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纸包
“知道知道,我先領他去見莊主簿。”
武卒壓低聲音回答完,又看向何季語氣明顯比剛剛客氣許多:“跟我進來吧,記住了,別說話,別亂看。”
“多謝。”
如此順利,讓何季微微一怔。
心中不禁感慨,果然無論在哪裡,有身份地位就是好。
與此同時。
樓成侯府內。
“佑兒,人送走了?”
樓成侯徐鈞不知何時進入了書房,出聲使正在想事情的徐佑猛地回過神。
“父親。”
徐佑趕忙站起身。
“坐吧,他找你又是為了什麼事情?”
徐鈞坐在椅子上抬手示意徐佑坐。
“是這樣的父親,還是那件事,一名考生在街上衝撞了楚王妃的車駕...”
徐佑深吸一口氣如實講道。
他和何季在府中等了許久訊息,待得知齊尚為什麼被打之後,人都麻了。
你惹誰不好,偏偏惹上這一位。
幫不了,幫不了一點。
徐佑是真害怕了。
上一次就害自己在府中禁足十五天,兩件事情相隔不到一天,這一次事情鬧得這麼大,真涉及其中被那位的怒火波及到,別說是他了,就是整個侯府都怕是會跟著遭殃。
何季聽完來龍去脈,也打算不再管此事。
奈何那些找來的考生,都聲稱是他自己誇下海口說一定能救出齊尚四人,眾人才去受累淋雨幫忙打聽訊息。
何季面對群情激憤的眾人,整個人都傻了,他可沒說一定能救出四人,顯然是有人在瞎傳話。
可當時的情況,解釋也無用,根本沒人會聽,直接把他架在了火上烤。
沒辦法,為了維持住形象,為了不給叔父丟臉,何季硬著頭皮,回來又找了徐佑。
聽聞緣由,徐佑對於何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行為很是無奈。
事情既然到了這一步,也沒辦法,好不容易搭上的何季這條線,他也不想自此放棄。
兩件事情下來,已經讓何季欠夠了人情。
思來想去,他想到了一個折中的安排。
齊尚肯定不能管,至於鹿尋鳴三人又沒犯什麼事情,哪怕沒人去管,按照流程,詢問完就會被放出來。
先把鹿尋鳴三人放出來幫何季堵住眾人的嘴。
至於齊尚,哼,這些考生還想鬧就自己去送死吧。
對此事,哪怕嘴上不說,徐佑心中對於何季的為人處事還是頗為不喜。
心中已開始盤算,後面搭上宰輔何方儀這條線之後,如何把何季踢遠點。
轉念一想,目前來看就以何季的腦子,他不覺得對方此次春闈能夠上榜,估計等放完榜,就自己灰溜溜離開天武城了。
所以確認完人被關在大理寺後,徐佑沒有讓府中管家去,而是讓何季親自跑一趟,還美其名曰馬車目標太大,容易被注意到,就沒給對方準備馬車。
既然是自己選的,那打碎牙也得往肚子裡咽。
何季本人也清楚這一點,沒有任何怨言,一個人一把傘獨自前往大理寺。
徐鈞聽完徐佑的安排,點了點頭道:“為父理解你的想法,但他畢竟是何方儀的侄子,利用完就一腳踢開,有點太無情了,必然會引起何方儀的不悅。”
“你要記住,再小的人物,你也看清他背後有沒有人,背後的一些大人物可能不在意他們,卻也容不得外人來踩一腳,你明白嗎?”
“孩兒謹記父親教誨。”
徐佑低頭道。
“外面這雨越下越大,他一個書生,身體薄,一淋雨一吹風就容易生病,一會讓人用好食材提前熬些暖身的湯。”
徐鈞淡淡說道。
“父親這是為何?”
徐佑有些沒懂自己父親的意思。
外面天色漸晚,何季將人從大理寺領出來後,最多找人來侯府說一聲,不一定會親自來。
而且這麼短時間,對方不一定會生病吧?
“孩子,這湯一定要等他來喝嗎?為什麼不能直接送到何府?”
徐鈞輕笑。
徐佑聞言一愣。
“你最終的目標是何方儀,可是一開始就沒有給人家留下好印象,畢竟是小輩和小輩的事情,老傢伙不適合多嘴,但老傢伙和老傢伙就不一樣了,何方儀為父代你會會他。”
徐鈞直言明說。
不管怎麼說,何季是何方儀的侄子。
這一次事情是侯府出面幫忙,擔上了風險,何方儀理虧,如果沒有任何表示,就多少有些不合適了。
當然,他去了也不是非要何方儀幫忙做什麼,主要是藉此機會結識,交個朋友。
“可是父親,萬一人沒要出來呢?”
徐佑很是擔憂。
事關楚王,他怕大理寺不敢放人。
“事成沒成,是何季的事情,跟我侯府有何關係?”
徐鈞搖頭一笑。
“父親,您。”
徐佑欲言又止,心中疑惑頗多,一時間不知從哪裡問起。
徐鈞抬起手:“兒啊,當初你拜訪燕王殿下,為父沒有阻止,既然你已拜入燕王門下,侯府自然也就與燕王殿下在同一條船上,你我父子如今所做都是為了燕王殿下,為父自然會支援你。”
“我明白了父親。”
徐佑有些感動道。
徐鈞揹負雙手站起身,緩步來到門前又道:“別看楚王如今勢大風頭無限,可陛下終究是壯年,只要先帝一事不重現,那時間就還尚早,未來之事有無限的可能。”
第1262章 要被整瘋的柳如迪
大理寺。
“咚咚。”
武卒領著何季來到莊主簿的房間,輕敲響房門,恭敬道:“莊主簿,有人找您。”
“咚咚。”
久久沒人回應,武卒又抬手敲響房門,左右看了看,拔高些聲音:“莊主簿,樓成侯府的人找您。”
“莊主簿不在嗎?”
何季在一旁有些著急問道。
“不應該啊,這一下午,我也沒看到莊主簿出去呀。”
武卒有些疑惑的撓了撓頭,突然間,他似發現了什麼,將臉往門縫上湊去,使勁嗅了嗅。
嗅完,武卒扭過頭,往何季身上聞了聞:“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
“什麼味?”
何季不解的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
“像血的味道。”
武卒說著,現場兩人面面相覷。
“砰!”
房門被大力推開。
看到地面倒在血泊中的屍體,武卒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那屍體不是別人,正是他們此行所要找的莊主簿。
何季哪裡這麼近距離接觸到死人,頓感兩眼發昏,腿一軟一屁股摔坐地上。
“死人了,你留在這裡,我去喊人!”
武卒反應過來急聲說道。
堂堂大理寺的主簿,被人光天化日下殺死在了大理寺內,那兇人何等膽大妄為!
“啊?你別走啊!”
何季人都嚇傻了,回過神時,那武卒早就跑沒了影子。
“樓成侯府的人找莊主簿?有什麼事情嗎?”
一道聲音忽然從房間內傳出。
何季聞聲,本就嚇得沒血色的臉,又白了幾分,驚叫道:“你,你是人是鬼?!”
“廢話,老子當然是人。”
柳如迪邊擦拭刀身上的血漬,邊從房間一側走出來。
“是你殺了他?!”
何季看到柳如迪手上的刀,眼睛瞪大,驚撥出聲。
“是我殺了他,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該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柳如迪把擦到的手帕隨手一丟,長刀明晃晃停在了何季面前不足一掌的距離位置,敦促道:“不想死就快說。”
“我我我找莊主簿是有事相求,想讓他幫忙放出三個人。”
何季看著近在咫尺的長刀,大腦一片空白,本能的求生欲促使下,哆哆嗦嗦把一切都招了出來。
“樓成侯府,這渾水你們也敢摻和?”
柳如迪聽完不禁冷笑起來,自何季懷中拿出徐佑親筆寫的那封信,簡單掃了兩眼,就收入口袋中。
目光落向何季,兩人就這麼對視了一眼。
何季心中瞬間咯噔一下,他好像看到了對方的臉,不會殺人滅口吧?
“砰!”
下一秒,柳如迪的鞋底佔據了何季視野,後者直接被踢暈在原地。
同時,在剛剛那名武卒的招呼下,本就不平靜的大理寺徹底炸開鍋,很快就聚集了不少人朝這邊趕來。
“少卿大人?!”
眾人趕到現場,看到柳如迪站在門口都是一怔,紛紛行禮。
“你喊的人?”
柳如迪看向那名武卒,淡淡問道。
“是小的。”
武卒身子繃直,猛嚥了下口水。
柳如迪盯了武卒兩秒,沒有說什麼,目光環顧向到場之人,突然喊起四個人的名字:“馬瀚!皮俊才......”
“屬下在!”
被喊到名字的四人不明所以,但還是紛紛出列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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