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我什么时候有夫君了? 第425章

作者:繁花落叶

环境倒是不错,比他前世的那些野鸡大学强多了。

这地方多好了,远离尘嚣,依山傍水,不仅空气清新,没事还可以到上山搞搞烧烤,野营野@什么的。

就是不知道学费贵不贵,呆萌小学妹多不多。

学妹不学妹的,其实也无所谓。

相比于猫儿软萌,他更喜欢黑丝包臀学姐,尤其是故作高冷的那种。

咳咳...怪力乱神,怎么能在圣人之地想这些龌龊事呢。

待会儿估计就不会被窥视了,恐怕得手心伸出打戒尺。

收敛情绪,李长风继续往前走去。

走着走着,忽然有些茫然,不知道该往哪走该去找谁。

毕竟,来的太过仓促,对书院情况没有多少的了解。

事出仓促,他本来是想着明天一早稍微打听一下再来拜访。

但傍晚的一幕,给他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所以才!

算了,先往前走走吧。

这虽是陌生世界的书院,但应该与他前世的某些东西是一样。

至少,大佬的处所,肯定不会是门卫室。

崖平很大,蛛网状的青石小路错综复杂又曲径通幽。

李长风避开各种小道,只沿着主路,一直朝前走。

又走了半刻钟,越来越感觉奇怪。

之前在冀州他已经打听过了,这座山崖书院,不仅是大贞最有名的儒家书院,也是儒家圣人儒圣当年的读书之地。

但这一路走来,怎么感觉人这么少呢?

不,不是人少,是压根就没遇到一个人!

还想着问问路,打听打听呢。

他前世虽上的野鸡大学,但学校人可不少。

尤其是晚上出来散步的人,当然大多都是无良狗粮贩子。

....

这边。

崖平最里侧的崖壁边,一座三层古朴阁楼镶嵌在其中。

镶嵌崖壁一侧没有墙,以崖壁青石为墙浑然一体,另外一侧对着迎面而来青石主路。

阁楼二层的露台上,两位身穿儒服中年男子正在喝茶。

两人神色浩然中正,但莫名又泛着一抹低沉失落。

“唉,书院学子一年比一年少了。”

名叫杨文宪的儒家大儒叹息一声,放下茶盏眼神忧心又道:

“今年秋闱报考书院的学子,只有二十几位,多是偏远州县的寒门学子。”

“再过几年,等国子监办学规模再扩大,不再苛刻学子出身。”

“到时,临川兄,吾等皆该回家耕田放牛,教教村头黄口小儿了。”

说着,端起茶盏猛灌了一口,语气陡然一转,愤慨又道:

“他娘的,想我们儒家竟沦落至此!”

“道门,朝堂有意打压我们。”名叫王临川的男子,神色漠然,“书院学子即便考中功名得了官身,也多是被发配到穷乡僻野,沦为朝廷弃子,任其发霉也无人过问。”

“干他娘的!”听到这话,杨文宪语气更加愤慨,“其实,这不算什么,读书人浩然正气,在哪为官,只要能造福一方便好。”

“但可气的是,前几日我学生传信于我...所言,现国子监学子在大贞早已拧在一股,颇有气候。”

“凡是书院出身学子,日后无论在哪里为官,皆是会遭到他们打压排挤,故意刁难。”

“他娘的,十年寒窗,一身文气,却得不到施展,任一读书人都受不了这窝囊鸟气。”

“杨兄,注意你的用词,你好歹也是大儒修士,一身浩然文运,怎如此粗俗。”王临川瞥了眼这位脾气粗暴的同仁劝解道。

“什么用词?老夫都要回家耕田了,还在乎个狗屁的用词文运。”

说着,拎起茶壶哗啦啦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猛喝一口,碰..的一声放到桌案上又愤慨道:

“你说院长那老东西,天天在憋在后山琢磨个什么鬼东西。”

“书院传承马上都给他搞没了,他还有心思在哪闭门悟道。”

“读万卷书,行千里路,他娘的,他闭门鸟的道!”

“要我说,直接去找明德帝那狗东西理论理论,不行就直接干上青冥山去!”

“咳咳,文宪兄,咱们喝的是茶可不是酒!”

王临川没好气看了他一眼,“你可就晕了?发什么昏呢?”

“忘了上次你乱教宝瓶那丫头,被老头子禁足三个月的事了!”

“怎么?小黑屋没关够?”

听到这话,名叫杨文宪的大儒顿时楞了一下,表情泛起一抹不忿的忌惮。

哗啦啦...王临川给他倒上一杯茶水,微不可查轻叹一声,又安慰道:

“不要急,咱们是读书人,要耐得住性子,像你这般,怎能教书育人...”

“我总感觉院长似乎在琢磨什么,他肯定也不会任由书院这样发展下去。”

“干他娘,真憋屈!”

....

两人正喝茶水说着,忽看到一白衣男子朝....

....

第396章 天地对圣人的馈赠

两人正喝茶水说着,忽看到一白衣男子朝阁楼这边走了过来。

杨文宪微怔迟疑放下茶盏,看向已走到阁楼下的李长风,疑惑道:

“这位学生,怎么不在书舍看书?来着可是有什么事?”

问完,忽又皱了皱眉,语调迟疑又道:

“这位学生,你不是书院学子?”

书院就那几个人学生,即便是放养,他也认得过来。

“见过两位先生!”

阁楼下,李长风微拱了下手,随后从衣袖中取出一枚凝脂玉佩,接着又道:

“回两位先生,在下不是书院学子,在下是李姑娘的朋友。”

“宝瓶的..朋友?”

看着男子手中玉佩,杨文宪表情莫名古怪了一下。

但这边,王临川神色却顿时凝重了一下,看向楼下白衣男子语调郑重。

“这位公子,宝瓶去幽州北境,路途可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听到这话,王临川似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也顿时一凛道:

“对,快说,宝瓶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她现在身在何处?”

两位这表情,看来这位李姑娘可是书院的小棉袄啊。

“回先生,李姑娘这一路北行,接下来应该是不会再遇上什么问题。”

“接下来?不会再?”听到这,王临川眼眸微眯了眯,稍稍迟疑,旋即朝李长风拱了拱手,又问道,“公子何出此言?此前宝瓶可是遇到过什么麻烦?”

“此前,在冀州城确实是遇到了些小麻烦,不过已经解决了。”

“李姑娘文心气胆,福泽深厚,并未出现任何差池。”

李长风不想与两人继续交谈纠缠此事,随即抱了抱拳,又继续道:

“此事,等李姑娘回来...相信也就这两日便可平安归来。”

“到时,两位先生再详细询问,以做计较。”

这小子是个大滑头,不过话说的敞亮没问题...王临川微点了点头。

“公子夜晚来我书院,可是有什么事?需要我等援手?帮忙?”

“正是,在下此番前来,有件事想请教先生。”

李长风也不扭捏,直接切入正题。

“哦,公子请上楼。”

王临川作为玉璞境立命大儒,从这小子刚才的言语中,多少猜测到了点什么。

宝瓶那丫头在冀州多半是遇上了道门阻拦,以这丫头的性格自然不会屈服折返。

‘已经解决’‘不会再有’‘平安归来’...说明当时极有可能是这小子出手帮了宝瓶丫头。

他雨夜一路行来,未撑雨伞,未穿蓑衣,衣衫却没有打湿的痕迹。

不仅如此,连带脚上鞋子也是没有沾湿的痕迹。

此人修为境界绝对不凡。

且他相貌看似十分普通,气质却是温润中蕴含着凌厉,凌厉之中又藏着温和。

周身气机气血浑然一体,行走之间无一丝气机波动。

丝毫看不穿其本色,此人绝非凡物。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手中有宝丫头的随身玉佩,这一点最重要。

宝丫头能把玉佩赠送此人,说明对此人印象不错,或者有缘。

“公子请喝茶...”

王临川倒上一杯茶水,示意李长风入座。

“先生客气...”

李长风抱了抱拳,也没客气直接入座,端起茶盏便喝,准备喝完直接切入正题。

“我曹!干他娘的!!”

“道门?!肯定是道门!”

“小兄弟,是不是青冥天下的那群贼道在冀州为难我们宝丫头?”

李长风刚喝下茶水,突然听到这极其纯正的儒家经典,差点没忍住喷了出来。

“文宪兄!慎言!你怎可在公子面前如此粗糙?!”王临川皱眉。

“粗糙个屁!他娘的道门都欺负到我们宝丫头头上了,你还跟老夫提什么粗糙!!”

杨文宪很暴躁,“小兄弟,你快说到底是不是道门那群狗贼?老夫要一口气震死他们!”

李长风看了看面前这位穿灰白儒袍,留山羊胡的儒家大佬,属实有些被惊到了。

我前世怎么没遇到过这么接地气的老师呢。

这么好的大儒,这么好的书院,怎么就没多少学子呢。

这世界读书人都脑子有病吧,读的什么狗屁书。

要是我绝对跟这位大佬多学学经典。

“正如先生所言,确实是有两位道门中人。”

“至于其中缘由细节,先生还是等李姑娘回来再详细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