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滿級,你們讓我當傀儡皇帝? 第512章

作者:一條修仙的魚仔

  這句話讓馮碩臉色一白,腦袋搖得像撥浪鼓,連連後退擺手:“別別別!爺!程大人!您可就別抬舉我了!我馮碩有幾斤幾兩自己清楚,根本不是那塊料!

  我能在寒鐵關這兒替陛下.呃,替朝廷看好大門,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前線那地方,真不適合我!”

  他心裡跟明鏡似的,知道李塵這是有意栽培他。

  就算他真去了前線,韓武大將軍看在陛下的面子上,也絕不會把他安排到最危險的位置。

  但他馮碩有自知之明,靠著認識皇帝的關係硬爬上去,自身實力和軍功跟不上,遲早會被人戳脊梁骨,那日子反而難過。

  能守著寒鐵關,安安穩穩,偶爾還能見到陛下,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

  其實天策王朝有個人,一直在蹭軍功,還是靠著李塵這一層關係去蹭的。

  可基本上沒人敢說他什麼,畢竟他好歹也是安西王。

  這次大羅王朝和天策王朝的戰爭,李吉自然也去了。

  這傢伙就跟個吉祥物似得,反正不搗亂,混就完事了。

  人家王爺身份在那擺著,李塵陛下的至親兄弟,誰敢說那才是找死。

  李塵見馮碩態度堅決,言辭懇切,便也不再強求。

  他欣賞馮碩的能力,尤其是其打理關務、協調各方的本事,但更欣賞他這份難得的清醒和本分。

  在李塵登基乃至統一北境的過程中,他遇到過形形色色的人才,其中不乏能力出眾者,但他從不強迫他人違背自身意願行事。

  天策王朝疆域遼闊,人才輩出,並不缺一個馮碩。

  若真有進取之心,自會如霖月娥那般,抓住機會便能脫穎而出。

  又與馮碩閒聊了幾句關內趣事,李塵便揮揮手:“滾回去當你的值吧,別在這兒杵著了。”

  “好嘞!爺您慢走!”馮碩如蒙大赦,連忙點頭哈腰,邁著靈活的步子飛快跑回了城門崗位。

  李塵信步回到自己在寒鐵關內購置的一處僻靜別院。

  這裡,拓跋安毓一直在此等候。

  見到李塵歸來,這位風韻猶存、身段豐腴的美婦人立刻迎了上來,眼中帶著期盼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柔順地為他脫下外袍,端上熱茶,伺候得無微不至。

  李塵坐下,抿了口茶,看似隨意地開口道:“我前些日子,去了一趟大羅。”

  此言一出,拓跋安毓正在斟茶的手猛地一顫,茶水險些灑出。

  她兒子拓跋真叛出天策後,正是投奔了大羅王朝!陛下這次親赴大羅,不知真兒他

  她心中瞬間被恐懼填滿,卻又不敢直接詢問,只能強壓下慌亂,低眉順眼地說道:“陛下您安然歸來就好。”

  李塵自然看出了她的緊張,卻懶得過多解釋。

  他從帝都一路趕來,車馬勞頓,此刻美人在側,正好放鬆一番。

  於是,他直接攬過拓跋安毓,開始了長達三個小時的深入交流,以解旅途之悶。

  雲收雨歇之後,李塵才慵懶地靠在榻上,繼續說道:“拓跋真那小子,倒是有幾分魄力,他見大羅內部混亂,伊凡威信掃地,便帶著他的舊部離開了大羅,看樣子是打算去西邊征服那些小國,另立山頭,作為自己的據點。”

  聽到這話,拓跋安毓一直懸著的心才終於落回了肚子裡,長長鬆了口氣。

  只要兒子還活著,沒和陛下正面衝突就好。

  她連忙替兒子開脫:“陛下,那孩子自小就頑劣不堪,不服管教,讓您費心了,他只求能有一處安身立命之所,絕不敢與陛下為敵,還請您多多海涵。”

  李塵擺了擺手,語氣淡然:“無妨,年輕人有野心,想自己闖蕩,很正常。讓他去折騰吧。”

  他心中卻是另一番計較:拓跋真能力不俗,讓他去征服那些邊緣小國,正好省了天策日後征伐的力氣。

  等他差不多將那些地方整合完畢,自己再以雷霆之勢出手“接收”便是,屆時效率更高。

  至於拓跋真本人,到時要麼“戰死”,要麼“失蹤”,是絕不可能留下的。

  一個有能力、有野心且有過叛逃經歷的人,他絕不會放任其成長。

  對於拓跋安毓,李塵並無太多感情,更多是將其視為一個解決生理需求、且容貌身段都極為出色的玩物。

  不過,這美婦人確實堪稱尤物,成熟豐腴,別有一番風味,讓他有些愛不釋手。

  待李塵離開別院時,一名身著宮廷服飾、氣質幹練的掌事宮女已悄然在外等候。

  李塵對她吩咐道:“安排一下,將這裡的‘妃子’都接入宮中,妥善安置。”

  “奴婢明白,請陛下放心。”掌事宮女恭敬應道。

  她辦事穩妥,深得李塵信任,此類事務交給她處理最為合適。

  處理完這些瑣事,李塵不再停留,獨自一人,身影融入北地的風雪之中,繼續他前往大羅王朝,扮演那位神秘而強大的“烏爾格巫祖”的旅程。

  大陸北境的棋局,正等待他落下下一步關鍵的棋子。

  不過在那之前,他要看伊凡怎麼回,畢竟伊凡的老祖,可是在帝都被李塵毫不留情的轟走了。

第688章 大羅王朝的三步翻盤決策!

  大羅王朝聖都,皇宮之內,一片狼藉。

  伊凡在得知老祖羅曼諾夫在天策帝都所受的屈辱

  被晾了七天,又被李塵如同訓斥臣屬般毫不留情地拒絕並趕回來後,積壓數日的怒火終於徹底爆發。

  珍貴的瓷器碎片、散落的奏章、傾倒的案几遍佈御書房。

  “冷靜?你們一個個都叫朕冷靜!”伊凡雙目赤紅,如同困獸般指著下方噤若寒蟬的群臣咆哮。

  “那李塵騎在朕的頭上拉屎撒尿,羞辱朕的老祖,你們還要朕如何冷靜?!乾脆這皇帝你們來當如何?!”

  狂暴的聖者境氣息不受控制地瀰漫開來,壓得群臣匍匐在地,渾身顫抖,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成為皇帝盛怒之下的犧牲品。

  誰都看得出來,伊凡這次是真的氣瘋了,帝王的尊嚴被一而再、再而三地踐踏,已然觸及了他的底線。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一個蒼老而沉穩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大殿門口,正是剛從南方歸來的羅曼諾夫老祖。

  他看了一眼殿內的混亂景象,眉頭微皺,輕輕咳嗽了一聲。

  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伊凡那狂暴的氣息頓時一滯。

  他可以對群臣發火,但在老祖面前,終究還是保留著幾分敬畏。

  他強行壓下怒火,聲音依舊帶著難以抑制的憤懣:“老祖!您都看到了?那李塵欺人太甚!簡直不把我大羅放在眼裡!”

  羅曼諾夫緩緩走入殿中,目光掃過群臣,示意他們暫且退下。

  待眾人如蒙大赦般退出後,他才嘆了口氣,聲音帶著一絲疲憊與無奈:“孫兒,你的憤怒,老祖明白,李塵小兒,確實狂妄,與我大羅已是不共戴天,

  但形勢比人強,如今他天策兵鋒正盛,內部鐵板一塊,而我國呢?內有謝爾蓋叛亂,北有巫祖虎視,可謂是三面受敵,此刻與天策徹底撕破臉,實乃取死之道。”

  伊凡不甘地握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那要怎麼辦?難不成真要按照李塵那混賬的要求,去抓什麼拓跋真和安德烈?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哼,”羅曼諾夫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即便我們真的做到了,你以為李塵就會善罷甘休?他不過是找個藉口罷了,此人野心勃勃,絕不會滿足於區區兩個替罪羊。”

  兩人陷入短暫的沉默,空氣中瀰漫著壓抑與絕望。

  良久,羅曼諾夫才再次開口,聲音低沉卻帶著決斷:“為今之計,唯有壯士斷腕,先行妥協,穩住最迫在眉睫的威脅。”

  “妥協?向誰妥協?”伊凡猛地抬頭。

  “巫祖。”羅曼諾夫吐出兩個字,看著伊凡瞬間變得難看的臉色,他繼續道,“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與亡國相比,暫時的屈辱又算得了什麼?

  巫祖要的是名分,是地位。我們便給他!按照他的要求,你下罪己詔,將挑起邊釁、陷害忠良安德烈的罪責攬下,然後退位讓賢,傳位於一位皇子。”

  “什麼?!退位?!”伊凡幾乎要跳起來,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這是唯一能暫時安撫住巫祖,甚至可能將他拉攏過來的方法!”羅曼諾夫語氣加重。

  “想想永晝帝國!他們皇權與神權分立數百年,不也依舊是一個強大的帝國嗎?若我們再與巫祖敵對下去,恐怕連這國家都要不復存在了!穩住巫祖,我們才能集中精力對付其他內憂外患!”

  伊凡臉色慘白,胸口劇烈起伏,最終,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般,頹然坐倒在狼藉之中。他明白,老祖說的是殘酷的現實。

  在亡國滅種的威脅面前,個人的榮辱和權位,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好,朕朕依老祖所言。”這句話,彷彿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羅曼諾夫見他答應,心中稍定,繼續說道:“第二步,便是安撫謝爾蓋,他造反的旗號便是為其父安德烈鳴冤,新皇登基後,第一件事便是為安德烈大公平反昭雪,恢復其名譽,

  如此一來,謝爾蓋便失去了繼續造反的大義名分,至少能瓦解一部分跟隨他的軍心民意,使其攻勢受阻。”

  這個“陷害忠良”的黑鍋,最終還是由伊凡來背。

  伊凡閉上了眼睛,認命地點了點頭。

  他知道,這是平息內亂的必要代價。

  “最後,”羅曼諾夫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便是如何應對天策。李塵想要吞併我大羅,我們偏不讓他如願!利用地形和剩餘的邊防力量,層層設防,節節抵抗,務必讓天策大軍每前進一步都付出慘重代價,使其寸步難行!

  只要天策在戰場上長時間無法取得決定性進展,消耗巨大,國內必然會有反戰之聲。屆時,我們或可再尋機會與天策談判,哪怕付出一些邊境土地的代價,也要先換取停戰,贏得喘息之機。”

  他看向伊凡,語氣凝重:“待外部壓力稍減,我們便能騰出手來,以雷霆萬鈞之勢,先平定內部叛亂,再整合力量!今日之辱,來日必當百倍奉還!”

  羅曼諾夫這一套“割肉飼虎、斷尾求生”的策略,可謂是將目前的劣勢利用到了極致,但也讓伊凡感到無比的屈辱和難受。

  堂堂一國之君,竟被逼到要下罪己詔、退位讓賢、揹負罵名的地步,這皇帝當得何其憋屈!

  然而,環顧四周,內憂外患如泰山壓頂,他悲哀地發現,這確實是目前唯一可能讓大羅王朝苟延殘喘下去的辦法了。

  他這位皇帝,當真是當得前無古人的窩囊。

  可以說,羅曼諾夫老祖提出的這一系列策略,已經是目前絕境之下,所能想到的最能穩住局面、為大羅王朝爭取一線生機的方案了。

  儘管屈辱,卻現實。

  伊凡臉色灰敗,沉默了半晌,才想起另一個麻煩,聲音沙啞地開口:“那拓跋真呢?這條養不熟的野狼,難道就放任他在外逍遙,我們不管了?”

  羅曼諾夫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但語氣依舊冷靜:“拓跋真此子,背信棄義,確是該殺。但他終究是外來的野狗,在大羅並無根基,如今更是自行離去,去禍害西邊那些小國,

  眼下我們若對他下手,只會分散本就捉襟見肘的力量,甚至可能逼得他狗急跳牆,與謝爾蓋或者天策勾結,徒增變數。暫且由他去吧,待我們穩住內部,整合力量之後,再收拾他不遲。”

第689章 接受,為何不接受?

  羅曼諾夫見伊凡依舊神情頹喪,便走上前,難得地拍了拍這位曾孫皇帝的肩膀,語氣帶著一絲安撫:“孫兒,我知道你心中委屈、不甘,但成大事者,需忍常人所不能忍,

  今日你揹負的罵名,是為了保住羅曼諾夫家族的江山社稷,是為了大羅王朝的國祚延續。一時的屈辱算不得什麼,千秋史筆,後世子孫會明白你今日的隱忍與付出!”

  這番話,如同給伊凡灌下了一碗滾燙的雞湯。

  伊凡心中苦澀,他何嘗不知道這只是安慰之詞?

  歷史往往由勝利者書寫,若大羅最終仍免不了覆滅,那他伊凡就是千古罪人;若能僥倖度過此劫,後世評價或許還能有所轉圜。

  但眼下,他還有別的選擇嗎?與李塵死磕到底?那正是李塵最希望看到的,可以名正言順地將大羅徹底碾碎。

  “朕,明白了。”伊凡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彷彿將所有的驕傲都隨著這口氣吐了出去。

  很快,伊凡下旨,召三皇子馬特維入宮覲見。

  之所以選擇馬特維,而非能力出眾、素有野心的太子,正是看中了他的“無能”與“懦弱”。

  太子剛愎自用,能力極強,恃才傲物,未必肯向巫祖低頭,甚至可能在局勢未穩時貿然行動,導致全盤皆輸。

  而馬特維,是伊凡眾多兒子中最不起眼、最平庸,甚至可以說是最窩囊的一個。

  他文不成武不就,性格怯懦,遇事毫無主見。

  但在此刻,這種“廢物”特質反而成了最大的優點,那就是他足夠聽話,容易控制。

  為了保住性命和富貴,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向巫祖低頭,甚至對叛軍首領謝爾蓋搖尾乞憐也在所不惜。

  伊凡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苦心經營、爭鬥半生才坐穩的皇位,最終竟要傳給這個他最看不上的兒子。

  馬特維接到旨意時,正在自己的府邸裡惶惶不可終日。

  最近朝局動盪,父皇脾氣暴躁,他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來滅頂之災。

  當他戰戰兢兢地來到氣氛凝重的御書房,看到滿地狼藉和臉色鐵青的父皇,以及旁邊那位神色肅穆的老祖時,雙腿一軟,差點直接癱倒在地。

  “兒兒臣參.參見父皇,參見老祖宗!”馬特維撲通跪下,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殘葉,頭埋得極低,根本不敢與伊凡對視,眼神四處閃躲,一副唯唯諾諾、驚懼到了極點的模樣。

  伊凡看著自己這個兒子如此不成器的樣子,想到江山就要交到這種人手裡,一股無名火直衝腦門,氣得差點又是一口血噴出來,恨不得立刻將他踹出去。

  這哪裡有一點帝王之相?!

  一旁的羅曼諾夫見狀,心中也是暗歎一聲,但面上卻露出前所未有的溫和神色。

  他走上前,親自將馬特維扶了起來,聲音放緩,如同一位慈祥的長者:“好孩子,別怕。起來說話。”

  他拉著渾身僵硬的馬特維,開始耐心地、一點一點地教導他接下來該怎麼做,如何下罪己詔,如何將罪名攬到一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