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状元郎 第518章

作者:日日生

这小孩看上去只有两三岁,戴一顶小小的七旒冕冠,穿着李朝皇室的大袖袍服,打扮得跟一个小大人似的。

兰英上前,揽住他像杨霖笑道:“杨少宰,这是先皇唯一的骨血了,他的兄弟们都被奸贼李阳焕杀了,就他年纪小,才捡了条命。”

“我们李朝,想要立他为王,特来告知杨少宰。”兰英事先没有和杨霖商量,说起来颇有些心虚。

这事是她的侍卫统领帮她想的主意,为的是早日送走这些大宋的将士。

兰英说完之后,便忍不住偷偷去看杨霖的脸色,却见他没有愠怒翻脸,心底稍微舒了口气。

杨霖沉默了片刻,这李朝怎么说,也是统治此地百余年了。

若是继续由姓李的统治,将来收归大宋,肯定还会有人反抗。

不如扶持一个人憎狗厌的傀儡,将来的阻力小的许多,他沉吟道:“李氏荒淫无道,人心离散,我看这交趾郡王,须得上报朝廷,由吾皇另行分封。”

兰英成熟性感的身躯一颤,眼睛里满是恳求的神色,杨霖狠了狠心道:“听我安排吧,这个小孩子,还是不要再爆出来了。李乾德一把年纪,自己被儿子杀了也就算了,子女都遭了难,好不容易留下点骨血,可别也给葬送了。”

兰英瘫在地上,浑身没有力气,将来他扶持了其他人取代李氏,那自己这些人...岂能有什么好下场。

正在这时候,一个侍卫牵着狗回来,推开阻拦的宫人侍卫,道:“王后放心,我们少宰说了,定会庇护你这一家。”

兰英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轻轻挥了手。

皇宫之内的大道上,陆谦低声道:“少宰,若是想扶持其他人为王,最好的办法就是断绝这一脉。李乾德就这一个儿子了,不如...”

杨霖想了想,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但是那小孩,才两三岁的年纪,如何下得了手。

他笑了笑,道:“无妨,不一定非得这么血腥,我可以先让这娃儿登上王位,然后禅位给张伯玉。如此一来,才是真的名正言顺,不然的话,李朝统治此地百十年,纵使李乾德一脉死绝,不是还有旁支么。”

陆谦点了点头,道:“少宰所言有理。”

杨霖看着这穷奢极欲的皇宫,心中暗道,绝对不能容许这个地方,继续在李朝的统治下,也不许任何一个交趾人,继续持有这片土地了。

分离几百年,就和中原如此离心离德,就如此的狠戾歹毒,这片水土割裂出来,出不了什么好人。

张伯玉掌国之后,自己再容他们缓冲一下,利用这个傀儡政权,扫清交趾内的反抗苗头,然后就彻底拿下,重归中原王朝,纳入大理都护府。

如此一来,此地便是不亚于其他市舶司的天然港口,又开辟出一条河西域古丝绸之路,还有茶马商道一样的财富线。

入冬以后,便是顺宋府这等地方,也是多了几丝凋敝的模样。

空气中弥漫着一层雾气,殿侧的池塘更是氤氲起淡淡的白雾,塘中只余下几支残荷,看上去分外萧索。

若是在汴梁,此时只怕已经下雪了,更远的云内和金国,已经到了冰封万里的时候。

赤红的陛墀上,杨霖大咧咧地斜躺着,一旁的兰英轻轻挥着粉拳,敲打着他的小腿。

她的手法笨拙,不一会就累得连连擦汗,杨霖也不在乎。这个宫内,比她会伺候人的多得是,要的就是这个生疏的手法和她的身份带来的感觉。

“过上几天,就让那小孩登上王位,然后禅让给张伯玉。”

张伯玉很是能干,已经把李朝的大臣杀得差不多了,除了和他一样的软骨头。

兰英现在是彻底认命了,这厮就是一个贼,不光要偷人,连国也要偷。无奈的是,已经没有人能够反抗他了,李朝内斗这一年,每一天都在厮杀,杀得两败俱伤。

李阳焕当政时候,杀了无数的人,灭了无数的族。

等到宋人来了,张伯玉又反向清洗了一遍,交趾这块地方从来不缺内斗,但是如此惨烈的内外交困,还是第一次出现。

杨霖托着她的下巴,问道:“怎么着,舍不得你这王后的位置”

“早就当够了。”兰英娇滴滴地讨好谄笑道。

“那就好,等到时候,你们这些人还是要到汴梁去。到我府上,你这姿色,做个铺穿叠被的丫头,还勉强凑活。”

兰英脸色一苦,手上顿时用错了力,滑到了一边。

啪的一声,杨霖骂道:“小淫1妇,你想作甚?”

兰英愣了一下,不就是捶空了,还能作甚?

杨霖板着脸道:“我看你明摆地就是想行刺,肯定是心怀怨愤,跪下!”

眼看他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意,兰英才真的松了口气,心里暗啐了一声,却十分配合地跪在地上。

兰英身子伏得低低的,小声央求道:“人家就是滑了一下,饶了人家吧。”

杨霖心中有气,这妇人前几天,竟敢擅作主张要立新王。这实乃故意找个由头,撒气来了。

“你还敢狡辩?”又是一声脆响,杨霖抬起手,在她臀上打了一记。

“哎哟...”兰英低叫一声,“疼,轻些,好疼。”

“啪”的一声,杨霖落手又重了几分。

“贱妾知错了,贱妾想要行刺少宰,请少宰饶了贱妾吧。”兰英俯着身子,一边仰起俏脸,俏生生地求饶道。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怎么罚你,你自己说。”

兰英看着他意犹未尽的样子,轻摇圆tun,咬着唇嗲声道:“就罚继续打这儿好了。”

第五百八十六章 卖国之贼

夜近子时,空旷的街道上风寒刺骨。

几个小兵缩手缩脚,来回巡视着,顺宋府近来施行宵禁,到了晚上谁也不许出门。

六个少年靠在一堵颓圮的土坯墙后,这墙被烧的乌黑,几个人小声嘀咕:“这天气真是见鬼了,今年是最冷的一年了吧?”

“别闲聊了,路上全是官兵,小心被发现了。”其中一个领头的低声喝道。

他猫着腰,脸色坚毅,一手伸在怀中,侧耳细听,紧握的匕首被胸口焐热。

剩下的人不敢再出声,不一会远处传来一阵声音,是蹄铁敲在石板路上,发出的清脆响声。

一名身穿交趾军袍的侍卫乘在马上,旁边跟着一队赤衣黑甲的持刀士卒,护卫着一辆马车。

车内不是别人,正是张伯玉,他此时躺在软塌上,一个妙龄少女正骑在他的身上。

张伯玉不愧是做过少宰的人,半夜三更也有这个车震的雅兴,马车吱呦吱呦,这女子好像并不怕外面的人听到,叫的颇为放浪。

外面冷的要命,马车内确实燃着无烟的兽炭,侍卫们冻得不行,竖着耳朵听着这媚叫为乐。

为首的一个侍卫,因为怕冷,已经摘下铁盔挂在鞍侧,只留下束发的裹巾。

突然,一块石头蓦然飞来,重重打在他胯下的坐骑眼睛上。

这匹马惨嘶一声,跳踉着向后退去,一边用力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