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玄门大师兄 第208章

作者:榴莲老酒

周围观看的一众仙神,包括天蓬在内全都惊骇地望向玄诚子。

这是什么情况?

一千两百万功德啊!

都够买一件品阶颇佳的上品灵宝了!

结果只是一局比大小的赌注?

这个叫银诚子的天仙到底是什么来头,哪来的这么大气魄?

不仅围观的众仙神感到惊骇,连那位自打进来之后便一直淡定从容,仿佛胜券在握的金蟾道人也瞪大了眼睛。

一千两百万功德!

这么轻易就押下了?

信心这么足?

金蟾道人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刚刚就先切下牌了。

不过众目睽睽之下,他自是不能说出重新切牌的话,而且他代表的是庄家,也没有不跟注这一说,只能硬着头皮道:“发牌吧。”

“是。”

主事应了一声,伸出颤抖的双手分别给两人发了两张牌。

玄诚子看也不看,直接把牌翻了过来,一对十顿时显露在众人面前。

“嘶~”

围观的一众仙神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玄诚子的目光更加惊骇。

玄诚子微微一笑:“看来我运气不错,一对十是最大的牌型,你没可能赢我的。”

此时,金蟾道人还未翻牌,听到这话也感受到了一些压力。

不过也只是一些压力罢了。

虽然玄诚子的气势,一看就是老手了!

金蟾道人可以肯定他刚刚切牌时必然是“技术性作弊”了。

不过自打他坐镇赌坊以来,这样的事他已经遇到了好多次了,但最后无一例外都是他赢了。

一对十的确是最大的牌,但当初他创造出这种玩法时就已经定下了一条规则——点数相同的情况下,庄家赢。

所以只要他的两张牌也是一对十,那这一局就是他赢!

一对十而已,以他的财运……

金蟾道人微笑着翻开桌上的两张扑克,随即他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脸上。

一张十,一张九。

差一点!

“这不可能!”

金蟾道人猛地站起身来,瞪着玄诚子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以你的财运不可能赢我才对!”

“你刚刚说……财运?”

玄诚子故作惊讶地道:“你为什么能看到我的财运?那不是只有财神才能看到的吗?”

这话一出,围观的一众仙神也朝着金蟾道人看了过来。

金蟾道人自知失言,脸色阴晴不定。

正待他要开口解释之时,一道冷笑声响起,“你猜得没错,他就是财神!不过你知道了又能如何?不管你是谁,今日都休想从这里走出去!”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玄诚子轻轻叹了口气。

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

这时,那金蟾道人脸上露出一丝恼怒之色,望着一步步迈入殿内的俊美青年道:“道友为何要揭破我身份,这里这么多人……”

话未说完,那俊美青年便摆了摆手,“放心,他们不过都只是被欲念所操控的玩物罢了,我一个年头他们便会把刚才发生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至于这位赢了你的小天仙……”

他无视那些惶恐不安的一众仙神,走到赌桌前,俯身望着玄诚子,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轻笑道:“我可以给你两条路做选择,一条是皈依在我座下,替我坐镇赌坊,我将传你欢喜大道,让你很快便能证得金仙道果。

而且这欢喜界内的一切你都可以任意享用,还有源源不断的功德……

至于另一条路嘛,自然就是飞灰湮灭,连真灵都泯灭干净,让你连投胎都做不到!”

说完了两条路,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玄诚子,“怎么样,想好选哪条路了吗?”

在他的注视下,玄诚子的形貌逐渐发生了变化,现出了自己本来的模样。

那一股淡然出尘的气质在这满是污浊的大殿内仿佛鹤立鸡群一般耀眼。

在他显露真身之时,那俊美青年的脸上也随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先是那一抹邪魅的微笑凝固住了,脸上血色尽消,瞬间变得惨白无比,随后脸颊僵硬、抽搐,左眼眼皮剧烈地颤动,瞳孔猛烈收缩,仿佛看到了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事。

他张了张嘴,因为浑身剧烈的颤抖,废了好大的劲才终于发出了声音。

“大……大……大师兄……你……你怎么在这里?”

玄诚子望着这张熟悉的面孔,轻叹道:“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现在我也给你两条路,一条路是乖乖地跟我回去认罪,依门规戒律惩处;另一条路就是你反抗或是逃走,然后被我打得飞灰湮灭,连真灵都彻底泯灭……”

“怎么样,你想好选哪条路了吗?”

第285章 金灵:是我们误会了

“你想好选哪条路了吗……”

像是被按了暂停键般,所有人都僵立在了原地,眼中满是震惊骇然之色,宽广奢华的宫殿内只有淡淡的询问声在回荡。

在所有仙神视线交汇之处,玄诚子静静地端坐在宽大柔软的云榻之上,目光平静淡然地注视着面前的长耳定光仙。

尽管之前听到“欢喜”二字时便已有了猜测,但直到长耳定光仙真正现身之时,他心底仍是滋生出一丝淡淡的失望。

前世记忆中,这个截教外门菁英弟子,随侍七仙之一的长耳定光仙便是在封神大劫中临阵叛逃,并且还把六魂幡这个通天教主寄予重望的大杀器给拐走了。

自此投身西方教,在西方二圣彻底脱离玄门,创立释门之后得封定光欢喜佛,修大欢喜禅,成为佛坛上众金刚的主尊。

正是因为有着这一份记忆,玄诚子平日里也没少对他留心。

之前有一次因为长耳定光仙犯错在先,他便想趁机把这厮扫地出门。

不过他毕竟是最早一批拜入上清一脉的,与金光仙、虬首仙等同为菁英弟子,相交莫逆,一众师兄弟顾念同门之谊都开口替他求情。

再加上当时长耳定光仙犯的错也不算大,是以玄诚子便饶了他一次,只施以惩戒,希望他能改过自新。

之后的长耳定光仙便老实了许多,也并未再闹出过什么幺蛾子。

他和金光仙、虬首仙等截教菁英弟子一样,都是镜湖常客,有什么东西玄诚子也没有把他落下。

虽然也没放下过提防,但长耳定光仙的表现确实毫无问题。

他身为玄门大师兄,是肩负传道受业解惑,教导师弟、师妹们的职责的,不可能干出不教而诛的事,是以他对长耳定光仙的防备也只是藏于心底,并未表露出来过。

这么长时间以来也都一直相安无事,再加上封神大劫也注定不会发生,一度让他觉得长耳定光仙也不会再闹叛逃。

可如今只是没想到他暗地里却是搞出了这么大的动作!

欢喜界,呵!

相比较玄诚子的失望,此刻长耳定光仙在初时的震撼惊骇过后,终于从一片空白中恢复了些许的意识,随之而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恐慌和畏惧了。

大师兄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算自己开设赌坊触犯了门规,并且刚刚说的那些话也有谋财害命的嫌疑……

但那也只是嫌疑而已,他还真没干过这些。

他最大的罪过也就是开设欢喜界。

这种情况下,等待他的惩罚最多也就是流放天庭,劳动改造三万年吧?为何听大师兄的语气听起来好像是要直接动手打死自己一样?

长耳定光仙作为最早一批的截教弟子,对于玄诚子定下的各种门规戒律非常清楚。

他也早知道自己做下这些事迟早会有被发现的一天。

是以一直很小心谨慎地隐在暗处,并且从头到尾也没做什么草菅人命之类无恶不作的事。

他只是提供了一个供仙神娱乐和发泄的场地,主要目的是为了收集仙神的贪欲、色欲、表现欲、舒适欲、情欲……

这种种炽烈的欲念可以成为他修行欢喜大道的养分,让他的道行精进神速。

他只是默默地收集这些欲念来修行,怕的就是未来某一天事情败露时自己好减轻罪责。

可以说,他已经做好了被严厉惩罚的打算。

甚至早就估算过自己犯下的错误依律该当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因为不是针对同门、又未伤及性命的缘故,他的惩罚绝不会太过严重。

可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并且如此地突兀,面对的还是他一向畏惧的大师兄时,他此刻内心仍旧是惶恐和不安。

不过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

长耳定光仙深吸一口气,目光直勾勾地望着玄诚子,然后在一众仙神的注视下很干脆地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大师兄!我知道错了!我愿意受罚!”

像是排练了无数次一般,长耳定光仙熟稔至极地跪地伏首大声请罪。

周围的一众仙神眼睛都已经瞪成了铜铃一般大小。

从刚刚开始他们就有些跟不上节奏了。

先是这一个小天仙在牌桌上轻轻松松赢了赌坊一千两百万功德,然后赌坊派出了逢赌必赢的金蟾道人,结果不但又输了一千两百万功德,还被揭破了财神的身份。

正当一众仙神觉得这事要闹大了之时,欢喜界的东家现身了,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去招揽那小天仙,而且那小天仙直接不装了,摊牌了,现出真身竟然是那传说中的玄门大师兄玄诚子!

这一波三折的发展实在是让这一群仙神在心底直呼刺激过瘾。

而带着玄诚子来逛欢喜界的天蓬此时更是浑身颤抖个不停,也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畏惧的。

在场的只有他知道前因后果。

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他在音律斋外多了句嘴,都不会有此刻的事情发生。

他的目光忍不住在端坐云榻的玄诚子和跪地伏首的长耳定光仙身上来回移动,暗暗猜测着这对师兄弟将会以怎样的方式来结束这场闹剧。

轻罚还是严惩?

不过好像无论是哪一种,自己以后的日子怕是都不会好过吧。

首先那财神肯定是会记住自己,其次这欢喜界幕后东家若是这次受了重罚,说不定也会因此迁怒于自己。

该死的,以后可不能再多嘴多舌了!

长耳定光仙干脆地跪地认罪倒是让玄诚子有些怀念起当年的感觉。

当初他也是这般,没有丝毫的犹豫便认罪认罚。

不过那时是小错小过,玄诚子在众人的求情下也就给了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但这一次却是大错大过,更重要的是这里面还牵涉到了西方教。

别人不知道“欢喜”二字的含义,他还能不清楚吗?

不过在他老老实实地跪地认罪的情况下,玄诚子也不好动手直接将他扬了灰。

毕竟他是截教外门菁英弟子之一。

若是不问而杀,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既然你已认罪,那我便带你回昆仑山,禀明师叔后再当众处置!”

玄诚子也没多说废话,直接祭出水火葫芦将长耳定光仙装了进去。

而后他扫了眼一众仙神,目光落在忐忑不安的天蓬身上,“烦请道友将这欢喜界的情况向天帝陛下禀报,请其调兵遣将铲除这欢喜界!”

这话一出,殿中的一众仙神顿时有不少人慌乱了起来。

这些慌乱的仙神一部分是这欢喜界的人,一部分也都是和天蓬一样位列天庭仙班,时常来欢喜界找乐子。

他们虽没有打过,但要是被天兵天将在这里抓获,一方面是风评被害,同时一个渎职之罪却也是跑不了的。

尤其是那财神,更是面色大变,毫不犹豫地化作一道金光电射而去。

不过在玄诚子面前,他又哪里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