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达尔文动物园
“你們還要還要集體去俄國獵熊？”
“還要去非洲跟土著學習，用一根簡陋的長矛去狩獵雄獅！？？”
“還有臉找我來批經費？？！”
“你們要是真活膩了，也別走什麼審批流程了，直接去[黑旗]專案組辦公室的絞刑架上上吊……不對，死辦公室裡太不吉利了。”
“我贊助你們一根繩子，你找個離公司遠點的地方上吊行不行！？”
章振試圖解釋：“我們這是為了給玩家們提供更真實的感官體驗，也是為了給公司積累[感知資產]，都是為了公司好啊！”
楊婉毫不退讓：“我不反對你們搞什麼千奇百怪的體驗之旅。”
“經費也可以批。”
“但是方案書必須改！把那些搞不好就會導致受傷、死人的內容都給我刪了！”
群裡其他開發團隊成員，紛紛站出來支援楊婉，譴責章振：
“就是就是！”
“太過分了！”
“一點都不為楊姐考慮！”
……
大家都眾口一詞地支援楊婉——畢竟楊婉握著財務大權。
但楊婉絲毫不領情，反而繼續發怒：
“少放屁了！”
“你們也沒有好到哪裡！”
“《戰爭之王》開發組，你們想申請跟寧州軍區合作，參加實彈軍演，這我管不著。”
“但是近距離感受流彈、手雷、榴彈炮的爆炸衝擊……”
“還有這個[穿防彈衣體驗被不同口徑的子彈射擊]……”
“你們是認真的嗎？？？？”
伍曉洋果斷回答：“當然是認真的！”
“楊姐你別擔心，老闆跟寧州軍區關係很鐵，應該不需要花錢。”
“抄送給你，也是以防萬一。”
“這是錢的問題嗎？！！”楊婉更生氣了，“我什麼時候單純因為經費多少，卡過你們的審批？！”
“就是就是！”
“楊姐是擔心你們的安全。”
“你這麼說，就有點不識好人心了。”
……
大家繼續支援楊婉。
伍曉洋過去也曾經在《神鳥》當過策劃，陸鳴還算熟悉，也跟著勸解：“這樣太危險了，再考慮一下吧。”
但他不冒頭還好。
一冒頭，楊婉就立刻調轉了槍口——
“你有什麼資格勸別人？”
“就是你們帶起來的不良風氣！”
“都說幾次了，不要想什麼火炮對射了！不行！今天你們怎麼又把申請遞過來？？”
“你們是覺得[不透過]的機率不為零，想要多抽幾次，看能不能抽中[透過]嗎？！”
楊婉火力全開，逮住幾個專案組一頓噴。
安全部門和健康部門緊隨其後，給楊婉幫腔。
其他開發團隊被一頓批評後，都不說話了。
只剩下《霜雪計劃》團隊還在說話。
丁念還跳出來說：“就是就是，你們就不能做點安全的事情嗎？還是我們好！”
“你們好個屁！！！”楊婉再次調轉槍口。
甚至不再打字，而是直接發起了語音攻勢：
“看看你們都要幹嘛？”
“去商K裡點公主！約高階陪玩！”
“馬爾地夫豪華伴遊！”
“出雲風俗店、牛郎店、泡泡浴店……七日遊！”
“你們是不是明天就要公司給你們報銷嫖資了？？！”
“還有！誰來給我解釋一下——牛郎店是怎麼回事？！！”
“《霜雪計劃》裡還有男角色嗎？？”
“演都不演了是吧！！”
“不是的。”徐方有點底氣不足地說，“南娘……我是說，也有男孩子氣的可愛妹子角色啊……”
“而且這是正經取材。”丁念認真地說，“為了避免誤會，我們可以讓女員工去體驗伴遊和風俗店，男員工去牛郎店……”
“！！！”
楊婉被他們的想法震驚到了。
胸膛劇烈起伏，像是有一團火在燒。
她覺得自己需要一些更有攻擊性的詞彙！
——回頭一定找老闆幫幫忙，定製一個辦公室專用的[文明噴射器]！
這幫人都瘋了！
必須有個人來罵醒他們！
健康部門的辦公室裡，張醫生和李護士對視一眼。
張醫生什麼都沒說。
但小護士卻心領神會地點點頭道：“明白了，我會多準備一些降壓藥和內分泌紊亂藥物，以備不時之需。”
“等下再讓張姐去給楊姐做一下心理疏導。”
張醫生讚許地點點頭。
……
辦公群裡的討論，並沒有結束。
財務、安全、健康部門的主管，都覺得開發組這幫人瘋了，才會想出這些瘋狂的想法。
但開發組很多員工，卻覺得財務、安全、健康，甚至包括人事、行政部門都太保守了。
完全沒有銳意進取的精神！
“要是老闆在，肯定會同意的！”
他們不僅這樣想，也在群裡這樣說了。
但只是嘴上說一說，並沒有真指望老闆出來為他們撐腰——老闆已經宣佈“閉關”了，暫時找不到人。
對此大家都十分理解，連打聽老闆要做什麼的想法都沒有。
畢竟老闆是幹大事的人。
許夢也確實沒有冒泡。
但小夢冒泡了——
“你們在說什麼？聽上去好像很有意思哎！”
怒氣衝衝的楊婉一看小夢這句話，當場就感覺一盆冷水澆了下來。
一個念頭無法遏制地躍出腦海：
‘出事了！’
相對應的，四個開發組的成員則立刻大喜：
‘成了！！’
第381章 許夢：“我也要當船長！”
造夢機面世後，最大的受益人是誰？
許夢？還是玩家？
都不是。
其實是小夢。
沒有造夢機，許夢和玩家們只是少了一個產品和一種體驗。
但對小夢來說，這是從體感同步服模擬的電流訊號，變成真正的感官體驗。
這是質的變化。
她終於可以親身體會到“觸碰”、“感受”，和“激情”，而不只是能理解。
所以任何豐富感官資料的行為，她都能從中受益，當然樂見其成。
更不要說，還是這麼好玩的事情！
小夢迴溯了一下聊天記錄後，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
“算我一個！”
小夢也想去非洲跟獅子打架！
當海盜船長跟人對射！
去風俗店跟小姐姐喝酒！
“小夢，你冷靜一下，這些事情很危險！而且少兒不宜！”
楊婉急忙出來勸阻，“你還沒到年齡呢！”
現在事態變得更復雜了！
要是老闆“閉關”回來，發現自己只是幾天不在，原本乖巧聽話的小夢突然就變成了一個喝酒、打架、逛夜店的精神小妹……
那是要出大問題的！
她腦海中浮現出許夢站在辦公室大罵的場景。
甚至耳邊都響起了幻聽：
“你們他媽都是怎麼帶的孩子！”
楊婉光是想想都打了個哆嗦。
但開發組那幫不識好歹、不知死活的傢伙，居然還在起簦�
“一起一起！我們要造三艘海盜船，現在還有兩個船長的位置！小夢船長！拜託你了！”
“小夢隊長！二等兵薛亮向您報到！”
“非洲很大、很漂亮！還有很多野性十足的動物，你一定會喜歡的！”
“好耶！小夢大人來了，我們有救了！”
……
開發組這些人都知道：
小夢不是真實的小孩，而是老闆眾多奇蹟般的科研成果中的一項。
——當然，大家不會因為她是“被創造的”，就覺得小夢低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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