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悍婿 第22章

作者:丛林狼

  “以前家中有马,会一些,但不能太快。”柳氏赶紧说道。

  “快牵马过来。”秦怀道看向身后护卫吴叔。

  一匹马牵过来,薛仁贵也不客气,反身上去。

  秦怀道喊道:“走,原路返回,无须太快。”

  “喏!”众人轰然领命。

  一行原路折返回去。

  没多久县城在望,前面开道的罗章忽然停下,举手示意。

  忽然,侧方树林里冲出一支队伍,全都蒙着面,手持各式兵器,目光阴冷,闪烁着凶光,如一群觅食的饿狼,一人大刀前指,喝道:“一个不留,杀!”

  “找死!”

  罗章怒斥一声下马,提着马槊就反冲上去,护卫纷纷看向秦怀道。

  “上去帮忙,杀无赦!”秦怀道怒了,居然敢公然劫杀,这帮人还真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拿起马槊,忽然想到薛仁贵没有兵器,将马槊丢过去说道:“薛大哥,这把马槊就送你当见面礼了。”。

  薛仁贵一把接住,顿时发现不一样了,和其他硬木拼接而成的马槊不同,居然是精钢一体浇铸而成,关键重,但这个重量对于天生神力的薛仁贵而言正合适,顿时眼前一亮。

  武将有三爱,兵器,战马和兵书。

  一把好的兵器能发挥出全部战斗力,这在战场上能杀人,也能活命,薛仁贵感激地说道:“好槊,多谢国公赐槊!”

  “不如去试试马槊之利?放心,嫂子安危有我。”秦怀道有心看看薛仁贵的真材实料,忍不住提议道。

  薛仁贵看向柳氏,有些担心。

  柳氏地主家出身,眼力并不弱,看出秦怀道的试探之意,也清楚刚投靠过来需要表现一二,主家第一次发话就不听,不合适,便说道:“去吧,小心点。”

  “你也是。”薛仁贵提醒了一句,旋即跳下马猛冲上去。

  很快,薛仁贵就如一阵风般冲入敌群,马槊一扫,带着雷霆之音,将四五人直接抽飞出去,砸倒好几人,居然没一个能起来。

  “好强的力量。”秦怀道眼前一亮,由衷说道。

  “国公,仁贵箭术更好。”柳氏忍不住说道,眼中满是崇拜之色。

  秦怀道当然知道薛仁贵箭术无双,三箭定军山可不是吹的,笑道:“回头弄一张好弓给薛大哥用。”

  “多谢国公赏识!”

  “嫂子见外了。”

  秦怀道说着看向战场,薛仁贵一扫一大片,简单粗暴,但杀伤速度很快,罗章估计是被薛仁贵刺激了,追着敌人猛打,枪头快的居然形成一道道虚影,瞬间倒下去好几个。

  一会儿功夫,近百名蒙面人死伤打扮,剩余一哄而上,秦怀道担心有诈,对身边护卫说道:“各位叔叔,麻烦盯着点四周,保护好嫂子,小心冷箭。”

  “少主放心就是。”有人喊道。

  秦怀道这才跳下马上前,来到一名伤员跟前,扯下面巾,不认识,冷冷地问道:“王县令派你们过来的?”

  “呸——有种杀了我。”对方怒吼道。

  秦怀道敏捷地侧身躲开浓痰。

  “”罗章怒吼着冲上来,一枪将其刺了个透心凉,冷冷地盯着其他活口说道:“问什么就答什么,否则杀无赦!”

  “我说,我说。”

  一人被杀破了胆,慌乱地喊道:“是王县令管家通知我等过来的。”

  “你们是什么人?”

  “我等都是王县令家奴。”

  “杀了!”秦怀道怒火中烧,冷冷地说道。

  罗章冲上去,一枪一个,全都杀了,尤不解气,愤恨说道:“阿叔,王县令太狂妄,居然敢偷袭,我去杀了那匹夫。”

第49章 :杀上门去

  战场上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秦怀道眼中迸裂着杀意,冷冷地说道:“敌不犯我,我不犯敌,敌若犯我,寸草不生!薛大哥,可敢跟我走一遭?”

  薛仁贵也不是优柔寡断之辈,当即说道:“国公,王县令一旦得知您真实身份,为保住自己官位,前程,只能杀您,甚至请太原王氏相助,层层设卡劫杀,敌意已明,你死我活,有何不敢?在下——愿往!”

  “杀鸡焉用牛刀,我一个人去宰了他就是!”罗章兴奋地说道。

  “薛大哥说的没错,袭击本国公,罪大恶极,按律当诛,走,杀上门去!”秦怀道杀气腾腾地说道。

  薛仁贵愣住了,这么猛吗?

  “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冷面寒枪越国公罗成之孙,罗通之子罗章。”

  “啊——草民见过郎君。”薛仁贵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沉默少言,杀起人来凶狠果断之人居然也是一尊国公之后。

  “有礼了。”罗章抱拳回礼。

  “走,去县衙。”秦怀道冷冷地说道。

  薛仁贵见秦怀道胆大包天、行事果断,顿时大喜,跟着这样的人干将来不会憋屈,心中好战因子被激活,热血沸腾起来:“国公,某愿打头阵。”

  “有某在,头阵轮不到你。”罗章说道。

  “那就比比,罗家枪很强,但薛某也不是吃素的!”薛仁贵不服气地说道。

  罗章是武痴,岂会看不出薛仁贵很厉害,但闻战则喜,目光狂热地盯着薛仁贵说道:“来,现在就打一场?”

  都是年轻人,好武之辈,谁怕谁?

  “哈哈哈,要比就比阵前杀敌,走!”秦怀道提议道。

  “敢不敢?”罗章挑衅道。

  “走!”薛仁贵应道。

  一行迅速赶路,很快冲到东门,罗章气势十足地吼道:“不想死的让开!”

  守门士兵哪里敢阻拦,赶紧让开。

  一行冲进城去,引来无数人围观。

  薛仁贵追上来带路,一行很快来到县衙,衙役看到这架势哪里敢阻拦,但职责所在,不阻拦又不行,只好做做样子,一边派人赶紧进去禀告,见秦怀道等人停下,并没有冲杀,都松了口气。

  县丞魏德义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作揖说道:“国公这是?”

  “王县令派人半路刺杀本国公,按律当诛,约束好官兵、衙役,不得出手,否则别怪本国公对你不客气。”

  “下官明白!”魏德义赶紧应道,激动起来,王县令一死,自己机会不就来了?这时候不效忠等何时?赶紧问道:“国公爷,有什么下官可以效劳?”

  “王县令呢?”

  “王县令不在县衙,在府上,请随下官来。”

  一行浩浩荡荡出发,围观群众一听是来找王县令麻烦的,顿时大喜,消息风一般传开,引来更多人围观。

  秦怀道没有大意,提醒护卫盯着四周,防止冷箭伤人。

  很快,一行来到一栋大院门口,几名护卫上来阻拦,其中一人喝问道:“什么人敢来王家闹事,不想活啦?快滚!”

  “滚你大爷!”

  罗章跳下马,一个健步冲上去,飞起一脚就将人踹出去好远,摔在地上没了动静,马槊一顿,呵道:“不想死的滚进去,让姓王的出来受死。”

  薛仁贵也上前来,和罗章并肩而立,低声说道:“杀进去,小心跑了。”

  “有道理,走!”罗章冲进大门。

  薛仁贵也不甘示弱地跟进去。

  秦怀道见两人配合默契,笑了,看向二十名庄户说道:“去帮忙。”

  众人点头,纷纷跳下马,冲进大门。

  “散开,护住嫂子。”秦怀道对留下的十名护院喊道。

  大家会意地点头,将柳氏团团位置,警惕地盯着四周。

  柳氏见秦怀道如此关心自己安危,这是对薛仁贵的尊重,更是赏识,心中大定,感激地说道:“多谢国公!”

  “见外了!”

  柳氏感激地点头,将这份情义记下。

  没多久,罗章杀气腾腾地出来,将一具尸体掷在地上,说道:“阿叔,就是这个老匹夫,等找到时正好放出信鸽,恐怕是求援。”

  “无妨,兵来将挡就是。”秦怀道漠然看向魏德义。

  魏德义赶紧小跑上前。

  “善后交给你,知道怎么做吧?”

  “知道,王县令祸害一方,罪孽深重,更派死士伏击两位国公,形同造反,下官必定查封王家,如实上奏朝廷。”

  “想法不错,但还不够,查实证据,发动受害百姓起诉,再将王县令罪行一条条全都写好,上万民书。”

  名声是门阀世家的根,万民书就是挖根的锄头,反正已经得罪,是死敌,秦怀道不介意刨王家的根。

  “万民书?”

  魏德义眼睛一亮,这是携裹民意的手段,如果成了,绝对能将王县令钉的死死的,自己能大赚一波名气不说,还能撇清干系,获得龙门县百姓支持。

  如果败了……有了万民书,加上翼国公支持,没理由败,顿时大喜,激动地作揖说道:“下官明白!”

  “走——”

  秦怀道一拉缰绳。

  一行缓缓朝城西而去,围观百姓纷纷让开,有人忽然喊道:“老天爷开眼,那个畜生终于死了,我的女儿啊……”声音凄厉,如在泣血。

  “咱们总算有活路了,谢大人主持公道,还龙门县以朗朗乾坤。”

  “谢贵人主持公道!”

  不少人纷纷符合,跪拜下来,神情激动。

  秦怀道看着众人,心中动容,赶紧喊道:“快快请起,使不得。”

  ……

  从龙门县出来,秦怀道一路都阴沉着脸,脑海中满是百姓跪拜的样子,漠然抬头,看着前方延绵起伏的山岭喃喃自语道:“既然来了,或许该做些什么。”

  “阿叔,谁来了?”罗章问道。

  “没谁,前面开路,小心点。”

  “明白!王家敢来,咱就敢杀,驾——”

  罗章兴奋地打马而去。

  薛仁贵打马上来,并排而行,提醒道:“国公,前路城池不少,王县令放出信鸽,太原王氏恐怕会层层阻拦,得小心才好。”

  “正好,杀了就是!”

  秦怀道冷冷地说道,想到城中跪谢百姓,胸中一股邪火乱窜,难以散去。

第50章 :杀人夜

  太原王氏府邸。

  各房家主受邀而来,纷纷落座。

  族长端坐首位,脸色古井不波,眼神微微眯成一条缝,如一头打盹的老狮王,看似人畜无害,但没人敢小觑,进来的人各自落座,安静下来。

  一名中年男子将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信递给其中一人,对方看完后往下传,眼神多了几分凝重,沉思不语。

  片刻后,所有人看完,中年男子将纸条收走,退出房间,带上门。

  这种最高级别会议,除了族长和各房家主,其他人都没资格参与。

  族长扫了众人一眼,沉声说道:“前些天王圭的密信大家都看了,长安那边动了手,王氏和秦府已经水火不容,都说说吧。”

  “族长,既然他来了龙门县,不如……”一人说着一掌往下切。

  “没错,龙门县是本房分出去的支脉,但也是王氏子孙,而今被杀,如果不作为,岂不让天下人看我王氏笑话?按路程算,天黑前应该到韩城,长安那位也在找他,一旦收到消息,必然派兵护送,错过今晚未必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