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之风起2005 第597章

作者:树下有只猫

  “这回彻底死心了吧。”

  陈址曦抓起一串青椒,刚到嘴边又放下,再次扔到对方碗里,晦气。

  好半晌,潘粤闽才勉强回过神,语气低沉而沮丧:“视频哪来的?”

  “狗仔发给我的。”

  “前些日子她还特地警告我,不要找狗仔偷拍她,所以.狗仔是你安排的?”

  “不然呢,都像你这么老实,黑锅自个背着,让她潇洒快活。”陈址曦的语气中充满不屑。

  潘粤闽再次沉默。

  陈址曦抿了口啤酒:“现在视频在我们手上,你打算怎么处理?陆总上午已经跟我打过招呼,如果有需要,公司在舆论上可以为你提供支持。这也算是你签约肆玖娱乐后,给你的见面礼。”

  肆玖娱乐,就是江秋芸成立的那家经纪公司。

  刘施施占股85%,江秋芸15%。

  肆玖二字,分别取自刘施施的施和江秋芸的秋,谐音化。

  陈址曦见他不讲话,道:“我建议你,就先憋着不发,让她再嘚瑟几天,继续收集证据。

  等明年《灵魂摆渡》开播时,一口气全特么爆出来,你可别忘了,你和剧组签的是分账协议,不是固定片酬。”

  “可是.我担心这样会伤害到叮叮。”

  陈址曦气的想骂人:“你觉得这件事是你想压就能压住的吗?你又能压多久?他们俩混在一起,迟早会被其他狗仔发现。

  你以为自己是谁,人家狗仔凭什么要听你的,要是你有陆总那样的影响力,这件事或许还真能被压下去。可你呢?你什么都没有!”

  “再说到叮叮,她身为母亲,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有没有考虑过儿子的感受?把孩子交给她,你能放心?

  万一以后来个后爸,对孩子一天三顿打,你该怎么办?我要是你的话,就趁早想好离婚时,怎么把孩子抢回来!”

  陈址曦一连串的话语,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进潘粤闽的心里,鲜血滋滋往外喷。

  潘粤闽抱着脑袋,痛苦低语。

  “我想静静。”

  “什么时候了,还想静静。”陈址曦调侃,并安慰好友。

  “我说大潘,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没志气?吴总已经帮你查清楚了,王大痣的媳妇叫戴露,北电毕业,他们两人10年在陕西老家举办的婚礼。”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灵魂摆渡》火了,我再找陆总给你争取些好资源,到时候你成为一线,也给他戴顶绿帽子,让他尝尝滋味,这事哪怕媒体曝出来,大家也绝对夸你是真汉子!”

  “就是戴露的长相磕碜了点,你稍微有些吃亏,不过好在对方没孩子,你要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

  潘粤闽:“.”

  见他眼神怪异,陈址曦咳嗽一声,解释道:“你别这么看我,这是吴总的主意,我只是复述而已。”

  潘粤闽听后,搓了搓脸,十分无语。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陈址曦的话虽然有些偏激,却也不无道理。

  他固然不想伤害孩子,可消息迟早会曝光,让孩子跟着对方长大,他实在不放心。

  既然事情无法避免,那就索性让利益最大化。

  一念至此,他点头道:“我想通了,就按你说的办。”

  “想通?”陈址曦错愕:“不是,我开玩笑的,你真愿意啊,那也行,我现在就把戴露的照片和信息发你。”

  “什么呀。”潘粤闽满脑门黑线,郁闷道:“我说的是,这件事先压着,等《灵魂摆渡》开播,再彻底曝出来,这段时间,我准备准备,顺便梳理一下离婚官司的事情。”

  “明智!”陈址曦举杯:“就你这番话,我高低去刘总那帮你争取个好角色来。”

  “刘总?刚才不是说陆总么。”

  陈址曦笑了笑:“陆总这个人吧,原则性比较强,很多时候演员与角色不契合,关系再近也不顶用,刘总不一样,哦,就是刘施施,你未来的大老板。”

  潘粤闽:“.”

  2月9日,除夕。

  老母亲来了京城,陆佳和老公商定,今年不回婆婆家过年。

  周鸣远没有任何意见。

  这会儿,李茹兰女士正和妯娌陈雪晴忙着筹备年夜饭。

  年夜饭不好做,三大家子人。

  陆远一家三口,陆景一家三口,还有陆佳一家大大小小四口,合计十人。

  院子里喜气洋洋,红色小灯笼高高挂起。

  年夜饭里有一道菜,叫铁锅炖大鹅。

  首先要取一只笨鹅,宰杀去毛制净,剁成约七厘米见方的块状。

  抓鹅的艰巨任务交给了陆远和周鸣远。

  此刻,后院的鹅社前,陆佳磕着瓜子,穿着毛茸茸的棉大衣,身边站俩娃,游手好闲的看弟弟和老公抓鹅。

  “轧轧~轧轧~”

  “咦,怎么有股臭味,拉屎了。”

  “哎哟,它还咬人!”

  “啧啧啧,大明星真是不干活呀,鹅都不会抓!”

  陆佳出言嘲讽:“别抓脖子,越抓脖子它越折腾,抓翅膀,轻轻地拖着下腹,这样鹅就老实了。”

  “说得轻巧,要不你来试试?”陆远擦了下脸上的污水,特嫌弃。

  周鸣远小声附和:“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陆佳听不清他俩编排自己,不然高低得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反击。

  周琪却急得抓耳挠腮,将嗑好的几颗瓜子仁放到妈妈手里,大声喊道:“大白快跑,不要让爸爸抓到,小白,舅舅在你后面。”

  两只大鹅在后院散养了段时间。

  他每次过来都宝贝的很,还给各自取名,大白小白,也不清楚怎么区分的。

  “小白,舅舅要抓你啦,快咬他,加油!”周瑶瑶小棉袄开始漏风。

  眼见两只鹅要被逮住,周琪后知后觉:“妈妈,为什么要抓大白和小白。”

  “为什么?当然是吃呀。”

  陆佳吃着儿子给自己剥好的瓜子,笑得不怀好意:“大鹅剁碎,放高压锅里炖,可香了,保证你吃了还想要。”

  “不要。”周琪差点哭出来:“妈妈,不要吃大白。”

  “那就吃小白。”周瑶瑶贴着弟弟的耳朵,似恶魔低语。

  周琪两眼泪汪汪,连连摇头:“不吃。”

  费了不小的力气,两个大老爷们才将鹅抓住。

  就这么片刻功夫,还让两人琢磨出点门道来。

  鹅和狗的性格有点像,用手轻轻抚摸着鹅的脖颈,鹅基本上就没了脾气,接下来可以放肆地蹂躏它。

  当然了,在蹂躏它之前,还需要做一个工作。

  那就是给鹅喂点茅台。

  其中原理十分简单,但凡有过宰杀鹅经验的人都知道。

  鹅喝了酒,毛孔会自然扩张,这样褪毛就变得简单许多,而且鹅肉还会散发一股独特的酒香。

  两只鹅养得颇为肥硕,至少得一两以上的酒,才能彻底灌醉。

  灌酒的过程对于鹅来说,完全是一种享受。

  两杯小酒下肚,开始有些飘飘然,打摆子,与人醉酒的状态如出一辙。

  再稍等片刻,鹅便会慢慢进入睡眠状态。

  “舅舅,我们不吃大白好不好!”周琪吓坏了,擦着眼泪,苦苦哀求。

  “不吃不吃,谁说吃的。”陆远随口应付,谎话不打草稿:“天气这么冷,你能吹暖气,它们可没有,过年了,给它们喝点酒,暖暖身子,晚上也能睡得更舒坦些。”

  周琪信以为真,抽噎着扭头看向老父亲:“爸爸,那多给大白喝点吧。”

  周鸣远跟着忽悠:“不行了,茅台你外公自己都舍不得喝,再喂得骂人。”

  “爸爸和舅舅都是大骗子。”周瑶瑶毫不客气地拆穿。

  陆远斜了她一眼:“数学又没考及格吧。”

  “哼!”她哑口无言,只能撅起嘴巴,假装没听见。

  “学渣。”

  “啊,坏舅舅,我去找外婆告状!”周瑶瑶气呼呼地踩了他一脚,转身跑路。

  周琪蹲在原地,伸出食指,戳着鹅头,念叨:“舅舅,也不要吃小白。”

  “不吃,不吃,小白要睡了,你看它身上多脏,我和你爸帮它把衣服脱了洗洗,你快回屋里去,看住外公,别让他出来,我们再给大白和小白喝点酒。”

  “好,我一定不让外公发现!”周琪表示责无旁贷,嗖的一下往屋里跑。

  “嘶!”周鸣远皱眉:“我说,你能不能少忽悠点我儿子,他可是你亲外甥,都快被忽悠傻了。”

  陆远侃侃而谈:“男孩子么,就像茶叶一样,得先晾干、烘烤、经历各种洗礼折磨,才能香气四溢。”

  “呵呵,你最好记住这句话,我等施施怀上。”周鸣远撇撇嘴。

  “额”陆远尬住。

  “等什么等,快抓紧时间,放血,去毛!不然那小迷糊蛋出来了怎么办。”

  客厅摆了张大圆桌,正吃着年夜饭。

  陆景笑吟吟的问:“琪琪,大白香不香。”

  “香!”周琪的小嘴沾满油渍,高兴的举起手中大鹅腿,全然忘记方才自己哭的泪流满面的情景。

  “以后还吃不吃。”

  “吃!”他顿了顿,望向李茹兰:“外婆,下次养.”

  他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放下大鹅腿,掰着手指,紧接着,小手一撒:“养五只!”

  “哈哈哈。”大伙都乐。

  陆明华举杯:“来来来,干杯。”

  “干杯!”十只手臂齐刷刷地伸出,手中的杯子相互碰撞。

  陆明华看眼侄女,笑着打趣:“今年小远订了婚,明年小景也要争取。”

  陆景眨了眨眼睛,暗自懊恼刚才就不该吱声,默默扭头看向电视。

  电视机里放着春晚,却没什么人关注,听个响罢了。

  自从去年春晚老赵缺席后,大家总觉得春晚少了些看头。

  “尔康出来了!”二婶陈雪晴喊了声。

  众人通通看去。

  陆景张了张嘴,本想发言,又担心自己被众人集火,遂闭嘴。

  “婶,那不是尔康,他叫曹云金。”

  陆远笑着解释:“德云社您知道吧,我爸和二叔老爱听的那个,他以前是郭德钢的大徒弟,2010年闹崩了,自己成立了听云轩。”

  “怎么还闹崩了呢?”

  二叔陆明耀喝口小酒,接话:“我看网上报道,这小子刚成名那会儿挺狂的。”

  “不过他的天赋也确实好,台柱子级别,德云社同辈和他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陆明华望着电视感叹。

  曹云金当下的口碑和风评极差,被很多人视为叛徒。

  陆景按捺不住:“其实这里面有内情,他年少成名,性格的确狂妄了点,但他师傅和师娘有些事情也做得确实过分。”

  二婶对内幕并不感兴趣,她对娱乐圈也不太关注,侄子除外。

  “你倒是挺能打听啊,咋的,喜欢这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