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万世通宝
四房共住祖屋,除应酬外,绝不在外有任何单独消费。
家族里老老少少全部投身于家族事业当中…
霍景良是第一次来张家!
他听过这个家族的情况,这个家族几乎与现代生活隔缘,除逢年过节,一家人不看戏,不看电影,不观赛马。
那还有什么意思?
张家祖屋白素高挂。
今日张家遭逢白虎星光顾,家中定海神针郭老太横死,张玉良父子横死…
颇有几分天道好人回的意味。
霍景良抵达张家时,发现竟然没有多少人过来祭拜…
看起来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霍生有心了。”
负责充当迎宾的,是张家三房张玉麟的妻子张谭爱莲。
其人出身名门,家里有钱有势,亲戚兄弟又多。
是以,在张家之中,张谭爱莲的地位向来要特殊一点。
比如说,她就不受同居共财的影响,可以自由自在的消费、快活。
“张太节哀。”
霍景良看一圈。
张家真是奇怪啊,满眼看去,四房之中,有三房是未亡人。
他先慰问了一下张玉良的老婆,而后便跟当前主事的三房张玉麟饮茶。
张玉麟在张家四子之中是例外,这人淡薄钱财,向来喜欢文娱。
“麟少。”
霍景良讲道:“我知道在这种时候,不应该讲别的。”
“但是,作为会德丰的新代表,我还是希望可以跟麟少先达成一个协议。”
霍景良道:“如果张家有意出手手中的股分,请优先考虑我们金钱豹。”
张玉麟怫然不悦:“霍先生,你都明知道不合适,还讲?”
霍景良道:“我知道麟少性格高雅,视金钱为阿堵物。”
“知道就好。”
只听霍景良又道:“我这次来,不仅是为金钱豹,更是为会德丰,同时也是为了保证张家的利益。”
“现在会德丰出了两件大事,一个是你们张家蒙难,另外一个则是我们有一支船队被劫持。”
“市场上对此反应十分剧烈,股价接二连三跳水。”
张玉麟不以为然道:“潮起潮落是天道轮回,也没什么稀奇的。”
“现在跌了,将来,总会涨回来。”
霍景良看这个张玉麟真是纨绔子弟,那是一点都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啊。
就委婉说道:“麟少,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知道警方怎么说?”
“麟少您觉得这是意外,还是什么?”
张玉麟面皮微微一变:“你想说什么?”
霍景良苦笑:“麟少,我们现在在同一条船上,我还能说什么?”
“你们张家出事,会德丰的股票一样跳水。”
“麟少啊麟少,我们金钱豹才花了两亿接盘了马登手中的股票,只想着会德丰蒸蒸日上。”
“能说什么?”
张玉麟勉强接受这个说法,便说道:“这件事我不想谈。”
“等警方处理。”
霍景良道:“如果麟少有需要,我们金钱豹义不容辞。”
“大家现在同坐一条船,我知道讲这话不合适,但是,我刚刚看大家似乎有分家的想法。”
张玉麟默然…
同居共财这个东西看起来就是四个字,外面人讲起来,那真是兄友弟恭!
个个孝顺!
都说郭老太持家有方,生养了一票孝顺儿子。
实际上,也只有张玉麟这等个中人清楚,大家早不想搞什么同居共财了。
张家又不是没钱!
辛辛苦苦挣的几十亿家财!
一家人十辈子都花不完啊。
结果在郭老太的主持下,大家穿的是粗布麻衣,吃的是青菜豆腐…
个个眼睛发绿…
只是,当时有郭老太主持家业,而张玉麟手段又狠,所以各房都忍气吞声。
现在当家作主的两个人都没了…
张玉麟扪心自问,其他人肯定不甘心这么做。
更何况,现在比较棘手的一个问题就是遗产…
霍景良道:“麟少您是现在张家的擎天玉柱,这股份,自然是您这边把控。”
“我对这个没兴趣。”
张玉麟略有几分焦躁。
他忽然意识到了一点,往后,竟然是自己来担这个家?
“今天不说这个,送客!”
霍景良也不着急,他只是趁机对张谭爱莲说道:“张太。”
“根据我们收到的消息,这一次,极有可能是有人寻仇。”
张谭爱莲色变:“霍先生,言重了!”
霍景良道:“张太,你或许可能不是太清楚缘由。”
“可以问一问张先生,当年张家领着西药街的时候,做了哪些事。”
“我是诚心实意过来想帮忙。”
霍景良略略点头后,便又去跟大房、二房、四房那边又添了把柴火,跟着便既飘然离去。
……
陆宅之中,包括政治部约翰、警队一哥施礼荣在内,警队一应高层只要在港岛的,俱已全部赶至。
如蔡元祺、卓景全、骆达华等华人高层,竟然连坐的位置都没有。
啪!
陆文东上前直接便扇了施礼荣一巴掌:“能不能干?”
众人屏息凝神盯着地面,个个身子绷紧,除了只露出一对耳朵听着外,别的那是动都不敢动啊。
陆文东骂道:“先是王一飞被绑架,现在连会德丰这等大洋行都被大天二打劫。”
“张家更是出了那等人间惨事。”
“你们警队是不是吃干饭的?”
“啊?”
“下一次我看也该轮到我陆某人被绑了!”
“养你们这群废物做什么?”
施礼荣又惊又惧,他捂着脸连连恐慌道:“Sir,Sir,这件事…”
啪!
陆文东反手又是一个巴掌甩在施礼荣脸上:“让你插嘴了没有?”
“甘妮娘!一点礼貌都没有!到底怎么当的一哥?”
边上人看伯爵打一哥如打小儿,个个心有戚戚焉。
尤其是约翰,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自己来错地方了,来错地方了啊!
上帝啊!
港岛这里就是火坑啊!
施礼荣不敢呛声,便低着头。
谁知,陆文东反手又是一个巴掌:“怎么不说话?”
众人快疯了!
太公这情绪有点像更年期啊…
施礼荣已经肿成了猪头炳,眼神也有几分散乱。
“啊?说话?”
施礼荣尖叫:“Sir,关于这件事,我们警队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一定给广大市民一个交代!”
陆文东冷笑:“就凭你们这群废物?”
一群人顿时颜面无光!
……
霍景良的判断自然不会错!
张家人被郭老太跟张玉良压了足足几十年,早成了那根快被压断的稻草。
现在这两座山都崩了!
那大家还忍什么?
二房的张崔秀英率先发难:“三叔,现在我们张家遭了报应…”
张玉麟怒道:“二嫂,什么报应?”
“你不要胡说。”
张崔秀英冷笑:“三叔,你就不要装糊涂了。”
“张家怎么起的家?”
“我们都心知肚明。”
“否则的话,四叔也不至于连房间里都不敢有窗户,睡觉的时候,更是拿床来抵着门。”
张玉良掌权后,便对祖屋做了改动。
其中一个变动就是将其房间窗户全部封上…
这事情,外面人不知,但是张家人却一清二楚。
张玉良说道:“四弟是伤了风,不能见光。”
“那可真是第一次听说。”
张崔秀英道:“三叔,我实话实讲,你要怎么做,我都不管。”
“但是这个地方我实在是不敢待下去。”
“我给张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现在,我只想松一口气,去美利坚陪我的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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