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机东京 第117章

作者:坚韧如铁

  在不到三十秒的交火过程中,扑克牌一方倒下了五個人,而发起袭击的马来西亚前特种兵们则被当场打死了十个人。

  习惯了和缺乏弹药和防弹衣的游击队打不对称作战的前特种兵们,在这场对射吃了大亏,或许义勇军步枪手和冲锋队员们都是半职业民兵。

  但是他们身上的拦截者护甲却是实实在在的好东西,以至于只有一身三级防弹衣的前者们吃了大亏,明明前特种兵们枪法更好,却倒下了更多的战友。

  以至于当双方同时打空弹匣的时候,马来西亚的猴子们不得不主动后退,就连倒地不起的伤员们都管顾不上了,以至于他们被扑克牌士兵们补刀。

  反观扑克牌的伤员,除了两个当场被子弹爆头、打穿脖子的倒霉蛋死在现场之外,其他三名伤员都被拖了出去,然后被黄毛带着人送到后方,让专业的医生和医疗器械现场治疗,死不了。

  付出了一定的伤亡,第二座日式建筑物还是被推掉了。

  接着是第三座。

  这一次,杰克队长吸取了教训,在推土机开工之前,让人先投掷烟雾弹将房屋四周填满,阻挡敌人的观察视野。

  然后两台推土机闷头往烟雾里撞去,反正原本即便是没有烟雾,驾驶室内的步枪手都只能依靠一条细缝往外看,视野不好,大多数情况都需要依靠对讲机让外界指挥行动。

  现在瞎眼了更好,闷头往前冲,撞到东西,将其撞塌后,崩塌的屋顶掉在推土机上面也没事,换倒档往后退就行了,木头玩意挡不住民用坦克的碾压。

  躲在暗处的雇佣兵们无奈了,只能是向着烟雾内胡乱开火,而听到了枪声后的扑克牌成员并不开枪,而是掏出手榴弹向着枪声响起的地方砸去。

  像是这样无视野的战斗,手榴弹比突击步枪好使。

  被手榴弹糊脸的雇佣兵们迅速意识到这样打对自己很吃亏后,他们也掏出了手榴弹和烟雾弹往可能存在着敌人的地方丢去。

  双方你来我往的玩“丢手雷”的游戏,以至于奥土庄园内响起了密集的爆炸声。

  像是这样的手榴弹轰炸,双方都谈不上什么优势和劣势,在杂乱的“拆迁现场”,大家伙都可以找得到掩体,爆炸到处都有,弹片乱飞。

  除了推土机可以自由行动之外,即便是就连小腿上都有腿甲,防护周密的扑克牌成员都不敢乱动。

  而在视野不明的情况下,两台推土机也只能倒退离开废墟,返回到已方成员的火力掩护范围当中,避免被大胆的雇佣兵来一套反推土机体操。

  投弹的双方都躲了起来,以至于手榴弹的爆炸虽然很热闹,却没有几个人在这个过程中受伤的。

  互相投掷了三分钟后,最终以雇佣兵一方的撤退为结果,他们携带的手榴弹并不多,没办法像扑克牌成员兜里的手榴弹就像是不要钱的一样,随便乱丢。

  这一次局部战场的失利,让躲在后方的美军上尉终于是坐不住了,他顾不上太多,通过卫星电话,他命令三处村庄内的所有杀手们都一起出动,开着车直冲敌人的后方。

  杀手们的这一次出击,有两个任务,第一个是抄这些正在进攻庄园内的武装人员退路,第二个是去袭击无人机飞手们。

  虽然益山凉抓住了一个警视厅内鬼,不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再加上现场人多眼杂,还是有人为了钱,把无人机飞手的大巴车位置爆了出去。

  三个藏着人的村庄距离奥土庄园的距离并不一致,有一座离着较远,大概有五公里的路程,而最近的一座村庄则与庄园相距不到两公里。

  而距离最近的村庄,显然会遭到更多的重视,在一台汽车从村子里冲出来的时候,它们才刚刚离开建筑物的遮掩,就遇到了五台穿越机自杀式的冲击。

  其中三台穿越机落在车子前后左右,制造出不错的焰火背景在,只有两台直接命中汽车,将车子的顶棚和引擎盖都炸飞出去。

  如果挨炸的汽车是美军的军用悍马车,改造的穿越机所携带的少量炸药绝对拿前者没什么办法。

  只可惜暗网集团虽然有钱,却也没有到愿意给炮灰杀手也配备防弹车辆的程度,以至于两台小型穿越机的轰炸,就让这台车停了下来。

  然后车上存活、受伤的四名杀手狼狈的跳下车,头也不回的往着四个方向逃去。

  对于这样的逃跑者,藤原雅人的命令很明确。

  “只要他们不往奥土庄园的方向跑,那随便他们逃跑吧,别追击,杀了他们我们也没钱拿。”

  为了钱打仗的乌合之众都是这样,顺风战的时候猛如虎,遇上逆风局的话则会胆怯如鼠。

  其他杀手车队也是基本上都有着类似的表现,有一些杀手遇到无人机轰炸后,车子被炸坏了,有人会转身逃跑,也有脑子不清楚的继续前进,然后被从天而降的手榴弹炸得人仰马翻。

  偶尔有两台汽车因为驾驶员的车技好,运气不错,躲过了无人机的轰炸,也会被埋伏在必经之路的七名义勇军狙击手,用狙击枪、精准步枪,带有瞄准镜的轻机枪集火。

  在密集的火力网之下,这样开着民用汽车的杀手们往往会连人带车被打成筛子。

  可是,如果杀手们下车步行的话,在天空盘旋的监视无人机却会将他们的位置标注得清清楚楚,迎接他们的是手榴弹。

  五十余名杀手们最终死得死,跑得跑,一个人都没能靠近奥土庄园,更不要提去袭击无人机飞手的大巴车了。

  这让庄园内的科波菲尔气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做平台的都是这样,杀手们没能完成任务,科波菲尔顶多不给他们发放后续的任务奖励,更多的惩罚却不能做,也没办法做。

  暗网集团就像是淘宝,店家在这里混不下去了,还能去拼多多,去京东等平台混。

  所以,对于逃跑的杀手们,科波菲尔也只能是徒呼奈何。

  奥土庄园内的绞肉战还在继续,但是暗网集团这边已经有些撑不下去了,他们并不知道外面的杀手群体被击溃了,可是身边的同伴伤亡,他们却看在眼里,都已经倒下了二十多号人了。

  扑克牌那边死伤也不少,也差不多倒下了二十多名成员,双方的伤亡都差不多,一台推土机更是在混战中被打坏了。

  但是,扑克牌这边还能咬牙坚持下去,因为在战前,藤原雅人已经通过氪金手段将队伍的士气拉到最高,即便出现死伤,现在也还处于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其次,扑克牌这边的医疗急救非常及时,黄毛率领的街头混混们不参与战斗,专门穿着防弹衣和头盔,抬着担架承担战场医疗兵的责任。

  反观暗网集团这边,不仅在交战中被推土机压得节节败退,可以被据守建筑物越来越少,头顶的无人机越来越要命,在战场上倒下的友军也往往得不到救助,惨被对方补枪。

  没有人希望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因此暗网集团这边真的是越打,士气就越差,等到伤亡率都快接近百分五十的时候,美军上尉更是直言道。

  “科波菲尔先生,这场战斗基本上,我们已经无法获胜了,我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体面结束战斗的事情。”

  “真的没希望了吗?”科波菲尔还有些不死心,就这样认输的话,暗网集团可就里子和面子都输光了啊。

  “几乎没有反败为胜的可能性了,即便我带队上阵,也顶多将战局拖延一段时间,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有美军士兵阵亡了,那抚恤费……”美军上尉点头。

  科波菲尔明白上尉没说来的事情,上尉和他的班组可以上战场,可是这个钱……就得变一变了。

  换句话来说,就是美军可以给科波菲尔卖命,可是得加钱。

  啊要加钱啊,那就算了,现在加钱得科波菲尔自己掏腰包了,真的是很不划算,花自己的钱为公司办事,他还没伟大到这个程度。

  “就这样吧。”科波菲尔叹了一口气,接着拿出卫星电话。

  “嘟嘟嘟……喂,益山凉先生,我是科波菲尔,这事情到现在,我认为应该有个体面的结局了,让你的合作伙伴离开了,我认输了,奥山家的产业,暗网集团不参与了。”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藤原雅人耳边。

  “哦,他认输了?那行,我这就让前线的人撤退。”

  说一个很违反逻辑的事实,这场仗打到现在,除了那个奥土家对扑克牌怀有仇恨之外,在小地图上,那个叫做科波菲尔的暗网经理人居然还是一个中立单位。

  这样的现象很好理解,这场战斗是因为利益而起,双方约好时间和地点开片,等同于中世纪的贵族为了领地而开打,却不代表双方有什么仇恨。

  暗网集团即便是打输了,科波菲尔的性命也会得到保证,反过来,扑克牌被暗网集团的雇佣兵反推了,藤原雅人和益山凉等人,也会得到礼遇,甚至不会被袭击。

  大家都是体面人,打打杀杀的事情让下面的人去干就行了,体面人就不要伤了体面。

  反之,要是体面和规矩不能被维持,那大家的斗争没有下限,那双方都没有赢家。

  不管是暗网集团无限制的派遣杀手进行刺杀,还是上原家和益山家动用自家在政府内的影响力,将暗网集团打上恐怖份子组织的前缀,让官方势力下场参与围剿,双方都是输家。

  藤原雅人也知道这个情况,因此收到消息后,他一点都不犹豫的就让前线的队伍撤了下来。

  等到大家撤退,战场上归于安静之后,东京警察的包围圈就放开了一个口子,让一台美军的军用卡车离开,车上坐着科波菲尔和美军上尉,以及一个班的步兵。

  至于那些雇佣兵,他们就得留下来被东京警视厅的人抓住,以“战利品”的身份去警察局内呆一段时间了,科波菲尔会花钱把他们捞出来,不过不是现在。

  毕竟对外的口号是反恐,总得有恐怖份子出现,才能算得上反恐,对吧。

  现在,暗网集团和地头蛇阵营的竞争分出了胜负,而奥山家的下场也是注定了。

第189章 自救者

  奥土家完了,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完蛋了。

  在第二天的早上,得知暗网集团落败后的奥土理恵无比的绝望。

  从一开始,奥土理恵就不赞同家族投靠暗网集团的计划,从家族的会议上,还是私底下,她都在竭尽全力的阻止,劝说着家族成员放弃这种走钢丝网的危险行为。

  然而,奥土理恵的努力不能说没有一点作用,也算得上无济于事。

  哪怕奥土理恵作为奥土扩海的妻子,在家族内地位崇高,在后者还活着的时候,她还有一定的话语权,在刺杀事件发生后,奥土理恵就彻底的被家族内部无视了。

  造成这样现象的原因有很多,例如有人想争夺话语权,例如她的儿子也不支持她,但是更重要的,因为奥土理恵是一个女人。

  在某个东方大国,女性掌权并非是一件稀罕事,在古代和现代,有能力的女领导普遍被大众所接受,然而在日本,女性一直备受歧视,从来没有得到过任何的尊重。

  从古至今,皆是如此。

  不信,你可以查一下日本二战时期的微安妇,日本近现代和现代的卖春妇,以及神待少女,看完上述事实后,只要你还有点理智和一丁点微不足道的思考能力,你都能找到答案。

  所以,没人在乎奥土理恵的话,也没人思考她的提议,甚至激进一些的家族成员,还把她软禁起来,理由就是害怕她背叛家族,对外泄露家族的机密。

  这是何其荒谬的结论和行动啊,为了奥土家诞下一儿二女的奥土理恵就如此得不到信任吗?

  是的,就是得不到信任,女性在日本人看来,天生自带原罪。

  所以,在丈夫离世之后,奥土理恵就失去了她应有的权利和财富,以至于她说的反对之言,无一人重视。

  对于奥土家原来的结果,奥土理恵认为是可以接受的,上原家和益山家虽然把家族的酒店产业吃下去了,但是他们并未赶尽杀绝。

  然而,有人不能接受,因此就发生了暗网集团的插手。

  当有人觉得,奥土家可以就此坐山观虎斗的时候,虽然是一个女人,却有着长远目光的奥土理恵不这么认为。

  奥土家的这个行为事实上是引虎入室,既然上原家和益山家两头老虎吃下“酒店产业”这块肉,就已经饱了,那何必继续反抗,甚至引来更大的危险?

  是的,在奥土理恵看来,暗网集团也不是一個好东西,甚至他们比上原家和益山家更加的穷凶极恶。

  后两者,一个是千叶县的农业豪强,第二个是东京警察领域的权贵,两者都是老牌的华族,有一定的信誉,家族的名誉比个人的生命还要重要,在他们做出承诺之后,不会轻易违背。

  因此,投降对于奥土家来说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而反观暗网集团,这是一个好东西吗?

  这是否定的。

  暗网集团这是一头饥肠辘辘,吃起肉来没有任何吃相的西方昂撒食人虎,撒谎、欺骗、偷窃,对昂撒海盗集团来说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他们甚至将其称之为荣誉。

  奥土理恵认为,暗网集团赢了,奥土家顶多可以获得片刻的安宁,然后在随后的合作中,一旦到了暗网集团认为有必要的时刻,他们一定会尝试完全掌控诗韵酒店集团。

  随后反过来将整个奥土家吃下。

  如果暗网集团输了,那么奥土家就彻彻底底的完蛋了。

  在暗网集团没有入场之前,奥土家可以投降,所有的成员可以带着家族财富安度一生,但是在这样的事情发生后,还会有这样的优待吗?

  不可能再有了,上原家和益山家为了维护他们的家族尊严,一定会对胆敢进行抵抗的奥土家赶尽杀绝。

  就像是黑道大哥绝对不能被普通人打脸一样,因为脸面是他们在极道内赖以生存的东西,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后者绝对会用最酷烈的手段对打脸者发起报复。

  所以,当奥土理恵知道战争的结果后,她就知道奥土家完了,奥土家的所有成员都会死。

  不,绝不,我绝不愿意就这样死去!

  奥土理恵开始了她的挣扎。

  得益于奥土家的所有成员陷入了绝望当中,奥土理恵轻易的说服了看管她的保镖,成功离开了酒店,独自开着车奔向东京市内部。

  要逃跑吗?

  逃不了的,奥土理恵很清楚,所有人都逃不了的,普通人在没有巨额财富的情况下,得罪了大人物,还能依靠隐姓埋名,找一个乡下地方渡过余生。

  而手里拿着大量钱财的奥土家成员是绝对不可能跑得掉的,其最好的证据就是当奥土理恵开车离开家族酒店后,她就从汽车后视镜上发现了一台明目张胆跟在后面的警车。

  这意味着东京警察已经完全掌控了所有人的具体位置,什么时候动手,就看两头老虎什么时候下嘴吃肉了。

  这一次,上原家和益山家不会出钱购买酒店产业了,他们只会干掉所有的奥土家成员后,再慢条斯理的把所有的战利品吞吃下肚,一点不剩。

  奥土理恵需要自救,她知道奥土家现在遭遇的起源在哪里,她必须要去寻找帮助。

  “呼……爽啊!”中崎美奈子正在自己的夜总会吧台后,肆意的狂灌着冰镇啤酒,一下子干掉一瓶,拿着空瓶子在那里叫嚷着,发着酒疯。

  中崎美奈子一直在关注着奥土家事件,当她知道最终结果时,她特别的高兴且兴奋,虽然这件事情主要还是奥土孝太这个人在发癫,并不是她的原因。

  可是,当扑克牌组织和暗网集团打起来的时候,中崎美奈子还是很担忧,boss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怪罪于她。

  现在好了,事情有了一个好结果,她自己不仅没错,可能还有功劳,这怎么不能让中崎美奈子激动万分啊。

  一大早上就空着肚子喝冰镇啤酒,这是中崎美奈子的小小庆祝!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自卫女兵队长推开夜总会的大门,来到坐在吧台后面有些醉醺醺的中崎美奈子面前。

  “小姐,一个自称是奥土理恵的女人想要见你。”

第190章 不是好人

  藤原雅人是一个很宽容、随和的人,一般的情况下,下属请求见面,他只要通过系统确定对方的立场没有问题的话,兼之自己有时间的话,都会同意见面。

  这一次中崎美奈子携带奥土理恵前来申请见面,出于对前者在这一次事件中阴差阳错的让自己获得好处,藤原雅人便同意了她的请求。

  “所以,你费尽心思跑来见我,有什么话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