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秦跑龙套 第123章

作者:笑轻尘

肖小小想要说话,却看到巫悠在对自已眨眼睛,只好把嘴闭上。

巫悠的一番话让李卫很满意,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肖小小慢吞吞的出门,巫悠随后跟出来,跟她低声说了几句话。

“真的?”

肖小小光洁的玉颊上泛起一抹红晕,亮晶晶的凤眸闪过一抹奇动的异彩,还扭头瞄了一眼屋里正端坐喝茶的某人。

如果巫悠不是坑她的话,那可真的是让她太感动了,之前所有的幽怨不满皆在眨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心里甜滋滋的,就好象喝了蜂蜜一般。

巫悠拼命点头,以表示自已说的全是真话,绝对真金十足,肖小娘子也是未来的少奶奶啊,拍马屁都来不及,哪敢坑她。

心情大好的肖小小回到自已的房间,满头雾水的章凤华跟着进房,巫悠对小小使的眼色,还有刚才两人嘀咕了一通,她都看在眼里,此刻的小小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眉梢儿都带着笑意呢。

在章凤华的催问之下,神态忸怩的肖小小把巫悠的话重复了一遍,章凤华这才明白原因,连她也忍不住打趣起徒弟来。

“小小啊,师父的眼光没有错吧?”

“师父……”

肖小小羞得玉颊飞红,一溜烟跑进了内间,惹得章凤华吃吃低笑不已,小小越是得宠,她的地位也就越稳固,这个男尊女卑的大陆,女人当官,可不是一般的难啊。

李卫正晃着二郎腿在品茶,突然看到一个年青村姑迎风摆柳进来,他抬头一看,不禁咽了一口口水,我叉,大美人就是大美人,穿什么都漂亮死人。

俏立他面前正是肖小小,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棠,有些地方还打了补丁,配上她无双姿容,反倒增添了几分清丽娇媚。

“少爷,奴去了。”

某人的反应让肖小小心中生出几分得意,她示威一般的据了一圈,然后扭着纤腰,迎风摆柳离去。

“嗯,注意安全啊……”

李卫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人家肖大美女早走远了,他挠着头,总感觉好象忘了点什么,急切之间却想不起来。

他那一副失魂落魄样却让俏立一旁的晴儿微微一怔,自家的相公该不会今日才发现肖妹妹姿容无双吧?

照着巫悠的计划,扮成村姑的肖小小在闹市与人(特种夜不收所扮)发生冲突,双方大打出手,然后在“无意”中泄露出失意堂圣姑的身份,再然后就是坐等唐素娥找上门。

不过,有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么一位漂亮得一塌糊涂的村姑逛大街,这回头率可不是一般的高,而且还惹出了大麻烦。

宜城是唐帝国国都,三四品的大员一大把,五六品的根本不了台面,那些少爷级的纨绔子弟随手就能抓出一大把。

这些纨绔子弟整天带着一群狐朋狗友,拎着鸟笼子,在一群家奴的簇拥下,耀武扬威的瞎逛,不是斗鸡斗蛐蛐就是逛青楼喝花酒,要么就是调戏良家小娘子,没有背景的漂亮小娘子一般都不敢上街。

象肖小小这么漂亮清纯的小村姑出现在街上,不仅回头率惊人,也招来了一群好手好闲的纨绔公子哥。

一群家奴把肖小小和纨绔们紧紧的包围在中间,然后驱赶围观的路人,好方便纨绔们调戏良家小娘子,这样的事,他们不知道干了多少回了,玩起来轻车熟驾,得心应手。

“哎呀,小娘子哪里人氏?可曾婚配?”

“哎哟,这位小娘子,你有没有看到我家郎君的小鸡鸡?”

“肯定是钻进小娘子的裙里了。”

“对对,我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

如果李卫在场,看到这一幕,肯定内牛满面,这可都是他的前任常干的好事儿呐。

肖小小俏立群狼中,面容沉静如水,事态完全超出计划,不过,这样也好,不用演戏,事情闹得越大,就越能把唐素娥给引出来。

混在人群中看热闹的章凤华打出手势,制止暗中随行护卫的几名特种夜不收出手,演戏不如来真的,就让徒弟即兴发挥吧。

本来,这样的小事儿根本无须她出马,就算唐素娥在场,修为略胜小小一筹,但还不足以留住小小,只是,少爷担心,她不得不暗中跟来保护。

单从这事看,就能看出小小在少爷心中的地位,对她来说,可是天大的事儿呢,这事完了之后,一定得加紧让俩人把好事儿给办了,把生米煮成熟饭才保险呢。

被困狼群中的肖小小俏面如霜,凤目含煞,如果是以前,她必定会先把这群下流无耻的纨绔公子哥们招惹得丑态百出之后再痛下杀手,不过,听了巫悠的一番话之后,她可不敢再率性而为,以免某人不开心。

叭的一声,响亮的耳光骤然响起,一个凑近家奴惨嚎飞抛,把围挤在旁边的几个纨绔公子哥撞翻,全变成了滚地葫芦。

一连串手掌着肉的脆响声响成一片,伴着一声声痛苦的惨嚎,围在肖小小身边的四五个家奴全都惨嚎飞抛。

一众纨绔看出来了,这可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呐,不过却让他们象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

玩惯了温室中的娇花,感觉就那么一回事,今儿来了一个很火辣的,感觉很刺激,玩起来肯定很爽很不同一般。

这群纨绔公子哥可全都是靠山硬梆梆的,他们的老子不是二品就是三品的大员,不过,最牛的当数鲁逸风,他老子可是尚书左仆射鲁忠,这群纨绔里头,他可是带头大哥。

总之,这群纨绔公子哥是除了太子王子之外最牛叉叉的一群,都城里横行无忌的螃蟹,自然不会把肖小小这样的小村姑放在眼里。

鲁逸风一声令下,不管是鲁府的还是别府,但凡穿着黑色家奴装的,全都一拥而上,想把肖小小抓住,讨鲁郎君的欢心。

一群绵羊扑向一头发飚的母老虎,下场可想而知,眨眼的功夫,冲上去的二十几个家奴全躺在冰冷的地上嗷嗷惨嚎,全都是手脚被打断,之前一些嘴巴不干净的,牙齿全被扇掉,这辈子只能吃流质类的食物了。

这个小村姑实在太凶悍了,一众纨绔都镇住了,一个个缩到鲁逸风的身后。

鲁逸风的脸色虽然有点苍白,不过,他只是有点震惊肖小小的武力值,但却不害怕,因为他身边有两个武力值很高的保镖。

那两个保镖分别名王猛张霸,江湖中的名气不小,武功确实很强,至少在唐都宜城里,有资格跟他们的交手的高手曲指可数,这也是鲁逸风有恃无恐的原因。

王猛张霸一出场,肖小小皱了下柳眉,两个家伙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凌厉霸道,可不是一般的高手,当下收敛心神应战。

三人乒乒乓乓的打成一团,三十几招过后,王猛挡格了肖小小抓出的一爪,口中发出一声闷哼,捂着手腕连连退后,粗黑的老脸一片惨白无血。

“凝血魔爪……”

第三百四十九章引蛇出洞

张霸正挥拳击向肖小小的后腰,听到“凝血魔爪”

四字,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连忙收手往后一跳,脱出战圈。

凝血魔爪这门武功极为歹毒,中爪者全身血液慢慢凝结,受尽七天七夜的痛苦折磨方爆毙解脱。

王猛张霸武功极高,他们只是忌惮这门武功的歹毒,但还不至让他们害怕得面无人色。

他们真正害怕的是创出这门武功的人所掌握的势力。

创出这门歹毒武功的人是失意堂总堂主章凤华,失意堂近年虽受官府打压,势力受到一定程度的削弱,但在江湖人心里,这个邪恶的组织依旧是强大得令人恐惧,即便有玄素居为代表的侠义与之抗衡,但江湖中仍不愿去招惹失意堂。

王猛张霸虽然为官家办事,但对失意堂心存惧意,能不招惹这样的强敌还是尽量不要招惹。

“多谢这位小娘子手下留情,实在对不住,万望小娘子海涵。”

王猛暗中运气,发觉体内虽有些寒意,但经脉没有受损,知道肖小小手下留情,连忙道谢与道歉。

“千万别再打搅本圣姑的好心情,哼!”

肖小小冷哼一声,目的已达到,她又不想大开杀戒,自然转身走人。

那一声冷哼却让王猛张霸两人打了个哆嗦,圣姑,在失意堂里即圣洁之神女,地位超然,仅次于总堂主之下,招惹了她,还不如自已抹脖子痛快解脱。

“你们……”

鲁逸风可不知什么圣姑失意堂,他只想把这个漂亮得让他神魂颠倒的美人儿弄上手,见王猛张霸就这么眼睁睁的放任美人离去,急得窜上跳下的大骂两人饭桶。

“不想死就闭嘴!”

张霸恶狠狠的瞪着他,表情狰狞吓人,他俩本是鲁忠重金聘来的保镖,在亲卫队里任副统领,日子过得很滋润,但自从被派来保护鲁逸风这个大纨绔,脸面名声都丢光了,平时还能忍着,今次一下爆发出来,说不定还真敢把鲁逸风给宰了。

鲁逸风还真给镇住了,他能清晰感受到身上突然迸发出的森冷杀气,如无形的利刃割切他的肌肤,刺入他的心脏,吓得他本能的退后三四步,连话都说出来,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少郎君,张兄真的是为了保护你。”

王猛上前扶住他,低声解释一通,他与张霸是拜了把子的过命兄弟,平时配合相当的默契,一个唱红脸,一个就唱白脸。

失意堂的势力很强大,但再强也强不过官府,只不过,失意堂的行事作风与报复手段真的令人恐惧,除非你鲁少郎君一辈子都躲在府里不出门,身边时刻有一大群高手保护,否则,哪一天死都不知道。

鲁逸风是不学无术的纨绔,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失意堂的事儿也听长辈们偶尔提起过,也一再告戒不要与失意堂扯上半点关系,更不要招惹他们,想想路过的行人突然拔剑行刺,躺在身边的美人儿突然抽出杀人的利器,冷箭突然从某个地方射来,喝口茶都中毒,还有各种他想不到的阴损招数,不禁吓得两腿有些发软。

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今儿的动静不小,但也不大,不大是指没有惊动官府,其实,但凡有这群纨绔在,衙差都躲得远远的,装着没看到,这种事,根本不是他们能管的得了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小就是这群横行无忌的祸害被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给揍狠了,而且还不敢报复,消息风传大街小巷,百姓暗中拍手叫好。

鲁逸风一回家就被老爹鲁忠抽了十几鞭子,抽得嗷嗷惨嚎,然后关在宗族祠堂里面壁思过一个月。

唐素娥就居住鲁府的贵宾厢房里,得知这消息时,眼睛里闪过一抹森冷寒芒。

她的第一反应是失意堂是不是知道了消息,故意跑来搅局的?

沉思了一会,她否定了这个想法,那夜出事之后,她就带着徒弟郑萼和心智迷失的风玲儿连夜出城,一路潜行,只走乡村小道,跑到了唐都宜城,藏匿在一弟子家中,集中精力对风玲儿进行各种训练,再通过关系与鲁忠搭上了线,双方各有目的,又不冲突,自然是一拍即合。

既然不是来搅局的,那来唐都又有何目的?

对方为何目的而来,唐素娥想不出个所以然,毕竟,玄素居的势力重心在于各帝国的上流阶层,江湖中的势力稍弱,消息不是很灵通,所以,她也懒得想了。

玄素居与失意堂是死敌,不死不休,双方一旦逮着落单的,能灭则灭,唐素娥自然坐不住了。

何况,失意堂的妖女是下一任总堂主的继承人,干掉她,对失意堂将是一个极其沉重的打击,她可不想错失如此好机会。

要知道,挑选一个让人满意的徒弟可不容易,根骨资质心智悟性等等条件,能符合这些条件的可是少之又少,入门后,武功修行不光勤奋苦练就行,还要看悟性与机缘,这方面已经花费了很多心血。

如果把再人培养成未来的接班人,所付出的心血精力更是数倍之多。

总之,要培养出一个合格的接班人很难很费时间与精力心血,所以,唐素娥才动了杀机。

这次出门,她没把宝贝徒弟郑萼给带上,郑萼的资质是不错,但这妮子把大半的时间都花在了她身上,把她服侍得很满意,有这么一个妙人儿陪在身边,实是莫大的享受。

唐素娥没带上徒弟郑萼,但并不代表她只身一人,玄素居在唐都宜城还是有一些护法和外门弟子在传道,他们平时除了各种经营,还暗中吸纳外门弟子,发展势力,这几年来也颇有些成就。

必要的时候,她可能还会借助鲁氏的力量,甚至是官家的力量,为了击杀妖女,打击失意堂,她可是不择手段。

很快,派出去的外门弟子就打探了她想要的消息,妖女在庆福客栈落脚投宿,不过,人在城里转悠了一下就出了北城门,只留了换洗的衣裳在房里。

唐素娥率人追出北城门,花了几两银子,从值守城门的士兵嘴里得知妖女出城后,没有走官道,而是走右边的小道。

值守的士兵记得这么清楚倒不觉得奇怪,妖女很漂亮,漂亮的女人本来就容易招惹男人的目光嘛。

唐素娥相信了值守士兵的话,对方没理由骗她,当下率人继续向前追赶。

功夫不负有心人,追了十余里,终于追上了妖女,一场撕杀在所难免。

不过,唐素娥却未能击杀妖女,相反,带去的六名外门弟子却给妖女杀了三个,还从容逃逸,把个唐素娥气得差点吐血,咬牙切齿的紧追不舍,双方在茫茫的雪地上展开追逐。

这场猫捉老鼠的追逐游戏一直持续到天黑,双方的元气都有所损耗,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让唐素娥气得吐血的是双方间距仅几十步,妖女的手上抓着一张饼,啃得很开心,而且还示威性的对她晃了晃手中的肉饼,而她却没有吃的东东充饥,只能抓起地上的积雪解渴。

她只能耐心的等着落在后边的三名外门弟子跟上来,却不知道他们早被章凤华宰掉了,尸体埋进雪地里,冰雪不融化都不会被发现。

唐素娥不想错失良机,所以只有咬牙撑下去,双方端坐冰冷的雪地上,就这么的对峙着,幸好没下雪,否则必成两个冰雕。

引蛇出洞的计划出奇的顺利,等到半夜之后,小六子依仗高深莫测的武功避过值守的官兵,攀墙摸进了鲁府。

第三百五十章救人

鲁府甲士众多,高手如云,戒备森严,但小六子如入无人之境,他小心翼翼的藏匿行踪,如幽灵一般,悄然的潜入鲁府的内宅。

内宅全是女眷重地,一般人不能进入,生理健全的男人更不用说了,所以,内宅的守卫都是外紧内松,小六子攀墙溜进了内宅,加之唐素娥这等级别的高手不在,基本上就没啥压力了。

不过,进的内宅,又不能绑人威逼审讯,想找到鲁玲儿的居室还真得花费一番的功夫,好在唐素娥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小六子有一整夜的时间慢慢窥探。

小六子窥探了七八间厢房绣楼,都没看到鲁玲儿,正欲换地方,突见一间厢房的房门被人打开,房内灯光泄出。

小六子隐藏在黑暗之中,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衣裙的女子探头往外瞅,见外边没人,轻手轻脚的溜出来,行迹有点鬼祟。

光线太黑,距离又远,小六子没法看清女子的容貌,不过,单从她灵活的动作上可以确定,这女子练过武功,只不过根基很差。

那女子贴着屋壁,小心翼翼的潜行,中途躲避两个提着灯笼路过的侍婢,潜行到围墙边的一间杂物房旁,从屋后搬出一个小木梯,搭到围墙上。

那女子攀上围墙后,趴在围墙上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阵,才把木梯收起,放到围墙的另一边,顺梯而下。

小六子好奇的跟在她身后,见她闪进黑暗里,他想了想,把搭在围墙上的木梯藏好,暗中跟在女子的身后。

这厮仗着内功高深莫测,小心翼翼的与行踪诡异的女子拉近距离,借着朦胧的月光,终于看清了女子的容貌,心中一阵狂喜,这不正是千方百计想要窥探的鲁玲儿么?

鲁玲儿的容貌太熟悉了,完全跟风玲儿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说不准她就是失踪已久的风玲儿呢。

不管是真的风玲儿还是巧合的相似,小六子已经打算出手把人直接掠走,带回去交差了。

少女正是失踪已久的风玲儿,她被玄云施以摄魂大法而迷失了心智,跟着唐素娥来到唐都宜城,之后又进了鲁府,接受她的种种训练。

唐素娥只知玄云大师姐已给风玲儿施法,加之风玲儿的表现没有半点异常,唯命是从,唐素娥也因此放心,对她没有半点防范之心,只是让爱徒郑萼照顾她的起居。

却不知因李卫等及时追来,玄云仓促施法,加之当时的风玲儿万念俱灭,玄云施法时轻而易举的控制了她的心神,但却没有完全抹杀掉她脑中的所有记忆。

再一个问题,摄魂大法需要一阵时间的连续施法,这样才能完全抹杀掉风玲儿脑中的记忆,加以巩固才能算真正完全的控制风玲儿的神智。

其实,风玲儿在被带来唐都宜城的途中人就已经清醒过来,只不过,这种清醒只是间歇性的,最长时间仅二个时辰,炎后又陷入迷糊之中,只记得唐素娥是自已必须听命遵从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