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178章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另一方面,开始大量地收购粮食和药品,许多的粮商也直接被召集了来。朱金亲自出面,设定了一个价格,愿意出售的,就立即交割。

现在大量的士绅因为需要资金,所以向市场售卖了不少粮食,要知道,这些粮商手里的粮食可不少。

至于趁此机会囤货居奇,若是没有桐油的事,或许还真有粮商们会背地里联合起来操作一二。

可有了这个前车之鉴,再加上朱金在商界,已隐隐开始崭露头角,大家都知道他的背景非同凡响,此时谁还敢跟他对着干,大抵都等于是找死差不多了。

于是,大宗的粮食,食物、药品,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的军械,以及火药,纷纷装船。

朱金的行动力还是很快的,主要还是底气足,再加上这些日子,搜罗了不少干练的人才,大家知晓为商行做事,不会少了自己的好处,未来可期,因此都肯拼命。

大家忙的不亦乐乎,张安世反而清闲了下来。

毕竟军事上有朱高煦和朱勇这些人,后勤补给上有朱金和顾兴祖。

他反而发现自己无所事事了。

有了时间,便兴冲冲地去了东宫。

本是要去太子妃张氏的寝殿找自家姐姐,却在寝殿的外头见朱瞻基耷拉着脑袋坐在台阶上发呆。

张安世上去摸了摸他的脑袋,他依旧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张安世便道:“至亲至爱的瞻基外甥,有什么心事,和阿舅讲一讲。”

朱瞻基抬头,看一眼张安世,便叹气道:“阿舅,为啥明明二叔犯了错,父亲和你还为他求情?我还以为有乐子瞧呢。”

张安世拍拍他的脑袋,耐心地道:“因为他是你的亲人,你怎么总见不得自己的亲人好呢?瞻基啊瞻基,外人和亲人是不一样的,亲人无论犯了什么错,却也和你血脉相连啊!”

“你这样想的话,可怎么了得?将来是不是你阿舅犯了事,你还要将阿舅杀了?”

朱瞻基歪着头道:“可是……难道不该有是非对错吗?”

张安世道:“是非对错,也要看用在谁的身上,人要灵活嘛,你是不是又被你那几个师傅教坏了,你别听他们的。”

朱瞻基嘟着嘴,想了想道:“那这事就这样算了?”

张安世道:“你二叔才不过是图谋不轨而已,算什么大错呢?哎呀,我劝你大度,你要多向姐夫学一学。”

朱瞻基觉得哪里不对,可以他的小脑袋瓜,似乎也无法反驳阿舅,反正阿舅说啥都好像有道理的。

于是,只好耷拉着脑袋道:“我很生气,我要吃冰棒。”

张安世白了他一眼:“你自己去和姐姐说。”

朱瞻基苦着脸道:“我不敢说。”

张安世道:“那就是了,你自己不敢,却和我说做什么?瞻基啊,阿舅是为你好,我瞧瞧阿舅,为你操碎了心。”

朱瞻基眨眨眼:“算上利息,阿舅欠我八根冰棒了。”

张安世拍拍他脑袋:“我不和你多讲了,我要去和阿姐谈事情。”

说罢,便一溜烟的往寝殿里走。

张氏此时正在书案前,提笔写字。

张安世轻手轻脚地走近了,才道:“阿姐在写什么?”

“默佛经。”张氏没有抬头,继续挥舞笔杆子。

显然方才已经有人进来通报过的,所以她一点不意外张安世的出现。

倒是张安世诧异道:“佛经?这个我熟啊,我有一个朋友,是得道高僧,和他打个招呼,他一百篇都能默出来,姐姐知道血经吗?就是用高僧的血来做墨水,抄录出来的佛经,这东西更高级,我那朋友也能干的,就是有点费钱。”

张氏道:“这东西可不能假手他人,心诚才灵。”

说着,她总算抬起了头,道:“你说的那个朋友是谁?”

张安世含糊不清地道:“这个……不好说,他不喜欢抛头露面,毕竟是得道高僧。”

张氏便也没有追问:“好啦,好啦,我要抄录了佛经送去宫中的明堂里,给母后看,现在没闲工夫和你说话,你去陪瞻基玩吧。”

张安世很是忧愁地道:“瞻基总是嫉妒我这个阿舅,我怕和他一起,他又挑我错。”

张氏嫣然一笑道:“你都要成家立业的人了,竟还和孩子置气,他近来可没在我面前说你坏话,你放宽心。”

张安世吐出了口气,便道:“阿姐怎么突然抄录佛经?”

“这个你不知道?”张氏诧异地看着张安世,接着道:“松江府出大疫啦,死了不少人,父皇也吓了一跳,哪里知道,那松江府此前竟是毫无察觉,等到大疫四散的时候,方才急着奏报!”

“现如今莫说是松江府,便是苏州府和太仓州也已出现了病患。现在这朝廷上上下下,都乱成了一团,谁晓得到时要散播多远,更不知道多少人要出事,怕是过不了多少日子,还可能到南京城来。”

说罢,张氏幽幽叹了口气,道:“父皇那边且不说,母后这边也是心忧如焚,去岁遭了水患,今年又有了大疫,不知又有多少百姓遭殃,所以母后在宫中抄录佛经。我想着,我这做儿媳的,也不能闲着……”

张安世道:“这个时候抄佛经有什么用?”

张氏道:“你不要胡说,有些事……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或许母后的诚心感动了上天呢?终究上天有好生之德,能教这灾厄过去才好。你呀,有时懂事,有时却糊涂。”

张安世当然知道,在古代,这大疫的可怕!

且不说史书里动辄尸横遍野之类的记录,就算是皇族,如此优渥的条件,也照样是要死不少人的。

难怪阿姐这平日里对佛祖不敬谢不敏的人,现如今也临时抱佛脚了。

张安世道:“是什么疫病,有什么症状。”

“大疫就是大疫……”张氏道:“你……打探这个做什么?”

却见张安世居然转身跑了,口里还说:“阿姐你懂个鸟……再会……”

听了这话,张氏气得不轻,脸都阴沉了,偏偏张安世跑得快,嗖的一下就不见了。

于是张氏柳眉微皱,心也乱了,手中的笔一抖,一滴滴墨在手抄的佛经上渲开,糊了一片。

“来人,来人,下一次他还敢来,别让他轻易走脱!”

“是,娘娘。”

……

大疫的事,还未传到京城,不过却已有人事先得知了消息。

不少人胆战心惊起来。

这几年还算太平,可当初大疫滋生之后的惨状,许多年老的人还是有记忆的。

朱棣几乎一轮一轮地见了各种大臣。

而太子朱高炽,此时几乎彻夜留守在宫中,随时预备可能发生的情况。

人们对于未知的事,总是带着一种别样的恐惧。

哪怕是朱棣这等杀人如麻之人,也不禁为之心悸。

因为眼下他的敌人,是看不见的,甚至谁也不知道,这所谓的大疫是怎么回事。

而就在松江府的华亭县。

一个庄子里,当地的县令刘胜的轿子却已到了。

华亭县的疫病最是严重。

而县令刘胜焦头烂额,他运气好,暂时没有生病,可县里上上下下,却已死了六人,再加上染病在家的,这县里的佐官和差役已少了一半。

再加上现在疫病盛行,整个县已成炼狱一般。

他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却又战战兢兢,看着一份又一份糟糕的奏报,刘胜却是束手无策。

这几日,他不眠不休,想尽办法想要联络本地的士绅商议应对之策,四处寻医问药,只可惜……许多想要请动的本县名医,听说都病了。

剩下的几个,开了各种方子,可用处都不大。

就在此时,刘胜却听到了一个消息……华亭县的一个庄子,居然上上下下,无一人染疫。

庄子里四百多人,竟都完好无损。

据闻是一个秀才,找到了应对之策。

秀才……

一听这个,刘胜只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近来各种鬼怪的流言到处都是,可让人去调查之后,却无一不是人们在恐慌之下比编造出来的各种故事。

因此,他先让差役去了解了一下实情,结果……却发现竟是真的。

当下,刘县令大喜,不过又担心情况失实,于是匆匆地赶到了此庄。

且想看看,这庄子的情况如何,再见一见这个了不起的秀才。

倘若……当真有应对之策……那么……那么……就真的是活人无数,天大的功德啊。

甚至……这读书人……实为士林当真无愧的典范了。

第145章 喜报

这一路过去,都是满目疮痍,清晨时分,本是各处村落都升腾起炊烟的时候。

可是……刘胜所过之处,却见所过的村落,竟大多听不到鸡犬相闻,也不见任何炊烟升腾。

偶尔有道旁的遗骨,无人收敛。

刘胜虽也深谙所谓官场变通之道,平日里也偶揩一些油水。

可见此景,也不禁潸然泪下。

好不容易到了庄子。

却见那庄子里竟有不少人。

刘胜快步进庄,竟不见那种大疫时的恐慌,也不见那家家披麻戴孝的惨景。

倒是有不少人,扶老携幼而来。

显然也是有不少人听到了风声,来到此庄寻医问药。

于是,差役不得不鸣锣开道,口里大呼:“县令来了,县令来了,回避,回避。”

只可惜……此等时候,却没有多少人理睬这些。

人都快没了,谁管你什么县令,天王老子来了也无用。

刘胜只好慌忙下轿。

放眼看去,这里虽是混乱不堪,却好像是沙漠中的绿洲,汪洋中的孤岛一般。

他挤入人群,好不容易进入了庄子的腹地,却见一个纶巾儒衫的读书人正坐着,随即……开始往一个个上前来的人鼻孔里拿着竹签刺入什么东西。

而得到他“救治”的人,便千恩万谢。

这秀才显然已经十分疲惫了,脸上满是憔悴,此时却不得不强打起精神,依旧等待下一个人来。

刘胜看得眼睛发直。

这时,本地的地保听到铜锣声,忙寻到了刘胜:“县尊……”

刘胜指着那读书人道:“怎么回事?”

“此人有防疫之法,大疫滋生之后,他便开始在庄子里给人防疫,起初大家还不信,可到了后来,大家却发现,其他地方……许多人都染病了,唯有这个庄子的人……竟一个生病的都没有,县尊……现在四里八乡的人都听说了,人人来求医。”

刘胜道:“这……属实吗?”

“小的亲眼所见的。”地保道:“这庄子里四百多口人,确实都活了。”

刘胜听罢,真如五雷轰顶一般,身躯打了个摆子,脸色青红,嘴唇哆嗦:“他……他……他真能治此疫……哎呀……哎呀……若……若是如此……那能救活多少人啊……”

说罢,他两眼一黑,竟是一下子昏厥了过去。

众人便七手八脚地去救他,好不容易掐他的人中,总算这刘胜醒了。

刘胜张开眼,第一件事便是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百姓可以活命了,来,来人……快去请神仙,请神仙……”

地保连忙压低声音道:“县尊,县尊,可不能这样说啊,这李秀才可一向不喜欢别人叫他什么神仙,他是秀才,是读书人,而且他自己也说了,这防疫之法,乃是从书中学来的,这救治之术,与鬼神有什么相干。”

刘胜听罢,大为振奋,目光炯炯地道:“对对对,我辈读书人,敬鬼神而远之,哎呀,是本县糊涂,糊涂了。”

地保看刘胜已无大碍的样子,便道:“县尊,我去请那李秀才来。”

刘胜摇头:“不可,不可,此人正在施救,本县去打扰他做什么!耽误了功夫,便少救几人。”

顿了顿,刘胜又慎重地道:“不过……让几个文吏,跟在他的左右,看他如何施救,看看能否学一学,到时在县里,不,是整个松江府,甚至是整个江南铺开。若单靠一人……太难了,这事你去问问。”

地保点头,一会儿回来了,喜滋滋地道:“那秀才说,他正苦于没有助手,尤其是缺能识文断字之人,正求之不得呢。”

刘胜搓着手,兴奋得流下了泪来,喃喃道:“好,好的很,把未染病的都召集起来,跟着学,本县……本县也能识文断字,本县也算一个。”

地保大惊:“县尊,这不劳您大驾,县尊您还担着整个县的干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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