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谅888
朱应笑了笑。
直接从一旁兵卒手中接过了马缰,当即翻身上马。
也就在上马的一刻。
战马发出了一声嘶鸣,前面双腿直接抬了起来,似乎要将朱应甩下去。
“就这?”
朱应稳稳的抓住,悍然坐在马鞍上不动。
然后。
悄然加大了坐下的力量。
踏踏踏。
踏踏踏。
战马疯狂踏动,在这偌大的府邸内疯狂奔腾着,同时还疯狂的甩,有着一种野性难驯。
‘看来还是小看你了。’
“那就再加大力气。”
看着这战马如此野性难驯,朱应则是更为满意了。
然后继续加大力量,双腿也在夹紧马腹。
随着朱应力量加大,身下的汗血宝马也停止了乱窜,四肢猛然承受不住,直接跪在了地上,但它还在继续挣扎着,朱应就如同千斤坠一样,疯狂压制。
持续了好一阵后。
身下的汗血宝马停止了挣扎,并且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嘶鸣,似表示臣服。
“很好。”
朱应笑了一声,松开了夹紧马腹的力量,汗血宝马立刻站直了起来,不再反抗。
而傅友德还有众将看到这一幕,第一次看到了朱应的勇力。
之前进攻金城时乃是夜幕之下,他们没有看到朱应的冲杀的英姿,但此番驯马,他们却是看到了朱应力量的展现。
“好。”
“看来真的是送对了。”
“如此野性难驯的宝马竟然被你如此轻易驯服。”
“宝马择主,朱应你不给它取个名字?”傅友德笑着道。
“此马浑身尽是黑色毛发,便为“乌”,其野性难驯,但也颇具灵性,更有一种军人的锋芒,便唤它为“乌锋”。”朱应想了想,立刻说道。
“好。”
“乌锋。”
“倒是一个好名字。”
“昔日西楚霸王坐骑乌骓因西楚霸王而名扬天下,传诵古今。”
“希望这乌锋能够与那乌骓一样,能够凭你朱应之名而名扬天下,千古传诵。”傅友德带着真挚的祝福道。
朱应翻身下马,抱拳道:“末将一定向着这个目标前行。”
……
北平!
燕王府!
内殿内。
朱棣握着一封密报,脸上的神情带着一种思虑,更带着一种惊震。
“王爷。”
“你已经拿着这一封密报看了很久了,究竟是何事能够让你如此?”
“这倒是少见了。”
一旁的姚广孝握着佛珠,也是颇为讶异的看着朱棣。
“你这和尚不是能卜算吗?那何不算算本王手中的是什么密报?”
朱棣抬起头,带着几分笑意的看着姚广孝。
“如今能够让王爷如此关切,并且密报如此快传来的唯有辽东。”
“看来是辽东出了什么事,让王爷如此关切了。”姚广孝淡淡一笑。
“你这和尚聪明过头了。”
朱棣看了一眼,随后又看向了手中的密报。
“可还记得前些日子在北疆驰骋的朱应?”朱棣问道。
“自然。”
“少年英豪,能够带领数千兵卒在北疆异域杀了那么多鞑子,还斩其族长,如此能力,不得了。”姚广孝也是颇为赞叹的说道。
话音落下。
姚广孝也立刻想到了什么:“难道是这朱应从北疆安全归来了?”
“他可不仅仅是归来了,还得到了父皇还有大哥的封赏啊。”
“如今他北疆之功已经让他获封世袭县男,加封指挥佥事,统领万军。”朱棣颇为感慨的说道。
“封爵晋位,这不是早就得到的消息吗?”
“王爷何须如此?”姚广孝不解问道。
“我北平府有多少骑兵?”朱棣则是严肃的问道。
“北平卫所,骑兵一万,步卒四万。”
“大宁也是如此。”姚广孝平静回道,但目光则是落在朱棣身上。
“大哥对这朱应的看重当真是太恩重了。”
“大宁新设了一个佥事营,一个完整的骑兵佥事营。”
“这朱应当真悍将,更是骁将智将。”
“他灭了鞑子一万多骑兵,带回来万匹战马。”
“这些战马也让他统领着完整的骑兵佥事营啊!”朱棣有些感慨的说道。
但神情带着几分严肃,不知是在感慨大宁卫所军制变化,还是在感慨他的大哥朱标对朱应的恩重,又或者是自己有其他几分心思。
“大宁府本就靠近辽东,原本就有两个骑兵佥事营,如今再增一个,便是三个。”
“如此兵力,如此骑兵,已然脱离了卫所军制了。”
“太子,这是要着重培养朱应,更是要着重在大宁培养军力了,只待辽东平定之后,或许未来大宁不再是卫所,而是都司了。”姚广孝思虑一刻,则是终开看透了事情的本质。
听到都司二字。
朱棣眼中也闪过一道凝重。
“你说我大哥命数不长,本王信了。”
“但大哥如若一直春秋鼎盛,本王也要收起不该有的心思。”
“大哥若在,本王不会有任何机会的。”
“和尚,你应该明白本王的意思。”
朱棣转过头,一脸严肃的对着姚广孝道,这目光自然是带着一种无言的压迫。
姚广孝则是自信一笑:“命数如此,自会有印证之时。”
“当初贫僧说过要送王爷一顶白帽子,那就不会食言。”
“如若未来做不到,王爷尽管拿下贫僧这一颗人头。”
听到这。
朱棣也不再多说此事。
随后凝视着手中的密报:“这朱应的确是能力非常,自北疆归来后,又立新功了,以此功,足够他再至少官升一级。”
“傅友德与蓝玉分别进攻辽东的金城和开原城,苦攻半月而不破。”
“那些淮西悍将也是对朱应有些嫉妒,故而举荐了朱应领兵攻城。”
“结果,那防卫森严的金城,有着近八万大军把守的金城竟然真的被他攻破了。”
“而且,他不知用的什么战法,以骑兵破城。”
“此子,如若未来不能拉拢,必是大敌啊!”
说出此话时。
朱棣的手也不由得握紧了密报。
显然。
对于朱应,朱棣是充满了好奇与忌惮。
不同于淮西。
他们虽然在军中声望极高,也的确是善于统兵,可大多已经是四十以上了,未来的时间很长,朱棣熬得过他们,而且自己父皇对淮西早就有怨,说不低那一天就处置了。
可朱应不同。
他还如此年轻,未来还很长。
此番表现出的统兵之力,战力,无不令人心惊。
“朱应。”
“此子的确是令人意外。”
“自北疆展现的能力已经足可让人高看,也让他进入了应天视线。”
“此番金城再立新功,未来不可限量。”姚广孝也说道。
朱棣从密报下又取出了一张纸条。
“这是朱应的生辰。”
“乃是军籍之中记载的。”
“你不是善于推算吗?”
“就用他的生辰来推算一番。”
朱棣抽出了这一张纸对着姚广孝一递。
姚广孝走上前,接过来一看。
“洪武五年,七月。”
姚广孝看到这年龄,心念默念。
随之。
又沉默的坐了回去,手中盘着佛珠,脸上带着一种郑重之色,似心底在推算。
朱棣也并不着急,平静等待着。
好半天后。
姚广孝睁开眼睛。
“从生辰八字来看,此子应该十分平庸。”姚广孝缓缓开口道。
“那你可算错了。”
“如若朱应如今还算平庸,那天下间就无出彩之人了。”
“十六岁开创如此战果,谈何平庸?”朱棣淡笑一声。
“或许吧。”
“此子要么生辰为错,要么就是逆天改命。”姚广孝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