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玄门大师兄 第185章

作者:榴莲老酒

一众西方教弟子面面相觑。

西方教距脱离玄门已经就差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了,大家平日里也是老死不相往来,甚至在某些事情上还针锋相对。

是以在见面只是行礼与否全看有没有长辈在场,或者当时的心情、场合等等因素。

大家也都习以为常,再加上玄诚子突然出现,着实让众人惊讶了一会,也没想起来行礼这一茬。

此时听他直接点明了此事,众人也不好装傻。

还是燃灯道人率先躬身作揖,“西方教燃灯拜见大师兄。”

敖平、弥勒、大势至等西方教弟子也都跟着作揖一礼,“拜见大师兄!”

看着这些西方教弟子全都老老实实地朝着玄诚子作揖行礼,赵公明兄妹四人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突兀出现的年轻道人,心中各自翻涌着不同的念头。

玄门大师兄?该不会是那传说中剑斩准圣的玄诚子吧?

此人气息内敛,如渊似海,光是看着他的背影便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他的道行得是何等恐怖?

这位玄门大师兄突然至此,不知道对我们兄妹而言是祸是福?

这人长得真是好看!还有脚下那朵莲台也好漂亮!

……

玄诚子没有使用读心术的习惯,自然也不知道四兄妹的想法,他冲着一众西方教弟子作揖环视一圈,算是回了礼。

向来讲究礼数的他自然不会在这方面占便宜。

这时,燃灯道人朝着弥勒瞥了一眼,后者立时会意,满面堆笑地问道:“不知大师兄突然至此所为何事?”

听到这个问题,不仅一众西方教弟子朝着玄诚子望来,连赵公明四兄妹也都忍不住紧盯着玄诚子。

在众目睽睽之下,玄诚子微笑道:“自然是路见不平……不对,是这四位道友与我有缘,故此我要带他们脱离你们的魔爪。”

燃灯道人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玄诚子不仅仅是在模仿他刚刚的话,更是将其形容为魔爪!

弥勒也是面色难看,低声道:“我们也只是想为我西方教寻觅一些良材美玉罢了,大师兄何必如此欺人?”

玄诚子也直接了当地道:“我便是欺负了,你们又能怎样?”

“你!”

弥勒被噎得一口气险些没顺过来。

周围的大势至等西方教弟子全都朝着玄诚子怒目而视。

玄诚子微微一笑,“人我这就带走了,你们若是不愿,尽管来阻我!”

说话之时,一道若有若无的凶煞戾气以他为中心向着四周溢散开来。

这一瞬间,所有西方教弟子都感受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扼住他们的咽喉,亦或者在冻结他们的元神,让他们几乎无法呼吸。

“唰~”

燃灯道人一拍道冠,头顶弹起一朵橘黄庆云,庆云之上三朵道花绽放,分别托着一盏灵柩灯,一把碧玉尺以及一枚舍利子。

两件先天灵宝和那一枚舍利子散发出淡淡的光辉,这才将那一道若有若无的凶煞戾气驱散。

“玄诚子!”

燃灯道人沉声喝道:“你休要太过分了!”

“过分?”

玄诚子反手一巴掌抽了过去,“跟你们的行为比起来,我这可太温柔了!”

燃灯道人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动粗,尽管立刻做出了反应,甚至催动灵柩灯洒下一层清辉来阻止,却依旧被玄诚子这一巴掌结结实实地在了那一张枯瘦的、沟壑纵横的老脸上。

一股难以想象的巨力瞬间爆发,燃灯道人猛地横飞了出去,宛如流星一般洞穿了远处乌压压的云层。

“嘶~”

包括赵公明、云霄等人在内,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堂堂一位巅峰大罗仙居然直接被一耳光抽飞了,着实是超出了他们所有人的想象。

玄诚子自己也倒吸了一口凉气,用力甩着自己的右手,感叹道:“燃灯这厮的脸皮也太厚了吧!”

西方教众人面面相觑:(°Д°≡°Д°)

赵公明四兄妹:Σ(°△°|||)︴

此刻,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巨大的“卧槽”不敢说出口。

抽了人耳光还嫌人脸皮厚,还有比这更损的吗?

玄诚子见众人都默不作声,又抬头望了望燃灯道人消失的方向,微微挑了挑眉,笑道:“看来他还是聪明的,知道抓住我给的台阶……”

说着,他把目光转向弥勒、大势至等西方教弟子,“那么你们想要阻拦我吗?”

“……”

弥勒、大势至等西方教弟子默然无语,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很给面子嘛。”

玄诚子轻笑了两声,这才转身望向赵公明兄妹四人,在一众西方教弟子的注视下不疾不徐地道:“看你们刚才的表现还算有几分胆色,我便给你们一个加入玄门正宗的机会!”

说完,他便驾驭着十二品莲台朝着画舫的方向极速飞去。

赵公明兄妹四人对视了一眼,连忙化作四道彩光追了上去。

看到这一幕,弥勒、大势至等西方教弟子心情顿时又郁闷了几分。

刚刚他们好说歹说,软硬兼施也没能让赵公明他们投身西方教,如今那玄诚子只是说了一句“给你们一个加入玄门的机会”,他们就这么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了。

玄门人、阐、截、西方都是圣人创立的大教!

每一个大教背后都有圣人坐镇!

可为什么玄门正宗的名号就那么好用,自己这西方教的名号就那么……总之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第254章 什么家庭条件?

一堆堆乌云散去,露出澄净蔚蓝的天空。

海面上,几只白色的海鸟迎风展翅,展示着它们曼妙的舞姿,和天上稀疏的白云混为一体,让人分辨不轻。

一艘百丈宽的木船飘荡在水面上,造型形似画舫,既无船帆,也无船桨,全靠着那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推动着前行。

甲板上,虬首仙和黄龙道人眉飞色舞地讨论着刚刚看到的那一巴掌,以及那燃灯道人为何没有再回来。

虬首仙觉得肯定是燃灯道人被一巴掌抽成了重伤,因此找地方修养去了。

黄龙却觉得燃灯道人就是脸上挂不住,灰溜溜地找地方藏起来了。

“你觉得那燃灯道人有这种东西?”

虬首仙揪着自己的脸皮反问道。

黄龙沉默了,缓缓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船舱内,赵公明、云霄等兄妹四人听着外面传来的调侃之言,心中百感交集。

明明那虬首仙和黄龙只有金仙道行而已,但在面对西方教弟子时却是如此淡定从容。

再一看之前他们兄妹面对燃灯道人、弥勒等一众西方教弟子时,心里那叫一个紧张和忐忑。

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这种心境和道行境界无关,而是一种底气!

此刻盘坐在他们面前的这位玄门大师兄就是他们的底气!

相隔着一张案几,他们四兄妹与这位玄门大师兄相对而坐。

“我先煮个茶。”

一边说着,玄诚子一边取出火炉茶具,催动三昧真火烹煮取自太阴星的灵泉之水。

趁着这空档,赵公明打量了一下四周。

虽然是身在船舱之内,但他们却并不觉得拥挤和压抑,反而有一种宽敞舒坦的感觉。

很显然船舱内的空间要远比它表面上看起来要大得多,应是用了纳须弥于芥子的手段。

船舱内的空间被分割成了若干个房间,每一个房间里面的陈列都很简单,却也十分雅致。

唯一让人不解的是,每一个房间里都摆着四四方方的桌子,上面还有堆砌得整整齐齐的玉石方块,而那些方块上还都刻画着许多神秘的符号图案,像是在布阵一般。

只是这些玉石方块上既无灵气波动,也无光辉缭绕,完全看不出是什么用途。

玄诚子察觉到他眼中的好奇,笑着介绍道:“那东西叫做麻将,是一种很有意思的娱乐项目,四人成局。你们四兄妹人数倒是正好,待会我教你们……现在来喝茶。”

说话间,他给四兄妹各自斟了杯悟道茶,又取出一个果盘放在案几上。

果盘中除了烈阳枣、玄香梨等常见的灵果外,还有九千年一熟的紫纹蟠桃,一万年才结三十个果子草还丹,甚至还有一枚传说中可以凭空增长一元会法力的星辰果……

饶是赵公明他们根脚不凡福缘深厚,自化形以来也见过不少宝物灵根,此时仍是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这是什么样的家底啊?

能够助人悟道的茶汤也就罢了,居然连极品灵果也这么轻易拿出来招待客人!

这就是玄门弟子的底蕴吗?

咱们这是来对了啊!

不过眼热归眼热,四兄妹道了声谢后却并没有伸手抓向那一枚看起来就很诱人的星辰果,只是端起了茶杯轻轻啜饮。

一方面是出于谨慎,另一方面自然便是出于教养了。

不贪不嗔,知礼守节……这四兄妹很是不错!

玄诚子心中对四兄妹更加满意。

好像前世记忆中,这四兄妹中也都是性情和善之辈,哪怕与阐截弟子争斗中占了上风也都不曾狠下杀手,只有在后面吃了大亏的时候才急怒攻心,做出了一些过激的行为。

比如打死萧升,比如向圣人出手……

总体而言,这四兄妹的性情品行在一众截教弟子中也都是能够排进前列的。

“我玄门正宗分人阐截三教,但师伯的人教暂时不收新弟子,我师父开创的阐教需要通过大阵考核才能成为亲传弟子,师叔开创的截教倒是没有任何限制……”

玄诚子的目光扫过四兄妹,微笑道:“阐教修玉清仙法,擅神通、炼器,截教修上清仙法,擅剑道、阵道……你们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想要加入阐教还是截教,等跟我回昆仑山之后再做决定。

现在我得先寻一下龙族迁徙去了何处,顺便看看那些西方教弟子来东海准备做什么,你们若是不愿待在画舫也可以先回你们的道场,待我忙完了再去接你们。”

“是!”

赵公明用力点头,想了想又加了句“多谢大师兄”。

“不用客气。”

玄诚子笑着道:“无论你们是拜入阐教还是截教,大家都是玄门弟子,莫要有教派隔阂……对了,之前听你拒绝燃灯时,提起了老龙王敖平。这其中可有什么隐秘吗?”

听到他的问题,赵公明和云霄对视了一眼。

在后者微微颔首之后,赵公明才正色道:“没错,当初我们无意间看见了老龙王被那燃灯和另一个唤作乌巢禅师的西方教弟子擒住。

也不知道这两人对他做了什么手脚,只是片刻功夫那老龙王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他们两个言听计从。”

“原来是这样!”

玄诚子微微颔首,撞见了这样的恶行,难怪赵公明他们不愿意拜入西方教。

这也和他最开始的猜测相差仿佛。

在已经主动投靠玄门,并把万龙珠交给玄诚子保管的情况下,老龙王是不可能再转头投入西方教怀抱的。

所以玄诚子一开始就认定了老龙王是被强迫了,或者干脆就是被洗脑了。

西方教类似这样的手段可着实有不少

便是生死大敌他们也都能收服为坐骑、灵兵之类的。

这种行为,西方教弟子称之为度化。

被度化的仙神无论之前多么强大,在被度化之后都只能对“主人”言听计从,哪怕被当做坐骑,也会乖乖地为“主人”效命,为其拼尽最后一滴血,忠诚无比,甚至会牺牲自己来保护他们的“主人”。

老龙王显然就是被度化了。

确定了这一点,玄诚子稍稍有些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