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信天上掉馅饼
“慢着,宁爱云同志,好像我们跟你不熟啊?”
我伸手止住她。冷冷地道。
用大拇指想也知道宁爱云是来做“和事佬”的。笑话,一刀子差点要了小青姐的命,这种事情也能和解?
“嘻嘻,一回生二回熟嘛,我在地区财税局上班,有空到我那里去做客啊!”
原来是地区“大衙门”的。难怪弟弟捅了市委书记地侄女一刀,也敢来“私了”我原本满腔愤懑,直要冲宁爱云发作,忽然心头一动,立时强压怒火,换上笑颜:“哦,地区财税局,好单位啊。宁同志,请坐吧。”
小青姐大是讶异地望着我。
我伸出手,握住她的手略略使劲捏了捏。小青姐便知我必有所谋。当即微微点头。
“对不起啊。两位,我是来道歉的……我那个弟弟。唉……”
宁爱云一坐下,便连连道歉,这一声长长叹息,当真娇媚万端,直蚀到人骨子里头去。若非亲眼所见,我绝对不相信一个人地声音能妖媚到如此地步。借用武侠小说里地一句形容词,那叫作“腐骨蚀心”让人不自觉的对她生出同情之心。
“宁同志,你觉得拦路行凶,持刀杀人这种事情,道歉能解决问题吗?”
本衙内虽然亦为这女人地妖媚搞得心上心下,好在尚未完全丧失理智。不然估计小青姐得跟我急。
“拦路行凶?持刀伤人?柳俊同学,我想你误会了……其实,这本就是个误会……我弟弟是有些调皮捣蛋,不过本质是不坏的,行凶伤人这种事情哪里做得出来呢?他现在伤得很重,也还在住院呢……”
这个我倒是相信,我那一脚实在够阴,也不知宁爱兵今后还能不能“人事”“再说,公安局调查地结果,也是言语冲突引发斗殴,我想我们大家都应该相信公安局的同志,是公正无私的,不是吗?”
我淡淡一笑:“那你想怎么处理这个事情呢?”
见我神色和蔼,小小年纪就“色色”的在女人身上瞄来瞄去,宁爱云心中窃喜,不自禁地又挺了挺十分饱满的胸部,达到一个夸张的程度。
“是这样啊,不管怎么样吧,这个事情给柳青妹妹造成了一定地伤害,必要的医疗费和营养费,我们都愿意承担……柳俊小弟弟,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宁爱云说着,就从包里掏出厚厚一摞人民的币来,怕不有四五百块之多。这在当时,也算是一笔“巨款”看来“私了”的诚意还是很足的。
我笑了:“这样说也很有道理。宁姐姐,这样吧,现在我小青姐还没出院,等到了出院的时候,我通知你们,一总把帐算一下,好不?”
宁爱云喜上眉梢,连连点头:“那好那好……”
待宁爱云走后,小青姐很是不解:“小俊,你怎么答应她了?”
我微微一笑:“先稳住她再说,省得他们又出什么幺蛾子。”
第197章 该行动了
“俊少,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就不让我们过去看看呢?可把人急死了!”
一见到我,胖大海就抱怨不已。
“黑子和大刚呢?”
见胖大海神情关切,我也自感动。黑子和他这两个兄弟,倒确实都是讲义气的人。
“已经电话通知了,黑子哥和大刚马上就到……你瞧,那不是来了?”
一阵楼板响动之后,黑子雄壮的身躯出现在三楼包厢门口,后头跟着大刚。
“俊少,没事吧?”
黑子见面就问道。
我活动了一下左臂,昨天刚拆了线,这胳膊好像没受什么影响。
“没事,被刀子划伤点皮。”
黑子就笑了,一伸大拇指:“一对三,全放倒,了不起!”
看来本衙内的“英雄事迹”已经家喻户晓了。
大刚笑道:“这梁局长果然不愧是向阳县一等一的武把式,教出的徒弟都这么了不起。年纪轻轻,跟黑子哥都有一拼了。”
我笑骂道:“你就损我吧。我这点把式,能跟黑子比?三五个不知够不够上手的!”
黑子一摆手:“你现在是年纪小,过得几年,不要说我,就是梁局这个师父,我看也未必是徒弟的对手了。”
黑子一贯沉默寡言,破例说这么多话,也并非全是“马屁”呢。
好在本衙内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也从来都不曾想过要在拳脚上与梁国强和黑子这些真正地“把式”争个高下,当即笑道:“大家自己兄弟,就不要肉麻了。请你们来,是有点事情要商量……”
黑子三人立即神色肃然。
“俊少,你说!”
“等等,先喝几杯。在医院里守了十来天,顿顿陪小青姐喝汤。嘴里当真淡出鸟来了!”
几个家伙便嘿嘿直乐,胖大海忙着开酒。
“来。先干一个!庆祝我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
这句话绝非矫情,若非小青姐挡那一刀,八成小命不保。活了两辈子,都未曾遇到这般惊险,倒也值得干一杯!
大家一齐举杯。
“俊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大伙说说,听别人传来传去,总觉得味道不大对!”
喝了几杯酒,吃过一轮菜,胖大海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叹了口气,这些日子,本衙内可没少跟人说这事,说得自己心里都有点腻了。可是跟黑子几个是必须要说的。而且要尽量详细。
听我以一敌三,将宁爱兵几个都放倒,还各个踩上几脚,黑子等听得眉飞色舞,一个劲叫好!但是听说公安局居然把人放了,顿时都目瞪口呆。仿佛听到了世上最难以置信的事情。
确实难以置信啊,这宝州市公安局的人也实在太牛了吧?
“俊少,这中间有鬼啊!”
大刚说道。
我冷冷一笑:“要没有鬼,我今天就不来找你们了。”
“俊少,你吩咐吧,要我们怎么做?”
黑子淡淡问道。……
招呼完黑子几个,我来到巧巧面包屋。巧儿一见我,立即扑过来,握住我的手,眼泪扑簌簌淌了下来。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傻丫头。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嘛,哭什么?”
我不住口地安慰着。若不是碍着梁少兰和梁秀菊。早将她搂在怀里,轻怜蜜爱一番,以慰相思之苦。貌似自打梁巧来到街上,我们还没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别说梁巧未语泪先流,我心里也憋得慌。
“楼上去说话吧,我有些累了,想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