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民国当小编 第205章

作者:约翰留着长长的胡子

“改进制导系统是唯一的设计目标。”主管说,“空军很明确,要把‘塔松’的精度从85米提高到30米或者更好。作为技术支援,空军把这个交给了我们,一台被破坏但又被情报人员修复的控制器样机。”

主管讲完话走了。新加入开发小组的哈里·奈奎斯特一脸地不屑:“我们并不需要什么缴获的中国战利品。空军想要的东西,贝尔实验室早就可以提供,这种东西不但苏联和中国可以做,我们这里也可以做……空军不需要提供战利品,空军只需要给我们支票。”

哈里·奈奎斯特转身,从自己的拿出一叠杂志或论文影印件丢在桌子上。

《控制论——机器控制与通讯的科学》,唐华,1946

《最优估计理论》,唐华,1947

《优化控制与控制论的一种补充推论》,列夫·庞特里亚金,1948

……

这些都是俄文学术论文的影印件。英文的杂志和论文也有:伊万斯的,钱学森的,还有奈奎斯特本人的……

什么共谍,都是自己骗自己。奈奎斯特不是种族至上主义者,更不是笨蛋。他在1948年还和钱学森在学术会议上讨论过一个下午。俄文论文署名的那个TANG,和他认识的CHIEN,显然是一类人。

“这就是给我们开支票太晚、太抠门导致的后果。”奈奎斯特看了一眼空军送来的控制器,又看看试验室里的同僚,“不过,既然合同已经到手,那我们就开始工作吧。”

……

相似的场面也发生在美国无线电公司,不过这里场面尴尬一些,蝙蝠项目组已经解散很久了。美国空军甚至想找一找海军类似的项目看有没有发展和改进潜力,但最终也没有太好的选择。

在内华达州西南部的“51区”,则是另一番景象。这里每天都有外星飞碟飞过……不对,是一架改装的B-29飞过。B-29每次飞行都变换高度和航向,地面上各种用途不明的车辆此时就人头攒动,所有的人都在紧张测试着什么。

……

乌梁素海。

在《野生动物保护法》颁布之前37年吃天鹅肉当然不犯法,正如唐华在乌梁素海炸鱼也不犯法一样。要是来试验基地出差的时候带个像样点的厨师就更好了,一群缺作料缺技术的糙汉们烤出来的天鹅肉,味道真不敢恭维。

两三天之后,红旗-2的试验弹运到试验基地,但接下来的试射没出什么幺蛾子,12枚导弹平平无奇地在试验基地试射,其中1枚导弹有发动机故障,2枚导弹出现了失稳现象,其余9枚都一切正常。所有的这12枚导弹及助推器都被试验基地的工作人员捡回来,准备拿回沈阳分析检测。

其实唐华这一次对试验基地的测试测量系统的关注度比红旗-2更高。导弹每次试验飞行,唐华回来主要就是看两个雷达站及两个光学测量仪器探测到的数据是否一致。不得不说雷达和光学一起的测量精度和一致性还是很高的,特别是光学系统比十三陵自己DIY的那一套管用多了。

“最大射高……平均是12200米,”全部测试结束后,冯秀峰也在看测试数据,“哇能朝天上打12公里高,比在朝鲜的红旗-1高一倍多!”

“理论是这样。但如果稍微做一些机动动作,射高就达不到这个数字了。”唐华说,“不过B-36轻载投弹飞行高度也就一万米到11000米,红旗-2应该能应付得过来。”

到目前为止,美国空军在朝鲜使用的重轰仍然只有B-29,毕竟这东西量大、可靠、性能够用。B-36一直缩在本土偶尔驻扎英国,只在51年上半年来过一次西太平洋踩点。

红旗-2这次测得的最大作战射程是20到22公里,这个数据似乎也不错。红旗-1射程8500米,红旗-2的射程是红旗-1的两倍多,所以每个作战单元的覆盖面积差不多是红旗-1的五倍……就是导弹比较贵这个问题难搞。另一个问题是,唐华暂时搞不到载重能力更强的苏联卡车,因此原来红旗-1的四联装倾斜发射装置,在红旗-2上要改成双联装了。

载重卡车的问题可以先不解决,但雷达、控制系统和计算机的问题必须得解决。射程从8500米增加到20公里,指令制导的精度在接近最大射程时本来就会下降,而红旗-2的战斗部质量还削减了。最好是把平均命中精度再提高一点,否则作战效能不达标。

……

日本,北海道。

“再优秀的青年,一天前还在稻田里种地,突然被发给一支步枪,刚学会打枪就送上战场,怎么可能表现良好呢?”

“任何一支部队、任何一个岗位,都需要长时间持之以恒的训练才能有所成就。心情浮躁是无法成为精兵的,浅尝辄止不可取。所以我要把诸位以及诸位麾下的部队都带到日本,在这里潜心练兵!”

在联合国军的训练场,南朝鲜第1师师长金钟五对下船抵达日本的中低级军官讲话。

第五次战役结束,美军鉴于自身损失很大、杜鲁门又很难下决心从本土增派新的美军师投入到朝鲜战场,范佛里特和李奇微一合计,还是得继续利用南朝鲜的人力资源。

第一到第五次战役,南朝鲜军队的战斗力都很渣,但范佛里特还是从中发现了南朝鲜军的闪光点。这些军队虽然士气低落、技战术能力低下,但南朝鲜军官都十分服从命令,只要有美军在后面做督战队,南朝鲜军再菜也不敢后退,都乖乖冒着枪林弹雨爬山。

在第五次战役中,范佛里特还发现,南朝鲜师建立的时间越长,战斗力越好。那些在前几次战役中被全歼之后重建的部队,因为成军时间只有一两个月甚至更少,遇到中国军队往往是一招就被秒。而有些南朝鲜师阴差阳错,好几个月没有被歼,打起仗来明显就好得多。

范佛里特由此得出结论:南朝鲜人不是不能打仗,而是缺正确的训练方法和训练环境。

第五次战役结束,陆战一师撤回日本后,在朝鲜半岛美军又只剩下7个师:美步2、3、7、25、40、45师和美骑一师。此外还有一个由英国旅、加拿大、澳大利亚参战部队攒起来的“英联邦师”。范佛里特一直认为美军在朝鲜必须得有9个师才足够稳妥,而且不能将单个师作为独立战役单位,而必须以军的单位扎堆——2个师在前面互为犄角,第3个师在后面以防不测。3个军9个师聚集在朝鲜半岛的对峙线,美军才有攻守自如的感觉。但杜鲁门只同意在秋天的时候再往日本派驻一个师,别的就没有了。

就这形势,范佛里特不得不强化南朝鲜军的训练。把南朝鲜人练好了才能守住现有的战线,如果再练得好一点,说不定还能在局部进行小反击。

为什么一定要正确的训练环境?如果在南朝鲜本地训练,那些强抓来的壮丁容易逃跑……

趁长官不注意,枪一扔就跑回去种地了。长官发现新兵不见了,又怕上级和美军责难,就会带着征兵队,每经过一个村子就抓壮丁,抓回来套上南朝鲜军服给美国人看:太君,您数数人头,我全连还是一百五十人,没有逃兵!

只是这样抓来就逃,新抓一批又逃,那这些部队的小兵永远是训练时间不足半个月的农民,显然不能打仗。

彻底解决这一问题的方法是——把整个师的南朝鲜军都运到日本去,埋头训练半年。

日本人生地不熟,看你一个南朝鲜人怎么跑。就算跑了,北海道还是一个孤岛,逃兵也回不了家。

训练环境解决了,训练方法就由陆战一师来解决。

五次战役结束后,陆战一师回到日本,担当朝鲜战争总预备队、日本列岛驻屯军以及南朝鲜军队的总教练。

北海道这个训练场其实就是陆战一师开起来的,现在就专训南朝鲜军的小兵,中低级南朝鲜军官则赴美受训,分批派到美国的17所军校去学习。

“弟兄们!”金钟五最后用慷慨激昂的话鼓励手下的军官,“白善烨将军为了大韩民国的独立自由,在临津江英勇殉国了!你们的番号还是第一军团第一师,要记住,你们的前辈也和白善烨将军一样,面对强敌,死战不退,以玉碎的精神打出了国威。我们一定要继承第一师的衣钵,在战场上打出国家的前途与希望……”

……

辽宁凤城,志愿军战俘营。

英勇殉国的白善烨已习惯了在这里的生活。其实朝鲜半岛的民宿和日常生活与中国东北有几分相似,白善烨虽然进战俘营才不到三个月,比沃克、劳伦斯·凯泽要晚很多,但现在在战俘营过得已如自家老宅一般惬意。

凤城为了建战俘营,已经腾空了整整一座镇子,即便这样房屋还是有些不够,志愿军部队正在几个地方施工,加盖房屋改善战俘的居住条件。不过,虽然战俘中的小兵小虾住得拥挤,四个将军级战俘的生活环境是不会受委屈的。

南朝鲜第一军团代司令兼第一师师长白善烨、第8集团军司令沃克、美步2师师长劳伦斯·凯泽、美步24师师长布莱克希尔,四人住在镇子里的一户小地主家,每人单独一间房。当然最大的屋子是归沃克中将。四人的活动比较自由,只要不出地主院,干什么都行。想出地主院在镇子里散步的话,由两名志愿军看守陪同即可。

“白,你坛子里的泡菜还有多久可以食用?”劳伦斯·凯泽问。

白善烨先没有回话,在院子中央专心地打一套自家传承的拳法,打得很慢,不像是拳法倒像是健身体操。做完一套动作后,白善烨回答道:“乳酸菌厌氧发酵需要很长时间,现在的气温是25到30度,所以推算下来,大约10天以后才能吃。”

“白,你虽然不是一个优秀的军官,但确实是一个优秀的厨师。”说话的是美步24师师长布莱克希尔。第五次战役西线的崩溃就是从南朝鲜第一师在临津江的惨败开始的,美步24师被包围歼灭,棺材板上的第一颗钉子就是白善烨钉上去的。所以布莱克希尔确实对白善烨有意见,大家都是高官,不会动手动脚,但嘲讽两句是免不了的。

白善烨也不生气,宽心地笑了笑,“我被俘之后才突然顿悟,我人生的错误就是选择了军事,这是真话。我确实不该做军官。”

白善烨被俘之后的经历也颇为神奇。5月1日他就被从战俘中识别出来,作为志愿军俘虏的联合国军第4名将官,白善烨5月3日被火速送往后方,在丹东接受讯问然后单独关押。

“我当时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坐在询问员对面的椅子上,精通普通话、东北话、河北话的白善烨谈到他被日军征召入伍并带着朝鲜伪军进入华北作战(侵略)的时候,诚恳的说。

“为了不惹恼中国百姓,让我部队平平稳稳地度过战争,我在河北一直很低调。间岛特设队派驻到冀东,到第一个村子,我们先拜访村中最年长的老人,致以礼貌的问候,请求配合,采购食品支付的钱比市价高两倍,并且给村中的小孩子发放糖果食品。……到日本战败时,间岛特设队只有一人因意外死亡,其余的都安全回家了。”

“我作证,他刚才说的都是真的。”门外站岗的战士探脑袋进来,“我是沧州人,我就是那个村子的小孩。”

想起这神奇的极小概率的巧遇,白善烨也感慨不已。

四人都起床开始一天的活动,门外传来了由远而近的吆喝声。

“土耳其人又过来卖烙饼了。三位战俘先生们,要不要买几张?”沃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