙舟上,问女孩子的年龄都是不礼貌的。】
云璃捎带不满的说道。
【我问的不是年龄!】
【我是问....你有没有彦卿兄弟这样的梦想?】
椒丘摆摆手,解释道。
【你不像个厨子,倒是更像主持人。】
飞霄:“哈哈哈哈!”
飞霄:“椒丘,你还别说,你这问东问西的样子,还真有点主持的天赋。”
椒丘:“唉,行吧,我都快成全能的了。”
青雀:“椒丘先生,我觉得你误会了一件事。”
青雀:“罗浮的孩子不苦,他们大多都每天快快乐乐的。”
青雀:“彦卿小哥,只540是罗浮的个例,不能一概而论!”
彦卿:“可彦卿也没觉得苦啊?”
椒丘:“好吧,是我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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