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模拟器 第158章

作者:一柄柳叶刀

“虽然我不值班,但是管下床帮忙还是没问题的。”周成就主动说。

他与张正权一样是住院医师,这些活儿,该接还得接,不好搞例外。

张正权可不敢这么觉得,周成的教学,比严骇涵做得还好,他还指望着周成多教他点呢。

就说:“没事没事,周成哥,如果有事情的话,我会主动给你讲的。你才是我们住院医师里最辛苦的那个。”

“我们好歹说起来九天一套班,你两天一套!”

张正权也是颇为通情达理,虽然周成是没管床了,但是一个月十五套班,可怕吗?

这简直就是没把周成当人,这叫牲口,张正权觉得自己没必要被这么重视,把命玩没了不划算。

“呵呵,还行吧。”周成笑了笑,又有些怅然若失地走出了办公室。

他去问张正权要床位,主要是看重了管床还能偶尔多蹭点感谢值,如今虽然已经开启了第二副本,但也要为第三个副本的开启做准备。

虽成了总值班,让他短短几天就收集了二十多感谢值,但这玩意儿,能多点更好。

但也不好强求……

早上,按部就班地完成了交班。

然后严骇涵随意地说了一句科室里要稍微加快点病人的手术节奏和周转节奏后,就没多说话了。

昨日闵朝硕值班,今天是他们组的手术日,因此安排的手术并不少。

估计是想早些去下面的手术室开台,不过开台的有董千盛,严骇涵直接把周成拉去了ICU……

查完房后,周成就不用去抢电脑了,甚至连换药都不用做了。也不用做和不好做罗云正在履行的管理下级医生医嘱的职责……

蔡东凡找了周成一圈,没找到,便问杜严军看到周成没有。

杜严军抓了抓头后说:“我看到周成跟着严主任一起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蔡东凡的神色稍稍一变,但又步履沉稳地转身走了。

后来,蔡东凡还是在周成打算下班,已经走出了科室等电梯时,才赶出来,拦住了他,并把周成重新叫进了主任办公室。

开口就问道:“小周,你昨天给我所说的那些话,还是先不要给严主任他们讲啊。”

“虽然我知道你阴差阳错地报了其他地方的研究生,可这边工作的事情,是你的退路,你不要自行将其直接斩断就好。而且即便有人叫你你签了合同也没关系。”

“签订的合同,去读研解除合同,是不算违约的。”蔡东凡提前地给周成打了个预防针。

昨天罗云的一句话点醒了蔡东凡。

周成若是没考上,去了其他医院,那就是一大损失,而如果以后周成还回来工作的话,即便不首选八医院,也可以结一个善缘。

而且蔡东凡也觉得,自己不便急着去与医院为周成要编制,也是件极好的事情,就当是为自己积累人情了。

人情不去用,它淡化得就没有用了之后那么快。

周成点头,沉声说:“蔡老师,对不起。我只是不想食言,两面三刀,所以就只说了肺腑之言。”

蔡东凡也点头,小眼睛眨了眨。

道:“我知道。”

“正是因此,我才多给你这么讲一句的,怕你去给别人也乱说。到时候弄得整个科室里的人都知道了,那我还不知道该如何安排了。”

假如大家都知道周成要走,那还给他太多的机会,这既丢面子,还是对其他人的太不公平。

蔡东凡也没问早上周成被严骇涵带去干嘛了,只是说:“你辛苦了,早点回去歇息吧。”

……

与此同时,骨科的手术室里。

麻醉科的曾毅刚好带着自己的学生安若,开始了人生中的第一台股神经阻滞麻醉。

而为了练手,也为了不耽误太多严骇涵他们组的时间,因此曾毅和安若两个人约定好了七点钟到手术室,然后七点半便把病人拉了下来。

在八点二十五的时候,安若才终于在床旁B超的监视定位下,断断续续,磨磨唧唧地完成了人生中第一台坐骨神经联合股神经阻滞术。

做完,安若大大方方地直起身子,然后对曾毅说:“老师,我搞定了吗?”

曾毅便道:“搞没搞定,自己去检查啊!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安若马上去检查患者的痛觉和运动功能消失。

瞬间大喜过望。

这就是优质的神经阻滞术啊,在科室里,进行这样麻醉的人,能够做这样的神经阻滞的人,可并不多,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她已经算是入了半边门了。

“搞定了。”安若笑着向曾毅卖弄。

曾毅这才敲打安若:“现在知道神经阻滞麻醉的难度了吧?也能够想象得到,皮神经分支阻滞,要多么强大的实力才敢去打了吧?”

哼哼一声,觉得安若之前一直对此不感兴趣,简直就是无知者无畏。

安若本来心情大好,此刻被曾毅浇了一盆冷水,顿时眨了眨无辜眼睛。

皮神经分支阻滞精准麻醉等同于杨弋风这个人!

皱眉:“老师,你提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让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该对有实力的人,给予该有的敬重,而不该戴着有色眼镜来看人。”曾毅继续敲打。

安若则是脸色青白好一阵,愣是一句话说不出。

因为她的确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了,而且这种颜色还摘不掉的那种。

“知道了。”安若压低声音,心里残存的最后一丝成功完成神经阻滞麻醉的喜悦,完全被曾毅扫得干干净净,丁点儿不留。

她其实是佩服杨弋风的实力的,之所以没兴趣,仅仅只是因为他是杨弋风,没其他的。

而且长得低调,为人却高傲得很,像个疯子一样。

这才懒得搭理。

曾毅说完这些后,又话锋一转地问安若说:“安若,你好像是不是有骨科的那个周成医生的微信?”

曾毅好像想起了,之前安若可能是和周成加过了微信的。

安若闭目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件事,点头:“是的,老师,怎么了?”

心里则是委屈,明明自己是第一次完成了神经阻滞麻醉,不应该被夸一下高兴一下的吗?怎么曾毅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先是杨弋风,然后再提周成。

对周成,安若还是颇为愧疚的,因为自己在她面前当了一回疯子,估计现在都还没摘掉这帽子。

就好比,她对别人说自己的资质不好,这是实话,实打实的经历,别人却骂她一顿,她肯定也觉得十分无辜和难受,可能并不会计较,也会觉得骂她的人是神经病。

曾毅就说:“也没什么其他的,你把他的微信名片发我一下吧。我到时候把他发给我一个侄女儿。”

“我把周成的相片发给我那侄女看了,我那侄女对他感兴趣。就觉得可以聊聊。”

曾毅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找严骇涵没找到周成的联系方式,但找蔡东凡,蔡东凡说他问问周成,然后就没回应了!

这事儿闹的,但估计,蔡东凡可能是给周成讲了,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给自己回复而已。

曾毅哪里晓得,昨天因为周成的事情,蔡东凡的小老弟都差点没了,哪里会去管周成小老弟快活的事情?

安若眼角稍稍一闪,心里竟有一种满不是滋味儿的感觉,倒不是酸和吃醋,就有一种不太顺畅的感觉。

说:“哦,是这样啊。”

接着还故意笑着说:“老师亲自当的大媒人,那一定能行。”

然后就把周成的名片推给了曾毅,然后任由曾毅去推给别人了。

曾毅复制推送完,无奈地笑了笑说:“我这也就是随意地搭一条线,主要是前面两天,我弟媳妇儿问我,说能不能给我侄女年纪不小了,现在还单着。”

“让我注意一下,我们医院有没有合适的同龄优质男青年。”

“我这一寻思,这不正好骨科有一个周成嘛……”

曾毅说着,觉得自己好像说得有点多了。

然后看到安若笑他的意思,抬了抬手:“还敢笑你老师?”

安若跑了几步,曾毅也没真的打下来……

……

周成到了家后,就来到了书桌上,打开了试卷。

这个时间才准备考研,重头去刷书肯定来不及了,只能做试卷,能准备多少是多少。

而且,在做试卷的过程中,周成发现,自从有了好些完美技能之后啊,他对知识点的理解和梳理程度,完全不一样了。

考研的那些内容,至少大框架都已经被自动成形,细节也慢慢随着做题被梳理清晰了起来。

只是有一些微细节,还没有及善尽美。

完美技能能够构造的知识骨架,是真滴强!

做完了两套试卷,到了两点多,接近三点钟。

然后对了下答案,发现,正确率待提高,医学综合总共300分才能拿到166、170,有点儿低了。

如果要考京都,过线至少要190差不多,甚至还要更高!

不过这才是第一次做。

休息了一下,点开微信看时,看到了一个添加好友的通知,而来源是通过名片分享。

周成觉得意外,这一次科室里新来的三个规培,他都加过了微信了啊。

因为是总值班,所以自然要把值班医生们的联系方式加清楚,新来的向海滨三人,周成早加了。

时间还是早上就加了。

莫不是有什么急事?

看了下未接电话,没有。

这才选择了同意,看着对方发来的详细备注:周医生你好,我叫曾依玲。

回忆了一下,觉得这个名字完全就是陌生的,但对方似乎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

还是忍着加了。

给了对方自己的名字。

让周成很意外的是,周成加了之后,对面立刻是抱着手机开始回复起来,因为他这边显示了,对方正在输入……

周成顿时也有点好奇对方到底会说些什么。

曾依玲:“你好,我叫曾依玲。很高兴认识你呀,周医生。”

周成皱了皱眉,这款式,怎么搞得好像自己父母给自己曾经安排过的相亲对象?

莫不是,他们又把我的微信号递给了他们以为的准儿媳妇了吧?

周成但也客气说:“你好,我叫周成。也很高兴认识你。”

作为相亲老手的他,本可以拉一下话题问,你是做什么的,或者美女你也是医生吗?

但周成根本没这种心思,就索性断在了中间。

“周医生是不是在忙啊?那我晚上再来找你吧。”曾依玲记得自己的伯伯曾毅交待过,周医生是个非常优秀的医生,虽然只是规培,但科室里委以重任。

优秀的人,都闲不下来的。

周成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这么主动结束话题,那正好回:“现在是不太有空。不方便聊。”

周成每日对自己的安排是至少做一到两套试卷,然后剩下的时间就用以来设计和推算模拟副本的思路,顺便还可以开始背一背政治八套卷了!

英语也要开始学起来了……

只是有了医学英语的(熟练)级别技能,周成的英语能力倒是提升了很多。

“那晚上周医生大概几点有空呢?”

“能不能一起在咖啡厅见个面啊?”曾依玲问。

她是蛮好奇,周成到底和相片之中,到底有没有太大差距,而他的优秀,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曾伯卖瓜,自卖自夸。

周成一愣,这什么情况啊。

就直接线下约会?

这肯定是老妈安排的什么套路。赶紧溜溜球:“今天估计够呛,最近一两个月都估计很忙。”

周成故意说,反正周成是不怕她去和自己爸妈告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