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系医生 第263章

作者:真熊初墨

洗胃,补液,等把胃里面的“隔夜饭”都吐出来安排留观,严重的用一些质子泵抑制剂,套路简单清晰。

急诊内科医生认为是常规,吉翔却看的津津有味。

喝了300***露水的患者原来是这个表现,吉翔把这一幕深深记住,以后自己再遇到类似的患者肯定不会慌张。

顺便吉翔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口服花露水的作用。

“老孟,你干嘛呢?”急诊内科医生走出急诊抢救室迎面看见刚听到患者咆哮后走出来看情况的孟庆非。

孟庆非好像有些迟钝,他犹豫了一下,吉翔注意到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抢救室里的患者。

“老孟,怎么了?”急诊内科医生也有些疑惑。

“没。”孟庆非下意识的双手放在身后,在白服屁股的位置擦了擦,就像是刚洗完手。

“患者可能酒精代谢差,身上发红发烫还耍酒疯,这都什么事儿!我去忙了。”急诊内科医生急匆匆一路小跑回诊室,那面患者已经有成堆的迹象。

“孟老师,您是怎么了?”吉翔问道。

“我见过6个喝花露水要洗胃的患者,但这个患者哪里不一样。”孟庆非目光闪烁的看着正准备洗胃的患者,一脸凝重。

“不一样?”吉翔诧异,“问诊和查体的症状和赵哥说的一模一样。”

孟庆非想了想,侧了一下头,似乎在思考,但几秒钟后无奈的笑了笑。

“可能是我疑神疑鬼吧。”

他又看了一眼患者的心电监护,转身带着吉翔离开。

“小吉,给你订了牛肉馅的饺子。”孟庆非道,“上次订耙牛肉我看你吃的挺香。”

“我吃什么都一样。”吉翔道,“孟老师,您觉得抢救室的患者到底哪里不对?”

孟庆非就算是想忘掉刚刚一瞬间让自己不舒服的感觉,也架不住吉翔反复提醒。

“我也说不出来,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孟庆非满腹狐疑,“患者的生命体征平稳,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说着,孟庆非上身向前“走”,双脚钉子一样钉在地上,要不是吉翔伸手扶了一把,他怕是要平地摔个跟头。

“孟老师,小心点。”

“呃……哈哈哈,我这是老年痴呆了,手脚不协调。”孟庆非自己调侃了一句。

“呕呕呕~~~”剧烈的呕声从身后传来。

别说是孟庆非,连吉翔都习惯了急诊科洗胃的患者呕吐的声音。

每个班都会有洗胃的患者,现在这个点还好,大半夜喝多了来医院洗胃、输液的人更多。

“郎医生!患者不配合,你看看!”护士气冲冲站在急诊抢救室门口吼道。

孟庆非耸了耸肩,“洗胃那么难受,能配合才怪。”

他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又看了眼。

吉翔也跟着看过去,患者家属压着患者的身子,但患者的双手还在挥动着,像是在挣扎。

心电监护上的心率已经到了130次/分,考虑应该是刚刚拒绝洗胃的动作剧烈导致的。

“小吉,你喝酒么?”孟庆非心不在焉的问道。

“能喝点,但基本不喝。”吉翔回答道,“每年过年家族聚会的时候会喝两杯,但也就两杯。”

“少喝点。”孟庆非回到急诊外科诊室,转身之间差点没一头撞在门上。

“孟哥,小心点,你这是怎么了?”赵哲疑惑问道。

吉翔见孟庆非心神不宁,他想起了那个常年吃艾司唑仑,又吃了大量柚子的老年患者。

如果不是孟庆非惊醒,患者在候诊大厅睡着也就睡着了,等发现有横纹肌溶解,怕是人都救不回来。

这是老医生的直觉,吉翔觉得没那么简单,屏气凝神进入系统空间。

“孟哥,应该没事,花露水里有酒精,估计是酒精不耐受,跟喝多了一样。”赵哲说道,“我见过类似的患者,喝多了之后拉都拉不住。

有一次交警查酒驾,拉了一个酒后的哥们来抽血,那哥们是真横,说死不让采血。”

“处置室里差点把护士给打了,我赶紧把护士拉出来,然后里面砰砰砰的,最后那哥们愣是不让采血,交警也没办法。真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好命的。喝多的人就这样,要是真喝成一滩烂泥……”

赵哲还在絮叨着,忽然吉翔表情严肃,“孟老师,患者的这种行为能不能叫烦躁?”

“烦躁?”孟庆非眼前一亮,但随即陷入长考。

吉翔的话指明了一个方向,如果不是患者因为洗胃出现的躁动,用烦躁来解释的话似乎可以想到更多。

“家属,把人按住!”急诊内科医生的声音传来。

这也是正常的,洗胃么,很多时候都要按住患者。

孟庆非忽然转身,手脚不协调的“毛病”不翼而飞,一溜小跑来到急诊抢救室。

“小郎,先别摘心电监护!”孟庆非道。

“啊,老孟,怎么回事?”急诊内科医生正在摘电极膜,准备按住患者进行洗胃。她听到孟庆非的话抬头,疑惑的看着孟庆非。

“再看看,再看看。”孟庆非也不知道为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不对。尤其是吉翔问的那句——烦躁,像是一把钥匙,已经打开了大门。

第369章 孟庆非要不来的床位

孟庆非虽然有了钥匙,但在电光石火的瞬间却没有得到正确答案。

他凝立在抢救室门外,看着急诊内科医生忙着安抚患者、抓紧时间洗胃,一遍遍快速梳理自己的想法。

患者的确显得有些暴躁,如果说最开始送来医院的时候他的举动可以称之为轻度烦躁的话,那么现在已经可以被称之为中度烦躁。

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孟庆非渐渐有了思路。

心电监护上的心率已经从130次/分变成138次/分,患者双臂挥舞着,孟庆非心神一动,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喂,重症么,我,急诊科。”孟庆非直接把电话打去重症监护室。

“我们这有个患者,可能需要一张病床,麻烦准备透析……”

“啊?满床了?”孟庆非眼睛死死盯着监护仪,有些无奈的说道。

Icu满床,存在几种可能,最可能的是icu的医生不愿意搭理自己。

那面大概率会有病情稍轻,指征在转出重症监护室的红线上下徘徊的患者。

要是真有重患,甚至挤一挤都可以。

加一张床,这面和可以转出的患者家属商量,在接收的病区协调,用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忙完一切手续。

但有些时候,新住进去的患者病情甚至不如转出的患者重,这就很乌龙。

类似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

Icu的医生不见兔子不撒鹰,这面孟庆非还没有确定诊断,根本没底气拿着手机跟icu的医生大吼——赶紧给老子腾出来一张床!

孟庆非没这个本事。

他遗憾的挂断电话,患者心电监护上的心率数值已经变成145次/分。

飙升的心率、烦躁的患者,到底意味着什么?孟庆非脑海里在迅速过着一个又一个诊断,双手不经意的落在白服屁股的位置,不断擦着。

“白处长,您好,我是吉翔。”

吉翔的声音打断了孟庆非的思考。

“我在急诊科,这面有个患者看着不是很好,具体没时间细讲,能协调一张icu的病床么?越快越好,心率已经148次/分。”

“……”孟庆非怔住。

“那好,这面有需要马上就推去icu,还需要准备血滤设备、呼吸机、其他的到时候再说。”

“谢谢白处长。”

吉翔挂断电话,孟庆非心里哭笑不得后泛起了几许别样心思。

自己要不来一张icu的病床,可一个规培生却能要到,那种诡异的错位感让孟庆非觉得这个世界并不是真实存在的。

“小吉,我就是随便问问,也吃不准有没有问题,就想假设一旦有需要的话就推上去。”孟庆非双手用力的在白服屁股的位置擦了擦。

“我感觉患者的情况不对,孟老师,我相信您的判断。”吉翔顺手把锅扣到孟庆非的头上。

“……”孟庆非无言以对。

急诊内科医生还在忙碌,她没时间思考。不光是她,连在一边专心沉思的孟庆非都不知道患者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几分钟后,卢刚大步走来。

“小吉,你又折腾什么!”卢刚人还没到吉翔面前,便老大不愿意的说道。

“卢老师,您怎么来了。”吉翔问道。

“白处长让我跟着协调一下。”卢刚说着,走进急诊抢救室,看见急诊内科医生正在连接QZD-B全自动高效洗胃机,准备给患者洗胃。

他简单询问情况,知道是一个口服300***露水的患者后脸色一沉。

“小吉,别瞎胡闹,你知道icu一张病床有多重要么!白处长需要协调多少工作才能给你……”

他刚说到这里,就看见吉翔走进急诊抢救室。

“小吉,你别走,我跟你说的是很重要的。”卢刚觉得吉翔在逃避自己的“训斥”,便追上去继续说道,“口服花露水的患者不少,主要以孩子为主。花露水里含有大量的酒精,是因为……”

话音未落,监护仪滴滴滴的声音大作,尖锐而暴躁,压制了急诊抢救室的喧闹。

只一瞬间,患者心电图出现变化,从窦性心律变成房颤,心率更是从150次/分左右直线拉升到180次/分。

“准备除颤!”吉翔大声吼道。

他早就找到除颤仪放置的地点,拉过仪器,一把撕开患者的上衣。

呲啦一声,一枚纽扣迸到卢刚的脸上,像是一枚小石子把卢刚所有的话都打了回去。

卢刚是学院派,理论派,实际操作并不强。

他怔怔的看着吉翔在患者前胸涂抹导电乳液,打开除颤仪开始充能,随后将一个电极板置于锁骨下胸骨右上方,而另一个电极中心在左侧腋中线上。

“砰!”

患者在平车上“跳”了一下。

还是不行,心律依旧是房颤心律,吉翔重复上一步。

卢刚诧异莫名。

患者只是口服大量花露水而已,急诊内科医生都准备给他洗胃了,应该不存在其他可能。

花露水会导致心跳骤停?

不能够啊!

孟庆非也看的目瞪口呆,他知道患者有问题,却不知道患者竟然有这么大的问题。

一个刹那之后,患者就忽然从窦性心律演变成房颤。

孟庆非的双手冰冷冰冷的,像是放在冰水里一样,有些刺骨。他双手在白服屁股的位置擦的速度更快。

“麻烦让一让。”赵哲说道。

孟庆非和卢刚侧身,见赵哲拉着平车进来。

与此同时,患者3次除颤后房颤消失。

吉翔和赵哲把患者抬上平车,吉翔见急诊内科医生还在愣神,马上吼道,“送患者去icu,抓紧时间!”

急诊内科医生几乎依靠肌肉记忆把监护仪放到平车上,竖起挡板,招呼护士抓紧时间拎着急诊药箱跟上。

刚出急诊抢救室的大门,心电监护上的心电图一阵紊乱,随即有了拉直线的迹象。

吉翔一跃而起,毫不犹豫骑在患者腹部,开始胸外心脏按压。

“快走,抓紧时间!”吉翔一边抢救一边吼道。

平车轰隆声在走廊里回荡,渐渐远去,吉翔最后吼着让人去按电梯的声音还在,可人已经不见踪影。

孟庆非和急诊内科医生怔怔看着,回不过神。

第370章 阿狄森氏性猝死

“这是什么情况?”卢刚愣神了很久,最后才疑惑的问道。

孟庆非深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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