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色茉莉花
“是的。”孟春秋点头说，“我们已经说好了，由我来守着姜兄晋升。”
“那……好吧……”
严苛绫失望的收回目光。
“那我们回去了。”
“贫僧也告辞了。”
“贫道也告辞了。”
众人纷纷向姜来告辞，走出武修馆。
陈舒仍旧牵着清清的手，玩着她手心里最软的肉，外面的雪仍然在下，走在最后的观众们还没走远，陈舒隐隐还能听见大家对这场比赛和姜来的讨论。
张酸奶与二人一路，嘴巴碎得很，不时瞥一眼他们牵着的手，然后批判着刚刚姜来的装逼行为。
不知走了多远，周边逐渐清净下来，只见前方走来一道身影。
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妇人。
这边在古时候住的都是王公贵族，院落一进又一进，院墙连成一片，都被大雪覆盖，树只剩下枝杈了，这幅画面很像这本书的封面，老妇人杵着拐杖，慢慢走，慢慢看雪。
直到看见宁清时，她才停下脚步，扭头看来。
那张脸上有很多皱纹，却无悲无喜，没有这个年纪的老人家该有的慈祥与和蔼，十分淡然。
“唔……”
陈舒看了看老妇人，又看了看宁清，随即和张酸奶对视一眼，留意着清清的步伐。
当清清停下，他也停下。
只见清清看向老妇人，小声说道：
“好巧。”
“有缘。”
似乎说明这确实是个巧合。
宁清继续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赏雪。”
两人语气都很冷，只是清清更有人味儿一些，对方则可以用冷漠来形容了。
“你开始修情欲道了？”
“是啊。”
“中阶的时候怎么不修？”
“你要是没有身边这个人，你会修这个无聊的东西吗？”老妇人问道。
“还是有人修。”
“也有人不修。”
“现在又为什么开始修了呢？”
“试试它的效果。”老妇人目光扫过陈舒和张酸奶，冰冷无比，再次停在宁清身上，“你七阶了，这个世界可以完全不用照着原先的轨迹走了。”
“我们一直走在正确的轨迹上。”宁清抿了抿嘴，“继续赏雪吧，祝愿你能够体会到其中的美好。”
“……”
老妇人杵着拐杖，从他们身边走过。
今日修喜，心情够好，又恰好遇见，才与她多说两句，往常秘宗修行者之间是用不着这么多对话的，多数时候互相都能明白各自的意思，只有在一方装不懂、或产生意见分歧时，才需要用言语来讨论。
老妇人慢慢走远了。
陈舒这才问道：“这是与皇室有合作的那位秘宗修行者吗？也是给你后续修行方法的那位？”
张酸奶则眨巴着眼睛：“还是你们秘宗会装逼呀，你们聊的东西我一句都听不懂，偏偏觉得好牛逼，能不能教教我这种方法，我以后叫你师父。”
“嗯。”
宁清继续往前走。
两人的手还牵着，陈舒自然只得跟上，同时继续问：“原来情欲道可以不修的吗？”
“当然。”
宁清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情欲道也好，静心道也罢，都是以前的秘宗修行者研究出来的，目的是让后来者的路走得更容易，或补全自身缺点，但在这之前，就已经有秘宗修行者了。”
“噢……是选修课。”
“傻子。”
“那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不用按照原先的轨迹走了？”
“就是说，预测时间线又要被扰乱了。”宁清声音很小，顿了一下，“这次是我们主动扰乱。”
“为什么？”
“因为它的存在是帮助，也是限制。以往我们需要利用它，获取更大的收益，于是每件事都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把它扰得太乱，就无法从中获得启示了。而现在，按照原先轨迹走的收益相比变低了，我们自然就没必要再事事遵循它了。”
“好复杂。”
“听不懂……”
陈舒和张酸奶都连连摇头。
宁清抿着嘴，继续往前走，只说了一句：“你们只需要正常做你们想做、该做之事即可。”
“啧啧。”
一种大佬的既视感。
陈舒忍不住撒开她的手，绕到她背上，撑着肩膀往上一跳，体验一下被大佬背着在雪中漫步的感觉。
旁边的张酸奶表情呆滞。
心里想着，如果是自己这样做，是会断一条腿还是两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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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 一起泡个澡而已
如陈舒所料——
之后几天，所有网络信息平台上铺天盖地的全是姜来夺冠的资讯，小视频上也刷到了一条又一条，很多官媒都下场蹭了这个热点，大媒体蹭完，小媒体又蹭。
大家热烈的讨论着。
不仅是因为益国武者时隔几十年终于再次夺得武王头衔，也因为姜来夺冠的方式和赛后的发言。
任谁都看得出来，姜来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了正常武者的极限，若不是他确实没有开辟灵海，若不是他为天下武者找到了一条高段武者之路，未来所有武者都可以用和他差不多的方法踏入高段，恐怕现在各国的武者都将对他到底算不算武者这件事充满质疑。
高段武者啊……
不知是多少走到极限的武者的梦，这梦已做了几千年了。
随即几个国家最重要的新闻和几个有官方背景的网络媒体相继播报了国家武者研究中心的研究成果，以及武者研究中心提供的报名方式与要求，证明了姜来所说的话。
全世界的顶级武者都要疯了。
可惜，武者研究中心暂时只接受国内的顶级武者报名，并且会进行一番背景审核。
这已经在国内顶级武者中掀起了一番浪潮，光是这几天刷到的小视频里，就有好几个从擂台上退役下来的知名武者表示自己已经报名，希望可以为突破武者极限这件事贡献一番自己的力量。
根据这些新闻内容，陈舒猜测，国家武者研究中心很可能已经掌握了让正常武者突破极限的技术，只是目前需要大量志愿者来试验这个技术的稳定性，或对其进行改进，但无论怎么说，武者的极限也已经被打破了。
姜兄目前是打破极限的第一人，但不会是最后一人。
姜兄是先驱者，但后续报名的所有顶级武者，又何尝不是先驱者呢？他们都在为后人铺平道路。
“清清你说，高段武者会灵衰吗？”
“关我什么事？”
“哎呀聊聊嘛。”
“普通武者晚年也会难受的，只是程度很轻，还比不上低阶修行者，所以不叫灵衰。”宁清说道，“高段武者体内灵力增强的话，这种症状也会增强。”
“也比不上修行者吧。”
“嗯。”
“潇潇都考完了，我们什么时候回沅州过年？”
“你不去灵宗吗？”
“要去。”
“你决定吧。”
“昂……”
陈舒继续刷手机。
音乐声一响，激昂雄浑的调子，一听就知道，又是有关姜兄的消息，这已经影响到了他正常刷小视频。
长按，不感兴趣。
就是这么无情。
这时清清站了起来，往楼上走。
陈舒瞄了她一眼，继续刷着手机。
很快又刷到了重启御宗体系的消息。
“啧啧……”
陈舒连连摇头。
可以预料到，这又将在全球古修学界掀起一番滔天巨浪。
曾经的御宗也是顶级宗门啊，而且巅峰期离现在很近，它是从明宗手上接过天下第一宗的地位的，现在现存的各大体系在当年都曾被御宗稳压一头，如今消失了上千年的它被益国政府重启，无疑又是个大新闻。
“嗡嗡。”
忽然闭口立：现在网上全是姜兄的新闻
陈舒见状想了想——
青菜可可：这是孟兄梦想多年的画面，结果却在姜兄身上实现了
忽然闭口立：/表情复杂
青菜可可：我还刷到了国家重启御宗体系的消息
众妙之门：什么时候？
青菜可可：刚刚
青灯古佛：阿弥陀佛，贫僧也有耳闻
青菜可可：这种事，肯定是和各大宗门商议过的
八块腹肌的美女：只是重启御宗体系而已，不会再有一个如当初一样的御宗了，我们是新时代好公民，听从皇室和国家政府的安排，遵纪守法，报效祖国/奋斗/奋斗/奋斗
青菜可可：不错不错
青菜可可：我有个疑问
八块腹肌的美女：/小熊挠头
青菜可可：当年御宗为什么突然无法召唤秘契对象的投影了呢
八块腹肌的美女：我也只能猜
八块腹肌的美女：神契秘法连接了星空彼岸的盟友，御宗是二者之间的桥梁，也是二者之间的试验，御宗既负责互相传递两个世界的修行技术，也负责配合技术试验，寻找将两个世界的力量结合起来的方法
八块腹肌的美女：后来之所以无法召唤，可能是他们觉得这已经没有意义了
青菜可可：他们单方面断了联系？
八块腹肌的美女：差不多
“emmm……”
陈舒不由得思索起来。