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万世通宝
到时候,女人会跑走,小孩会流浪。
廖氏,就废了!
至于陆文东敢不敢这么做?看成家村就知道了!
陆文东狞笑:“我说归西贡统一发展,你说归陆氏,这是要挑拨离间?”
陆某人并未喝止,西贡过来的人当然不会住手,尤其是成家村的成大强对此特别积极,直接一下子便带人割了好几个廖氏的大拇指。
鲜血哗的声便泼在泥土上。
惨叫声不绝于耳,其他廖氏人站起准备反抗,却又很快被按倒!
“地契,地契…”
当此之时,众廖心中寒意直冒,叫骂、唾弃、恐惧。
其中一人大叫:“地契给你,马上签字画押!”
陆文东右手一抬,陆氏中人纷纷大叫:“住手!”
“全部绑起来看好!”
陆文东而后冷眼看向冲出来的这十几个人:“老家伙,前面不出来,非要逼我发飙。”
“还愣着干什么?”
石湖墟属于公产,由上水乡公所进行管理,一应地契也存在乡公所的库房之中。
王建军带了路人马去取地契。
陆文东则冷冰冰看着面前这众廖氏,他心内略有几分遗憾,自己来的年代还是稍微晚了一点。
但凡在四五十年代,都要把廖氏这群家伙全部卖掉!
“把那花腰仔叫过来。”
这花腰仔当然就是李树棠!
堂堂警队助理处长此刻只能忍气吞声跑到陆文东跟前:“陆主席。”
“你看看你找的合作对象!”
“纯废柴!”
李树棠面上无光,所谓打人不打脸,这陆文东就不一样了,那是拣到机会就拼命踩自己啊。
只是他生怕陆文东又蛮性发作,当着大家的面再扇自己耳光,只能面无表情听着。
“照道理来说,我们宝安跟五邑也算一家。”
李树棠心道,那你这就是胡说八道了。
当年在国民革命之时,斗的最狠的可不就是宝安跟五邑?
那是双方都大伤元气之后,才有客家帮、潮州帮崛起。
李树棠强笑:“是,是,大家到底都是广府人嘛。”
“既然都是广府人。”
陆文东喝道:“你如何暗地里捅我一刀?”
“什么?”
西贡的人这才清楚之前陆主席为什么要打李树棠?
闻言,个个以愤怒的目光看向李树棠。
李树棠直急的后脊梁处都起了丝白毛汗:“陆生,陆生,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求您高抬贵手。”
就现在这个情况,李树棠真怕西贡这边跳出个不要命的来干自己,到时候,那自己不是歇逼了?
在临退休之前被一个乡下仔干掉,一世英名尽丧!
“打电话。”
李树棠一怔,他小心翼翼道:“陆生?”
陆文东鼻孔内哼一声:“我这人最喜欢给别人机会,不过,这机会也要人家能够抓的住。”
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李树棠:“你呢,好好想一想应该如何补救!”
“否则!”
陆文东懒的多说:“等着!”
哪里需要陆文东多说?
李树棠对陆文东的情况十分了然,这贼不就是要把陆翰涛的势力连根拔净嘛。
面色阴晴不定的李树棠看着跪在地上乌泱泱的人群。
自本港开埠以来,从未有如此情形。
再看那陆文东,真是天上降魔主,人间太岁神!
又看陆文东一言之下,便有数千人丁跟随,可谓是一呼百应!
李树棠心生寒意,一腔雄心更是付诸东流!
这气派,数遍华人大亨也难以找到跟陆文东比拟的!
李树棠立马想到了一个跟陆文东有点类似的,潮州大亨颜成坤!
颜家数代掌控本港苦力馆,威风不可一世!
什么字头、社团、同乡会,在颜家面前都得低头!
只是,等到颜成坤手上时,本港的经济格局已经翻天覆地,苦力有了更多的出路,便不肯再受颜成坤指使。
纵然如此,颜成坤手上仍然握住了相当一部分的苦力。
因此,无论是在战前还是在战后,颜成坤在港岛这边的地位都无可撼动。
哪怕其在战争之时曾经跟小鬼子合作过,在战后,处于稳定港岛的需要,港府不仅没有清算,反而接连任命颜成坤为太平绅士、行政局医院、立法局议员等显赫之职!
当时,在本港只有出身东莞的周锡年医生勉强可以跟之比拟。
颜成坤因何如此巴闭?
还不是因为其颜家曾经是本港所有苦力馆的头目?
潮州帮的太公?
再看这陆文东,新界土著,西贡乡事委员会主席,陆氏族长,手底下直接掌控的人口便超过三千。
一言之下,万千响应!
李树棠面色渐渐恢复平静,他想象之前,实在可笑,自己实在是可笑啊。
“陆主席。”
李树棠忽然躬身,他轻声道:“最近新界工厂主们反应,说有地痞流氓上门收茶钱。”
茶钱就是保护费,总归是个名义。
“我拟在新界针对性进行反黑!还请陆主席把关!”
他躬着身,而后静静听着反应。
“乡人多淳朴,容易受人诱惑。”
陆文东面无表情道:“既然是你的职责,你自己看着办。”
李树棠心头顿时一松!
“等下你做中人!”
第123章 乡议局主席这张位置,谁来坐?陆氏,新五张招牌!
所谓无中不成契!
这个中指的就是中人。
陆文东是个讲理的人,巧取豪夺这种事呢,他是不屑做的。
一定要正大光明!
说好的是拿石湖墟抵押,他就绝对不会先搞什么强买强卖。
是以,双方签的是胎典契。
所谓胎典就是以田园、店屋等为胎(担保)出典贷借金钱的契约书。
这里面包括胎典字、胎借银字、起耕胎借字、对佃胎借字等…
绝对规范!
等彭太公、文太公等四个老家伙好不容易赶到,陆文东已经作为西贡统一发展的代表跟廖氏代表签字画押。
“彭太公、侯太公、文太公、邓太公!”
陆文东将钢笔一丢,而后便含笑上前跟四个老骨头亲切握手。
之前,他特意命人拦住这四个老家伙。
总算没有被他们耽误自己的好事!
“早知道你们要来,我一定要亲自出门来迎接,失礼,失礼啊。”
四个老家伙看下陆文东额头上的乌血,又看看现场上千个双手被反绑的廖氏中人,又看看地上‘廖万石堂’那四分五裂的招牌…
平生以来,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荒谬的情形。
四人心头一个咯噔,总感觉自己好像来晚了一步,又或者自己根本就不该来!
“陆主席。”
彭太公干巴巴道:“场面搞的这么大,都是乡里乡亲的,又何必…”
他的意思是这事情做的也太绝了!
所谓打人不打脸,陆氏这是直接把人祖宗的脸面都给打了啊。
“太公讲话深刻,我得检讨。”
陆文东手一挥:“把人放了!”
眼见陆文东如此爽快,彭太公四人心头却蒙上层阴影,看来在自己被拦的那当儿,这边又出了变故。
“廖太公扑街,我是黑发人送白发人。”
陆文东唏嘘不已:“特意赶来祭奠,却没想到,廖氏竟然对我设鸿门宴。”
彭太公四人听的颇不是滋味。
什么叫黑发人送白发人?
你年轻你了不起呗?
现在的后生仔真是不知道什么叫敬老!
“咳!”
文太公实在不想再听下去,便说道:“陆主席,我们知道你跟廖氏有所误会,所以特地过来问一问。”
“哪有误会?”
陆文东哈哈一笑,他叫来跟只小鹌鹑似的廖水亮:“廖村长,我跟你们廖氏可有误会?”
廖水亮连连摇头:“诸位太公,误会早就已经解开。”
彭太公斜眼,这不是廖氏的二五仔廖水亮么?
廖润琛在世的时候,可是将这个家伙开革出了廖氏来着。
看着样子,这是成了陆文东的狗腿?
他不动声色道:“没有误会是最好。”
“陆主席,我看,是不是让乡亲们也都散了?”
“这么多人在,政务署可是一直在关注的啊。”
陆文东一拍脑门:“要不是彭太公提醒,我都险些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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