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跟神仙打架 第935章

作者:中秋月明

顺便还能去看看燕妮儿的美食街团队呢,听说有羊肉泡馍。

她这研究生当得倒是轻松自在。

还顺便裹走了罗莉体验海上生活,荆小强回来一个月,玩也玩够了吧,赶紧的。

都不想跟安宁打照面,太蛮横霸道。

因为荆小强回来就是一个接一个的重头戏,国庆节歌剧院正式对外揭幕,《太平轮》也终于在国内正式上映,安宁可趾高气扬了。

本来按照只要想在北美院线发行的电影,基本上都得洋大人先看了才能全球上映,但这部片子,荆小强冒着哪怕票房受损的后果,也要在内地先上。

而且故意跟《生死时速》同步走,就是想看看当基本条件都摆到一致,两部电影的票房差距到底如何。

甚至这里面各地影院会怎么排片他都觉得可以观察。

当然比较搞的一件事情是,安宁最在意的镜头居然没被审核剪掉,让她后悔不迭,早知道上全身!

她还真舍得。

荆小强知道这事儿以后,就确认焦漪输定了。

大雨号是下旬离开沪海的,据说拖轮要十天左右。

而九月二十九号,作为国庆献礼工程之一的沪海歌剧院,也正式向全国观众开放。

哪怕旁边的戏剧大厦还围起来在建,整个沪海歌舞中心已经初见规模。

在沪海电视台、报纸的宣传下,本地市民都赶着来见证这个绝对在全国都有文化高度的时刻。

从早上起就开始排长队买票,而且是很有经验的今天买不到,买明天的,甚至国庆节以后也可以买,总之避开国庆假期,都知道一定会被外地游客挤爆。

荆小强指点剧场管理专业的师生观察这个场面,从音乐厅开始就安排的防范黄牛之类方法虽然延续过来。

但这是四千人规模的歌剧院,一天两三场这售票规模就比较大,怎么才能让市民避免耗费更多时间在排队上,他提供了好几种方案,请大家自己琢磨尝试哪种更适合这里。

总之歌剧院外面的露天咖啡馆是摆开了场面,巨大的广场一点都不按照有些地方习惯空荡荡的显气派,摆满了用螺栓固定的铁花桌椅,买不买咖啡都随便休闲散坐,上百张一桌四椅的配备,首先保证的是市民方便舒适。

地面公共音响滚动播放悠扬的世界名曲,虽然没有大厅里面的音响效果那么高要求,氛围还是营造出来了。

随着秋夜的暮色降临,路灯、绿化灯渐次亮起,广场中央的喷泉灯也亮起,而遍布音乐厅、歌剧院的建筑外观塑型灯这时候才开始上演灯光秀。

据说是从焦盆进口的全套程控设备外加所有的花旗原装户外灯具,很贵,哪怕知道实际成本没那么高,也只能心甘情愿的被人宰,因为效果真的好,因为我们真的还做不出来。

不是那种五颜六色的艳俗,就淡淡的双色渐变。

磨刀石造型的四角方翘音乐厅,是黄光跟红色的交融,慢慢的映射轮廓横向移动。

卵石破玉的圆润歌剧院,则是寓意碧玉的绿光跟建筑轮廓的白光上下交错。

现代化的味儿一下就来了,站在广场上的市民立刻感受到巍峨的建筑冲击力,更有发自内心的自豪感,为自己的城市,自己的祖国油然而生。

等走进巨大的歌剧院内部,这种感觉会更加强烈。

没有凸显那些经典老剧院的富丽堂皇,和音乐厅如出一脉的现代简约风。

墙面应该参差不齐的反射波率用大大小小的木块来层叠。

无数麻将块大小到宽如桌面的木块参差定位,反而展出一种密集美感,却又通过各种起伏造型跟大小不同破坏了密集不适感。

还是尽可能的多增加座椅,可能稍稍有点挤,巨大的二层三层看台甚至都没有固定座椅,用弧形台阶保持关系。

所以二层、三层的票价就极其便宜,白天甚至能到五毛钱一张票,晚上八点的正式演出也不过两元。

为的就是用日复一日的演出,堆积更多热爱艺术、伴随艺术成长的市民。

这开场表演,当然就是荆小强亲自上阵,那一身当初在丁师傅店里做的礼服。

成玉玲还专门派司机去把丁师傅一家接过来了,老师傅一家穿得可正式了。

没有给权贵的包厢,就坐在前排靠边点,成老太也很正式的穿着旗袍戴着珍珠项链,荆小强提前给大强妈说了其实不用太正式,可老太太劝不住。

好在用强之后陆曦才没穿貂,这特么才九月底!

因为荆小强上台后没多会儿,所有人都想脱外套了……

这货居然在耗时四年,耗资三亿多的这座宏伟建筑开幕演出的时候,讲段子。

当他上场的时候,大家都还没意识到这点。

以前荆小强在音乐厅就爱讲段子,熟悉的观众也觉得这都换到最正式的歌剧院了,哪怕今天不是演正式歌剧,而是标准的歌唱会,你总该做个人吧。

没有,在荆小强这里,他甚至有点刻意破坏这种煞有其事的艺术氛围,让这种尊崇感高级感可去特么的。

上来就:“我刚从欧洲演出回来,这次去得有点仓促,艺术家很多,所以我跟另外一位来自东欧的歌唱家住一个房间,他那身材比我还这样……”

他都够块儿了,还双手握拳内收,整个肩背胸都扩大一倍,像一尊金刚那么庞大!

如果不是丁师傅手艺好,那礼服估计就哧啦。

反正丁师傅当时就倒吸一口气。

观众们就开始精神分裂,啊,我是来听歌剧还是听单口相声?

熟悉他的观众已经开始嘿嘿嘿的预热,因为知道待会儿有得乐。

反正成玉玲赶紧叫陆曦别喝水了。

荆小强做沉痛状:“看他体型,我就心里有点征兆,我跟很多人睡过觉嘛……”

陆曦居然就哈的一声笑出来了!

她心真大。

还好荆小强人设不倒:“所以我找服务员要了泡沫耳塞,就是可以捏小塞进耳朵,膨胀后就堵住,不会被打鼾的声音吵到,但问题是,当我上床睡觉的时候才发现,一个耳塞失踪了!”

他满脸的痛苦肯定没让人好笑,甚至感同身受的一定是那些被同伴鼾声折磨过的人。

结果荆小强:“我赶紧到处找了下,没有,我就想有什么办法呢,一只耳塞是没用的,出于沮丧,我把它扔出了窗外,啊,情绪原因,这么做是不对的,哪怕轻得像羽毛,砸到了小盆友,砸到了花花草草也是不对的……”

这个梗当然没人懂,也没人笑,大家还很严肃,荆小强同志你辛苦了。

然后一起看他用平静的表情抖包袱:“可能是惩罚我这种错误,当我爬回床上,就摸到另一个耳塞……”

好像是穆春雷坐在市领导旁边,带头开始狂笑的。

全场才释放出憋住的笑声一大片,然后就回不去严肃状态了。

听荆小强一个人在台上表演:“你现在出来没用了,另一个我已经不知道丢在哪里了,怎么办,我躺下,足足三个小时以后,我才不得不叫醒这位同伴,你得知道这是多么具有挑战性的事情,因为你要跟一个刚刚完全失去意识的人解释,你在过去三个小时里很混蛋,而他还很懵懂,他以为自己很无辜,他全心全意的相信自己无辜,无奈的盯着你,你是有毛病吗……”

他多有肢体语言表现力啊,明明长得大只佬,却表现得柔弱无辜,光是这反差就让人忍俊不禁。

笑声此起彼伏。

陆曦受过训练,一般都能忍住不笑,还认真的问成玉玲:“真的假的,他出国这么艰苦,还要跟人拼房吗?”

她们又不是没在国外一起睡过,不说每次总统套,起码都是行政套房以上,怎么可能有男人跟他睡。

成玉玲乐不可支的思路是:“说,说不定,说不定是,是安安安……”说不出来,就比划了下那个金刚动作,看来她也烦安宁那个丰满劲儿。

陆曦诧异,啊,这都可以拿出来说吗?

荆小强已经收尾:“出于尊重,我当然要给他学一下他刚才的动静儿……你们有没有模仿过别人的鼾声?来,试试看……”

我的天,高贵的歌剧院,好在这是荆小强自己一分一毛赚出来的歌剧院,他想干嘛都没人能说三道四,小日子吹得妙到毫巅的声场设计,首先迎来的竟然是满场鼾声!

到处都在学各种各样鼾声,然后学的人旁边肯定都是狂笑。

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没想到自己严肃的老爸、丈夫或者同事甚至女朋友,居然能学这种猪叫一般的声音!

还跟这么多人学!

笑疯了都。

然后荆小强面无表情:“漏漏漏,你们都没学到这个精髓,在发音方面我还是有点发言权的,对吧……吭……”

都没有麦克风,但他站的位置必然有扩音优势,但其实只有半声他就夸张痛苦的捂住喉咙咳嗽,就像武大郎吃了老婆的汤药一样,还在台上踉跄:“对吧,你拼命学了之后就想咳嗽……”

真的,好多人像是被提醒到顿时有点喉咙痒的想咳嗽,又觉得不礼貌的强忍。

却听到荆小强抖完包袱:“但他呢,他可以整晚打鼾,简直就是黑暗中的斗士,醒来还感觉休息好了,然后毫发无伤的精神抖擞上台去,真神奇!所以,萎靡不振的我,就只好先偷个懒,送给大家一首油屋……”

狂笑的声音,直到音乐响起,才勉强压下去,但欢乐的种子,已经撒播到每个人心底。

第1184章、百年巨变

当然是唱的中文版,但用了日系的拉网小调。

凸显了那种劳动人民的惫懒劲儿。

全场观众都听出了上班摸鱼的放松调侃。

连沪海交响乐团都有点摇头晃脑了,有一半主团的人手,都跟着表演船走了,新换上来的从内心都感谢小强。

恨不得把吃奶的劲儿都用到乐器上报答。

那就再来首大家都很熟悉的《乌苏里船歌》,这可是八十年代中最有影响力的晚会民歌,大场面主力。

对乐团要求更高,大家状态更好。

荆小强却唱出了那些晚会歌手没有的质朴诙谐。

本来就是一首从少数民族渔猎活动众唱起小调改变创作的民歌,多年来一直在各种华丽的舞台演绎了红歌,越来越多了几分官气,少了些民味。

观众们都听楞了。

这首耳熟能详的民歌,也能唱成这样?

原本“歌在船头、唱在浪中”,在荆小强这里就是歌唱的浪啊浪。

充满感情的歌声还伴随他摇撸的动态,好像都能看见那船儿满江鱼满仓的劳动盛况了。

不然怎么说专业歌剧大厅,就是为荆小强这号儿量身定做呢,不需要麦克风,最大程度的传递人声最纯正的美感。

还能彻底解放他的舞姿。

看他满带笑意的摇晃,连奇努里维斯都被感染着悄悄问米高:“从来没看见他唱歌这种样子,你能听懂吗?”

米高轻摇头:“不需要听懂,你不觉得他这个时候,就像你演戏代入了角色情感么,以前我总是希望把歌舞结合起来表现,可你看看他,在他这里从来就没分开过。”

世人都爱鼓吹米高的歌舞双绝,殊不知他的眼光跟创作力才是最强,普通粉丝不过是带了偶像光环被他出色的歌舞技艺征服,其实九十年代之后过了三十五六岁,他从嗓子到运动机能都下滑不少。

上辈子是强行演绎被围剿,现在却完全放松心态搞创作,情绪更是天壤之别。

荆小强也想表达这,哪怕是同一首歌,不同的心态不同的演绎手法,都能让曲风气质完全两样。

“同样是船歌,同样都面对浩瀚的大海,有人望洋兴叹望而生畏,有人却凭栏壮阔充满快乐,那么我们再来听一首船歌,充满思恋的美好感情。”

这当然就是特蕾莎唱过那首著名的印尼民歌了。

“喂……风儿呀吹动我的船帆,船儿呀随风荡漾……”

本来是女声思念情郎的唱词,在荆小强略带低沉的男中音演绎下,柔中带刚,用情至深。

几千人都能跟着歌声轻轻荡漾了。

真好。

过去的年华里,很长时间都绷得很紧,总有种说法是让百姓再苦一苦,才能战天斗地。

却没想过从红军、到延安到赶跑刮民党,都是为了让老百姓过更好的生活,那片荒山野岭一直都是进步青年向往的自由天地,可不是因为艰苦才吸引人的。

而且最艰苦的时候也没少了文艺骨干前线并肩,越是在血肉模糊的战场,越不能一味打鸡血,反而是一碗温暖的鸡汤,更能让人有动力去继续前行。

人又不是钢铁,而且就算金属也有疲劳的时候呢。

所以这一刻,“我的心像那黎明的温暖太阳……送我到日夜思念的地方……”

回荡在歌剧院的殿堂里,所有人都发自内心的感受到美好,这种温暖才是心灵加油站。

好吧,在雷鸣般的掌声后,乐团指挥点点头奏起了另一首来自右岸的船歌。

罗泰甫写的词曲更能凸显荆小强这种技巧性点满的选手特性。

其实这才是几乎所有后来国内音乐发烧友都必备的一首歌。

因为有个男低音把这首歌唱到了堪称人声低音炮的地步,荆小强在大洋彼岸也听过,所以排练时候跟乐团探讨起这几首船歌,立刻想起来试试看。

当时就把整个乐团的人惊住!

荆小强也刻意把自己的唱腔调整到超重低音模式。

似乎前面几首歌不过是开胃菜,直到这时候才真正开始拨动心弦。

乐团模拟流水浪花的前奏后,荆小强从第一声就带着厚重磁性的重低音共鸣!

“姐儿头上戴着杜鹃花,迎着风儿随浪逐彩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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