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愛潛水的貓咪
作為三一門的弟子,陸瑾在全真教,其實是頗有地位的,否則的話,就憑陸玲瓏身上的麻煩,全真白雲觀,不可能接受她的入門。
仙道貴生,而陸玲瓏卻因為小時候的刺激,產生了自毀傾向,她連自己都不愛,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全真將其拒之門外了。
之所以白雲觀接受了陸玲瓏,甚至還給陸玲瓏嫡傳弟子的待遇。
完全是因為,陸瑾和三一門的原因。
好歹三一門也是全真一脈,哪怕其門派傳承的經典逆生三重,相較於傳統的內丹法,有些劍走偏鋒的意思。
但一脈相承之下,三一門的遭遇,卻也難免讓其他全真法脈,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
陸瑾求上門來的時候,哪怕明知道陸玲瓏是一個麻煩,但白雲觀也依舊不像是其他門派一般,直接將陸玲瓏拒之門外。
三一門的重建,現在雖然只是口頭上在羅浮、趙方旭、陸瑾和張之維等人的口中決定下來。
但決定,卻是很快,透過了哪都通高層董事會的決定。
畢竟,三一門一旦建成,那就相當於是,在羅浮的身上套上了一層更深的枷鎖。
相比起那位單純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母親來,多一層束縛,也能夠讓公司和高層更加的放心。
龍虎山的羅天大醮還沒有再次進行,三一門曾經舊地處於最南端。
幾十年過去,時過境遷之下,想要完全在舊址之上重建,無疑是不現實的。
畢竟,三一門當年鼎盛時期,佔據了很大一片的山巒,如今不知道多少已經另行開發了。
就算是哪都通,也不能因為羅浮一個人,而改變整個城市的佈局。
經過一番磋商之後,三一門雖然位置有了一點點的變化,但卻也依舊佔據了一點曾經的舊址,而且,哪都通似乎是打主意,要將重建三一門,和城市發展的規劃結合起來。
在重建三一門的開始就做好了未來旅遊開發的規劃來。
是的。
和龍虎山、武當山一樣,即使是因為羅浮的原因,重建了三一門,真正的三一門,所能夠掌控的地方,也只有偏遠山裡之中的一部分罷了。
而真正花費了大頭資金重建起來的種種建築,連紙面上都還沒有規劃,就已經被旅遊局盯上了。
因為趙方旭的到來,親自和羅浮面談,公司這邊,原本針對因為羅浮造成亂象的目的,也隨之改變了。
從一開始,將羅浮保護起來,變成針對那些,想要炙懔_浮的傢伙。
哪都通,位於龍虎山的臨時指揮所內。
作為這次行動的最高指揮,任菲這邊在送走了趙方旭後。
直接將七個大區的六大負責人,統統召到了臨時指揮所內。
也幸虧,因為羅浮之前七情七罪的能力不分敵我的大爆發,讓現在龍虎山的羅天大醮,不得不暫時中止一段時間。
否則的話,幫張楚嵐當清道夫的馮寶寶,怕是就有些難辦了。
山下。
張楚嵐好奇的湊到了徐四的面前,道:“四哥,您給兄弟說說,這次公司搞出這麼大的陣仗來,不會真的只是因為虎子吧?”
口中叼著煙,徐四吊兒郎當的道:“不然你以為呢?我告訴伱,小子,等一會兒,你就乖乖的當個透明人,現在相比起你身上的那點秘密來,整個異人界,更在意的是你那個發小身上成仙的秘密。”
一說到這個,張楚嵐就不禁苦笑了起來。
他也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成為作繭自縛的典型了。
本來,張楚嵐還想禍水東引,讓羅浮幫自己分擔一下來自異人界的壓力呢?
畢竟,別看羅浮和張楚嵐,算是發小,但奈何,張楚嵐的心裡,從始至終都沒有將羅浮當成過朋友。
甚至羅浮在他眼裡,只是一個可以利用的物件罷了。
之前羅浮不是異人的時候,他只是藉助羅浮,偽裝自己的身份而已,哪怕心機深沉,但張楚嵐,到底不是自私自利的傢伙,不會為了自己的目的,就去牽扯無辜的人,尤其在他看來,張羅浮還只是一個連異人圈子的大門都沒有進入的傢伙。
可當羅浮一躍之間成為了異人,張楚嵐心中的看法也隨之改變。
利用羅浮來擺脫自己身上,炁體源流的標籤,成為了張楚嵐的第一個念頭。
這也是他為什麼,在龍虎山上,總是在旁人面前,表達自己的爺爺當初對於羅浮的看好。他那一番話術的目的,就是要讓其他異人,對羅浮產生懷疑。
人算不如天算。
無論如何,張楚嵐都沒有料到,相比起他身上炁體源流的麻煩來,羅浮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天坑啊。
成仙之謎的猜測一出現,之前張楚嵐想要禍水東引的念頭,瞬間土崩瓦解。
他和羅浮之間,簡直就像是兩攤汙水,哪個更黑,哪個更髒,另一個就會受到牽連。
之前,張楚嵐還以為,羅浮就算是被自己利用,但有著背後四大名門的陸家在,他再不濟也不會有性命危險。
可現在看來,真正被禍水東引的,是他自己,而且這一切,偏偏還是他自找的。
苦笑了一聲,張楚嵐道:“四哥,您能不能別取笑我了?早知道虎子身上這麼麻煩,我現在都恨不得給自己幾個耳光,誰想到,這傢伙,當初連炁都無法掌握,一轉眼成為了先天異人之後,身上竟然還有成仙之謎了。”
徐四幸災樂禍道:“那也是你小子自找的,誰讓你這小子心思不純呢?你這就叫活該,想坑人,沒坑到,反而把自己坑了。”
“沒得關係!”馮寶寶在一旁說道:“張楚嵐,我會保護你的。”
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了起來。
相比起張楚嵐來,徐四更加在意的是馮寶寶的安全。
而當張楚嵐和羅浮身上的成仙之謎扯上了關係的時候,徐四不止一次的產生過,要帶馮寶寶遠離羅浮和張楚嵐的念頭來。
千萬別忘了,徐家兩代父子三人,守護的就是馮寶寶那不老、不死的秘密。
若是真因為張楚嵐的原因,暴露了馮寶寶不老不死的秘密,那徐四殺了張楚嵐的心都有了。
更讓徐四心情沉重的是,馮寶寶的特殊,在此刻羅浮引爆了成仙之謎的猜測後,就愈加讓人心動了。
莫名的感受到了一股殺意,張楚嵐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徐四,乾笑著說道:“四哥,您……您這是咋了?”
心中滿是怨念的瞪了張楚嵐一眼,徐四道:“你就慶幸著點,寶寶沒有被你這個混蛋牽連,否則的話,老子一定想弄死你。”
就在幾個人說話之間。
其他幾個臨時工,也絡繹不絕的聚集到了這處臨時指揮所內。
這是臨時工們的第二次見面了。
不過對於馮寶寶和張楚嵐,他們卻是第一次見到。
畢竟之前,臨時工們聚集起來,出現在龍虎山山下的時候,張楚嵐和馮寶寶,已經成為了羅天大醮的參賽人員。
大家頂多是知曉他們的存在,但見面,現在卻是第一次了。
一襲金色的長髮,除了一馬平川的胸前和脖頸上並不明顯的喉結外,簡直就像是一個活潑少女般的王震球,主動湊到了馮寶寶和張楚嵐的身邊。
“你們兩個,那個是華北的?”
“這還不簡單嗎?”肖自在只是一眼之間,就瞬間分辨出了張楚嵐和馮寶寶彼此的身份來。
隨手朝著馮寶寶的方向一指,道:“刀。”
手臂一揮,再次指向了張楚嵐,肖自在緊接著說道:“操刀人!”
“咦!?”王震球興致盎然的說道:“好像還真是這樣啊,一把刀,一個操刀人,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意味深長的看了張楚嵐等人一眼,王震球的視線,很快落在了廖忠的身上。
實在是,此刻出現在這裡的,只有廖忠但卻沒有臨時工,那個沉默寡言的陳朵的存在!
要知道,真正的華南臨時工,不是廖忠,而是陳朵那個小姑娘啊。
甚至於,某種程度上,廖忠和陳朵之間的關係,也和張楚嵐,馮寶寶一樣,前者是操刀人,後者是刀。
而現在,操刀人來了,刀卻不見了。
王震球腦海中,瞬間閃過了無數種念頭來。
“老廖,你這邊什麼情況?”叼著煙的徐四,吊兒郎當的看向了廖忠。
廖忠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苦笑來。
“老廖。你說話啊。”老孟心中突然萌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來,凝視著廖忠,語氣中滿是急切的道:“陳朵呢?她人在哪兒?”
深吸一口氣,廖忠道:“關於陳朵,我會親自向董事會解釋。’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老孟的臉色,瞬間一片慘白。
對於陳朵,老孟內心之中還是極其心疼的,畢竟,當年陳朵是被他親自從藥仙會的基地內抱出來的。
當時那個小姑娘,面無表情,完全被人當成工具訓養的記憶,愈發讓老孟,對待陳朵多了更多的憐憫和關懷。
“陳朵她到底怎麼了?”老孟聲音有些哆嗦道:“難道……難道……”
廖忠似乎有些心煩意亂,沒有理會老孟的追問,而是來到了徐四的面前,道:“別自己抽,給我一根!!”
徐四一怔,作為公司七大區的負責人,他和廖忠見面的時候雖然不多。但卻也知道,廖忠已經戒菸有一段時間了。
而菸酒這樣的東西,無論是戒還是再次沾上,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都意味著自身的生活,心思遭到了鉅變。
徐四所知,廖忠一輩子連婚都沒結,那麼,現在能夠對他造成這樣打擊的,肯定是被他當成女兒養的陳朵了。
哪都通的七個臨時工,每一個都有著自身的問題,單獨放在社會上,要麼無法自己無法生存,要麼讓別人無法生存。
而陳朵,無疑就是後者了。
“老廖!”徐四的神色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道:“你別亂來啊,那個叫陳朵的小姑娘,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徐老四,我都說了,我會跟公司這邊解釋,怎麼?你難道管著華北那攤子事情還不夠,連華南也想插手?”廖忠滿是不爽的看向了徐四。
“老廖,你這逮誰咬誰啊?”徐四白了廖忠一眼,隨手給廖總丟了一支菸,說道:“我這不是擔心,你犯錯誤嗎?”
“什麼錯誤,也跟你華北沒關係。”明明接了徐四的煙,但廖忠卻依舊沒有半點好臉色。
看到負責人之間的爭執,王震球眼珠一轉,道:“對了,我們這次的任務,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大家明明好不容易上了山,一轉眼,又要下山了,公司總的給個說法吧?”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西南毒瘤,王震球吧?”徐四瞥了王震球一眼,道:“公司自然有公司的想法,作為臨時工,你們只需要乖乖的執行公司的安排就夠了。”
一直沉默著的黑管兒,突然手腕一震。
黑管兒彷彿得到了什麼通知一般,道:“走吧,這次的負責人正等著我們呢。”
眾人先是一怔,隨後很快反應過來。
這次的負責人任菲,本身就是華中的區的負責人,而黑管兒,正是直屬於任菲的臨時工了。
剛才黑管兒手腕上的動靜,並沒有瞞過眾人,大家自是感受到了。
“看來,任菲這邊還給配了點好東西啊!”徐四饒有興趣的打量了黑管兒那被長袖帽衫遮擋的嚴嚴實實的手腕。
淡淡的點了點頭,黑管兒一副不知可否的樣子。
一踏入臨時指揮所,哪怕是性格跳脫的王震球,也感受到了這個地方的嚴肅性來。
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荷槍實彈的衛兵,那殺氣騰騰的眼神,讓幾個臨時工和負責人,清楚的感受到了,這次任務的與眾不同來。
要知道,就算是當年剿滅藥仙會的時候,公司這邊也依舊沒有和國家方面聯絡。
可現在,這般荷槍實彈,殺氣騰騰計程車兵,絕對不是什麼花架子,甚至稍微想想,就不難感受到,公司乃至於國家層面,對於這次的任務到底是何等的重視了。
一直以來,公司之所以有國企之實,而無國企之名,就是因為,對待異人,國家不希望以世俗的武裝力量,直接進行干涉。
甚至為了維繫穩定,還專門在異人群體之中,選拔出了所謂的十佬外。
可眼前的景象,卻是讓在場的重人,俱都感受到了,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以現在異人的實力,真讓國家較真的話,區區總人數加起來,都不過只有幾萬人罷了。
真讓國家認真,什麼先天異能,神通法術,在國家力量面前,都會被碾碎。
歸根結底,異人在國家層面上,不過是一群容易犯錯的群體罷了,就算是要針對,也應該講究規矩。
可當國家將異人視為和普通人對立的群體,那麼打擊起來,就根本不需要證據,也不需要講規矩了。
針對刑事案件,需要講究證據,但針對叛亂和敵人,那就只需要一個座標了。
無論是何等強大的異人,當國家認真起來,現代武器可以在轉瞬之間,將一切古老勢力,強大個體,統統抹去。
等到來到了被層層保護的房間之中。
一進門,眾人就驚訝的看到,原本應該作為這次負責人的任菲,此刻卻是站在一旁,而那原本應該屬於負責人的位置上,卻是坐著一個帶著眼鏡,看上去年齡大約八十多歲的老人。
徐四眼神一凝,一把丟掉了指尖的香菸,滿臉堆笑的湊了上來,道:“哎呦,這不是趙董嗎?您怎麼親自來了?”
“老四啊,你也來了?”趙方旭瞥了徐四一眼後,視線掃過面前的這些負責人和臨時工們。
“既然大家都來了,那就先找地方坐,我們坐下聊。”
等人眾人紛紛落座,廖忠卻是成為了唯一一個鶴立雞群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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