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南非当警察 第611章

作者:鲇鱼头

第1248章 乱象纷生

  弗雷堡是所有布尔人永远的痛。

  在场的布尔人,可能感觉他们他们敢于吐槽联邦政府的新税法已经很勇敢了。

  这肯定是错觉,要换成弗雷堡之前的布尔人,哪儿这么多废话,估计早就北上比勒陀利亚包围正义宫了。

  弗雷堡事件这才过去没几年呢,估计这些布尔人已经忘记了弗雷堡的教训,拉波特西贝克实在是不忍心看到这些布尔人重蹈覆辙。

  “增税并不是针对我们布尔人,英国人和华人经营的农场同样也要增税,而且增加的税额更高,既然他们都能接受,我们为什么不能接受?”拉波特西贝克已经白发苍苍,他这个年龄本应子孙环绕尽享天伦之乐,却不得不为布尔人奔走。

  也是悲哀!

  其实奥兰治州政府已经考虑到布尔农场主对新税法的态度,相应减少了州政府的附加税,要不然新增的税款会更高。

  “英国人和华人经营的农场有补贴——”一个身材壮硕的布尔农场主小声嘀咕,这也是很多布尔农场主坚信不疑的流言,正是因为联邦各级政府对英国人和华人经营的农场进行补贴,所以布尔人经营的农场才相形见拙。

  其实也不算流言,联邦各级政府对农场主确实是有补贴,但是范围并不仅限于英国人和华人经营的农场,对所有农场都有补贴,包括布尔人经营的农场在内。

  “州政府对你们经营的农场难道就没有补贴吗?你们的农场自从成立以来交过多少税?你们从州政府购买的种牛种羊,以及那些优质树苗为什么那么便宜?农场经营不好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不要总是把责任归咎于联邦各级政府身上,如果你们总是抱怨,那么只会让你们的生活更糟糕。”拉波特西贝克也是心累,摊上这么一群猪队友,就算路易·博塔活过来,也无法改变布尔人的现状。

  其实也可以理解,第二次布尔战争结束后,很多有能力的布尔人被迫离开南部非洲返回欧洲,或者是前往其他国家。

  世界大战加速了这一趋势,整个世界大战期间,南部非洲除了布尔人之外,其他族群的总人口都是在增加的,只有布尔人在减少。

  现在布尔人内部分化极其严重,有能力的布尔人生活在城市里,已经主动,或者是被迫融入南部非洲,布尔人的背景越来越淡,很多城市里新生的布尔人甚至连布尔语都不会说。

  生活在广大乡村的布尔人,因为生存状况不佳而变得愈发保守,他们中还有一些人幻想着能从伦敦免费拿到补贴的时代,甚至幻想回到奥兰治自由邦那个年代,和现在的南部非洲格格不入。

  “可是拉波特西贝克,我们应该怎么办?”一个中年布尔农场主满脸迷茫,这也是很多布尔人纠结的核心。

  “孩子,这个问题要问你自己,你是想凭借自己的努力,真正获得别人的尊重,还是想通过现在这种方式,试图获得法律之外的特权,其实你们都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就连英国人和华人都没有提出特权,我们更不可能。”拉波特西贝克是一个合格的引导者,可惜已经风烛残年。

  “我听你的拉波特西贝克,谢谢你——”中年布尔农场主向拉波特西贝克鞠躬道谢。

  “我们就这么放弃吗?”还有不甘心的试图挣扎。

  “施密特,你想去死自己去就可以了,不要拉着其他人一起——”中年布尔农场主上马,招呼身边的同伴:“——哈蒙德、摩洛卡,我要回去了,努力凑一凑,十几兰特还是能凑出来的,我可不想因为十几兰特对抗联邦政府。”

  其实也就是十几兰特而已,对于农场主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大数字,一头优质的尼亚萨兰牛就能卖上百兰特。

  尼亚萨兰牛是尼亚萨兰农学院引进西门塔尔牛之后经过改良,繁育出来的新品种,在经过推广之后,现在已经成为南部非洲农场的拳头产品,几乎每一个农场都引进了尼亚萨兰牛进行繁殖。

  “拉波特西贝克说得对,是时候做出一些改变了——”

  “我突然想起来,农场里还有一头奶牛要产仔——”

  “谢谢你,拉波特西贝克——”

  农场主们幡然醒悟,没有人愿意看到弗雷堡事件重演,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一场风波化解于无形,即便心有不甘的农场主,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悬崖勒马,在开普州,就发生了农场主聚众,武力反抗新税法的严重事件。

  开普的农场主,大部分都是英裔,很多农场在布尔战争爆发前就已经存在,南部非洲面积超过五千英亩的私人农场,绝大部分都集中在开普州,那些英裔农场主的顽固程度,其实不亚于奥兰治的布尔农场主。

  不是不亚于,甚至比布尔农场主更过分。

  毕竟是英国赢得了布尔战争,开普境内的农场主们以胜利者自居,自认为有权力主宰这个国家。

  结果联邦政府成立后,开普州的地位每况愈下,这几年联邦政府甚至一直想取消开普敦的首都地位,这些事本来就让开普州的英裔农场主们心存不满,新税法的公布,等于是火上浇油。

  和其他州不同,开普州的农场,因为州政府的故意放纵,很多农场里还保留着大量的非洲裔工人,这些工人和农场主的关系不是雇佣关系,而是主仆关系,开普州以前为了稳定局面,并没有对农场进行约束,结果部分农场主借助对新税法的不满,公然反抗联邦政府,甚至扣押了联邦政府任命的税务官。

  “麦克莱尔距离圣约翰港大约110公里,被扣押的税务官叫杜平,前年从尼亚萨兰大学毕业,麦克莱尔当地的镇长加尔布雷斯同时也是麦克莱尔当地最大的农场主,他的农场里有一千多名非洲裔工人,据说加尔布雷斯已经武装起数百人,正在试图和开普州政府谈判。”西德尼·米尔纳情报准确,开普州的情况确实是有点特殊。

  南部非洲联邦政府成立的时候,其实并不具备成立联邦政府的基础,当时英国同意南部非洲自治也是包藏祸心,把英国人主导的开普州,布尔人主导的奥兰治,以及巴苏陀兰、斯威士兰这俩自治领和贝专纳保护地捏合在一起,弄出来的一个大杂烩。

  英国的意思估计是,大杂烩一样的南部非洲,即便是自治之后,也无法摆脱伦敦的控制,需要伦敦的支持才能稳固统治。

  估计伦敦也是没想到,罗克通过移民,在短短几年内有效改变了南部非洲的人口结构,英裔在南部非洲反而成了人口最少的少数族裔,开普州在南部非洲也被逐渐边缘化。

  “麦克莱尔,应该不是什么重要地区吧,尼亚萨兰大学的毕业生,为什么会到麦克莱尔担任税务官?”罗克惊讶,别看尼亚萨兰大学年年都培养出来近万毕业生,现在的南部非洲,大学毕业生应该还没有富裕到这个份上。

  “不知道,这个问题要去问开普州政府——”西德尼·米尔纳也不太清楚。

  对于开普州被不断边缘化这个事实,开普州政府肯定也是不愿意接受的,所以这些年,开普州政府和联邦政府的关系并不好。

  不过出于西德尼·米尔纳对开普州政府的了解,这个情况肯定也不正常,毕竟前些年,就连很多联邦政府工作人员都不会写自己的名字,这才十几年时间,开普州政府雇员的整体文化水平,肯定不会提高的这么快。

  难怪尼亚萨兰大学毕业生不愿意去开普州工作。

  每年尼亚萨兰大学举行的校园招聘会,愿意去贝专纳工作的毕业生,都比愿意去开普的毕业生多。

  开普州整体除了比较守旧之外,还极端排外,这也导致开普州饱受诟病。

  “开普州政府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罗克要确定开普州政府的态度,只有在开普州政府无法控制局面的情况下,联邦政府才有理由出面接手。

  “开普州政府正准备和加尔布雷斯谈判——”西德尼·米尔纳冷笑,对于开普州政府的决定并不惊讶。

  “呵呵——”罗克也冷笑,这都特么已经开始组织私人武装了,还幻想着用谈判解决问题。

  不得不说,开普州有些人,搞选举确实是有一套,但是执政水平嘛——

  也确实是就那么回事。

  “我们要不要派人过去?”西德尼·米尔纳跃跃欲试,来到罗克身边工作,西德尼·米尔纳才真正体会到权力的威力。

  以前西德尼·米尔纳在阿德身边工作,地位虽然显赫,工作的时候却要考虑太多其他因素,不免被掣肘。

  在罗克身边工作,西德尼·米尔纳彻底放开自我,大多数时候西德尼·米尔纳都是以理服人。

  但如果“理”不能服人,西德尼·米尔纳就会用事实说话,告诉别人什么才叫“真理”。

第1249章 破釜沉舟

  在罗克身边工作的时间长了,都会受到罗克的严重影响。

  不是说罗克不遵守法纪啊,而是罗克更善于使用法律之外的其他因素解决问题,过程不一定守法,结果一定要正义。

  和罗克相比,开普州政府有些人确实是幼稚,加尔布雷斯扣押了税务官杜平之后,开普州政府派人去和加尔布雷斯谈判,结果不仅没有把杜平救出来,开普州政府派去谈判的官员也被加尔布雷斯扣押。

  这时候开普州政府还在幻想使用和平方式解决问题。

  只可惜已经没人再敢前往麦克莱尔和加尔布雷斯接触。

  开玩笑,之前前往麦克莱尔的官员已经被扣押,再派人去麦克莱尔,只能让加尔布雷斯手中的筹码越来越多,让开普州政府越来越被动。

  进入二月份,加尔布雷斯组织的民团人数超过千人,据称加尔布雷斯已经开始对民团进行军事训练,这时候开普州政府依然拒绝联邦政府的插手。

  “开普州政府有能力解决麦克莱尔的问题,不需要联邦政府帮助,没有开普州政府允许,联邦政府不能派遣一兵一卒进入开普州。”开普州长艾德蒙·劳在这个问题上态度坚决,联邦政府法律确实是有这方面的规定。

  “州长阁下,加尔布雷斯叛军——”司法部副部长罗德斯·弗兰克早在亨利担任比勒陀利亚警察局长时期,就是亨利的心腹。

  “弗兰克,麦克莱尔没有叛军!”艾德蒙·劳果断纠正,如果麦克莱尔的民团被定义为叛军,那么联邦政府就有了足够的理由插手。

  “好吧,麦克莱尔没有叛军——”罗德斯·弗兰克不纠缠,是不是叛军不重要,关键是开普州政府有没有能力解决问题:“——加尔布雷斯已经开始训练他的部队,他的部队现在有上千人,拥有包括重机枪和榴弹发射器在内的重型火力,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联邦政府很久以前就不允许民间拥有军用大威力武器,为什么加尔布雷斯有重机枪和榴弹发射器?”

  罗德斯·弗兰克问题尖锐,在这个问题上,开普州政府执行的并不彻底。

  得过且过的后果很严重,没有引发问题的时候,谁都不会重视,一旦问题爆发,肯定有人要被追究责任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不可能派人挨家挨户收缴武器,有人要故意藏匿,总会想出办法——更何况,当时也不是我当州长——”艾德蒙·劳推得一干二净,这就是民主的真谛,要追究责任是吗?追究前任州长去,别找我——

  前任州长好像是斯塔尔·詹姆逊博士——

  咦,这家伙居然还没死?

  连塞西尔·罗德斯和路易·博塔都死了,这个在1900年就声称病的要死的家伙居然还没死!

  太不科学了。

  “可是既然你知道事实,在你担任州长之后,为什么不着手解决这个问题?”罗德斯·弗兰克一脸崩溃,成绩都是自己的,错误都是前任的,能力不咋样,倒是耍的一手好赖。

  “首先我要纠正你,我此前并不知道加尔布雷斯拥有重武器;其次我要说的是,我一直在努力解决问题,并没有推卸责任。”艾德蒙·劳一脸正气,尼亚萨兰州政府公认的有效率,罗德西亚州政府公认的有钱,德兰士瓦州政府公认的没有存在感,开普州政府——很努力。

  嗯,一直很努力——

  尼玛一个管理着一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州政府,居然除了很努力之外找不到任何优点,跟十四亿人挑11个组成的足球队一样low。

  “那么问题解决了吗?并没有,方向出现错误,过程没有任何意义。”罗德斯·弗兰克不客气,开普敦是司法首都,司法部在开普敦还是很有实力的。

  “你怎么能这样说,你这样的话,侮辱的是整个开普!”艾德蒙·劳感觉自己受到莫大的侮辱,当然他这时候就很擅长利用州长这个身份。

  “别转移话题州长阁下,我想说的是,联邦政府的耐心是有限的,不会允许某些人的私心,影响到整个开普州的稳定,不要等到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到那时候,你和你领导的州政府,要承担由此引发的一切后果。”罗德斯·弗兰克不想废话,话说到这个份上,艾德蒙·劳要是接着作,那等联邦政府追究责任时,就不要怨天尤人。

  “你是在威胁我吗?”艾德蒙·劳脸色难看,州长不要自尊的啊。

  “州长阁下,现在我还称呼你为‘州长阁下’,希望你所做的,无愧于这个位置带给你的荣耀和责任。”罗德斯·弗兰克起身告辞,开普州长权利虽大,但却管不到司法部。

  司法部在开普州的工作,也无需看谁的脸色。

  说句不好听的,司法部工作人员也希望取消开普敦的司法首都地位,那样司法部工作人员就可以去比勒陀利亚这样真正的大城市生活。

  别的不说,比勒陀利亚不管是环境还是城市面貌,以及医疗资源和教育资源,比开普敦已经高出不止一个档次。

  罗德斯·弗兰克离开艾德蒙·劳的办公室之后,艾德蒙·劳在办公室沉默良久,才打电话叫来自己的幕僚长克里斯多夫。

  “我们如果对麦克莱尔动用武力,那么有多少胜算?”艾德蒙·劳虽然不甘心,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如果麦克莱尔的“民团”真的发展到“叛军”的程度,艾德蒙·劳就算是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也肯定要承担责任。

  联邦政府会不会追究艾德蒙·劳的责任先不说,开普州在野党也不会放过艾德蒙·劳。

  这也是民主政治带来的后果,执政党面对的不仅仅是敌人,还有来自在野党的监督和掣肘。

  监督当然是好是,掣肘就让人很难受。

  “进步党不会同意对麦克莱尔动用武力——”克里斯多夫一句话否决了艾德蒙·劳思考一下午的成果。

  现在开普州执政的虽然是艾德蒙·劳代表的自由党,进步党的势力依然很庞大,按照开普州的州宪法规定,获得选票最多的自由党获得开普州执政权,则选票第二多的进步党,自动获得主导州议会的权利。

  这种政治框架下,州长的权力会受到议会的强力限制,如果议会不同意州长的决定,那么州长就只能想办法说服议会,不能强制命令议会通过决议。

  “那特么怎么办?进步党如果反对,那就让进步党去和加尔布雷斯谈判。”艾德蒙·劳暴怒,面对自己的幕僚长,艾德蒙·劳不需要掩饰。

  “州长阁下,和加尔布雷斯谈判,是州政府的责任——”克里斯多夫的话简直让艾德蒙·劳绝望,加尔布雷斯摆明了是不想谈,派去一个扣一个,州议会还要求州政府只能谈坚决不让打,这尼玛找谁说理去?

  艾德蒙·劳现在突然很羡慕安东那样的州长,在尼亚萨兰,安东行使的是州长和尼亚萨兰侯爵领地大臣的双重职责,州议会并不能限制州长的权力,即便州议会和州政府意见相左,州议会也只有监督权。

  “我们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宣布开普州进入紧张状态,这样我们就可以绕过议会,武力解决麦克莱尔。”克里斯多夫剑走偏锋,州政府还是有办法绕过议会的,不过一旦艾德蒙·劳宣布开普州进入紧张状态,那么联邦政府也就有了插手开普州的借口。

  别忘了联邦政府也是南部非洲的合法政府。

  “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如何在拒绝联邦政府的前提下,解决麦克莱尔的危机!”艾德蒙·劳失望,克里斯多夫这个幕僚长也不怎么合格。

  克里斯多夫也无奈,又想把联邦政府拒之门外,又想绕过议会,好事都让你一人占完了——

  艾德蒙·劳似乎没有意识到,当初设计这套政体的人,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出现。

  民主的政治框架内,个人的力量被无限制削弱,除非某人能力大到能打破这种框架。

  艾德蒙·劳显然不具备这种能力。

  “可以派人直接把加尔布雷斯干掉——”克里斯多夫想不出办法,那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艾德蒙·劳不说话,派人干掉加尔布雷斯虽然无耻了点,但是也不失为一个备用选项。

  之所以是备用,因为这个方案风险太多。

  能不能干掉加尔布雷斯先不说,即便能做到,艾德蒙·劳也怀疑,叛军会继续推出另一个加尔布雷斯,这样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安德森,给我接麦肯齐将军——”艾德蒙·劳不能坐以待毙,积极想办法解决问题才能摆脱困局。

  麦肯齐接到电话后,就直接来到艾德蒙·劳的官邸。

  “直接派人把加尔布雷斯干掉,并不能真正解决这个问题。”麦肯齐的担心和艾德蒙·劳一样。

  “说不定可以呢?我们总得做点什么,否则我们就等着生活在尼亚萨兰的阴影下吧——”艾德蒙·劳破釜沉舟,尼亚萨兰距离开普虽然远,不过尼亚萨兰在开普的影响力却不小。

  开普境内也生活着很多华人,现在橡树镇依然是华人聚集区。

第1250章 凌晨三点

  把加尔布雷斯干掉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现在这个时间,麦克莱尔充斥着叛军,别说干掉加尔布雷斯,想找到加尔布雷斯都很困难,布拉德办公室或许可以做到,开普州政府想都别想。

  可是要想获得布拉德办公室的帮助又谈何容易,南部非洲虽然是一个整体,开普州政府却和联邦政府格格不入,艾德蒙·劳之前拒绝司法部的介入,已经彻底斩断自己的后路,这时候去找布拉德办公室只能是自取其辱,州政府只能自己想办法。

  就在艾德蒙·劳和麦肯齐密谋刺杀加尔布雷斯的时候,短短三天内,麦克莱尔的叛军总数已经增加到3000人,情况正在向不可控制的方向飞速发展。

  “最多再有一个星期,我们的人数就能发展到一万人,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占领圣约翰港,制造更大的声势,公开提出我们的要求,叛军?别特么搞笑了,我们才不是叛军,我们只是不满开普州政府的暴政,希望脱离开普州,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加尔布雷斯今年刚满四十岁,他是个很有抱负的人,只可惜生不逢时,多次谋求竞选国会议员和州议员都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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