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重生啊 第792章

作者:柳岸花又明

  胡林语咬牙切齿的咒骂,沈幼楚那句“我也不后悔”的全句应该是“我也不后悔认识陈汉升”。

  等到沈幼楚把大家都安抚好了,她站起来走向卧室。

  “你要做什么?”

  胡林语担心的问道。

  “我去找身份证。”

  沈幼楚眼眶红肿,声音闷闷的,但是语气很坚定:“我要买今天的机票去美国,把宝宝带回来。”

  “去国外?”

  小胡愣了一下:“你以前都没去过国外,听说那边很乱。”

  “先问问地址。”

  莫珂也跟着进去:“有了地址就很好办了。”

  “对喔。”

  胡林语这才想起来,莫珂阿姨是经常去国外学习的,有了“外婆”出马,很快就可以把陈子佩解救出来了啊。

  陈兆军在旁边没有说话,其实陈汉升在短信里说过,沈幼楚和陈子佩、萧容鱼和陈子衿,她们的身份资料不管被骗,还是被偷,全部都落到他的手里了。

  总之短时间之内,不管是出发去美国,还是从美国回来,这些都是不可能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种无赖的勾当,如果陈汉升说自己做了,陈兆军就是百分百的相信,所以沈幼楚应该是翻不出来证件的。

  不过,这个“儿媳妇”也展露了另一面啊。

  沈幼楚平时在家里话很少,而且几乎没有什么主意,任何事情都是听从陈汉升和梁美娟的决定。

  偶尔问询意见,她也只是腼腆的讲几句,慢吞吞的有时候还会结巴,搞得梁美娟都在私底下称呼她为“小憨包”。

  这就是陈子佩叫“小小憨包”的原因,因为她和母亲一样憨,翻身都要比姐姐晚一个月。

  不过,那是家里从来没遇到意外,现在发生变故以后,沈幼楚心底的坚韧就表现出来了,从差点晕倒到平静的接受,现在又毅然决然的去美国找回女儿。

  “单纯善良,骨子里又很坚强。”

  老陈叹了口气:“两个都是好姑娘啊。”

  ......

  “混蛋!我要气死了!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陈汉升这样的人啊!”

  5分钟后,不出意外的卧室里传来胡林语的怒吼,她还跑出来大声和陈兆军抱怨:“陈叔,陈汉升把幼楚和陈子佩的身份户口全部偷走了!”

  “什么?”

  老陈皱了皱眉头:“还有这回事?”

  “是啊!”

  胡林语跺着脚:“千防万防,没想到家贼难防,我现在终于明白陈汉升的想法了,他是把陈子佩留给沈幼楚,再把陈子衿留在这里,希望她们能够互相接受,对不对?”

  “这样吗?”

  陈兆军脸上都是“原来如此”的表情,难以置信的说道:“这也太难了吧。”

  “不是太难!”

  胡林语非常不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我们为什么要接受陈子衿,请给幼楚一个理由!”

  “我......”

  老陈刚要说话,外面突然传来“咚咚咚”的剧烈敲门声,从时间上来看,这应该是萧宏伟和吕玉清了。

  “也许,理由来了。”

  陈兆军默默的想着。

  ......

  (5000字求个月票,顺便推本书《我真是实习医生》。另外大家有什么好的想法,可以在不改变之前人物的基础上,合理解决修罗场呢?我觉得飞机失事,陈汉升装病,这些桥段似乎都不够。老柳至今都觉得没崩,并且有信心完本都不崩。)

第1016章 母乳(4700字求月票)

  冬儿打开防盗门以后,从外面冲进来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萧宏伟和吕玉清。

  “心肝,还真是你呀,你怎么没和妈妈在一起啊......”

  吕玉清走近后,发现陈兆军怀里就是自己的外孙女,连忙抱了过来。

  “老陈,怎么回事?”

  萧宏伟完全不清楚什么情况,半迷糊的问着陈兆军。

  刚才陈兆军在电话里讲的不清不楚,只是让他们带着宝宝的辅食过来,还说什么小小鱼儿也在这边。

  萧宏伟夫妻俩很纳闷,陈子衿不是跟着父母上飞机了吗?

  他们也联系了萧容鱼和陈汉升,两人都关机了,不过涉及到了宝宝,外公外婆是一点都不敢大意,连忙根据地址开车过来了。

  结果,陈子衿真的就在建邺。

  这种感觉就和做梦似的,吕玉清抱着宝宝的时候,还特意颠了几下。

  嗯,这肉墩墩的手感应该不是做梦。

  小小鱼儿看到了熟悉的外婆,开心的小屁股上下耸动,胖乎乎的小手还抚摸着吕玉清的耳朵。

  外公萧宏伟擦了擦宝宝嘴角的碎屑,刚才吃辅食时不小心蹭上了一点。

  “你们先坐吧。”

  陈兆军指着沙发说道,他趁着这个机会,稍微缓和一下思绪。

  “老陈,这是哪里啊?”

  吕玉清左右看了看,这套公寓面积很大,装修也很精致,不过客厅里都是陌生人。

  一位70多岁的老太太,面容饱经风霜,拄着拐杖的手腕枯瘦,说明年轻时吃过很多苦。

  如果是吕玉清和梁美娟,她们即使到了这个年纪,看起来也会比较富态。

  还有一位20出头的女生,个头不高有些微胖,容貌只能说一般了。

  吕玉清年轻时就是美女,女儿更加的漂亮,所以她的审美门槛很高,胡书记这样的只能礼貌性给个“一般”评价了。

  不过吕玉清也发现了,这个女生目光很有攻击性,警惕的盯着自己。

  还有两个小丫头,戴着红领巾那个小妹妹比较可爱,黑漆漆的大眼睛就像葡萄,可她们也是一脸的防备。

  吕玉清心里很奇怪,她并不认识这些人啊。

  “这是沈幼楚的家。”

  陈兆军沉声说道。

  “什么?”

  吕玉清愣了一下,她自然知道沈幼楚是谁。

  陈汉升另一个孩子的母亲!

  抢走小鱼儿幸福的人!

  甚至可以说,也是“逼”着小鱼儿远走他乡的人!

  就好像在胡林语视角里,萧容鱼是第三者一样,在吕玉清的眼里,沈幼楚也是第三者。

  陈汉升和萧容鱼当时都要谈婚论嫁了,结果却硬生生的分手,吕玉清虽然觉得陈汉升要负主要责任,但是那个沈幼楚就是清白的吗?

  “难怪她们目光不善......”

  吕玉清终于明白了,她脸色也“唰”的冷了下来,转头质问陈兆军:“我家小小鱼儿怎么会在这里呢?”

  以胡林语为首的“幼楚党”,完全没办法给吕玉清带去压力。

  “老萧,老吕,你们听我慢慢解释。”

  陈兆军已经想好怎么说呢,他首先要把自己从整件事里“摘”出来。

  为什么要“摘”出来呢,因为如果大家知道,陈汉升提前发了短信告之,那么不论老陈如何解释,所有人都会把这对父子当成“团伙作案”。

  老陈倒是不怕被冤枉,只是担心自己没有公信度了。

  没有公信度,很多事情就没办法协调了。

  所以一切的责任还是先由陈汉升担起来吧,本来也都是他做的。

  “我从机场回来后,想着和你们相处会有些尴尬,就登上了梓博的车。”

  老陈说了一句好像没什么关系的琐事。

  不过萧宏伟和吕玉清都是点头,陈兆军当时的确登上了王梓博的别克。

  这就是陈主任在体制内锻炼出来的沟通技巧,先说一些真实发生的情况,后面再谈起别的事情,别人下意识会更加信任。

  “我反正也内退了,大孙女去了国外,就想来这边看看小孙女。”

  老陈继续说着,但是隐去了在车上收到短信的过程。

  “结果到了这边,发现躺在床上的是陈子衿。”

  “我当时也有点懵,后来冬儿告诉我,汉升下午过来把陈子佩抱走了。”

  “那时我才知道,孩子被调包了。”

  ......

  陈兆军这段话里有99%都是真的,唯一和事实不相符合的,其实他提前知道家里是陈子衿。

  不过这种细节根本查不出来的,所以在描述中,陈兆军也成为被蒙蔽的那个人。

  其实老陈也的确被蒙蔽了,他只不过早知道半个小时而已,不过这是不能讲的,因为人类只会把相同遭遇的伙伴当成“自己人”。

  就好像在学校里,差生也喜欢和差生一起玩,因为大家成绩都差不多,要被骂也是一起被骂,谁也别想例外。

  果然听了这番解释,萧宏伟和吕玉清都没有排斥老陈,吕玉清还自言自语的问了一句:“那陈汉升为什么要调包呢?”

  吕玉清目前的心情比较稳定,女儿在飞机上,外孙女在自己怀里,一家人都是安然无恙。

  至于陈子佩,她和自己又没什么关系。

  “一些自以为是的小把戏。”

  萧局长冷笑一声,他已经看穿了陈汉升的打算,或者说陈汉升的计划,一旦曝光以后,自动从“阴谋”变成了“阳谋”。

  不过萧宏伟觉得有些愚蠢,小鱼儿发现被调包,难道她不能回来吗?

  实在不行,吕玉清带着陈子衿去国外也可以啊,好像买票很难似的,有个身份证不就行了!

  正在交流的时候,从里侧卧室里突然走出来两个人。

  一位是50岁左右的中年妇女,穿着一件灰色的高档呢子风衣,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满身都是温和的书卷气。

  不过,她左手带着一个通体墨绿的宝石戒指,右手手腕上套着一个冰晶晶的手镯,这些价值不菲的装饰品,又透露着一些贵气。

  说明这个人不仅读书多,而且还挺有钱。

  不过这些都是不是重点,吕玉清的家庭条件也很好,而且陈汉升出国做生意,也经常买一些昂贵的珠宝回来讨好“丈母娘”。

  吕玉清关注的是,这个中年女人的手臂,正搭在一个女生的肩膀上。

  吕玉清认真打量着这个女生,年纪应该和小鱼儿差不多,个子可能还要高出一两厘米,估计要超过1米7了。

  身材虽然这么好,可是穿着特别的朴素,只是简单的休闲外套加牛仔裤,裤脚还沾着一点灰尘,不知道是不是去过工地或者正在装修的新房。

  她的五官也特别标致,皮肤嫩白,在灯光下反射着淡淡的瓷质光泽,一张明丽的脸庞温柔如水,眼睛就像桃花瓣似的,秀挺的鼻梁藏着一丝坚韧,乌黑的秀发被一根普通的皮筋扎起来,简简单单的搁在后背。

  女生发现吕玉清的目光后,垂着头不去对视,看得出来她和那个矮胖的女生不同,没有一丁点的攻击性。

  “这就是沈幼楚吧,果然啊,难怪啊......”

  吕玉清不断点着头。

  “果然啊”下面应该是“果然这么漂亮”;

  “难怪啊”下面应该是“难怪陈汉升在拥有小鱼儿的情况下,他还会出轨”。

  萧宏伟嘴角动了动,他其实想告诉妻子,你以前见过沈幼楚的,陈汉升大一被隔离起来的时候,这个姑娘就和咱家女儿一样,一起在外面等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