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之风起2005 第233章

作者:树下有只猫

  作为第六代导演,管唬的作品和英国导演盖里奇颇有相似之处。

  抛开宏大的叙事场面和主流思想的艺术创作方式,通过跳脱,无厘头,搞笑诙谐的后现代表现手法,将低俗故事和草根文化通过影片的形式表现出来。

  换句话说,喜欢拧巴,喜欢阴阳怪气搞内涵,娄晔、王晓帅、陆钏以及贾樟科等第六代导演的通病。

  今年四月,陆钏的《南京!南京!》上映,遭遇铺天盖地的批评。

  直接把霓虹军人提升为绝对主角,从霓虹侵略者的视角一步步展现日军为何丧失人性。

  这种日军如何丧失人性沦为兽导致悲剧,本应该是霓虹人去反思去拍摄,结果被侵略的国人却去无比感动乃至去反思。

  就好似被侵犯的女人事后拍回忆录,这个强奸犯一定是有苦衷的。

  这不是纯纯扯淡吗?

  思绪收回,大荧幕上影片继续。

  “你摸过那牛乃子吗?”

  “那么大的没摸过”

  “你就吹吧,你连小的也没摸过。”

  村民围着奶牛看热闹,闫倪饰演的九儿,为了口牛奶,和一老头掐架,骂骂咧咧。

  陆远一边感叹黄博演技愈发精湛,一边把玩着刘施施软乎乎的小手,时不时放在嘴边咬两下。

  听到台词时,他下意识扭头,这丫头同样好奇的望着他,眨了眨眼,将正在喝的奶茶递过来。

  “呐,喝不下了,都给你。”

  “不要。”陆远将她的手扒拉开,视线从她双眼缓缓下移。

  刘施施虽然不晓得他在瞅什么,但想起刚才片子里的台词,以及这货最近的某些行为,只觉胸前一片酥麻,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臭流氓,看个电影都乱想。”

  陆远脸皮厚的很,全然当做没听见,自己女朋友多看两眼咋的啦。

  电影院乌漆嘛黑,实际啥都瞧不见,索性将椅子扶手抬起,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刘施施今天穿了条牛仔短裤,哼哼唧唧的把一条白花花的腿子搭上来。

  然后忍着痒,由着这货摸来摸去。

  她的腿肉滑嫩,一揪一放,如刚剥壳的鸡蛋般弹两下。

  陆远知道这地儿挺讲究,也挺敏感,因而手指就那么轻轻的一划,很明显能感觉到这丫头大腿肌肉开始绷紧。

  他慢悠悠的,指尖沿着肌肤缓缓移动。

  刘施施仰着脑袋倒在椅子上,身子不自然地扭了下,咬紧嘴唇,手上的爆米花纸筒被捏的嘎嘎作响。

  “呼呼.”

  呼吸声明显急促许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一巴掌将陆远做怪的的手拍开。

  “别玩了,电影快结束了。”

第302章 继续 (二合一)

  小成本电影可以说是带着原罪诞生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起初从事小成本电影制作的人,主要是一批即将毕业或者刚刚大学毕业的年轻人,贾樟科、王晓帅、路学常、张员等人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还有一部分人是电影发烧友,看得多了,因为热爱,也开始试着拍摄自己的电影。

  这群人后来被统称为中国第六代电影人。

  相对于前几代电影人“师父带徒弟”的漫长成长经历,第六代可谓是接受了正规院校高等教育的社会精英。

  只是不管他们储备多少专业知识、胸怀怎样的大志、有着怎样的热情。

  因为年轻,因为第五代电影人的风头正劲、如日中天,他们手头没有太多的资金可以用于艺术创作,资本也不放心提供给他们太多的资金。

  所以他们只能看菜吃饭,去拍摄一些小成本影片。

  相较于繁华的都市,边远地区的边缘人士的生活显然更容易拍摄,后来竟然由被迫如此,进而演变成为一种拍摄习惯、创作风格。

  再加上年轻气盛,青春期的叛逆似乎还在第六代电影人的骨子里蹿动。

  这就导致第六代电影人的影片多为灰色基调,观念执拗而激愤,情绪压抑而沉重,故事情节带有强烈的个人印记。

  这类影片多数情况下不能担当起服务主流社会的重任,一度被打入冷宫,无法进入正规的商业院线进行展映,再小的投入仍然是亏损。

  管唬自然也是如此,年轻时期初生牛犊不怕虎,爷傲奈我何,埋头就是干,四处筹钱,好不容易拍出处女作《头发乱了》。

  结果这部片子前前后后改了一年,剪了一千多尺的胶片才通过审查。

  恰逢当时的电影业近至冰点,没啥电影可拍的管唬,选择暂时转向电视剧领域。

  第一部电视剧《上车,走吧》便拉上了黄博,俩人就此结缘。

  之后又拍摄了《黑洞》、《冬至》、《七日》、《生存之民工》.

  他也是第六代导演中少数转型拍摄电视剧的导演。

  但是自2006年开始,《天狗》《疯狂的石头》《落叶归根》等小成本影片连续创造高票房收入的神话,刺激了内地电影市场的神经。

  尤其是《疯狂的石头》,以区区300万人民币的投入,斩获3000万元的票房回报,成为小成本电影进入电影市场具有示范意义的标志性作品。

  随后一系列的小成本电影开始风靡内地电影市场,大有“星火燎原”之势。

  管唬一瞧,宁昊能摸得我管某为啥不能。

  也多亏冯晓刚等人用贺岁片带起的热度,市场近几年逐步好转,大家慢慢养成买票看电影的习惯。

  于是管唬想借着这个大时代的潮流努力弄个小成本电影,测试一下自己还能不能在这个行业里站得住。

  这才有了一部既有艺术气息又兼具商业元素的《斗牛》。

  伴随着低沉的音乐响起,电影结束,灯光亮起,观众们“啪啪啪”地鼓起掌。

  大伙都挺激动,看着几位主创,管唬、黄博和闫倪,来到台上不断地鞠躬。

  “谢谢,谢谢。”

  观众席,在灯亮的那一刻,刘施施小脸红扑扑的,眼珠咕噜一转,也不知想到什么,偷偷摸摸的和罗进换个座位,贴着唐焉。

  两姑娘说几句悄悄话,接着动作统一,戴上口罩,伸手下压帽舌,肩膀耷拉,身子跟着往下滑,然后猫着腰往影院外走。

  过道两侧的观众虽好奇,却也没去仔细看,大多数人的视线都在几位主演身上。

  陆远瞧着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紧接着一把拽住同样起身,打算开溜的罗进。

  “不是说博哥喊你过来吗,这就要走。”

  “这不是借口吗?”罗进支支吾吾的有些难为情,他还没来得及要电话号码呢。

  “你现在出去岂不是明明白白告诉人家,刚才是在忽悠人。”

  “也是奇了怪,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傻啊,瞧那点出息,眼睛就差长人姑娘身上了,也不怕给人吓着。”

  “怎么会。”罗进脸色一整,眯着眼睛,特深沉地说道:“明明很深情好不好,我对着镜子练了一个多星期,拍戏都没这么认真。”

  “滚蛋,别盯着我,没救了。”陆远翻了个白眼。

  台上管唬说了一通感言,这人1.92米的大高个儿,光头,短胡茬,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说话风格坦荡直接,“休想”、“绝不会”、“不可能”,这样态度鲜明的词儿脱口而出。

  等他噼里啪啦结束后,轮到黄博和闫倪发言。

  两主演互相揭短,伱说我丑,我说你傻,并且诉苦表示导演怎么怎么地不人道,一场戏下来穿破了三十多双鞋等等。

  说的差不多时,黄博这孙子忽然伸手往观众席一指,咧嘴道:“嚯,谁啊,今天现场还来了俩位贵客。”

  前排的记者和众多观众,纷纷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来。

  陆远这次来除了给罗进当一回僚机,也是趁机替黄博宣传,毕竟他主演的电视剧每次开播,黄博没少在博客或者媒体前帮着吆喝。

  他今晚加冕飞天视帝,明早各大社交媒体头条势必争相报道。

  对目前的他而言,不缺这些曝光度,两大奖项傍身,加上他的年纪,哪怕他息影几年,再出来时依旧不缺戏拍。

  但娱乐圈玩的就是花花轿子人人抬,与其让热度白白流失,不如物尽其用,好好的做个顺水人情。

  场内隐约有眼尖的观众认出他来,先是不确定的交头接耳互相打听,之后一阵惊呼。

  陆远摘下帽子,口罩下拉,笑哈哈的起身,朝四周挥了挥手。

  “咔咔咔!”

  摄像大哥赶紧拍照,这些可都是上好的热点素材,管唬也乐得如此。

  “卧槽,陆远!”

  “网上说他刚刚拿下飞天视帝呢。”

  “咦,旁边那男的是谁,怎么嘴唇发紫,中毒了吗?”

  “好像是老大的同学,我在贴吧听人科普过,叫什么朱朱进来着。”

  “朱你妹啊,那是朱亚闻,这是罗进,你个假粉丝。”

  现场变得躁动,黄博走乐呵呵的跑过来,一手一个,搂着他俩的肩膀上台。

  有工作人员连忙揣着俩话筒递给俩人。

  陆远和罗进站定后,先朝工作人员致谢,再看向满脸笑意的导演管唬,点头示意。

  “陆远,对这部戏评价一下呗。”底下不晓得是记者还是观众在起哄。

  “一个字,好!两个字,极好!”

  “有多好。”

  “不拿奖就对不起黄博长相的那种好。”

  “哈哈哈。”

  陆远看着底下哈哈大笑的观众们,其实他说出这番话不全是客套。

  首先在影片内容上,即使管唬有第六代导演的通病,但这是他重返电影市场的首部作品,再怎么发癫也不至于拿自己前途开玩笑。

  《斗牛》的剧情总体来说是一场黑色幽默,而黄博的表演,有那么几段让他印象颇深。

  很难想象,这个长着一张风吹菊花皱满头的脸,挺着一副肚大腿短的身材,扔到人群中都不会被人正眼瞧的货色,在饰演小人物上居然如此得心应手。

  从《疯狂的石头》到《斗牛》,每个小人物都被塑造得栩栩如生,找不出太大的破绽。

  闫倪饰演的九儿替黄博饰演的牛二抓到了红豆,村里把照顾奶牛的重任交到他身上。

  可是牛二极不情愿,在当时那个环境下,连人都难以生存,更何况去喂养一只外国牛。

  为稳住牛二,村里决定将寡妇九儿许配给他,而黄博接下来的那一连串小动作,将牛二这个小人物诠释的相当到位。

  当听到九儿要嫁给他时,他先是稍作停顿,犹豫自己要不要求证,将九儿嫁给他的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

  随后眼睛飘飘忽忽,偷偷向九儿瞄一眼,眉毛向上轻挑,轻轻说出:“那村儿说话可算话。”

  语调由重变轻,结尾字声调上扬,带着点疑问的语气。

  同时眼皮微微闭住,下嘴唇向外突出,有一种傲娇的气势与占了便宜的兴奋,以及担心村里不认账的质疑。

  听到黄博这一番话的村民们,随即起哄。

  黄博又不好意思的瞧一眼大家,低头咧嘴大笑,满脸的褶皱展开,一双小眼睛,每一道褶子里都流露出腼腆。

  双手紧紧贴在脸上,遮住自己害羞的神情,但又忍不住偷看大家的反应,缓缓放下双手,不停地眨眼,但喜悦的表情依旧未变。

  这种细节表演,黄博拿捏的极其到位。

  “管导,《斗牛》入围于9月3日开幕的第66届威尼斯电影节地平线竞赛单元,有什么想说的吗?”

  “奖项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能让这种有民族意义的影片在电影节上给更多人看到吧!”

  “黄博,你是怎么做到让牛和你亲近的。”

  “嘿,导演使了一招,把地瓜汁全倒在我头上,领口、袖口放满地瓜片,这样牛就过来舔我了,但也顺带像吃草一样,差点把我的头发舔光。”

  “牛二和八路的那番对话,是什么意思,八加一横?”

  “.”

  “飞天奖于昨日盛大举行,陆远称帝,闫倪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