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纸包
“你說誰的心燈滅了?”
弟子顫聲道:“胤長老...”
“轟!”
一股魔性至極的力量從魔驁身體內迸發而出,周身的空間肉眼可見的扭曲成旋渦。
那名弟子倒黴的被這些旋渦牢牢吸住,痛苦的哀嚎中身體不斷髮出“咔咔”的折斷之聲。
“帶他下去療傷...”魔驁深吸一口氣平復狀態後淡淡道。
“是,大長老。”
門口駐守的兩名小童憐憫的看了眼地上四肢盡斷的弟子。
“虛風。”魔驁冷聲喚道。
“大長老。”
陰風呼嘯,包裹黑袍的虛風緩步而至半跪在地恭聲道。
“你親自去宮家祖地一趟,發現任何蛛絲馬跡都要第一時間彙報給本座。”
魔驁心中怒火難掩,胤天煞是他的師父,雖多年未見,但師徒情誼是難以割捨的。
本以為讓對方駐留在宮家祖地是一份清閒差事,能過上半隱居的生活,不曾想會出現意外。
不管對方是誰,這份仇,他必報!
“是,大長老。”虛風低頭道。
“右護法那邊進展如何?”
“稟大長老,進展非常順利,蠻國已經在積極備戰。”
“很好,不許再出現任何紕漏。”
魔驁額頭青筋暴起,大乾境內接連的挫敗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教主的計劃。
等教主閉關結束出來看到這麼一堆爛攤子,呵呵,不知道又要清理多少廢物。
“對了,還沒有古餘那個傢伙的訊息嗎?”魔驁凝聲問道。
那傢伙任務失敗,竟還敢私自調動天竺境內的弟子對大涅槃寺出手,不僅奪走了許多佛寶,就連菩提古樹也被這傢伙連根帶走。
得到訊息後教內高層還是很開心的,雖死了不少弟子,但比起收穫,戰死是他們的榮譽!
他們以為古餘是為了將功贖罪。
事情偏偏沒有朝他們預料中的發展,之後古餘帶著這麼多弟子人間蒸發般消失了,甚至使用秘法都無法聯絡上對方,這不得不讓他們多想。
“稟大長老,至今依舊沒有古長老的訊息。”
“混蛋。”
魔驁咒罵了一聲,不出意外,已經可以把古餘這傢伙列為叛徒進行追殺了。
不過這並不是他能做決定的,古餘現在身上還掛著長老職位,一切還需等教主出關定奪。
“去吧,有情況立刻彙報本座。”
“是,大長老。”
虛風化作一道陰風離開了大殿。
北疆-燕西城。
這是一座小城,遠沒有天武城那般繁華熱鬧,城內不少街道甚至還是土路,一些馬車、驢車拖著小車輕易的就能揚起一片塵土。
黃昏下的街道上零零散散的行人或回家或閒逛,周邊的店家或收攤或進行著最後的叫賣。
這一次,沈亦安久違的為葉漓煙拿出了紗笠,他自己也戴上了臉譜,為的就是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比如,哪個紈絝公子哥看到葉漓煙後不知死活的跳出來開始作死。
一系列的打臉劇情結束,爽不爽他不知道,但時間是確確實實的浪費了,有這時間三人還不如找個館子好好品嚐下當地美食。
隱災突然從暗中來到明面上當護衛莫名的不適應,尤其是三人這一身裝扮總會時不時的吸引來一些目光。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這麼大,形形色色的穿著打扮不要太多,尋常百姓哪怕見怪不怪,但還是忍不住看過來並跟身旁人議論上幾句,評頭論足一番。
因為是夏時,太陽落山稍晚許多,三人逛的並不是很急。
一個路口處,悠悠的二胡聲不絕於耳吸引了不少路人的注意,只是天已晚,並沒有太多人駐足停留。
拉二胡的是一名身著發黃粗麻衣的青年。
青年席地盤坐,面前擺有一破碗,裡面有著幾枚銅幣,雙眼被白帶纏繞,修長的手拉動琴弓發出時而淒涼時而高昂的曲聲,惹得人不禁產生共鳴。
“怎麼了夫君?”
葉漓煙見沈亦安突然愣在原地好奇問道。
“沒什麼...”
沈亦安回過神,領著二人走到青年面前停了下來。
葉漓煙見狀取下了自己的錢袋,她依稀記得自家夫君出門沒有帶散錢的習慣。
青年似有所感,低頭拉的更賣力了一些。
沈亦安喉嚨滾動了一下,猶豫的喚了一聲。
“三哥?”
【還有一章,稍晚一些。】
第145章 燕王沈司月、紫麟真人許麟
二胡聲戛然而止,沈司月驚愕的抬起頭。
隱災還好,葉漓煙直接怔在了原地。
自己夫君的三哥,那不就是燕王沈司月?
一個王爺怎會淪落至這種地步,簡直匪夷所思。
“你是?”
沈司月聞聲一時間沒辨認出是誰。
“是我,三哥,沈亦安。”沈亦安輕聲答道。
“沈亦安?”
沈司月口中喃喃兩遍恍然道:“六弟,你的聲音怎麼回事?”
“三哥,咱們有好幾年沒見了。”
沈亦安哭笑不得的解釋道,記得二人最後一次相見還是在書院,那時他才十三歲剛開始進入變聲期,聲音還有些少年氣。
“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嗎?”
沈司月詫異了一下欣喜問道:“沒想到會遇到你,父皇還好嗎?”
“父皇吃的香睡的香。”沈亦安嘆了口氣,自從老爺子有了“賺錢”之法,臉上再也沒有過愁容。
“三哥,你的眼睛什麼情況?”
他可以肯定沈司月並沒有眼疾,沒有特殊的雙瞳,莫非是隨師遊學時出意外瞎了?
沈司月伸手摸了摸白帶輕笑道:“讓六弟擔心了,這只不過是我需要經歷的歷練之一,已經是最後一項了。”
“原來如此。”
沈亦安點了點頭,對方畢竟是有實力在身,哪怕失去視覺光靠感知也並不會影響到日常生活。
不過他還是挺好奇是什麼歷練的。
“三哥,不知許先生在哪裡?”他所問的正是沈司月的師父紫麟真人許麟,一位武道與文道雙絕的奇才。
周繡的老師文聖曾對其進行過極高的評價,甚至讓世人認為人間又會出現一尊“聖”位。
就連沈亦安都曾這麼認為,無他,完全因為這位的一生都太過於“玄幻。”
因知道原著,第一個讓他覺得“變態”的是沈騰風,第二個“變態且矛盾”的就是這位紫麟真人。
許麟出生於洛州大戶,出生時自帶麒麟送子異象,有高人路過欲收為徒卻遭婉拒。
因家中經商,自幼逡掠袷常艢q隨父經商,十二歲覺得賺錢沒意思就去習武了,後來習武也沒意思他就順手考了個狀元。
按照這個進度,他只要順利透過吏部的選試即可獲得官職從此一路高歌猛進,要知道這位奇才當時可是轟動一時,引得先皇格外重視。
不曾想這位突然選擇擺爛,故意沒透過選試,氣的先皇硬給了許麟一個官職。
許麟被迫當了兩年官主動辭官回鄉,扭頭去找了個破道觀當起了道士。
當年詩劍仙楚鳳歌盤坐東南劍湖不知多少歲月才一朝頓悟。
這位可好,破道觀躺平半年突然就悟得了大道,實力突飛猛進,僅差臨門一腳就可踏入神遊之境時他又放棄了,修整完道館便開始下山遊歷人間,封號紫麟真人。
不知是性格原因,還是命中有缺,彷彿一切都與他差了半步。
精彩的一生盡是遺憾。
這是沈亦安對許麟的評價。
“師父...”
沈司月愣了愣悵然笑道:“師父他,羽化了。”
“嗯?”
沈亦安聞言愣住了。
許麟還沒呂問玄歲數大吧?!
不可能啊,許麟平生並不好鬥,少與他人交手,就算有隱疾在身也不可能突然死吧?
“嗯,我將師父揹回了道觀,服喪三月後便下山繼續按照師父生前要求完成遊學。”
沈司月微微低頭,語氣不悲不喜。
“許先生因何而去?”沈亦安惋惜了一聲問道。
沈司月似有回憶道:“師父那晚突然跟我說他的時間到了,該回去了,第二天師父就已羽化離去。”
“該回去了?”
沈亦安一時愣住了,難道這其中牽扯了什麼大因果?
沈司月輕輕點頭,又拉動了幾下琴弓,二胡聲有些淒涼。
二人結束對話,半晌,葉漓煙才小心問好道:“葉漓煙見過燕王殿下。”
“葉漓煙?”
沈司月頗感疑惑,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裡聽過,但是很模糊,記不太清了。
沈亦安乾咳了一聲,親自介紹起了葉漓煙。
“六弟你大婚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沈司月嘴巴微張,語氣中充滿了震驚。
“額...快一個月了吧。”沈亦安語氣幽幽,二哥沈君炎那邊是特殊情況,婚禮來不了可以理解。
這位不同,他完全是找不到人,若不是今日偶然相遇,他真不敢想象沈司月會以這種裝扮出現在他眼前。
“是嗎?我居然不知道...”沈司月失落道。
沈亦安嘴角微抽,他能說什麼?
“六弟的大婚我沒參加上,但該送的祝福不能少。”
沈司月放下手中的二胡,扭身從石塊後面拿起一個布袋從中取出兩串手串遞給二人。
“一些薄禮還請六弟不要笑話。”
“這是...”
沈亦安時接過手串只感頭皮發麻,雷擊木製成的手串,不出意外這還是許麟親自雕刻親自開過光的。
拿在手上就令人有股如沐春風般的舒暢,冥冥中萬千道之真言繞耳,讓人如痴如醉,這要是放到一般道觀中都足以當“聖遺物”供起來了。
沈司月不僅出手大方,這一出手就是倆,兩個好像還是一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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