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追女主?那女魔頭我娶走了 第175章

作者:纸包

  暴雨梨花針!

  顧不得多想,唐梟直接從包裹中掏出了唐門頂級暗器。

  “咔”一聲脆響成百上千根銀針如群蜂出巢激射而出與劍意洪流相碰,前者完全就是雞蛋碰石頭,銀針還沒接觸就被那絕世劍意堙滅,別說抵擋,就連消減威力都沒做到。

  亂葉飛雨!

  僅剩的暗器也全部被他丟出,依舊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劍意洪流吞沒。

  唐梟前腳剛死,後腳就傳來幻舞的慘叫,全身上下的鈴鐺都快搖壞了,也沒有任何效果。

  另一邊,十餘依靠手中堅不可摧的重錘艱難抵擋,紅犼則靠著實力與這恐怖的洪流暴力對轟,繚亂的刀氣瘋狂的與劍意相互抵消,整個森林在兩股力量的對轟下不斷顫鳴。

  “喝啊!”

  紅犼一聲怒吼傾盡全力斬開白茫茫的劍意洪流,不等他稍作喘息,沈亦安快到極致的劍已至眼前。

  “當!”

  一次次生死危機中錘鍊出來的反應讓紅犼全身的肌肉和神經都在瘋狂調動。

  刀鋒對撞龍淵的劍尖,在纏繞的殺戮之氣保護下,刀身並沒有斷,但一股他從未感受到過的巨力從那長刀蔓延至自己全身,全身的氣血都在這一刻開始翻湧。

  虎口不受控制的撕裂開,鮮血快速染紅了刀柄,紅犼滿眼的難以置信,他是一名刀客,為了手中之刃,他早已將肉身打磨到了一種極境狀態,哪怕是猛烈的罡風都不能傷其分毫。

  “神遊…”

  “你…”

  紅犼目光對焦向眼前之人,這張帥氣的面孔他倒是在教中的情報室看到過,還特意留意了一下。

  楚王—沈亦安!

  看到這張臉,一切都解釋得清了,怪不得葉焚會擁有那麼強大的劍符,原來如此。

  沈亦安並未佩戴青銅面具,都是死人而已看到又何妨?

  九重天·鳴影。

  慣性引導下,紅犼手中的刀失去龍淵的支撐向前快速斬出,緊接著他的眼前一晃,沈亦安從面前消失不見。

  準確說是變成了一道虛幻的殘影,那殘影在紅犼的注視下動了,手中長劍遞出,快且致命,他想要抵擋,那殘影卻毫無阻礙的穿過了他的長刀,甚至穿過了他的身體。

  一道殘影,兩道殘影,九道殘影陸續從不同方向以不同的揮劍姿勢穿過了紅犼的身體。

  此時的他只感覺世界好安靜啊,彷彿置身一片寂靜之土。

  “結束了。”

  沈亦安站在紅犼身後淡淡道,九道殘影陸續與他重合。

  對方並不是全盛狀態,如果拋去立場和身份,他其實很想和紅犼這種級別的高手堂堂正正對決一次,算是高手間的惺惺相惜吧。

  只是哪有那麼多如果,敵人就是敵人,死人就是死人。

  劍意無聲無息的摧毀了紅犼的生機,死的毫無知覺。

  沈亦安轉過身,眼中寒意絲毫沒有退去。

  另一邊,隱災也結束了戰鬥,長刀從十餘的喉嚨處貫穿,對方哪怕將肉身膨脹、強化了數倍,終究沒有抵擋住這柄漆黑的利刃。

  拖著屍體和重錘,隱災回到自家殿下身旁交差。

  唐梟和幻舞連屍體都沒有留下,更別提遺物,沈亦安便將紅犼二人的屍體收了起來。

  錘子等回去再研究,至於屍體,有時間交給鬼面煉成屍傀,紅犼的體質和實力都是頂級的,煉成屍傀應會比現在的銀甲屍傀要強上一些,能增加戰鬥力就是好事,誰會管道德問題。

  鬼面之前煉過不少屍傀,只是消耗太快,打兩次架基本就廢了,有修復的材料都夠重新煉一隻了,所以鬼面每次都煉新的屍傀,舊的給新的當材料,銀甲屍傀算是跟他時間較長的一隻。

  處理完紅犼四人,沈亦安戴上面具與隱災一起前往了塞北城,檢視一下葉焚的情況。

  來到城內,沈亦安站在城樓上看著大坑與周圍大面積的廢墟搖了搖頭,未來戰爭帶來的慘烈程度將會是現在的無數倍。

  很快,他就注意到了月斷等人的存在。

  一個半步神遊,兩個天武境,天羅的人嗎?

  沈亦安略感詫異,怪不得天羅的人能擋下那個紅毛,原來也有高手在。

  同樣的價錢,能請動一位半步神遊高手,這錢花的確實值。

  新客棧內,由於昨夜的大戰波及很大,他們所在客棧整個二樓被毀,只得被迫換了一家邊緣位置的客棧。

  正在房間內調息的月斷敏銳的察覺到沈亦安掃來的神識,雙眼睜開的同時臉色微變。

  這種感覺,完全不是同一境界的存在。

  神遊境高手?!

  朝廷的人嗎?

  月斷釋放出自己範圍並不大的神識想要尋找對方,卻如石沉大海,毫無所獲。

  廢墟處,除了士兵,還有一部分僱傭的工人,眾人合力清理著廢墟,不遠處的空地則臨時搭建了大營安置傷員。

  隱災原地待命,沈亦安則自己悄悄來到了葉焚所在的營帳內。

  桌子後,胳膊上纏著繃帶的葉焚察覺到有人進來放下了手中的冊子,抬頭看見來人一愣。

  沈亦安的面具他非常熟悉,畢竟距離眾人出城殺老蠻主過去不過幾個月時間,當初也是對方給自己送來的詔令。

  想不到陛下這麼快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並派人前來了。

  “前輩。”

  “敢問前輩此次前來可是帶了陛下的詔令?”

  對方看上去也不像是公公,葉焚站起身想了下索性如此稱呼道。

  沈亦安沒有過多在意稱呼問題,觀察了一下葉焚的邭馇闆r從袖中掏出裝有三枚小還丹的藥瓶扔至其手中。

  “這裡有三枚效果非常好的療傷丹,還望葉將軍早日恢復。”

  葉焚接住藥瓶恭聲行禮道:“謝主隆恩!”

  沈亦安沒有多言,轉身甩袖離開了,自己岳父並無大礙,無論小傷還是暗傷,一枚小還丹足夠幫助其短時間內恢復至全盛狀態,至於其他兩枚,就讓葉焚自己看著分配吧。

  走出營帳,沈亦安看了眼不遠處的傷員大營就收回了目光,他們有大夫和軍中醫師負責治療,軍中草藥有商會和朝廷負責供給一直很充足,並不用擔心缺藥問題。

  與隱災匯合,沈亦安望向北方道:“來都來了,出城去看看。”

第240章 禍水東引

  出塞北城自東向北三十餘里,從高空俯瞰,一大片營帳如米粒一樣散落在平原上,四周每隔一段距離都有一處小營地充當警戒哨所,標準的蠻軍紮營方式,一環扣一環,不僅如此,空中還有哨鷹巡飛。

  如此嚴密的安保措施,倒是讓沈亦安產生了幾分好奇,莫非營中有王族中人?

  想著,沈亦安御劍載著隱災躲開哨鷹的偵查範圍在稍遠的樹林中悄悄落地。

  “烤肉的味道。”

  沈亦安鼻尖輕動,詫異道,不會這麼湊巧吧。

  果然,二人順著烤肉味快速行進一段距離後碰到了一支正在野炊的騎士小隊。

  “呼,爽!”

  一名棕發騎士放下木質酒杯感慨了一聲,大手拿起鐵盤中的烤兔肉狠狠咬了一口。

  “該死的,那個傢伙完全不把咱們當人,每日每夜都不停地巡邏、巡邏、巡邏,就連休息日都被他取消了,那些乾人怎麼可能敢偷襲咱們?他在怕什麼?冕下怎麼會選這麼膽小的傢伙當主帥!”另一名騎士臉上帶著醉暈,沒好氣的吐槽道。

  “喂,施德!你這傢伙少喝點,要是被別人看出來你喝酒了,大家都要受罰。”年長一些的騎士皺眉道。

  “怕什麼,大不了明天再回去,就說看到了鬼鬼祟祟的傢伙咱們去追了。”

  那名騎士冷笑著繼續道:“要是怕露餡,那就去附近找個倒黴蛋殺了拖回去,死無對證,那幫蠢貨也沒辦法怪罪咱們。”

  “你這傢伙...”年長騎士深嘆一口氣。

  其他人皺了皺眉,但沒有人開口反對,顯然他們並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樹上,沈亦安二人聽著幾名騎士囇e呱啦用蠻語說了半天,並沒有什麼特別有價值的情報。

  “殿下,我去吧。”

  隱災主動請纓,抓舌頭審訊這種事情,他是專業的。

  “好,留下那個長鬍子的。”沈亦安沒有拒絕。

  根據鎧甲上的紋飾,那名年長騎士應是這支騎士小隊的隊長,多少算個軍官了。

  踏!

  隱災輕飄從樹上躍下,腳尖即將接觸地面的剎那,身體化作一團黑霧一閃,人瞬身至騎士小隊圍坐的篝火旁。

  “嗯?”

  年長騎士最先注意到隱災,隨後一道刀芒刺的他雙眼發疼,下意識緊閉。

  再次睜眼,小隊其他成員的頭顱已迎空飛起,隱災站在他面前“咔”一聲收起刀,隨手撒下黃色粉末遮掩了血腥氣。

  “你...”

  “砰!”

  絲毫不給開口說話的機會,隱災抓住年長騎士的腦袋重重按在地上。

  撞擊產生的眩暈感讓年長騎士本能張開嘴巴,一顆藥丸順勢丟入,隱災拿起對方腰間的水袋朝其口中灌去,硬逼著對方把藥丸嚥下去。

  “殿下,沒問題了。”片刻後,隱災用水澆醒年長騎士退到一側道。

  吃下審訊專用的聽話藥丸,那年長騎士只感覺整個人飄飄欲仙,身體與思維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意識處於清醒和不清醒之間。

  沈亦安走至面前用蠻語問道:“大營駐紮了多少人。”

  “十...十八萬...”

  自己為什麼下意識說出來了,年長騎士很懵,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

  沈亦安點頭,與他推測人數相差不大,緊接著他又問了關於人員配置、主帥是誰、最強者是誰等等問題。

  “殿下,藥效時間要到了。”隱災算著時間提醒道。

  “最後一個問題,你覺得你們的大王子和二王子誰更適合那個位置?”沈亦安想了想嘴角含笑的問道。

  “大...大王子!”

  年長騎士顫聲答道,如果不是大王子出了意外,那個位置根本不會輪到二王子萊昂哈肯,無論威望和名聲後者都比不過前者。

  “多謝你的回答。”

  沈亦安伸出手指點在年長騎士的額頭,在對方即將清醒的瞬間,一道無形的劍氣灌入了其體內。

  打掃完現場,沈亦安取出了老爺子給他的銀白騎士鎧甲,真沒想到還能有用武之地,很快,他與隱災都穿好了各自的鎧甲。

  由於之前與朱雀和沈君炎大戰過,沈亦安握著十字大劍揮舞了兩下就適應了鎧甲。

  既然想光明正大的行刺,那就要有個名正言順口號。

  根據審訊可知,這十八萬大軍的主帥乃是二王子萊昂哈肯的忠實擁護者,白夜公爵-科沃·艾森斯。

  蠻人也不是傻子,大王子一派只要不傻就知道自家大王子的死與對方脫不了干係,矛盾關係成立,身為死忠,想報仇,拿你這個二王子的忠實擁護者開刀不過分吧?

  其實在空中時,沈亦安想過用劍雨犁地,轉念一想,自己此行目的是為了讓蠻人無法現階段進攻塞北城,自己暴露乾人身份很容易起反效果。

  畢竟仇恨是最容易激發戰意的方法,他怕此舉會引發蠻人內部戰爭情緒擴大,本來暫時不會進攻,由於自己的點火,民意的驅動下,蠻軍提前南下。

  如此一來,對方內部矛盾直接轉化為外部矛盾,自己不僅目的沒達到,反而讓那位新蠻主進一步鞏固了統治。

  那句話說的很對,一個強大國家的衰亡,往往都是從內部開始。

  這波能引起多大矛盾就要看那位大王子死後的威望還剩多少。

  一切準備完畢,沈亦安和隱災分工了一下便啟用隱身符朝蠻軍大營方向奔去。

  小營地的蠻兵似有察覺般轉過頭,一陣勁風呼嘯吹至,險些將他的營帳掀飛。

  “好大的風。”蠻兵努力睜開眼睛無奈道。

  大營處,沈亦安領著隱災先去了蠻軍囤積物資的地方,毀掉有些太浪費了,自己還是辛苦一下吧。

  隱災負責悄悄解決守衛,沈亦安則大手一揮,無論糧食、兵器還是什麼東西,看都不多看一眼,統統收入他的儲物寶貝。

  要養活十八萬人,可想而知這物資有多少,堆成一座大山都不過分,自己回去讓商會倒手一賣,又是一筆不菲的收益。

  快接近尾聲時,由於沒的東西太多,還是引起了一些蠻兵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