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暴君 第1079章

作者:天煌贵胄

向着开口说话的掌柜呸了一声之后,吴老大才开口道:“今天我吴老儿打到的可不止是头鱼,还是近丈长的鱼王!这么肥的大黄鱼,便是连见都不曾见过!

如今天子正好驻驾泉州,我吴老大要把这鱼王献给天子,你们谁敢抢的,尽管上来试试!”

吴老大的话音一落上,岸上的那些商家顿时都哑了——众目睽睽之下,谁有胆子敢说自己抢下来这条大黄鱼?

见其他人都一副唏嘘不已的模样,崇祯皇帝淡淡的笑道:“看起来,今天有口福了。”

田三石意外的瞧了崇祯皇帝一眼。

见田三石有些不解,崇祯皇帝便笑道:“百姓能有这个心思,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百姓们寒了心。这条鱼,回头让人收下,也不能亏了那吴老大。对了,这鱼价值几何?”

田三石斟酌道:“大黄鱼不值几个钱,海里有的是,总是能捞到的,可是这丈余长的大黄鱼,可就值钱的很了,少说也得二百两银子?”

崇祯皇帝道:“三百两,回头赏他三百两银子,这鱼的心意,朕领了,却不能白收了他的鱼,更不能让百姓们亏着。”

王承恩躬身应下之后,田三石忍不住搓了搓手,笑道:“不若由微臣来操持这条大鱼?”

崇祯皇帝再田三石又一次提到自己下厨这个问题,忍不住有些意外的道:“不都是说君子远庖厨么?”

田三石老脸一红,讪笑道:“陛下说笑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PS:今天献祭《大唐第一疯子》,反正好基友的书,不拿来祭天可惜了!

第八百一十二章 没一个好东西

自从崇祯皇帝戴上了那顶儒学大宗师的帽子,再顺手把孔氏南宗北宗一波流了之后,就注定了天下儒学只能以崇祯皇帝为尊,毕竟是最后一个受到天下人承认的儒学大宗师。

拿到了儒学的话语权之后,崇祯皇帝自然就操起了刀子,对于儒学进行了一番大改造。

朱熹?存天理灭人欲?

本宗师不喜欢,自然也就不用存在了,各地的学堂里面还是以公羊为主好了。

至于说以后会不会培养出一些游侠儿,动不动就拔刀相向,然后再高喊着十世之仇犹可复的口号喊人,崇祯皇帝表示不担心。

当衙门是吃干饭的?

如果是以前的衙门,那些衙役倒还真有可能是吃干饭的,毕竟没有谁会为了缉拿捕盗这些事儿去拼命。

然而换成现在的衙门,从县级衙门就开始配备退役后的老卒,这些精通战阵和杀人技巧的杀才们会容许有人在自己的辖区内搞事情?

就跟猛兽会尿尿圈地盘一样,这些退役后的老卒同样在意自己辖区内的治安,毕竟关系到了自己的钱袋子。

随着儒学被大动了一番手术,墨家、法家、农家、兵家、纵横家等等学派的再次兴起,君子远庖厨这种屁话自然也没有人再提起。

就跟女子无才便是德一样,这种屁话自然也没有人再提起,反而在民间兴起了一股子要求女孩子也读书的风气。

这股风气最早是从哪里兴起来的已经不可考证,崇祯皇帝也没有兴趣派出锦衣卫去寻根问底,只是将这个问题扔到了内阁之后就不再过问。

内阁和朝堂上也曾经因为这个问题吵翻天,有人支持也有人反对。

崇祯皇帝大改儒学也好,还是新式的学问开始流行也好,其实跟朝堂上的大佬们关系都不大,虽然这些大佬们一直都是紧跟着崇祯皇帝的脚步,可是学问这种事儿,有时候不是想跟就能跟得上的,尤其是脑子里面满是原先理学那一套的大佬们。

至于支持崇祯皇帝的,大部分还是那些后来从京师大学毕业之后进入朝堂的,虽然这些人的官位普遍不高,但是串联在一起之后依旧是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崇祯皇帝自然是无所谓的高坐在龙椅上面看戏,直到最后才一锤定音:女子学堂该开设的还是要开设,跟男子学堂分开也就是了,哪怕是在同一个院子里面,也不在一个教室里面上课。

想要直接弄出来男女混班的制度,现在大明的情况明显不允许,崇祯皇帝也没有必要因为这点事儿就跟全天下人对着干。

女子学堂最终还是开设了起来,周皇后和宜贵妃等后宫妃子还会时不时的去京城女子学堂旁听一番。

现在田三石说君子远庖厨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自然也是跟儒学教义大改有关系——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生,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

对于《论语》、《孟子》等等经典的重新解读,更多的还是遵从其本意,讲究前后之间的关系,不再单独的对某一个句子深挖抠字眼。

崇祯皇帝对于儒学的这种变化自然是看在眼里。

儒学的好坏不在于儒学本身,而在于当权者喜欢什么样儿的儒学,如何去改造儒学。

一个讲究大统一大复仇思想的儒学明显更能让崇祯皇帝喜欢,而且对于大明以后的发展也是极为有利的。

晚上尝过了田三石精心烹制的大黄鱼之后,崇祯皇帝也忍不住暗叹,中原的人才都跑去当官了!这田三石分明是个被做官耽误了的史蒂芬·周!

第二天,崇祯皇帝又带上一众马仔和田三石等人,往泉州府府学而去,恰好赶上泉州府的足球比赛。

把军中流行的足球比赛拿出来稍微修改一下,加上一些条条框框的限制,倒也是让学生们喜欢,现在的大明,这样儿的比赛多的很,几乎每个州府都会有自己所在地书院之间的比赛,偶尔两个距离近一些的州府还会玩出来联赛。

对于这些会玩的大明人,崇祯皇帝也只是呵呵一笑了之——要不然还能怎么办?这些人会玩就让他们玩去,把精力发泄在球场上也比拿来造反强的多。

第三天,崇祯皇帝又带着一众马仔们去了趟军营,这几乎是崇祯皇帝每次出嫁必去的地方之一。

崇祯皇帝的好心情止于起程之前。

任谁也想不到,一场官司会闹到崇祯皇帝的跟前,原告的胆子大到了趁崇祯皇帝在泉州的时候直接敲响了泉州府衙门口的鸣冤鼓。

崇祯皇帝也好奇了起来。

大明现在的情况说是海清河晏一类的,自然是扯蛋,毕竟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为了保证大明百姓的平静生活,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为之努力,甚至是付出生命。

然而能让百姓大着胆子,选择自己在泉州府的时候敲响鸣冤鼓,那这里面的事情肯定不简单,甚至于可能牵扯极深。

因为大明的百姓跟后世的天朝百姓其实没什么区别,能够少一事就绝对不会多一事,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了,估计也不会有人挑这个时间来敲鸣冤鼓。

田三石的脸色也极为难看。

前三天都好好的,眼看着崇祯皇帝都打算走人了,自己的治下却突然冒出来这么一档子事儿,这不是给自己添堵是什么?

问题是,再怎么恶心,这个案子也得接下来,甚至于因为崇祯皇帝在这里的原因,自己这案子怎么断都不太好办。

见田三石有些踟蹰,崇祯皇帝笑道:“田爱卿且去升堂问案吧,朕在后面旁听也就是了。”

田三石顿时如蒙大赦,躬身向崇祯皇帝行礼之后就匆匆忙忙的跑去准备升堂问案了——崇祯皇帝的黑历史,能够做到知府一职的田三石自然听人说起过,这位爷自己抢过来问案也不是没干过……

例行的程序之后,田三石就猛的一拍手中的惊堂木,喝道:“堂下何人,有何冤情?”

堂下之人一身儒衫打扮,看上去便是个读书人,向着田三石拱了拱手之后,便躬身道:“启禀大人,学生江鑫龙,乃是南安县人氏,崇祯十六年蒙赐同进士出身。”

说完自己的身份之后,江鑫龙又接着道:“学生此来,一为状告南安县大户项彦、郑杭、吕一博三人,二为告南安县知县苗海程。”

田三石忍不住摸了摸胡须,点头道:“你可知道状告南安县意味着什么?你又为何状告他们四人?”

江鑫龙抬头道:“启禀大人,学生平日里喜好机关术,经过不断的琢磨,终于让学生琢磨出一台纺织机,比之现行纺织机的效率还要更高一些。

然而项彦、郑杭、吕一博三人各自购得一台纺织机后,未经学生同意便擅自仿制。

倘若单单只是如此倒也罢了,可是他们仗着自己家大业大,人手又多,制造纺织机的成本比学生要低的多,卖的也极为便宜,学生的纺织机几乎没了销路!

学生求告无门,一纸诉状将三人告向南安县之后,南安县县令苗海程曲意包庇,只是令三人赔了些银子给学生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