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愛潛水的貓咪
黎山老母。
沒錯。
玉清聖祖紫元君,正是黎山老母的另一個稱呼了。
高高在上的山巒上,唯一的建築大門匾額,卻寫著黎山老母的身份。
除此之外,這片空間,再無半點可循的線索。
要不是之前,在那玉簡之上,所得大道傳承之中,隱約聽到的乃是一位男仙講道,那麼,完全可以確定,白蛇定然承的是黎山老母的傳承了。
可偏偏,一卷記錄男仙講道的玉簡,竟是指點白青二蛇,直接找到了疑似黎山老母留下的道場來,這就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尤其,這裡連修出了八部天龍,摩呼羅迦大蟒蛇神的法海,這個佛門弟子,都可以進入這裡。
唯獨是羅浮,竟然需要專門在小青身上留下空間座標,才能夠偷渡進來,就更是讓人疑惑重重了。
就在白青二蛇,戰戰兢兢之際。
一聲鶴唳傳來,下一刻,一隻仙鶴,如離弦之箭,朝著羅浮的方向急襲而來。
遠遠地看到飛馳而來的仙鶴。
羅浮卻是眼神一亮。
一縷枝條,驟然生出,旋即飛速生長起來,只是在短短吮吸之間,就化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叢林,直接攔在了仙鶴的面前。
在察覺到了此路不通時,仙鶴卻是已經無法回頭了。
不是它不想回頭,而是那瘋長的枝條,如同一張鋪天蓋地的網,當頭徽窒聛恚揪蜎]有任何躲避的空間來。
只是一聲悲鳴。
仙鶴掙扎著被看似柔韌的枝條牢牢地捆紮了起來。
枝條靈動的將仙鶴送到了羅浮的面前。
“放開我,放開我。”帶著幾分稚嫩的聲音,從仙鶴的口中傳來。
對此羅浮卻是並不覺得意外。
畢竟,這隻仙鶴那可是能夠與白青二蛇交手不落下風,怎麼可能只是簡單的靈獸那麼簡單。
就像是在二郎神身邊,哮天犬是獵犬,但若是在人間,那就是神君了。
這隻仙鶴也是如此。
白青二蛇過來偷能夠讓人起死回生的仙草,仙鶴豈會答應,但有了法海這個佛門之中,摩呼羅迦轉世之身的從中說和。
仙鶴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落入羅浮的手中,它才算是真正意義上撞上鐵板了。
眼看著不管怎麼掙扎,都掙不脫捆紮在身上的枝條,仙鶴色厲內荏的看向了羅浮,用脆生生的語氣說道:“大膽,你是哪裡來的野修?竟然敢在元君道場撒野?還不速速放開我。”
屈指朝著仙鶴的腦袋一彈。
伴隨著一聲痛呼,羅浮道:“你是鶴,不是狐假虎威的狐狸,我自知曉此地乃是黎山老母道場。”
“既然你知道,那你還不趕快放開我。”仙鶴再次掙扎起來。
“黎山老母何在?”羅浮開門見山道:“你是老母座下,那可知黎山老母現在在哪兒?”
動作猛地一頓。仙鶴眨眨眼,遲疑的看向了羅浮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話音落下,仙鶴像是剛剛注意到了羅浮身後的白青二蛇,眼神猛地一亮,仙鶴,道:“是你們兩個,你們好大膽,竟然敢帶這個野修,來元君道場撒野。”
白青二蛇面面相覷,要知道,這處洞天福地,白青二蛇姐妹現在也是第一次來。
可偏偏,這隻明顯鎮守這處道場不知道多久的仙鶴,卻是能夠一眼認出她們來。
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白蛇主動上前,道:“童子認識我們姐妹?”
雖然看似仙鶴體型龐大,但實則透過她那脆生生的聲音不難判斷,它現在不過是稚齡。
“你們兩個承了元君傳承,我當然認識你們兩個。”仙鶴明顯是將脫困的希望寄託在了白青二蛇的身上。
又是拉關係,又是故弄玄虛的樣子。
可惜的是,白青二蛇或許好忽悠,但羅浮顯然不會輕易上當。
以枝條捆著仙鶴,羅浮身形飄然朝著山巔的宮殿而去。
“站住,元君道場,不容放肆。”哪怕都淪為階下囚了,仙鶴卻依舊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甚至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急切起來。
它既是留在這處道場洞天,那麼就明顯不可能只是單純看守那一株能夠讓人起死回生的仙草那麼簡單。
不然的話,就算是有法海出面說和,被人盜走了仙草,也是仙鶴的失職。
唯一的解釋,這隻仙鶴留在道場中,看守仙草,只是捎帶手的兼職,它真正的任務,乃是看守這片洞天福地。
至於說,一株能夠起死回生的仙草,放在其他地方,或許是難得的靈根珍品,但顯然在仙鶴眼裡,是它能夠決定的範疇內。
這就像是,看守一片果園,一顆果子還是能夠決定的,但果園本身,才是真正的職責所在,不容有失。
羅浮現在直奔山巔宮殿的做法,在仙鶴眼中,顯然就是在挑戰自己的職責了。
“這裡是黎山老母道場,我豈會在此處放肆?”羅浮瞥了仙鶴一眼後,道:“我不過是想要瞻仰一下黎山老母道場,你不要大呼小叫,擾了道場清淨。”
“不行!主人交代過,道場誰也不許進。”仙鶴不依不饒。
但羅浮又豈會聽一隻鳥的。
當真正來到了這片建築時,羅浮才發現,這哪裡是什麼建築,分明是不知道多久之前,真正的黎山老母道場留下的烙印幻象而已。
只是,也不知道是因為時間太過久遠,還是因為天地大變之後的影響。
道場正在由實化虛。
就連那匾額之上,也只剩下五個能夠清晰辨認的篆書大字了,除此之外,其他區域,儼然只剩下一片看得見,摸不著的幻影。
同樣察覺到了這片建築的問題,仙鶴整個鳥都顯得失魂落魄起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看到仙鶴那失魂落魄的樣子,羅浮問道:“你不知道這道場已經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垂下腦袋,仙鶴委屈的說道:“我只是鎮守洞天,沒有資格進入這裡。”
算算時間,天地大變距今過了近乎於百年了,這麼長時間裡,看守洞天的仙鶴,竟然從來不敢踏上道場。
乍一看,這個說辭好像純粹就是無稽之談一般。
但仔細想想,就會明白,這才是情理之中。
對於真正的大能門下弟子,規矩才是最重要的。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天道法則就是大能的規矩,而在這處洞天福地,就是黎山老母這位大能所開闢的天地,她定下的規矩,就是這處道場的法則。
沒有得到黎山老母的允許,別說仙鶴敢不敢登上道場了,能不能都是一個問題。
至於說一百年十年,這麼一處小小的洞天福地,以仙鶴的修為,如何耐得住寂寞。
如果說連這點耐心都沒有的話,它有豈能被擔負的起為黎山老母看守道場的職責呢?
面對這隻剩下幻象一般的道場,顯然羅浮之前不管有什麼想法,都只能放棄了。
這儼然已經由實化虛的道場,除了隱隱約約能夠讓人感受到幾分,當年那位黎山老母,玉清聖祖紫元君的威視,卻是隻剩下一片虛空幻象。
根本就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殘留。
或許唯一稱得上是線索的也就只剩下這隻被羅浮擒拿的仙鶴了。
第636章 羅浮的謩潱≈貑⑷纾咳缟穹鹱钺岬尼崾郑�
雖說不能從道場,找到當年黎山老母留下的線索。
但透過那隻剩下幻象的道場,倒也能夠讓人感受到幾分,天地大變之後,法則變遷之下,因為與天地失去了當年的匹配,從根源深處被抹去存在的那種大恐怖。
僅僅是透過這處道場的變化,羅浮就能夠感受到,百年前,三界神佛,面對這等無法對抗的天災,到底是何等的絕望了。
三界神佛,不是不想對抗,而是根本沒有那個能力。
他們的一切,基於這方世界的天道法則,但偏偏,天地大變,動搖的就是天道法則本身,這等同於最基本,摧毀了他們存在的根基。
這種天地大變,不是什麼看得見摸得著的敵人,而是溫水煮青蛙一樣,無聲無息之間,抹除了他們的存在。
以後黎山老母力量的道場,尚且落得眼前這般景象,從真實不虛,化為了徹徹底底的虛空幻象,可想而知,當年三界神佛的絕望。
心中幽幽的嘆息一聲。
正待羅浮準備向仙鶴詢問一番,它所知不多的線索時。
一個大膽的想法,靈光一閃之間,撞到了羅浮的腦海中。
天地大變,讓這方世界百年前的三界神佛,無論是躲在什麼地方,都會被動搖自身存在的根基,哪怕理論上獨立於三界之外的洞天福地這樣的空間,也一樣會受到影響。
可羅浮的出現,卻是造成了一個特殊的空間,那裡是絕對不會受到三界天地大變影響的。
沒錯。
正是神威空間。
雖說神威空間,這個羅浮共享而來的能力,會隨著本土化,逐漸融入世界本身,但其獨立性,卻也是絕對無法抹殺的。
這種本土化,不是簡單的神威空間融入三界,而是彼此影響,卻又完全獨立。
完全獨立,才是神威空間,能夠成為各個世界羅浮,最大底牌的原因。
雖說神威空間的起點不高,只是來自於忍界萬花筒瞳術的一處空間,奈何,一個接一個的羅浮,其力量不斷的對神威空間進行加固,增強。
卻是讓神威空間,有了成為一方真正獨立大世界的底蘊來。
這種底蘊,不是任何一個單獨世界,所能夠完全融合的。
現在這處黎山老母道場,之所以會從真實不虛的神仙洞府,化為現在這般虛空幻象,最關鍵的原因,就在於其成為了舊時代天道法則的象徵,在一百年的天道變遷之下,根基動搖,被抹殺了存在感導致的。
若是羅浮現在將道場,挪移到神威空間之中。
隔絕三界天地大變之後,天道法則對於道場的抹殺,那麼能否將這一切逆轉過來,重新讓道場恢復呢?
這個念頭剛剛出現,就讓羅浮再也顧不得理會仙鶴了。
仙鶴橫豎現在被羅浮捆著,動彈不得,也不可能逃出羅浮的掌控。
可道場卻是岌岌可危,隨時可能徹底化為虛無。
一雙眼眸驟然化為猩紅之色,玄奧的花紋,映在眼瞳之中。
當羅浮的視線落在了這片虛幻道場上的瞬間,一點空間漩渦,飛速擴大,只是轉瞬,就將整片道場完全覆蓋徽帧�
伴隨著無形的空間漩渦一閃而逝。
道場也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主人的道場……怎麼會不見了?”仙鶴的豆豆眼中,滿是疑惑之色。猛地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看向羅浮,厲聲呵斥道:“是你,你這個野修,到底做了什麼?你把主人的道場弄到哪裡去了。”
壓根懶得理會咋咋呼呼,懵懵懂懂的仙鶴。
羅浮再次將捆著仙鶴的枝條,加固了一番之後,隨即將仙鶴交給了白青二蛇看守。
在交代了白青二蛇一番之後,羅浮的身形,徑直被空間漩渦所吞沒。
天知道,羅浮將黎山老母的道場搬到了神威空間之中,會出現什麼樣的變化。
為了萬無一失,暫時讓白青二蛇和仙鶴留在這處洞天福地,無疑才是最佳的選擇。
當進入神威空間的瞬間。
羅浮頓時眼神一亮。
他之前的猜測,果然沒錯。
那剛剛在洞天福地之中,還只是一片虛空幻象的道場,此刻被搬遷到了神威空間之後,儼然開始逆轉由實化虛的過程。
雖然還沒有徹底逆轉,化虛為實,但卻已經彰顯出了幾分當年玉清聖祖紫元君道場的氣象來。
羅浮的出現,頓時引來了蜘蛛精、畫壁妖魂乃至於敬元穎素素的關注。
素素第一時間來到了羅浮的面前,好奇道:“先生,這莫非是黎山老母的道場?”
好歹也是極其特殊,三位一體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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