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穿越:我在諸天證大道 第659章

作者:愛潛水的貓咪

  但對羅浮卻無所謂,畢竟他可不僅僅是單純的人間帝王那麼簡單,同時還是天界天帝,地府至尊,人間皇帝,三重身份加身。

  掌握著絕對的實力,在羅浮眼裡,一個能夠猜中自己八成心思的傢伙,反而會是一個不錯的屬下,甚至若是對方做的好,羅浮不介意給他一場造化。

  “去宣旨,前朝寧榮二府,欺君罔上,男丁一律收監,留待登基大典過後,交由三法司會審,再做定奪。”

  太監總管,忙不迭的接旨應諾,但卻並沒有急著離開。

  畢竟,羅浮只是說了男丁的處置,寧榮二府可是還有數量龐大的女眷呢。

  尤其,太監總管隱隱有所察覺,羅浮對於寧榮二府的女眷,似乎有著不為人知的執著。這就更加讓他,不敢輕易決斷了。

  看到太監總管遲遲沒有動作,羅浮意味深長的看了對方一眼。

  一瞬間,彷彿心有靈犀的明白了什麼。

  太監總管的臉上滿是堆笑的說道:“陛下,奴婢這就親自去前朝寧榮二府宣旨。”

  微微頷首,滿意的點了點頭,羅浮道:“去吧,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出了皇宮大門,太監總管下意識的回眸看了一眼高聳的宮牆。

  他很清楚,接下來輪到自己背鍋的時候了,但為羅浮這樣的新朝開闢之初背鍋,某種程度上才算是真正被羅浮所接受,日後,皇宮大內的太監,怕是再也沒有人能夠撼動自己的位置了。

  前朝敕造榮國府。

  榮禧堂內。

  在賈母等人,志得意滿的以為,給羅浮送上來幾個漂亮的丫鬟,就能夠掩飾賈家收容花襲人的罪過時。

  一個小廝,匆匆忙忙的狂奔向了榮禧堂,在即將跨越門檻的時候,更是腳下一個趔趄,直接摔到了房間內。

  “放肆。”看到這般不成體統的表現,賈母頓時怒喝一聲。

  “老祖宗,不好了,不好了,府外被一群丘八包圍了,還有……還有一位太監,說是前來宣旨的。”

  賈母心中頓時咯噔一下,臉上瞬間沒了血色。

  “快去把敬兒、赦兒、政兒都叫過來。”

  賈母話音落下,卻不見面前的小廝離開,她有些慌了神的說道:“你還愣著做什麼?”

  “老太太好大的威風啊。”

  下一刻,垂著珠簾的大門,被左右掀開。

  穿著一襲奢華太監服飾的少年,雙手揹負,堂而皇之的踏進了榮禧堂中。

  “你……”

  看到這一襲太監服侍少年的瞬間,賈母內心的憤怒,瞬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恐懼。

  怎麼回事兒?趙王殿下難道要對賈家動手了嗎?

  明明趙王后宮裡,從王妃到下面的丫鬟,都和賈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甚至,賈家的三個女兒,都被送到了趙王的後宮,為何,現在竟然一點徵兆都沒有的就對賈家動手了?

  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賈母,太監少年道:“看來,賈老太太應是清楚了,雜家這次為何而來。”

  “我……”賈母有些六神無主的說道:“老身要見趙王妃,我要見趙王妃,我賈家是新朝順民。”

  “行了。”太監少年冷笑一聲,道:“賈府欺君罔上,你們莫不是以為,陛下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在提到羅浮時,太監少年無可挑剔的朝著皇宮的方向拱了拱手。

  “你們賈家,用李代桃僵的法子,用一個尋常丫鬟,冒充那花家的花襲人,這可是犯了欺君之罪,陛下有旨,前朝寧榮二府,賈家男丁,一概收監,待登基大典後,著三法司會審,再行判決,女眷衝入掖庭宮,將功贖罪。”

  所謂掖庭宮,不過是一個美化後的稱呼罷了,事實上這個機構就相當於是兩宋時期,金國的浣衣院一般,只是,相比起浣衣院近乎於公共設施,掖庭宮是隻屬於皇宮主人,也就是羅浮所有。

  某種程度上,抄家之後,女眷能夠衝入掖庭宮的,其實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下場了。

  好歹掖庭宮也在皇宮大內,一旦機緣巧合之下,被羅浮看中,是有翻身機會的。

  甚至掖庭宮,已經算是法外開恩的仁善之地了,比教坊司強多了。

  “冤枉啊。”賈母想也不想的第一時間將罪責推出去。

  開玩笑,新朝剛剛建立就被扣上了一個欺君之罪的名頭,這幾乎是衝著抄家滅族來的啊。

  尤其賈家還是前朝舊臣,就算是和林如海是親眷,但開國之君的威望,即使是打天下的班底,也沒有誰能夠讓開國之君改變主意的。

  更別說羅浮的情況是如此特殊了。

第504章 改天換地的謩潱児乓詠淼牡谝槐┚�

  在羅浮之前,縱觀史冊,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像是羅浮這般的情況。

  一統天下的過程中,羅浮和他麾下的羅天軍,實則更像是一種殖民的過程,而不是打天下的過程。

  那兩萬百人敵的羅天軍,才是羅浮真正的基本盤,除此之外,無論是透過林如海招攬來的文臣,還是佔據江南半壁之後,傳檄而定的各城。

  對於羅浮而言,都算不上是他真正的基本盤。

  其他開國團隊,會有功高震主的顧慮,但羅浮這裡,卻是根本不存在。

  只要是接受了元能之種,得到了血脈元能這種力量的存在,都會在不知不覺間成為羅浮的死忠。

  這也就讓羅浮的意志,愈發的不可動搖了,是能夠真正貫徹整個天下,整個三界。

  無論賈母、賈敬和賈赦、賈政等人如何瘋狂的喊冤,甚至抬出了林如海,但最終卻是依舊被太監總管帶來的人,一股腦的抓到了天牢之中。

  如此大肆的行動,自是將整個寧榮二府都嚇的不輕。

  那些女眷,更是戰戰兢兢的被宮裡帶來的太監們,一股腦的押上車,送入了宮中的掖庭宮。

  掖庭宮事實上,並非是如同乾清宮、坤寧宮一樣的固定建築,恰恰相反,它就像是冷宮一樣,並沒有固定的位置。

  賈家的女眷,當然不會全部都被送到皇宮裡,畢竟太監總管可是猜到了,羅浮對待賈府的態度。

  像是賈母,王夫人,邢夫人之流,壓根就沒有被算成是女眷的行列,直接被押送到了牢房之中。

  到底不愧是京城,就算是牢房,也大的驚人。

  在羅浮佔據京城後,牢房也成為了最為繁忙的地方之一,甚至規模宏大的牢房,都有些不夠用了。

  像是一般的罪責,或者說前朝罪犯。都被放了出來,送到了城外的俘虜營中。

  羅天軍以摧枯拉朽之勢,佔據了整個天下,而京城雖然之前在揚州之戰的時候,損失了數萬精銳,但京城常住人口,就有近百萬人,在羅天軍圍城的時候,北慶朝堂之上,自然不乏拼死盡忠職守的人。

  百萬人口中,挑出幾萬精壯,輕而易舉。

  這些人在京城被攻佔之後,自是淪為了俘虜。

  幾萬青壯的問題,即使是羅浮麾下有著兩萬百人敵的無敵之師,也不能隨意安置,畢竟,幾萬人,稍有差池,或許動搖不了羅浮建立新朝,但京城卻是必然要遭到一場大禍了。

  如此,也就只能在城外化出一塊地方來,作為俘虜營,將這幾萬精壯,交給二線部隊看管。

  京城牢房內的很多罪犯,絕大多數也被一股腦的安排到了城外的俘虜營中,騰空的牢房,自然不會閒置,反而用來關押有身份和地位的人。

  比如說現在賈家的男丁。

  無論是寧國府出家為道的賈敬,賈珍,賈蓉祖孫三代,還是榮國府,賈赦、賈琮,賈政、賈寶玉,賈環等人,一股腦的被塞到了牢房之中。

  除此之外,賈家京城八房之中的男丁,除了極少數,被一塊押送牢房外,絕大多數被打包送到了城外的俘虜營中。

  皇宮的一處偏殿內。

  隨著一輛輛馬車駛入,很快,這座偏殿就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哭泣聲。

  “小姐,我們現在怎麼辦啊?”哭花了臉的丫鬟如花,六神無主,惶惶不安的對看似鎮定,實則同樣內心惴惴不安的賈惜春問道。

  定了定神,賈惜春道:“我們賈府既是前朝國公,在如今這個革故鼎新的時候,有今日之禍,乃是必然的,新帝,已經對我們網開一面了,沒有將我們衝入教坊司,而是衝入了掖庭宮,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受著吧!”

  “四丫頭,你說,新帝對咱家,已經網開一面了?”髮髻略顯凌亂,但卻已經明豔動人的王熙鳳,素手死死地抓著手帕。不安的看向了賈惜春。

  明明賈惜春是賈家兩府的主子裡,年齡最小的,但此刻,卻是被王熙鳳當成了問策的物件了。

  微微頷首,賈惜春道:“我們這些亡國勳貴的女眷,歷朝歷代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能夠許給新朝權貴做妾,都算是新朝皇恩浩蕩了。”

  “那我們現在這算是什麼?不會也被送給新朝的權貴做妾吧?”王熙鳳迫不及待的問道。

  “鳳丫頭,你先冷靜一點。”李紈雖然同樣擔心著被押送到了牢房裡的兒子賈蘭,但好歹她也算是賈府裡,罕見的有點見識的人。

  不管怎麼說,李紈的父親李守中,那都是曾經的國子監祭酒。

  光是看前朝舊例,就不難判斷,被衝入了掖庭宮的他們,下場還真算是歷朝歷代裡,比較仁善的那種了。

  當然,這也是羅浮同樣為華夏貴胄,不用於女真金國的滿意,浣衣院簡直連青樓楚館都不如。

  “嫂子,咱們賈家都要家破人亡了,這讓給我怎麼冷靜的了?”王熙鳳焦躁的說道。

  “你先聽我說。”李紈隨即將改朝換代時,被衝入了掖庭宮的女眷,和其他打入教坊司,真是直接判個姘刑的不同,挨個的向王熙鳳解釋了一番。

  當聽到教坊司和被判了姘刑的下場是什麼,王熙鳳此刻竟是生出了莫大的驚喜來。

  相比起這兩種下場,現在他們被衝入掖庭宮,還真算得上是新朝開國之君的法外之恩了。

  但回過神來之後,王熙鳳卻是很快露出幾分不知所措來,俏臉不覺得染上了幾分紅霞,道:“新皇將我們……不會是對我們也有意思吧?”

  王熙鳳會有如此反應,倒也不算離譜。

  雖然她的確是有夫之婦,但奈何,從之前揚州陷落開始,賈璉可是正兒八經的快失蹤了一年。

  兵荒馬亂的情況下,王熙鳳也做好了,守寡的準備。

  只是沒想到,改朝換代來的如此之快。

  打量了王熙鳳一眼,李紈道:“你還真想入宮當妃子啊?”

  “我的條件也不差吧?”王熙鳳道:“當不當妃子無所謂,總好過……”

  一想到衝入教坊司和判了姘刑的下場,王熙鳳還真有些迫不及待的能夠得到羅浮寵幸的衝動來。

  封建社會是根本不存在什麼人權的。

  成王敗寇,才是封建時代唯一的真理。

  相對於勝利者的贏家通吃來,失敗者能夠活著已經是勝利者的恩賜了。

  拋開現在羅浮集郵金釵的事情,若是視線放在宏大敘事上,那麼這個羅浮即將建立的新朝,卻是開始籌劃起了真正意義上的改天換地的謩潄怼�

  其實別看現在羅浮一統天下的速度很快,但實則,這個過程中,羅浮卻是做出了相當程度上的妥協的。

  並非是對士紳等等利益集團做出的妥協,而是對時間做出的妥協。

  當然了,在那些前朝舊臣,甚至是士紳的眼裡,羅浮無疑是真正的仁者之師,從佔據揚州開始,幾乎就沒有怎麼屠戮過士紳階層。

  可以說,羅浮的革故鼎新,更像是一場統治階級內部的一場權利更迭,並沒有真正觸及天下的利益分配的核心。

  要知道,就算是在金陵這個算得上是羅浮基本盤的地方,羅浮也依舊留下了不少前朝舊臣沒有清算。

  這麼做的目的,純粹是為了加快自身,完成改朝換代的目的,而等到羅浮正式舉辦完了登基大典,登基稱帝之後。

  那麼他就能夠抽出手來,真正將天下重新梳理一遍了。

  好歹也是有著前世記憶的存在,哪怕現在內心的覺悟上已經倒退成了堅定的封建主義戰士,但羅浮好歹也是明白,改朝換代,若是想要新朝長治久安,那麼就必須要進行利益階層的再分配。

  尤其羅浮從揚州豎起了羅天軍的大旗開始,一直到現在,幾乎就沒有和前朝發生多少真正意義上戰略程度上的交戰。

  說的簡單點,羅浮的改朝換代,死的人不夠多。

  前朝將近一百多年的統治,天下的財富,也幾乎已經盡數集中在了少數人的手中,在登基稱帝之後,羅浮要做的就是徹底的清理這些既得利益者,將財富和土地,進行一次再分配。

  也唯有如此,才能夠真正夯實新朝的根基。

  當然了,王朝週期律是不可避免的。

  即使是羅浮也不可能有辦法,真正的解決這個難題。

  況且,身為一個堅定的封建主義戰士,羅浮也不可能主動的革自己的命,不過沒有辦法徹底扭轉王朝週期律,不代表沒有辦法進行拖延。

  在羅浮看來,發展生產力,就是讓王朝突破三百年上限的辦法。

  若是在搭配上定期的內部清理,那麼,他所建立的朝代,還真有可能,真正意義上的萬世長存。

  誰讓羅浮壓根就並非是尋常意義上的人間皇帝呢?以他的實力,開拓一片新天地都能夠做到了。

  只是,羅浮之所以沒有這麼做,最關鍵的一點還在於他對文明認知有著自身的見解。

  在羅浮看來,作為一國之君,任何一個朝代,在發展了百年前後,都必然要進行一定程度上,內部動盪的改革和變法。

  但這種變法,也不能太過於殘酷,像是朝代的更迭,雖然的確推動了文明的進步,但不可否認的,這種改天換地的改變,對於文明本身來說,不亞於是一場刮骨療毒。

  一個不慎,甚至可能讓文明停滯,若是有外力摻和,甚至還會倒退。

  這種設想,理論上,的確可行,但若是在沒有任何超凡力量的世界裡,則無疑是一種痴心妄想了。

  畢竟,朝代建立百年之後,試問,更迭了好幾代的皇帝,早就失去了開國之君的威望,統治階級內部的權利傾軋,更是會讓有志之君,生生被困死在方寸之間,幾乎甚少能夠完成內部的自我更迭和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