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本人全冰去甜
洪興大會在潮州同鄉會會館裡正式召開。
當他和堂哥走進青磚綠瓦的傳統建築時,11位揸fit人到齊:
銅鑼灣區-細B、香港仔區-巴基、西環區-無良、柴灣區-馬王簡、深水埗區-靚媽、北角區-肥佬黎、尖沙咀區-太子、缽蘭街區-十三妹、屯門區-恐龍、九龍城區-細眼和葵青區-韓賓。
他們抽菸(雪茄)飲茶,煙霧繚繞,至於普通堂主和某些精銳大底,安排在會議桌兩側的幾十條長板凳上。
背後牆壁,貼滿照片。
都是曾給同鄉會捐款的鄉紳、撈家、商業大亨們,詳細記載了性命、數額等等。
大家紛紛側目,竊竊私語。
誰叫近段時間,兄弟倆紅得跟太陽般似的!
(此處BGM:你若三冬來,換我一身雪白,漫天相思片片風中開...)
靚坤走到‘德高望重’的巴基旁邊,輕拍其肩膀,意味深長道:
“基哥。”
“這麼早來,坐得腰都疼了吧?”
“唉——”
“沒辦法!”
“我們拼命,別人好命。”
“可能龍頭還摟著明星女友,躺在被窩裡,嗯啊、嗯啊的呢!”
作為著名牆頭草,巴基訕笑附和道:
“說真的,是過分了點兒哈。”
“早知道,我就多睡會兒,或者找冤種寨主收些利息錢,下午賽馬賭球....”
結果話音未落,蔣天生和陳耀便在保鏢的護送下走入議事廳,姍姍來遲。
大家起立,眾口一詞,整齊招呼道:
“蔣先生×52。”
蔣天生舉手:
“sorr啊,路上堵車。”
靚坤冷哼,低聲嘟囔:
“哼!”
“坐勞斯萊斯堵車.¨ ?”
“不知道的,還以為堂堂洪興龍頭開馬自達呢!”
巴基則阿諛奉承慣了,連忙接過話腔,變臉似翻書,態度發生180度變化:
“哪裡,哪裡。”
“我們也剛剛到。”
說完才想起靚坤,心虛萬分,迅速閉嘴!
蔣天生將一切盡收眼底,卻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示意大家先落座。
旺角、觀塘兵強馬壯,財力雄厚,算中型堂口裡的佼佼者。
故論資格。
靚坤、李乾熙及另外幾個精英堂主一塊兒,同坐會議桌,不過位置嘛,比較靠後。
咕咚——
蔣天生接過秘書遞過來的冰美式,喝了幾口。
目光環顧,略過靚坤和李乾熙兩兄弟,反倒停在了某位留中分、戴眼鏡的儒雅堂主,笑容滿面道:
“阿牛。”
“聽說荃灣那邊酒吧、舞廳、俱樂部開得不錯,有無差佬站崗啊?”
牛姓堂主受寵若驚,迅速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般:
“多虧您與警署趙嶽督查打了招呼。”
同時鼓起勇氣,邀請道:
“蔣先生,有空過來喝兩杯吧。”
旁邊的北區堂主賓仔陽附和道:
“對啊,順帶劃幾拳。”
“省得牛哥老說無敵好寂寞!”
蔣天生嘴角輕揚,既沒答應、也未拒絕。
俄頃。
看向某個頭髮花白、瘦骨嶙峋的老者,面容和善:
“興叔,聽說你兒子念法律的。”
“我們公司公司要用人,等畢業了,叫他過來幫忙。”
後者兩眼‘噌噌’冒光:
“好啊!”
畢竟蔣氏集團的企業大都涉及置地、金融、航叩鹊龋閬褍砂度兀灰卜在裡面待個十幾年,百分百能賺得盆滿缽滿!
賓仔陽性格社牛,玩笑問道:
“興叔,侄兒是不是自己人(社團成員)啊?”
蔣天生擺手:
“哎——”
“少來啦,總叫人入會。”
“我看,乾脆調你去電器公司銷售部做經理吧!”
聞言。
眾揸fit人和堂主們籼么笮Γ瑒e說,龍頭說話還挺幽默的呢!
唯獨靚坤錶情凝重。
三言兩語就與大家打得熱火朝天,老狐狸唤j人心的手段果真高明!
還好。
堂弟李乾熙已經搞定韓賓,否則硬碰硬,恐怕後果將不堪設想!
當然。
靚坤囂張歸囂張,卻不是痴線,他早就做好了PlanB,萬一逼宮篡位失敗,那他就帶著堂弟和親信,投奔二流社團——老利。
該幫派屬於新起之秀,可幫主方盛滿年輕氣盛、鐵拳無敵,關鍵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是支潛力股!
據傳。
三年前,為保全名聲,他出賣黃紙兄弟阿唐,讓對方攬下罪責後冷槍擊殺,製造‘大義滅親’假象,贏得江湖讚譽。
論權郑行╊愃迫龂囊靶募摇⒉呗约摇抉R懿。
鐺、鐺、鐺....
鐘擺驟響,10點整。
作為社團二把手兼總白紙扇,陳耀敲擊桌面,提高音量,緩慢說道:
“好了,開會吧。”
很快。
在龍頭蔣天生的帶領下,手持三把半香,先拜關公、後祭洪門五祖(蔡德忠、方大洪、胡德帝、馬超興、李式開)!
其實。
‘三把半香’頗具講究,承載著特定的象徵意義。
頭把香叫仁義香,致敬羊角哀與左伯桃的生死之交。
二把香叫忠義,致敬劉、關、張桃園三結義。
三把香叫俠義香,致敬梁山泊一百單八將。
半把香叫有仁無義香,致敬秦瓊、單雄信。
隨即。
按照機械化流程,朗誦十禁、十刑、二十一則,以及每次都司空見慣的洪門三十六誓!
11點半,繁瑣儀式總算結束。
吃完盒飯,大家重回議事廳,這效率,嘖嘖,跟非洲黑哥們有的一拼!
咳咳咳。
陳耀清了清嗓子,翻閱資料,簡單概括了社團近三年的猶豫表現,包括地盤、商業、威望、會員數量等等,緊接著,話鋒一轉:
“不過呢,也出現了許多意外。”
“特別上個禮拜,我們有群兄弟去澳島做事,準備幹掉亂收賭檯費的喪彪,很不幸,全軍覆沒。”
話音堪堪落罷,大佬B立刻扭頭望向蔣天生,焦急說道:
“蔣先生。”
“關於這件事,我必須解釋下。”
自從上次被罵得狗血淋頭後,他就再沒見過蔣天生,正好趁此機會,向對方以及眾扎fit人、堂主們道出實情,撇清關係。
大佬B口乾舌燥,咽喉滾動:
“幫裡吩咐我們去辦事,阿南、山雞、大飛他們做小弟的,肯定會去拼命,但是...”
靚坤最討厭這股假兮兮的綠茶模樣,未等說完,他就粗魯打斷,冷嘲熱諷:
“呵呵。”
“但是,人倒黴講什麼都沒用!”
“噰咕咕的,怕人家聽到啊?”
大佬B懶得理睬,繼續道:
“蔣先生。”
“這件事,我認為是被陷害的,除了羅漢成之外,應該還有個幕後黑手....”
結果,靚坤再次插嘴阻攔:
“倘若當初直接交給我或者堂弟熙仔辦,洪興也不會損兵折將,丟臉啦!”
“最終,還不是靠熙仔擺平?”
“更別提猛龍過江,碾壓崩牙駒,低價收購連鎖賭場,戰功赫赫!”
大佬B被戳到痛處,氣得火冒三丈:
“靚坤,你TM別太囂張!”
靚坤隔空指向前者鼻子,罵罵咧咧:
“做咩?惱羞成怒啊?”
“告訴你!”
“出來混,有錯就要認,捱打要立正!”
幾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堂主們交頭接耳,密語低言:
“看樣子,阿坤卯上阿B了!”
“嗯嗯。無理還要爭三分,有理幹嘛要饒人?按照靚坤的脾性,鄧志勇(大佬B本名)今天慘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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