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驾驶员开始 第960章

作者:盛木在林

  “妈!我饿!愧花哭死了.”

  秦淮茹顾不得安慰棒梗,赶忙处理槐花。

  摸了摸槐儿的额头和尿布,确认只是饿了没生病,才稍微松了半口气。

  接着一手抄起还在干嚎的小当抱在怀里哄着,一边对棒梗急声道:

  “棒梗乖!妈马上弄!你去去帮妈把灶膛点着,快!”

  棒梗虽然不情愿干活,但看到妈妈脸色紧绷,知道饿肚子是真难受,也怕挨骂,只得抹了把脸,跑向厨房准备生火。

  秦淮茹抱着小当坐到床边,解开衣襟给她喂奶。

  愧花的嘴巴一碰到奶水,哭声戛然而止,立刻大口大口地吸吮起来,小小的身体还在微微抽泣。

  刚把愧花哄得稍安,怀里的孩子还没吃饱,厨房那边又传来棒梗惊慌的喊叫:

  “妈!不行啊!柴火点不着!全是烟!”

  秦淮茹只好用被子把刚吃上奶的愧花裹紧固定住,抱着她快步冲进厨房。

  只见厨房正升起浓烟滚滚,棒梗被呛得直咳嗽,拼命扇着柴火,火星乱溅却就是旺不起来。

  秦淮茹一把抢过扇子,蹲下身,也顾不上烟熏火燎,手忙脚乱地清理炉膛,重新引火。

  好不容易,火苗总算稳稳当当地窜了起来。

  秦淮茹脸上的汗水和烟灰混在一起,眼睛也被熏得通红。

  “行了行了!你快去院儿里水龙头接盆水来!把锅刷干净!快!”

  棒梗早就被饿的头晕眼花不想动,拖着哭腔:“妈,我饿死了.”

  “快去!不弄好吃什么?想让全家饿死吗?”秦淮茹厉声呵斥。

  棒梗吓得一哆嗦,拿起搪瓷盆哭着跑去接水。

  趁这间隙,秦淮茹看着怀里的槐儿,还在吮吸着奶水。

  让秦淮茹更加恼恨贾张氏:“死老虔婆!你在牢里倒是一躺舒坦!家里天塌了都不管!你给我等着!”

  好不容易喂饱槐花,秦淮茹感觉自己的半条命都快累没了,不得不准备做饭。

  中午就一个钟的时间休息,秦淮茹赶着时间做饭。

第697章 牢中之天堂演讲

  “棒梗,端饭!”

  “来了!”

  话音刚落,棒梗急匆匆地进厨房端饭而出。

  做完饭,秦淮茹累的一身汗,在后背晕开深色的云纹。

  急匆匆的赶回家,又要在燥热的灶台做饭,整个人腰酸背痛的懒得动。

  盛出一部分留给贾张氏的饭菜,秦淮茹赶忙坐下吃饭。

  一会还要去送饭,送完还得回去上班,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

  随便扒拉两口填饱肚子,秦淮茹看着棒梗:“棒梗,一会吃完饭把碗筷收拾一下,妈回来再洗。”

  “好。”

  贾张氏不在,没人给他撑腰,棒梗不敢反抗秦淮茹。

  临出门前最后看了眼愧花,秦淮茹便去派出所送饭。

  此时此刻。

  贾张氏正直勾勾地盯着大门。

  “怎么还不来?老娘快饿死了,起床到现在滴水未饮,秦淮茹怎么还不来。”

  “难不成她不想给我送饭!想饿死我不成!”

  突然——

  “哗啦——”

  大门传来一阵响声。

  “进去吧,送完饭赶紧出来。”警察吩咐道。

  “好嘞,麻烦您了。”秦淮茹拘谨谢道,抱着铝饭盒走了进来。

  看到秦淮茹进来,贾张氏立马稍稍准备,转换了一下情绪。

  “淮茹!”一声凄怆的呼喊仿佛积蓄已久。

  贾张氏将手伸出铁栅栏挥舞着,生怕秦淮茹看不到似的。

  秦淮茹快步快步赶了过去。

  贾张氏嗓音嘶哑如同破锣:“这地方…不是人待的啊!冷啊,硬啊,冻得骨头缝都疼!”

  “连口热水都没有,哎哟我的老天爷,我真知道错了!悔啊!肠子都悔青了!”

  贾张氏哭得情真意切,双手紧扒着铁栏,浑浊的老泪在她皱纹交错的脸上冲出沟壑。

  “淮茹啊,你回去找老易说说话,让他想想办法,搭把手,让我出去吧,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啊!”

  看着贾张氏如此凄惨的模样,秦淮茹心里完全没有一点怜悯,甚至还觉得很好笑。

  悔?这老虔婆会后悔?她贾张氏宁愿坐牢都不想赔钱。

  现在才半天功夫,就知道冷了?知道硬了?骨头疼?

  晚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宁愿坐牢都不舍那几个钱。

  秦淮茹真诚切意道:“妈你放心,我回去一定找一大爷说说,让他想办法。”

  “嗯!”贾张氏重重点头:“妈只能靠你了,你一定要和老易说啊。”

  似乎是生怕秦淮茹忘记,贾张氏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握。

  “嗯!”秦淮茹装模作样重重点头,心里却是嗤笑。

  这半个月的牢饭您安心吃着,里面清清爽爽环境好,好好想想明白什么叫后悔!顺带长长记性!

  看着贾张氏如此凄惨的模样,秦淮茹心里顿时平衡了许多,立马做出一副表情。

  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妈,您看您说的快别哭了,身子要紧!在里面受罪了,我这心揪着呢!”

  轻轻拍抚贾张氏的手背,低眉顺眼:“您放心,回去我就找一大爷!”

  “一准儿把您的话带给他,求他想想法子。您在里面千万保重,千万别想不开”

  双方一副情深意切的演技过后。

  “咕叽叽~”贾张氏的肚子不合实际叫了出来。

  “妈,快吃饭!”秦淮茹赶忙拿出饭盒,打开一看。

  饭盒里的饭菜寡淡无比,十来片白菜叶帮子和星星点点的油花,再配上几个窝窝头、咸菜了事。

  贾张氏看着这清汤寡水的饭盒,明显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秦淮茹。

  似乎是在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秦淮茹瞪着大眼珠子,真诚道:“妈,快趁热吃,中午咱们家吃的就是这个。”

  “我这上了班就会回家做饭,还得给你送来,实在是没空做,你受点苦,晚上我再做好点吃的。”

  闻言,贾张氏点点头,心中得意。

  ‘你秦淮茹再厉害,这个家没我照样不行!’

  饥肠辘辘的她此时也顾不得好坏,能填饱肚子就行。

  当即吭哧吭哧吃得津津有味,仿佛是在品尝什么山珍海味。

  贾张氏一边接过,一边继续她的哭诉表演。

  “呜还是我儿媳妇惦记我.知道知道给我送口热饭”

  终于,饭吃完了,秦淮茹拿起饭盒准备离开。

  “妈,您歇着,我一准儿回去和一大爷说,让你早点出。”

  “嗯!”贾张氏热泪盈眶道。

  “走了。”

  铁门沉重的“哐当”一声合拢。

  牢房里那浑浊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下一刹,奇迹发生了。

  原本瘫坐在冰冷水泥地上的贾张氏,像被骤然注入了活力。

  那颗耷拉着的脑袋猛地抬了起来,脸上的悲苦如同被无形的手一把抹去!

  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咧开,露出黄黑不齐的牙豁子,眼角的泪痕还在。

  可那浑浊的眼底却闪烁着一种纯粹的、近乎狂喜的光芒。

  “哎呀呀~吃饱了可真舒服啊!”

  贾张氏摸了摸涨涨的肚子,慢悠悠的犹如闲庭信步的姿态,走回了她那处“铺位”。

  而后身体往后一倒,四仰八叉地躺平,甚至还舒服地蹭了蹭后背,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叹:

  “哎——哟——”

  这前后的剧变,直接把牢里的两个拘押已久的女人看得瞠目结舌。

  俩老婆子目瞪口呆,活像见了鬼:“老.老姐姐?你.你这是.”

  刚才还哭天抢地要死要活的,一转脸,就美成这样了?神经错乱了?

  贾张氏扭过头,瞥了她们一眼,脸上的得意简直要溢出来。

  她不慌不忙地调整了下姿势,让自己躺得更舒坦些。

  这才用那种带着炫耀、藏着掖着又不吐不快的腔调开了口:

  “呵呵,傻妹子,瞅见了吧?我这福气.你们懂个啥!”

  她拍了拍身下扎人的硬铺盖,“冷?硬?那是你们娇气!”

  她唾沫横飞,“我跟你们说,这地方啊——它好啊!好得不得了!”

  这话顿时让两人再次愣住,“老姐姐,这牢里有什么好的?哪好了?”

  “那是你们不懂!”贾张氏指了指两人,挥手示意过来:“过来,我告诉你们哪好了?”

  俩婆子当即跑过去聆听贾张氏的教诲。

  贾张氏掰着短粗的手指头,唾沫四溅地数落着“好处”,浑浊的眼睛里闪着精光:

  “咱们一大年纪了,下面有儿子有孙子了吧?”

  两婆子点点头。

  “这第一啊,来了牢里,咱们饭也不用、衣服也不用晒了,孩子也不用看了,老多事情不用,这不好吗?”

  “回回做饭一身油烟味儿,夏天像闷在锅盖上蒸,还得算计着那点棒子面、几根菜叶子”

  “精打细算恨不得一个子儿掰成八瓣花!费那个神干嘛?瞧瞧,饭来张口啊!”

  初次听到这解读,俩婆子瞳孔微微瞪大,她们还从没听到过如此言论。

  贾张氏还在高谈阔论:“这第二啊,老姐姐我还得糊火柴盒,这一进来,啥都不用干了。”

  “你俩不知道这活这他娘的累人,起早贪黑坐得腰酸背疼,那浆糊味熏得人脑仁疼!”

  “第三!什么事都不用做!”贾张氏大手一挥,指点江山。

  “在这儿,躺着,没人管你!甭听外头谁嚼舌根,甭看谁家鸡飞狗跳,甭伺候谁!”

  “睡!醒了坐坐,放风溜达溜达,再回来躺着!多自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