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请留步 第66章

作者:携剑远行

不过想来终究不花费什么力气,又能大捞特捞的好事就是了。

“于将军,你对洛阳比较熟,洛阳哪个寺庙油水多也知道吧。回头你写一份清单给我,然后我将清单交给洛阳世家勋贵的人。”

“喏,我这就去办。”

凭于谨在洛阳的人脉,打听下洛阳哪个庙比较豪横,这是很简单的事情。

“贺拔将军,你们最近就辛苦点,派些兄弟,二十人为一队,在洛阳四处闲逛。只要看到和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打。

记得不要将人打伤,更不要出人命就行了。”

“呃,那我们要穿什么衣服?”

贺拔岳不解问道。很明显,他们是不能穿军服干这事的,甚至腰牌也要摘下。

“伪装成洛阳城内的混混就行了。只要不穿军服,不穿盔甲,不用刀剑,不用弓箭,不佩腰牌就行。其实很多人都能猜出你们的身份,但那没有关系,依计行事即可。

你们都去办这事吧,李虎将军留一下就行了。”

贺拔岳没说什么,带着侯莫陈顺等几位领军就走了,只剩下李虎一人。

“李将军,你拿着我的信物,去各个世家勋贵家中询问,是他们自己去各大寺庙去要人呢,还是给钱让我们去寺庙抓人。

如果他们自己去,那就不管他们,随便怎么都好,你就解脱了,跟新纳的妾室夜夜笙歌都行。

如果他们不想自己去的话,那你就跑一趟河阳关,问问高欢愿不愿意干这活。高欢要是愿意,就让世家们出钱给高欢,让高欢去洗劫寺庙。

当然咯,你要跟在高欢身边,报出名号来,免得寺庙的人以为是我们做的,懂了么?”

这有什么不懂的!

李虎倒吸一口凉气,想想今天好像到处跟人说尔朱英娥暗恋刘益守的事情,不由得感觉后背有些发凉,生怕刘益守这种“咬人不叫”的狗给自己来那么一下。

这厮太特么的阴险了!

刘益守自己在背后谋划,然后让洛阳城内的世家和高欢出来当坏人。可以想象,刘益守的角色,必定是苦着脸,对着洛阳城内各大寺庙的方丈说“我佛慈悲”这样的话。

然后事情他办了,好人他做了,留下一地鸡毛,都是高欢和尔朱荣的,嗯,还要加上洛阳本地的世家勋贵!

刘益守该不会因为知道我背后说他的事情,把我玩死吧?

李虎不动声色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道:“这是小事一桩啊,相信洛阳世家应该很愿意去找高欢帮忙的。”

这是显而易见的,因为高欢,或者说尔朱荣所部,干完这一票就会离开洛阳,天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但是洛阳本地世家的人,却不得不跟洛阳城内的寺庙打交道。

甚至可以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明火执仗去人家寺庙里要人这种事情,如果你没有高阳王元雍的本事,还是不要做比较好。这年头和尚不好惹的。

他们现在是害怕尔朱荣的威势,不敢做什么事情。可是一旦尔朱荣大军走了,呵呵,天知道那些秃驴会做什么啊。

现在刘益守将这一块的利益放出来,一方面是让尔朱荣好做人,免得没办法平衡高欢和他手下这边的怨气。

另外一方面,也是祸水东引。如果高欢不同意,觉得这种事情对名声不利,那么球就不在他刘益守这边了。

高欢部下,也会对高欢有意见的。所以李虎可以断定,对于刘益守抛出来的“糖果”,高欢是不接也得用头硬接,要不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嗯,放心,这活计很简单的,做完以后,咱们就能在洛阳干一票大的。”

刘益守面色平静的说道,语气里并无一丝兴奋。

“兄弟,你这脸……”李虎欲言又止。

“走路摔的,李将军快去办事吧。”刘益守示意自己想静静。

“你这还真是不走寻常路啊。”

李虎感慨了一句。

刘益守用什么姿势摔的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马上捞好处的机会来了。虽然办事的是高欢,但他这个跑腿的,人家见面了总要给点好处吧?

刘益守还真是个妙人,各方利益都兼顾到了,现在军中谁不喜欢他这样能带大家捞好处的?

这种男人,长得又帅,又会来事,尔朱英娥反推他还差不多吧,怎么会打他耳光呢?没道理啊,她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娘子,只怕被刘益守抱住身子就软得跟面一样,哪来的力气打耳光?

一时间,李虎的脑袋又转到这件事上来了,走路没看道,头盔撞到墙上,眼冒金星。

……

点着夜明珠的浴室里,大木桶的摆满了浸透着神秘香料的干花,漂浮在水面上。

尔朱英娥软软的靠着木桶,脑子里出现刘益守面无表情(镇定自若)挨元子攸耳光的画面,心中泛起一阵阵的涟漪来。

“真是英雄气概。”

她长叹一声,有些后悔怎么没有早点遇到这等人物。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刘益守双手搭在尔朱英娥的太阳穴上,已经开始轻轻的揉捏。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尔朱英娥居然毫无察觉!

“刘都督……可不可以,往下面揉一下呢?”

尔朱英娥壮着胆子问道,她已经豁出去了!

今天刘益守要是不从,她就硬上!

“下面?下面还要揉吗?”

刘益守捏着尔朱英娥的肩膀,疑惑问道。

“对,我的背啊,腰啊,腿啊,都是有点酸痛的。”

尔朱英娥的声音都有点不对劲了。

“哦,这样啊,我了解了。那你稍等一下,我拿个东西进来。”

刘益守将擦身子用的麻布放在木桶沿上,就直接走了出去。

第63章 吃完原告吃被告(上)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尔朱英娥换上一件丝绸睡袍,靠在床头,看着桌案上的油灯,眼神迷离。

那种悸动而惆怅的感觉似乎更强烈了。

心中有些恨意,却又怎么都恨不起来。只觉得刘益守这个人当真是……让人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才好。

在尔朱英娥心中,血气方刚的刘益守,这回在浴室里,应该是忍不住美色的诱惑,借着按摩的机会,把她全身摸个遍。

然后再顺理成章的把该做的事情做完…那样好事就成了。

可惜,尔朱英娥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局。刘益守是出去拿东西了,结果后面进来两个粗使婆子和一个风韵犹存,年纪却已然不小的女奴。

至于刘益守本人,到现在都没有再次出现!

那时候粗使婆子将“长椅”放在木桶旁白以后,就出去了,只剩下那位不起眼的女奴,引导着一丝不挂的尔朱英娥趴在有软垫的长椅上。

场景绝对是够香艳的,可惜却是锦衣夜行,抛媚眼给瞎子看。刘益守不在这里,尔朱英娥那妙曼的腰身是给谁欣赏呢?

这不是她想要的呀!

只可惜衣服都被那两个粗使婆子拿走了,她总不能光溜溜的跑出去,所以只能任由着这位年轻时可能颇有姿色的女奴给自己进行全身范围的按捏。

随着按摩的进行,那位女奴将香气沁人的神秘液体涂抹在尔朱英娥身上,然后不断的在她背上抚摸揉捏着,使得这些液体浸润自己的肌肤。

很快,尔朱英娥就体会到她从未料想的意外快乐,整个人都沉浸式的放松了下来。

“你也给刘都督这么捏过么?”

很久之后,全身都松弛得不想动的尔朱英娥慵懒问道,如同一只打盹的猫一般。

好久都没有这么舒服了,如果说刘益守给人按捏算是舒适的话,那么这位女奴的手法,简直可以让人飘到天上。

其实想想也是,元雍的高阳王府中有“专长”的人,那能是一般人么?

说起吃喝玩乐,洛阳城里谁会是元雍的对手?

“没有呢,这里的将领我都替他们按过,唯独刘都督没有。倒是他很耐心的问了奴很多按捏的手法,很快就能上手了。

刘都督跟其他人都很不一样,他很喜欢学习呢。”

这位已然不再年轻的女奴感慨的答道。

果然是不一样的么?

尔朱英娥注意到,在这种小事上,贺拔岳等人就顾着去享受推拿按摩了,其实隐隐鄙视这种“贱业”。

唯独刘益守没有,他倒是很兴致盎然的学习对方的手法。

并且可以活学活用。

这个人真是够厉害的!

尔朱英娥虽然对刘益守“不辞而别”很生气,认为这是对方看不起她!但是又对刘益守安排的“服务”很满意。

这个人,就是个什么都明白清澈的人。

尔朱英娥很容易悟出来,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其实对方早就洞若观火的看出来了。

他没有拒绝,亦是在“陪自己演戏”,但这个人却是很有原则。

甚至可以说是在保留双方面子的情况下,维持住自己的底线,又照顾了对方的情绪。

你能说这种人是坏人吗?

“偷汉子没偷着啊。”

坐在床头的尔朱英娥自嘲一笑道,目光暗淡下来。

“我可以进来么?”

门外传来刘益守的声音,其实门虚掩着,一推就开。

“不用了,我已经睡了。”

尔朱英娥赌气说道,其实心中很想让对方进来,嘴里说的话却又是完全不同。

房门被推开,刘益守带着微笑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食盘,上面顶着有一碗粥和一个酒壶。

“先吃点喝点,咱们再来慢慢说。”

刘益守的声音很温和,语气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强硬。尔朱英娥吃了两口粥,又喝了一口果子饮(发酵果汁饮料),便双手放大腿上,压住丝绸睡袍的下摆,以免春光外泄。

之前是为了要勾引刘益守,所以洗澡都不怎么避讳,上半身被看光了也无所谓。

现在却不能自己作贱自己了。这是原则问题。

“其实呢,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说要把尼姑庵里的人杀光,我就在想,这个女人实在是有点可怜。”

刘益守坐到床上,但是离尔朱英娥保持了一个合适的距离。

“一个真正要杀光尼姑庵里的人,是不会大声叫嚣出来的,她只会在心中默默的策划,等待机会。而你显然不是这种人,你只是…因为软弱而故意示强罢了。”

刘益守忍住了没说“无能狂怒”这四个字,有点伤人。

“是…有那么一点。”

尔朱英娥感动的点点头,没想到这事刘益守还记得。

“所以我就在想,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温柔对待你,不会让你遭遇那样的悲惨,当然,是用我自己的方式。”

“就像这次你来洛阳,我就想如主人一般,让你高兴的四处玩玩,看看,转一转,忘记那些不高兴的事情。

也只能做这么多了。”

“其实你可以……”

后面两个字“娶我”,尔朱英娥说不出口。

“你的意思,我明白的,我一直都明白。”

刘益守将尔朱英娥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轻轻的拍了拍,感慨说道:“你这么美的小娘子,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呢?”

尔朱英娥大喜,等待着刘益守的下文。

“只是,我跟你在一起,是贪图你妙曼的身子,还是敬畏于尔朱大都督的权势?或者只是无聊想找点乐子?

我是为了什么而和你在一起?如果只是因为你好看,那世间美丽的女子何其多,我终究也会把她们都弄到手的。

这应该不是你所追求的吧?”

“换句话说,如果现在我和你一起,不过是想和你玩玩而已。当然,你爹是尔朱大都督,我玩了你,肯定没办法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最后娶你,不过是畏惧于尔朱大都督的权势罢了。

如果是那样,无论我对你多么好,其实都是一种无声的伤害罢了。但我其实是想要温柔对待你的,不能做这么下流无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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