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九叔世界做大佬 第499章

作者:隐语不言

  秦尧淡淡说道:“你这么说的话叫提条件,不叫约法三章。”

  真琴:“我就提条件怎么了?你住我家里,还不允许我提条件啊!”

  “说说,你有什么条件。”

  真琴:“第一,房子可以给你一间,但你不能随意进我房间,更不能随意动我的东西。

  第二,家里的卫生由你承包了,除了我的贴身衣物之外,所有的衣服都是你洗。

  第三……”

  “打住吧,做白日梦不好。”秦尧懒洋洋地说道:“真琴小姐,你要学会认清局势,现在是我为刀俎,你是鱼肉,明白了吗?”

  “咚咚咚。”

  “咚咚咚。”

  真琴深深吸了一口气,刚准备给他好好吵一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从玄关处传来。

  “愣着干嘛,来人了,去开门。”秦尧吩咐道。

  真琴气极:“你为什么不去开门?”

  “你觉得来人能是找我的吗?”秦尧反问道。

  真琴无言以对。

  不久,气鼓鼓的真琴一把拉开房门,看清门外那道熟悉的身影后,骤然愣在原地。

  “我这位朋友找你有点事情,方便吗?”

  面容沧桑,头发凌乱,满嘴胡须的中年男子站在大门口,指着身旁一名西装革履,皮肤白皙的同伴说道。

  “什么事儿?”真琴直截了当地问道。

  中年男子迟疑了一下,说道:“一言难尽,能不能进屋慢慢说?”

  真琴想了想,转身让开位置:“进来吧。”

  中年男子带着同伴走进出租屋内,看着整洁明亮的客厅微微有些失神。

  而当他的目光扫视过阳台时,失神又变成了错愕。

  “你们好。”阳台上,睡椅中,坐直身躯的秦尧招手道。

  “你好。”中年男子微微颔首,转头望向真琴:“你男朋友?”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真琴皱了皱眉,喝问道:“快点说吧,到底什么事情?”

  中年男子脸色突然有些复杂,侧目望向同伴:“秀树,你来说吧。”

  西装革履的男人微微颔首,鞠躬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田原秀树,你们称呼我为秀树就好。这次冒昧前来,是想要寻求帮助的。”

  “来了……终于来了。”

  看着小白脸般的田原秀树,秦尧默默地在心底说道。

  彼时,他之所以会答应琴子照看真琴,主要原因当然不是为了琴子的那个承诺,而是因为真琴是《来了》的核心之一。

  跟在真琴身边,便能自然而然的介入剧情,过渡圆滑,不显突兀。

  否则的话,无论他去主动接触秀树,还是去主动接触秀树的妻子,都不太合适。

  毕竟,一个毫无责任心,毫无担当,两面三刀,表里不一的丈夫,以及一个婚内出轨,虐待女儿,甚至为了偷情方便觉得女儿是个累赘的妻子,貌似都不太值得拯救。

  既然没有拯救对方的想法,那么干脆从一开始就保持好距离,省的到时候左右为难。

  “说重点!”这时,真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秀树抿了抿嘴,说道:“最近我总是梦回童年,第一次是在家乡,我梦见了一个红鞋小女孩,对方告诉我,她马上就要被带走了,因为只要被叫到名字,就一定会被带走。还说我是个骗子,我也会被带走。我想问她会被谁带走,但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从梦中惊醒了。”

  “第二次是在我家,我梦到爷爷躺在病床上,我和那名小女孩一起坐在病床前,不久后,爷爷突然像是受惊而死,纸窗外映出朦胧鬼影,隐隐约约间,我听到有声音在喊我的名字,然后,我就被突然拍打在木门上的血手印给惊醒了。”

  “从此以后,我身边便开始接连发生怪事,先是我的下属高梨惨死,随后那不知名的怪物便找上了我,我买的平安福被齐刷刷撕开,家里被恐怖力量搅得一团糟,我妻子和我女儿现在每天都处于担惊受怕之中,惶惶不可终日。”

  “真琴小姐,求你一定要帮帮忙,救救我们一家三口,我们现在能指望的,只有你了。”

  看着秀树满脸惊慌与恳求的模样,真琴眉头紧锁,开口道:“把手给我。”

  田原秀树连忙将右手递送至她面前,桃花眼中布满了希冀光芒。

  真琴握住他手掌,闭上双眼,隐约间仿佛看到了无尽鲜血与孩童的哀嚎,心脏像是被一个大锤重重敲击了一下,脸色瞬间煞白。

  秦尧神出鬼没般来到他们身边,一把拽回真琴的手掌,感到窒息的真琴这才好受了很多。

  “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总之,讲道理的事情我不行,原理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该怎么去做。就像,我不知道一个人怎么得的感冒,却知道他该吃什么药才能治好。”少倾,真琴顺过来了这口气,一边说着,一边扭头看向秦尧:“你能解释这东西吗?”

  “能。”秦尧缓缓说道。

  田原秀树大喜,连忙说道:“请您务必告诉我,我为什么会遭这种劫难啊!自打我记事起,我这半生就没害过任何人,更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

  秦尧面色一滞。

  这家伙,是怎么义正词严的说出这种话来的?

  如果不是他毫无担当,毫无责任感的行为,《来了》都不会来,恐怖也不会降临在东京,直接间接的害死了无数灵媒师。

  肏。

  这么说来,魄魕魔也算是抗日英雄?

第585章 来了:开心点,朋友(日万·第三更)

  “你在故乡,听没听说过,有关于魄魕魔的传说?”秦尧目光直视田原秀树的双瞳,认真问道。

  田原秀树心里猛地咯噔一声,难以置信地说道:“你是说来了的那怪物,是魄魕魔?!!!”

  “看来你是听说过。”秦尧微微颔首,说道:“魄魕魔会找上什么样的人,你应该也知道吧?”

  “不,不可能。”田原秀树疯狂摇头,大声叫道:“绝不可能!”

  秦尧:“不可能的话,你在害怕什么?”

  “一派胡言。”田原秀树大喝一句,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转身便跑出了屋子。

  带他来的中年男子有些吃惊,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田原秀树如此失态:“那个……魄鸡魔是什么东西?”

  “是魕,同鴪。”

  秦尧在桌上倒了点茶水,手写出魄魕魔三个汉字,沉声说道:“传说,在某个异度空间,有个叫‘山’的灵界,这灵界内有只从远古至今,死去孩子们所形成的怨灵结合体,即为魄魕魔。

  魄魕魔喜欢引诱孩子前往山中,同样喜欢将虐待孩子的父母,以残忍方式杀掉,将他们的灵魂带入山中。现在,你明白田原秀树为何会失态了吧?”

  中年男子:“……”

  在他印象中,田原秀树一直是好父亲的代言人,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好父亲居然会虐待孩子。

  “你不去追他吗?”解释清楚后,秦尧询问道。

  中年男子如梦初醒,摇头说道:“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野崎和浩,你可以称呼我为野崎。”

  “我叫秦尧。”

  野崎:“实不相瞒,我是一个自由撰稿人,对你说的‘山’之灵界以及魄魕魔很感兴趣,你还有其他有关于这方面的讯息吗?”

  秦尧盯着他说道:“对魄魕魔感兴趣的话,很容易引起它的关注,你确定要了解相关的事情吗?”

  野崎:“……”

  迟疑片刻,终究是生存的本能战胜了好奇,他尴尬的笑了笑,摆手说道:“那就算了,我去追一下秀树。”

  “胆小鬼。”眼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真琴冷笑道。

  秦尧知道这是前男友滤镜在作祟,真琴眼中的野崎和自己眼中的野崎是不一样的,干脆沉默不言。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这时,真琴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身上,好奇地问道。

  秦尧:“多读书,多看报,多思考。”

  “就这?”

  “不然呢?”

  真琴:“……”

  “你说的那魄魕魔已经盯上田原秀树了,你不打算出手吗?”

  许久后,真琴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她是一个笨蛋啊,笨蛋怎么会读书看报呢?

  秦尧:“上赶着去给人驱魔,这种行为也太掉价了。如果他还能抗住一波攻击而不死的话,我想,他会哭着喊着来求我们的。”

  真琴:“……”

  好好的一件事情弄这么复杂干什么?

  难道他是一个虚荣心极强的家伙,就喜欢别人求他?

  想到这里,真琴目光渐渐奇怪起来。

  “干嘛用这种古怪的目光看着我?”秦尧蹙眉道。

  真琴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是在想事情。”

  “什么事儿?”这托词简直太敷衍了,敷衍到秦尧都忍不住问了一句。

  “天快黑了,我该去上班了。”真琴说道。

  秦尧挑了挑眉:“酒吧,夜总会,歌舞厅?”

  真琴:“都有,哪里有需要,哪里就有我身影。”

  秦尧:“别去了。”

  “不去你养我啊?”真琴嗤笑道。

  “你很缺钱吗?”秦尧一脸淡然。

  “我不缺钱,但我缺酒啊。”

  真琴突然失落下来,说道:“对于一个缺酒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比陪酒女这个职业更完美的吗?”

  秦尧:“……”

  夜朦胧。

  银月如盘。

  东京,新宿区。

  一家灯光昏暗的酒吧内。

  画了淡妆,一袭朋克装扮的真琴在蛇头带领下来到一个卡座前,抬头看清卡座中的身影后,顿时愣在原地:“你怎么在这里?”

  “你这一身,挺酷。”

  秦尧坐在卡座中央的沙发上,指着真琴身上的衣服说道。

  “认识?”蛇头低声问道。

  真琴点点头:“明仔哥先去忙吧,这是我一个熟人。”

  蛇头微微颔首,冲着秦尧友好的笑了笑,转身混入人群。

  “你这样贴身跟着我,很容易令我产生误会。”真琴从口袋里面摸出一支烟,低头用火机引燃。

  秦尧缓缓起身,从她嘴里直接拔出香烟,随手碾灭,橘黄色火苗在其手指间转瞬即逝:“学什么不好,学人家抽烟。”

  “做这一行的,哪有不抽烟的?”真琴反问道。

  秦尧将烟头丢进垃圾桶,把桌子上的酒水名单塞进她怀里:“想喝什么自己点,喝足了,喝够了,我带你回家。”

  “真要养我啊这是。”真琴笑道。

  秦尧翻了个白眼,没搭理她。

  真琴很清楚,对于这种家伙来说,钱不过是一串数字,因此根本没有为其省钱的打算。

  片刻后,她点了一大桌子酒水,坐在沙发上,脚掌踩着桌案,拿着小桶般的啤酒杯,不断与秦尧碰杯。

  秦尧来者不拒,陪她喝到尽兴,最终扛着烂醉如泥的女孩走在大街上。

  被夜风一吹,真琴身躯打了个寒颤,旋即在秦尧背上哇哇的吐了起来,直吐得昏天黑地,涕泗横流。

  秦尧扛着她来到一座灯火通明的大桥上,走在高出机动车桥面的行人道路上,缓缓停了下来,将大腿前的一双脚轻轻放在地上。

  真琴躬着身躯,双手按在双膝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微微昂首,在灯火阑珊中,望向前方为自己挡住寒风的身影:“你不觉得我很糟糕吗?又笨,又蠢,又邋遢,甚至还不爱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