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的我成了大秦的国运 第184章

作者:伶仃不见雪

原以为这么推的容易,以为里面没了所谓的兵卒,也没有所谓的李牧亲信,于是就放松了些许。

现在这兵卒惊恐到这种地步,甚至惊惧到要靠喊来壮胆,不由得让他也慌了起来。

说到底这是造反,一个不小心就是死无葬身之地,诛九族的买卖。

当然,成了也是格外丰厚的利润。

乐间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当初他与乐乘一并从燕国逃过来的时候,就一直背在乐乘后面,始终是暗地里的人物。

要不是乐乘起了心思,把控了邯郸,他大抵也是在暗地里藏到死。

现在要不是李牧曲正二人不给他乐间留活路,连软禁起来的念头都没有过。

既然这样的话,他乐间再不反,再不趁着这段强盛的时候反了,恐怕就没了机会了。

“死人又活了!又活了!”那兵卒说完就听到一声呼啸,乐间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再回过神,就看到眼前的兵卒已经成了肉糜。

一团被弩箭钉在地上的肉糜。

乐间颤颤巍巍的抬起了头,看向了前方。

前方烟尘起伏,看不清楚,只能看个大致的轮廓。

那是一匹马,上面似乎坐着一个人。

“胡服骑射,乃我国立国之本,切不可丢。”

似乎一个人在他耳边轻语,烟尘也就散了些许。

眼前也是看的真切了一些。

那是一个骷髅,应该说是一堆骷髅拼凑起来的赵骑射手。

“胡服骑射震北疆,英武不过武灵王!”

乐间慌了,或者是怕了。

他知道大势已去,无论他有多少兵卒,或者多少底牌,现在的他,在这种超凡的力量底下,就只是个蝼蚁,随手拍死的蝼蚁。

……

赵悼襄王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并不真切,甚至还有些假,一瞬间就让他明白这是一个梦。

眼前的一切如同镜花水月一般,虚假无比,但又真实的可怕。

或者是说,就是因为真实的可怕,显得格外的虚假。

这梦里的地方依旧是赵国邯郸,依旧是这片王宫。

只是坐在床榻上的并不是他,而是一个面色威严的人物,细看起来,显得格外熟悉。

“你是谁?”赵悼襄王就这么问了出来,心中的亲近感让他紧绷的思想放松了一会儿。

到底只是个梦,又有甚么可怕的?

再糟能糟过外面的景象不成?

赵悼襄王不是傻子,也不是稚童,他是被赵孝成王当太子培养的,是学过几年帝王术的。

当初若不是赵孝成王老糊涂了,竟然在迷离之际将军政大权全部交给了乐乘,他也不可能落得这般狼狈。

现在的一切不过就是藏拙,无论是在乐乘掌控时的惊恐与害怕,还是对李牧曲正二人的信任,不过都是藏拙。

一个憨傻的,胆小的,总会比英明神武的要好掌控一些,唯有藏拙,他赵悼襄王才不会随时暴毙。

“寡人是谁?”眼前男子出言便是威势满满,一句寡人就把赵悼襄王压了下去。

明明赵悼襄王才是帝王,但依旧被这句寡人压的不敢说话,也不能说话。

“赵家宗祀难不成不祭祀寡人了不成?”

赵悼襄王听到这句话,虽说没猜出来眼前是谁,但是服软攀关系还是会的,当即就跪伏在地,叩首哭诉:“后世不肖子孙赵偃见过赵家先王。”

“哭哭啼啼的,是个甚么模样。”那男人皱着眉头斥责了一声,“外面的事情,寡人都知晓了,此事罪不在你,寡人自然不会迁怒。”

赵悼襄王闻言就知道有戏,甚至已经确定这是先祖托梦,让他振兴赵国来的了。

并不是他迷信,只是秦天子嬴政的传说多了,就让这种超凡变得理所当然了起来。

“不肖子孙愧对先王,愧对先祖。”也不顾忌甚么面子,赵悼襄王当即就哭了出来,好似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再哭哭啼啼,莫怪寡人不管你们。”眼前男子右手轻挥,也不见其他动作,赵悼襄王便觉得自己嘴被堵严实了一般,说不上来话,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且听好了。”男人端坐,身上威势铺天盖地,“若是没记错,你们这群小子给寡人的称呼是武灵王。”

赵悼襄王眼眸瞪大,这位赵武灵王虽说后面被活生生饿死,但一句胡服骑射,瞬间让赵国国力攀升,成为能与其他六国扳手腕的底气。

“若是没看错,外面大抵快到这儿了。”赵武灵王厌恶的看了一眼这个哭哭啼啼的后人,“寡人借赵骑射手于你,你最好利用好了,让赵国一统,不得出错。不然待你下来,有你受的。”

赵悼襄王知道这个下来是甚么意思,但是光凭一个胡服骑射又怎么可能与有着“天子”之称的嬴政抗衡?

但已经没有反驳的机会了,赵悼襄王只觉得天昏地转,再睁眼依旧是王宫模样,只是不复梦中宁静,到处都是喊杀声。

恍如隔世,之前的任何东西似乎真的只是个梦一般。

“大王,可是惊着了?”身旁的婢女忍着恐惧,缓缓的开口,生怕吓到赵悼襄王。

赵悼襄王并没有理会,他脑海里有着一篇文章,或者说是功法。

开篇第一句话就是:“胡服骑射震北疆,英武不过武灵王!”

“胡服骑射震北疆,英武不过武灵王!”赵悼襄王缓缓的念出了声,一阵喊杀声伴随而来。

似乎是先人轻语,又死兵卒呼唤,一道道声音在这片土地上回荡:“胡服骑射,乃我国立国之本,切不可丢。”

一个又一个身影浮现,这身影格外魁梧,格外壮实,除却没有血肉,其他的装饰与赵国兵卒无二。

“胡服骑射震北疆,英武不过武灵王!”

这次是由这群兵卒喊出来的,声音洪亮,又显得格外渗人。

它们并没有看向赵悼襄王,只是一步一步的越过已经愣神的婢女侍卫,走出了寝宫。

不多时,外面的喊杀声消散了,有的只有求救,有的只有悲鸣。

赵悼襄王只觉得脑袋有些昏沉,似乎之前那些兵卒是靠着他的心神出来的一般。

现在的他,觉得格外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