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双小学僧
“姐姐，保重！”
怜星宫主犹豫了下，微笑道：“而且，我从来没怪过你啊！”
说完最后一个字，怜星宫主的虚影骤然黯淡下来，消逝在虚空之中。
执念了却，自当消散！
“星儿，保重！”
邀月望着怜星宫主执念消散之处，两行清泪缓缓落下.
第二百八十九章 试炼空间本质的推测
“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还望二位如实相告。”
片刻之后，邀月拭去泪水，又恢复了清冷高傲的模样。
“阿姐，不要这么客气。”
染红袖有些紧张，低声道。
虽然她完成天命任务，成就了明玉九重。
但，在邀月面前，还是硬气不起来。
“不是客气，而是这些问题，对我太过重要。”
邀月声音清冷，双眸却如利剑，紧紧盯着苏墨：“第一个问题，染姑娘在你们世界的样貌，跟如今相比，有几成相似？”
“红尘万象，人间百态，众生苦而不自知。”
苏墨笑了笑：“大宫主倒是发问直指本质，未被外象所惑。”
“也亏你传我九字真言，适才心情甚是激荡，但如今略一思索，发现颇多不合情理之事。”
邀月目光一凝：“……先说正经事情！”
“样貌不敢说跟如今完全一样，但也有九成以上的相似。”
苏墨想了想：“当然，那个时候的染红袖没有练过明玉功，气质上面，更加……天真活泼一些。”
“这本来就是我的样子！”
染红袖有些不开心，愤愤不平道：“试炼者虽然会根据剧情，稍稍变化一点样貌。但，相貌改变的程度，还比不上化妆和PS.”
“所以，此界便是真有王守仁这个人，如果不是苏先生化身的话……”
染红袖举例道：“气质可能更加儒雅空灵，但，长相多半没有苏先生这么俊逸的。”
“让我想一想……”
“嗯，好好想一想，完全想通了的话，对你心境的好处，是不言而喻的。”
苏墨笑意温和：“不必担心，怜星宫主的执念，多半没有坏心思，可惜，她也只是一丝执念。”
“嗯，我明白，刚刚星儿的执念跟染姑娘长相完全一致，才引起了我的疑惑。”
邀月苦笑道：“你们先聊，我再想想。”
“说起长相的问题，我还真的有些不解。如果是个丑女要化身西施等人的话，是如何处理的？”
苏墨看了染红袖一眼，请教道：“也是原本长相的话，不嫌尴尬么？”
“这种情况下，没救了……，样貌是不会改的。”
染红袖摊了摊手：“但，除了她之外，那个世界其他人，看她的长相身材，都是另外一幅样子。”
“原本西施的样子？”
“对！”
“作用于整个位面的幻术？”
“可以这么理解吧。”
“也并非什么好事。”
苏墨微微摇头，叹了口气。
上个位面的副本，持续十年。
如果，一个重型坦克化身西施，颠倒众生的话……
早早离开副本，倒也罢了。
但，要是待足了十年的话。
估计，会导致认知障碍吧……
“不仅如此……，还有在副本里看对眼了，回去以后，还打算再续前缘的。”
“有时候，房间都开好了。”
“结果，一见面，两个人同时狂吐不止……”
染红袖吐了吐舌头：“你闭关那阵子，这种八卦新闻可多啦，乌烟瘴气的！”
“……楚秀儿变化不大吧？”
苏墨想了想，问道。
上个位面的试炼者，他就跟甘雨接触比较多。
那妹子化身赵金福，其实颜值还是稍稍受了些影响。
真正的样子，比起来那位茂德帝姬，还要漂亮一些。
于是，苏墨之前倒也没想过，还有这种潜在的雷区……
这么说起来，这试炼空间还挺哲学的。
耳听为虚，眼见也未必是真……
“秀秀没什么变化啊，气质都差不多。”
染红袖耸耸肩：“否则，我也不至于第一眼就认出来，差点在阿姐面前露馅。”
“那还不错。”
苏墨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虽然，苏墨对颜值，算不上特别在意。
但，至少，还是希望真实一些的。
要是楚秀儿是个恐龙妹。
还顶着个虚空假面，整天在自己面前晃悠……
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膈应的。
“我想明白了。”
“原本，我以为染姑娘的长相，跟怜星一模一样。”
邀月叹了口气：“但，现在看来，是我记忆中怜星的样子，只能跟染姑娘一模一样。”
“大宫主这个‘只能’用的极好。”
苏墨点点头：“应该确实是如此。”
“所以，在染姑娘选择成为怜星的时候，怜星便消失了？”
邀月黛眉微皱，幽幽道：“然后，所有人记忆中怜星的样子，都变成了染姑娘？”
“啊？不至于吧……”
染红袖吓了一跳，慌忙摆手。
这要是这样的话，她就算是无心之失……
也导致怜星被抹杀，甚至记忆都被修改。
某种程度上，比起夺舍怜星，还要过分一些。
仇算是结大了！
“摆右手就行了，你的左手不要乱动……”
苏墨拍了拍染红袖的肩膀，示意她安静下来：“可以是这样，但，没必要。”
“为什么？”
邀月横了苏墨一眼。
“虽然，执念只是根据获得的记忆，衍生出的一丝神智，设定上也是用于奖励的。”
“但，如果怜星宫主被强行抹杀的话……”
“怜星宫主的执念，自然还是有变化的。”
“理论上，样貌还是有一些变化的。”
“而怜星宫主执念消散的时候，应该也不会有这么平静。”
苏墨轻叹道：“况且，身为姐妹，你的长相，跟染红袖也有几分相似之处。”
“那……只有一个可能了。”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存在过真正的怜星。”
邀月眸如冷月，声音变得森冷无比：“如果，有人选择成为邀月，那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些虚假的记忆，跟我也没有一丝关系。”
“记忆并非虚假，但，可能并非发生在这个世界。”
“大宫主说的，跟我的推测，很接近了。”
苏墨点了点头：“我的表述，会更加残酷一些。”
“你说吧。”
邀月叹了口气：“即便，你说这个世界不存在，本宫也可以接受。”
“这个世界目前，应该是真实的。”
苏墨摸了摸邀月的脑袋：“你、我，乃至众生，也应该是真实的。”
“哼！”
邀月轻哼一声，眼中露出一丝柔情：“继续说。”
“但，这个所谓的真实，有可能，只存在了几个月。”
“啊？”
“我猜测，这一批试炼者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世界在同一时间诞生。”
“所有生灵同时被创造出，再加载出种种本就属于他们的记忆，构成一个动荡不堪的世界。”
“我有个问题！”
染红袖犹豫了下，乖乖坐好，举手发问：“为什么你觉得这个世界是新生的，而不是自然衍化而成的。”
“因为模型太粗鄙了。”
“空间似乎不擅于处理人类逻辑，只能沿用历史主轴。”
“但，丝毫没有考虑，天地伟力归于一身的超凡武者，对整个时代的影响。”
“上个位面，我就在想，这个极为脆弱的世界格局到底是怎么存在的。”
“似乎，最大的优势，就是用于试炼者的考核。”
“而，这个位面的武力体系，则更加强大。”
“按我的理解，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自然演变成历史主轴的大明王朝。”
“若非空间的强制生成，便是空间不断高强度的干涉位面，强行扶正的结果。”
苏墨笑了笑：“两者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这么说……”
邀月吐出一口闷气：“本宫很可能只诞生了几个月？之前所有的记忆，都是虚假的？”
“众生皆苦，所有的恩怨情仇，都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