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斩光
“婚礼?”听到萧峰的话,范海辛笑着点头,“我们打算等晚些日子,安顿下来后,请大家去见证一下。”
他跟安娜的关系突飞猛进。
处理掉德古拉后,他搬进了对方家里不说,甚至将酒馆的存在透漏给了对方。
“那可得办的热闹一些。”海王亚瑟说,语气却显得酸溜溜的。
他一直遗憾自己结婚太早。
如面前的萧峰等人,可都是进入酒馆后才举办的婚礼,邀请了酒馆内一些客人参加,热闹非凡的同时,还给各自原世界带去巨大的震撼。
他也想秀一秀自己的朋友圈,奈何一直没有合适的理由。
几人围绕婚礼的话题,聊得不亦乐乎。
在他们邻座处,许仙和唐伯虎几人则是谈论着治国之道。
他俩都是纸上谈兵,却说得头头是道,听得站在凳子上的靴猫布斯频频点头。
更远一些位置处,韩立手中把玩着一个小旗,正在和燕赤霞聊着修炼之事。
石破天和哮天犬各自手持一个大酒坛,比拼谁的酒量更好。
靠近吧台处,华佗和孙思邈两人坐在一起,正在交流医术。
分别觉醒银针和药鼎武魂后,二人的研究方向便有了些许偏移。
华佗原本就擅长针灸,发现银针武魂中带有一股特殊的力量,能够发挥出更强的治疗效果时,他便主修起了魂力。
为此他主动搜集还不少黄金,兑换了一些魂力酒。
如今的他医术变化不小,前几日更是将一个幼童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孙思邈的处境与他接近。
凭借药鼎武魂,他研制出不少功效非凡的药剂。
很多得了疑难杂症之人,服用他以药鼎炼制的汤药或药丸,很快就能药到病除。
哪怕是相同的配方,经过药鼎熬制之后效果也会强得多。
他为此同样将武魂当成了主修方向。
借助向一些达官贵人贩卖这些药剂得来的黄金,他也购买了些魂力酒,使得自身实力提升不少。
纵是二人找到了他们的修行方向,但他们初心未变,明白医术才是他们核心,也是他们的兴致所在。
此时二人正聊着一种病症。
此病被称作虚劳,也有叫做血症或者是温病。
看过现代的医学书籍后,二人更默契地将其称作白血病。
它是由于精气内虚,温热毒邪入侵,人体伤血而成的病症,在二人各自所处的时代中同样存在。
即便他们都有神医之名,以前碰上这等病患时,也只能以中药调理,减缓病症,根本无法根除。
不过二人各自的武魂给了他们根治这种病症的可能。
前段日子华佗便遇上了这样一个病人,通过他的针灸,令其痊愈。
孙思邈处境类似,也碰上了这样的患者。
不过他与华佗不同,乃是以药鼎武魂熬制出的药丸延缓病症,又以地球上的特效药为基础,改良配方,并经过药鼎强化,令其彻底根除。
孙思邈叹气道:“那种药丸还是有一些局限性,如果碰上病情严重的,还是得依托华兄的针灸术才能解决。”
“等孙兄的魂力再提升一些,经过药鼎强化后的药丸必然可以解决这点。”华佗笑道,“待到推广开来,孙兄可是福泽万民啊!”
孙思邈自是明白这一点。
他的药鼎最大的作用是提升药力。
随着魂力提升,这种功效也在增强。
如果能得到一些契合的魂环,说不定还能让其功能蜕变。
他苦笑摇头:“我一人之力有限,还是得改良配方,实现量产。”
他又接着道:“不过说到魂力之事,等华兄的修为提升,生死人而肉白骨恐怕也不在话下。”
华佗正要说话,忽然若有所察地偏过头。
一道陌生的人影出现在他们身侧。
那人身穿灰色夹克,双目通红,一脸失魂落魄。
华佗和孙思邈对视,表情都有些意外。
看起来又是个失意之人呢!
二人都如此想着。
见对方怔怔地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动弹,华佗忍不住开口道:“兄台可是初次来到酒馆?”
那人这才僵硬地转过头。
看到他时,对方似乎有些意外,恍恍惚惚地问道:“你们是神是鬼?”
孙思邈抚须一笑:“我们非神非鬼,都是跟兄台一样的凡人而已。”
他说着指了指旁边的空位,说道:“兄台似乎有烦心事,不介意的话坐下来聊聊。”
……
半小时前。
《我不是药神》位面。
程勇开着皮卡,准备去送货。
车上拉着的,正是一箱箱的格列宁。
这些都是从印度走私而来,一种专门针对白血病的特效药。
因为专利保护问题,它在国内并不合法。
曾经的程勇便是靠着走私这种药物发家的。
那是数年前,他人到中年,妻子离婚,要带儿子出国,自己的印度神油店生意寥寥,交不起房租被房东换锁赶出门。
一个名叫吕受益的男人提点了他。
对方身患白血病,买不起天价的正版格列宁,主动找上门来,希望他能去印度代购仿制品。
虽说是盗版药,但功效基本一致,价格更是相差不少。
此时程勇屋漏偏逢连夜雨,他的父亲突发疾病急需一大笔手术费。
走投无路之下,他决定冒险一试。
一切很顺利,他成功从印度厂家处得到了此药的仿制品,达成了独家代理协议。
他将进价五百的格列宁价格翻了十倍,以五千块每盒的价格售卖。
饶是如此,它也比正品的价格便宜了接近十倍,因此在病友群内广受欢迎。
凭借此药,他赚了一大笔钱,生活更是大变模样。
在此期间,他还搭建起了一个小团队,一起帮忙买卖药物。
除了他之外,其余人都是饱受白血病折磨的患者或家人。
给他指出这条路的吕受益,一个沉默寡言却重情重义的小黄毛,名叫彭浩,女儿患病,在夜场赚钱的单亲母亲刘思慧,以及协助他联系厂家的刘牧师。
几个失意之人聚在一起,生活都是肉眼可见地开始好转。
就在众人都对未来充满希望之际,警方却开始严查,一个招摇撞骗的假药贩子也盯上了他们的生意。
哪怕明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身边几人,以及病友群那些患者心中的希望,可想到自己的儿子,还有重病的父亲,程勇还是退缩了。
他接受了假药贩子的提议,以两百万卖掉了代理权,开了一家工厂。
虽不至于大富大贵,但也平安富足。
直至前些日子吕受益的妻子找上门来。
他这才得知不久之前,那个假药贩子迫于警方的追查而离开了。
没了廉价的印度药,又实在买不起正版药,不少病人都断了药。
吕受益就是其中之一。
他断药之后,病情急剧恶化。
再见之时,看着他那憔悴的面孔,又听到他在清创之时发出的惨嚎,程勇于心不忍,决定亲自去印度为其代购药物。
可等他千里迢迢地买回来药时,却得知吕受益已经离开了。
看到坐在台阶处,沉默地吃着橘子的黄毛,程勇的心脏狠狠地颤动了下。
他想到最后一次见到吕受益时,对方已经骨瘦如柴,还躺在病床上,请他吃别人送的橘子。
从其灵堂出来时,他又看到了那一个个戴着口罩,前来给吕受益送行的男女。
每个人他都很熟悉。
他们无一不是病友群中,自己曾经的顾客。
看着他们眼中的凄苦与麻木,程勇良心难安!
他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他要重启以前的生意。
因为印度厂家官司缠身,进价涨到了两千,程勇却以五百来出售!
他将工厂的所有利润都搭了进去。
跟以前一样,程勇开着车,私下里偷偷卖药。
他不为赚钱,只求心安。
很快就有人找上了门,正是当初第一个离开他的黄毛彭浩。
两人聊了几句,彭浩前嫌尽去,虽说依旧话不多,但明显对他更加信任了。
每一次彭浩都早早赶来,帮他搬运货物。
知晓这个家伙如今不过二十出头的年龄,得知生病后担心拖累家人而离家出走,这一次程勇建议对方回家去看看。
向来固执的彭浩听了他的话,这次见面时还按他说的那样剪掉了黄毛,换了个精神的板寸发型。
程勇颇为满意。
两人一起开车拉货,中途彭浩想要上厕所。
靠在车前,程勇等着对方,顺便也思索着未来。
卖药并非长久之计,这一点他很清楚。
作为警察,负责侦查此事的前小舅子曹斌几日前就委婉地提醒过他。
那个收了他三十万,打算跑路的假药贩子落网了。
尽管对方很仗义地没有供出他,但谁都知道他这么下去,暴露是早晚的事。
曹斌明显也察觉到了他的身份。
“要不要及早收手?”程勇迟疑着。
恰好上完厕所的彭浩走了回来。
不过对方表情怪怪的,他还以为其身体不舒服,怎料那小子说了声“痛快了”。
程勇哭笑不得。
可不等他上车,彭浩却开车疾驰而走。
当看到紧随而至的警车时,他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彭浩被警察追上了,不过并非被警车拦截了他,而是一场车祸终结了一切。
再次相见时,程勇所见的只是一具血淋淋的尸体。
站在太平间内,看着面前的裹尸袋,程勇浑浑噩噩,万念俱灰。
如果自己一早没有收手,还会发生这样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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