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1991 第30章

作者:陈家过河卒

“根据我们手头上的情报,下个星期有一次斩首行动。如果成功的话,我们可以瓦解掉反对派的绝大多数高层人物。想要逐一击破那些失去领导阶层的乌合之众就更加简单了。”阿尔卡沙挠了挠头发,用典型的苏联简单粗暴的风格开口说道,“要我说干嘛派遣地面部队过去,直接丢下几颗温压弹就能完事了,还更简单。”

“我们名义上是来维持治安的,打仗不过是一件兼职。”戈登好心的提醒一下阿尔卡沙说话不要太过,否则会被人抓住把柄。不过其他人到并不怎么在意,他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杀人吗?

很快巴士便在武装皮卡汽车的护送下到达代号为“惩戒”的营地,戈登探出头往外望去,营地门口驻守了一辆装甲车之外,还有装置了PKM重型机枪的岗哨,他们将枪口对准了除去白人之外的非洲黑人。

车辆行驶入营地内部,戈登才发现这片营地丝毫不亚于苏联的一座海外军事基地,三架停放的雌鹿武装直升机正在接受检查,还有一排安装了复合装甲的BMP-2步战车整装待发,在没有重型火力的国家而言,无疑是一件可怕的大杀器。

苏联的思维很简单,当对方没有足够的火力对抗自己的时候,不用计较将损失降到最小,直接用战车的履带从他们身上碾压过去就行了。想必那些活跃在阴暗巷道里的叛军还没意识到,他们将要迎接一个外号叫红色北极熊的可怕敌人。

第六十八章 T I A(2)

莫桑比克抵抗运动阵线主要活动在尼亚萨,赞比西亚等省份,控制住全国三分之一的土地,如果不是1984年3月莫桑比克政府同南非政府签署恩科马蒂协定,南非允诺停止对抵抗运动的支持,由坦桑尼亚和津巴布韦等国家军事援助莫桑比克政府将会在内战的深渊之中挣扎更久,两万人数的抵抗运动与政府军持续二十年的冲突之中造成100多万人丧生。

虽然莫桑比克政府和抵抗运动在1990年7月在意大利罗马开始和平谈判,但并没取得显著的进展,希萨诺总统一直将抵抗运动的德拉卡马领导人视为心腹大患,但苦于政府军并没有统一全国的能力,所以他才将希望寄托在苏联成立的军事行动组织身上。

按照切梅佐夫的说法,他们都是刚从军队中退役的精锐,对付那些没有经历过任何正规军事训练的民兵,绰绰有余。所以他们才会在可靠的情报资源下进行一场针对抵抗运动领导人德拉卡马的行动。

从索拉法身份穿越而过是赞比西亚的马拉迪克钻石矿场,这里一直是反对派的财政收入矿场之一,源源不断的钻石从这里被发掘出来,然后途经钻石黑市商人的手流落到欧洲,成为资助战争的血钻。

非洲炎热的夏季往往伴随着突如其来的暴雨,刚刚经过雨水洗刷的矿场显得泥泞不堪,所有苦役在黄褐色泥水浸没小腿的土坑中洗刷着砂砾,以求见到一颗梦寐以求的钻石,几乎每天都有苦役因为营养不良而倒下,也有因为企图盗取钻石而被射杀。

这里的人大部分是被抵抗运动民兵抓来的穷人,在这座死亡集中营里度过暗无天日的时光。矿坑的四周围还有手持生锈AK47的非洲儿童士兵,脸上表现出不符合年龄的凶狠,正目露凶光的盯着矿工们一举一动。

而戈登跟随着阿尔卡沙埋伏在附近的一片丛林之中,打量着矿产周围的一举一动,这次的斩首行动是由科兹耶上校负责的,而阿尔卡沙则是作为突击队的队长进行突袭。

“如果你想长命百岁,就不要去触碰钻石。”埋伏在草丛中的阿尔卡沙小声对戈登说道,“这可是非洲流传已久的谚语,表达了这些黑猩猩们贪婪又可悲的欲望。”

戈登将枪口稍微挪了挪,以便更能快速对准附近的哨兵,他望着那些端举着步枪四处游弋的孩子,心里产生一丝莫名的怜悯。小声说道,“这些孩子真可怜。”

“可怜?听我一句劝告我的朋友,别对这些端着步枪的孩子产生任何的悲悯,他们都是被训练出来的杀人机器。”阿尔卡沙把嘴里叼着的草根吐掉,“直到他们放下手中的枪投降之前,你都时刻得把手指扣在扳机上,只要他们敢枪口对准你,就开枪射击。”

“不是等到他们开第一枪才反击吗?”戈登不解的问道。

“这是对待未成年非洲儿童兵的规则。”阿尔卡沙慢慢眯起了眼睛,表情有些狰狞,“这些人在开战之前都吸过毒,他们可不懂得什么叫投降,所以我们直接赏赐给他们一颗子弹。”

末了,阿尔卡沙又加了一句话,“你才到这里一个星期,完全不知道这些所谓的孩子做过什么样残忍的事情,相信我,那是你见了一次之后就再也不想见到的场景。”

“德拉卡马先生,欢迎你来到马拉迪克钻石矿场视察,如你所见,我们这座大矿场每年出产的钻石足以继续购买子弹和枪支对付政府军。”

站在德拉卡马身边的矿产负责人是一个体型彪悍的黑人壮汉,脸上有一道非常明显的刀疤,他是德拉卡马的心腹将军莫莱拉,被莫桑比克政府称为疯狂的魔鬼,手段极度残忍。不但对政府军,他还针对平民策划过血腥的大屠杀。

“很好,政府军已经开始示软,准备跟我们进行谈判,我们必须拥有更多的武器和人数才能在谈判中获得更多的政治席位。”德拉卡马双手负在背后,有些自豪的望着这一片繁忙的景象,憧憬以后他摇身一变为政府总统的场景。

“莫莱拉司令,情况有些不对。”穿着绿色迷彩服的士兵拿着通讯电话从身后跑过来,他气喘吁吁的说道,“岗哨通知有两架直升飞机正从我们东南方向快速的飞越而来。”

“你是说直升机。”德拉卡马有些惊愕的上前一步,甚至没留意他的皮鞋踩在泥泞的土地里,“见鬼,政府军什么时候拥有直升机这种东西了?”

意识到情况不对的德拉卡马回过头焦急的莫莱拉说道,“赶紧叫你的人带着钻石从这地方撤出去,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德拉卡马话音刚落,两架雌鹿武装直升机就从东南方的山谷拐角处突然蹿出,带着强大的火箭发射巢向矿产飞来。直升机上戴着雷朋墨镜的科兹耶上校通过对讲机向机组驾驶员说道,“不要在意下面的平民,使用火箭弹全部杀光。”

“是的,上校。”被授权使用武器的驾驶员对准了企图用卡拉什尼科夫反抗的民兵,二十四发火箭巢向下面的矿场宣泄着怒火,一团炙热的火球夹杂着泥土向四面八方炸开,夹杂着泥泞积水的气浪将所有人掀翻在地。

璀璨的烟火将人活生生的变成燃烧的尸体,受到火箭弹眷顾的土地变成浸染了鲜血的腥红色,那些庆幸躲过了火箭弹的人没有想到还有PKM通用机枪的照顾,瞬间被射成一堆筛子。负隅顽抗的人还在企图用步枪去射穿雌鹿的厚实装甲。

那些受到毒品幻觉影响的人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血肉躯体完全无法抵抗直升机的蹂躏,惊慌失措中丢下了枪,拼命的往后面跑。

“这些人朝西北方向的峡谷缺口过去了,埋伏队伍请注意,一口不留。”科兹耶上校刚发布完命令,有对其他人说道,“狙击手,德拉卡马向你的方向过去,我们只需要让他失去行动能力,别杀了他。”

“收到。”狙击手调整了一下德拉贡诺夫狙击枪的PSO瞄准镜,德拉卡马那张慌乱的脸准确无误的出现在他瞄准镜的刻度尺上,狙击手接到的任务是,除了德拉卡马一人,不要留下其他活口。

狙击手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慢慢的搭扣在扳机上,等德拉卡马的小腿对准了瞬间了十字线的一瞬间,他扣动了扳机。

然后瞄准镜里的目标瞬间倒下,周围的人愣在原地,举着步枪四处张望,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狙击手可没有留给他们机会,继续射击,接下来的家伙可就没这么幸运了,都被一枪一枪的敲掉了脑袋。到最后瞄准镜里只有一个捂着小腿倒在路边痛苦挣扎的抵抗运动领导人。

“科兹耶上校,任务完成。”埋伏在路边的军事行动人员一拥而上,牢牢的制服了还想企图逃跑的德拉卡马。狙击手也从瞄准镜里挪开了视线,长长舒了一口气。

“很好,等下我这边解决了所有人之后就将他押运过来。”科兹耶上校一边向地面扫射,一边大喊着,两架空中收割死神所过之处尸横遍野。采用车轮战术的雌鹿直升机在低空盘旋,围绕着矿场进行机枪扫射,没有逃脱的民兵全部变成血肉模糊的尸体。

“上校,还是有一部分的民兵和难民逃到了西北方向的缺口。”直升机驾驶员对科兹耶上校说道。

“没关系,等下还有部队来迎接这群讨厌的黑猩猩。”科兹耶上校说道,他手中的PKM机枪终于停止了咆哮。

科兹耶上校放下PKM机枪,微笑望着那幢存储钻石的小楼,这才是这次袭击的重点目的之一。根据情报的显示,里面的东西还没转移出去,那可是寄存着一笔数额惊人的“血钻”。

第六十九章 T I A(3)

剩余的民兵逃到了西北方向山谷的缺口,准备从这里通往外界的道路处出去。正当这些人庆幸背后的猎杀死神没有追上来的时候,活下来民兵们再一次的感受到苏联装甲部队可怕之处。

泥泞道路两边的树林开始震动起来,栖息在枝桠上的飞鸟被惊起,仿佛丛林之中有可怕的怪物正准备朝他们冲撞过来。最前面的低矮林木被钢铁履带压断了枝干,在所有人瞠目结舌之中,一辆BMP步战车以45度斜角的疯狂方式飘越而起,狠狠的压断面前所有阻拦它的东西,掀起的泥尘蒙蔽了所有人的视线。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没有见过BMP步兵战车的抵抗组织民兵以为自己见到了魔鬼。

这些只会将枪口对准无辜民兵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苏联红军的步坦协同作战,30毫米的2A42机关炮将面前的人撕成了碎片,同样躲在灌木丛中的士兵也朝着他们开枪,那些来不及逃走的民兵如同被收割的稻子成片的倒在黄土地上。

戈登眼睁睁看着那些手足无措的非洲儿童倒在自己面前,他想让阿尔卡沙停止攻击,可是杀红眼的士兵头脑怎么可能冷静下来。那些人根本来不及放下手中的枪投降就被子弹剥夺了生命。随着枪声变得稀疏,还能说话的人也少了起来,直到尘雾散去之后,没有人能再站起来。

空气中弥漫这硝烟夹杂硫磺的味道,战斗开始到结束甚至没有超过一分钟,一场完美的斩首行动以苏联准军事行动人员的零伤亡大获全胜。

“检查一下看还有没有没死的人。”阿尔卡沙右手拿着卡拉什尼科夫步枪,左手做着指挥的手势让灌木丛的军事行动人员到外面去收尾。

戈登走到道路上,这里密密麻麻的倒下一群人,有些是抵抗运动的士兵,有些是手无寸铁的村民,还有一些不满十八岁的儿童双目睁大的仰望着他,扩散的瞳孔无情的宣告他的死亡。

“天啊,我们都干了些什么。”

望着尸横遍野的场景,神情懊悔的戈登自责的说道,他丢下手中的枪,跑到一个还有一息尚存的小孩身边,小孩子的卡拉什尼科夫步枪被丢在一边,他的腹腔中了一枪正在不断的渗出鲜血,全身上下不停的抽搐着,嘴唇微微张合,想要说些什么。

戈登双手按住他的伤口,朝周围搜寻的士兵喊道,“有没有医护官,这里还有一个活口!”

正在和人交流的阿尔卡沙转过头,看见戈登正在帮一个儿童士兵止血,他无奈的摇摇头向他走过来,左手解开腰间枪套的扣带。戈登看到阿尔卡沙向自己走过来,正打算松一口气,谁知道对方下一个动作是直接掏出手枪,在自己面前朝儿童士兵的脑袋就是一枪。

这一枪彻底断绝了他的生机,鲜血溅在了戈登的脸上,他甚至没想到阿尔卡沙居然会做的这么干净利落。

“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这是违反日内瓦公约的行为。”戈登站起身愤怒的揪着阿尔卡沙的衣领,扬起拳头想要向着对方的脸来一拳,却被阿尔卡沙一手抓住的手腕。

“别天真了,这些人可不受战俘协议的保护,事实上我们一样也不受到日内瓦公约保护。”阿尔卡沙手指指向戈登背后的尸体,冷声说道,“你在拯救他,那你知道这人临死前想干什么吗?”

戈登回过头,看见身后的尸体临死前已经将手指摸索到卡拉什尼科夫步枪的扳机上,恐怕阿尔卡沙再迟疑一点发现,戈登就要跟他们一样永远的躺在这片土地上了。

阿尔卡沙在戈登迟疑的片刻,一把甩开戈登的手,反而拎起他的衣领,托着戈登往山谷另一边走去,边走还边说,“你不是想看到真相吗?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所有的真相。”

路的尽头隐约能看见一个大坑,还没靠近就有一股浓烈的死尸腐臭的味道,戈登不由自主的捂住鼻子,等到他真正来到坑边的时候,眼前见到的景象让他弯腰呕吐了起来。

这是一个堆积满尸体的乱葬坑,里面不但有男有女,甚至还有几个月大小的婴儿。因为天气炎热的关系很多已经呈现出高度腐烂的模样,成片的苍蝇黑压压的蔓延在尸体上面,白色的蛆虫不停的蠕动着,啃食那些腐肉。

“这些都是他们在几个月前抓到矿场上的人。”面对令人作呕的场景,阿尔卡沙却表现的出奇的冷静,他甚至点燃香烟后才向戈登介绍死者的由来,“他们将可怜的女人折磨够了之后,把她们和没用的婴儿直接拉到这个地方开枪射杀,至于那些男的,一般都是患了重病或者过劳而死的人,直接丢在这里用土填满省事的多,反正他们拥有源源不断的奴隶,不在乎几个人的性命。”

“而负责处决难民的刽子手就是那些儿童兵,现在你还觉得那些未成年的畜生可怜吗?非洲没有圣母,因为他们都死光了。只有那些没有经历过战争的西方世界才会有圣母这种玩意,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我们?这些人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为了一袋粮食去杀人,也不愿意去了解他们的利益高层才是这些灾难的幕后推手,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在这个混乱的国家重新建立秩序。你杀死的并不是一个孩子,而是这场内战中可怜又可恨的牺牲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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